第222章 要不先將臉擦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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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熵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間的空白,像是衛宴洲說的話很難理解似的。

  但是這時候,衛宴洲的援兵終於來了。

  以雷霆之勢加入了戰鬥,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清理了剩下的人。

  「留一個活口!」南熵爆喝道。

  他倒想知道,是他哪個腦子有問題的王弟,敢在他就要進入大嵐時,來這麼一出!

  狹窄的街道上堆積了不少屍體殘骸,血濺的到處都是,看起來非常恐怖。

  不過現在沒人有空管這個。

  最後一個黑衣人被推倒在南熵面前,被衛宴洲踩著肩膀:「說,是哪個腦殘派你們來的?」

  那人一整張臉貼著地面,牙齒都貼在了地上,看起來連咬牙自盡的動作都做不到。

  南熵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疼的厲害。

  這幫鱉孫,氣死他了。

  他於是也抬腳,在那黑衣人的鼻子上踢了一下:「南胤還是南辛?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蹲下身,從黑衣人身上摸出一塊玉佩,在他面前晃:「我能查到你的家人,先不會讓你死,你得先看看我怎麼將他們的腦袋用嘴鈍的刀鋸下來。」

  面前這些都是黑衣,但是顯然不是死士。

  南熵對付這種人,多的是辦法。

  果真就見他面上的恐懼一閃而過。

  南熵面色一寒:「說!」

  那人牙齒擦著地面,喉嚨里哼唧出一句什麼,不大明顯,但是能聽出南辛兩個字。

  衛宴洲看了南熵一眼,刀還舉在手上,示意要殺了。

  南熵點點頭,站起來:「南胤是吧,蠢貨,騙人的時候眼神不要閃躲。」

  隨即他搶過衛宴洲的刀,直接將人結果了。

  衛宴洲看著地上的屍體,冷嗤:「幾個弟弟都收拾不乾淨,當皇帝不一樣會有很多後顧之憂?」

  就這樣的,程寧即便跟南熵過去,定然也是會被百般暗地針對。

  恰逢程寧已經清點完了剛剛死傷的黑衣人,確保已經沒問題了,才返回來。

  但是沒等她走進,南熵就突然捂著頭,極快速地朝她而來。

  「阿寧,我的腦袋好痛!」

  衛宴洲:「......」

  他氣笑了,旋身將南熵要往程寧身上貼的身體扯回來。

  「阿寧——!」

  南熵慘叫,表示自己此時非常的嬌弱並且隨時可能會倒地不起。

  程寧比了個噓:「想想這一處的狼藉怎麼收拾吧,估計驚動縣令了。」

  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他們一頓亂鬥,還驚嚇了別人的百姓,定然是要被找上門的。

  話剛落,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人果然從不遠處腳步急切地趕過來。

  程寧當機立斷:「我不面對當地官府,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扭頭就走,去看夙乙的傷勢了。

  而衛宴洲更是得逞一笑:「王子殿下,腦袋痛這招要用幾次?」

  「我警告你別跟著程寧!」南熵瞪他:「別忘了自己做過什麼,我要是你,絕對沒有這個臉皮再纏著她。」

  他是警告也是強調,希望衛宴洲這個人但凡還有一點臉,就該離程寧遠一點。

  雖然他不知道這人為什麼又突然冒出來了,但是在南熵看來,衛宴洲又無疑是他最大的競爭。

  偏偏他剛剛又被他所救。

  「呵。」衛宴洲只留下一聲冷笑,一刻也沒有多留,追著程寧而去。

  夙乙的傷雖然看似兇險,不過幸好沒有傷到要害。

  手臂暫時不能用武器了,剩下就是要安心靜養。

  聽大夫說完沒事,程寧鬆了口氣,卻也還是說:「別以為撲上來替我擋了劍,我就不追究你胳膊肘外拐的事了。」

  她冷眼一瞥衛宴洲。

  夙乙颳了刮鼻子,心虛道:「任憑主子處置。」

  「傷好了再處置你。」

  程寧說完,這一夜下來也累了,打鬥消耗的精力巨大。


  她只想回客棧。

  不過剛走兩步,衛宴洲又跟上來,也不打擾,就慢悠悠配合著程寧的步子跟在後面。

  ......頂著他臉上那道猙獰的血跡。

  王喜早在聽聞他調遣人力的時候,就忍不住跟來了,此時拿了塊濕帕子在手裡,想勸他將臉擦了。

  這副樣子走在街上,百姓都被他嚇死了。

  不過衛宴洲完全不理,非常自我地跟著程寧。

  有一種反正被戳破了,那我可就明著來了的破罐子破摔。

  直到回到客棧門口,程寧也沒有要理衛宴洲的意思。

  但是這裡此刻有些熱鬧。

  不時從裡面爆發出『好』『嚯』,這樣的呼喝。

  與方才那條街上的雜亂驚慌完全不一樣。

  程寧跨過門檻,發現客棧一樓的堂食區域,此時正在演皮影戲。

  圍觀的人眾多,大多是食客或者本就在這住店的。

  程寧被吸引了目光,在大堂也停留了一會兒。

  這時恰逢操縱著皮影紙人的老者頭一抬,看見程寧......和她身後的衛宴洲,目光頓了一下。

  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撇開眼。

  程寧挑眉,她還奇怪怎麼會有皮影戲來這個客棧演,這個鎮子分明沒有旁邊那個鎮子熱鬧。

  原來又是有人刻意。

  她並未再做停留,直接抬腳上了樓。

  「阿寧,」身後傳來小心翼翼地試探:「你不再看看嗎?」

  以前在晉陽,每次碰上皮影戲,程寧都是要看完的。

  她喜歡那些兵戈鐵馬的故事。

  但是今天居然毫無興趣,大概是猜到他安排的,不買他的帳。

  果然,程寧話都懶得回,直接回房關了門。

  衛宴洲在大堂站的有點久,他這樣身上臉上都帶著血跡的,惹得過往的客人都又怕又心驚。

  不過也沒人敢招惹就是了。

  王喜又一次將帕子遞上去:「主子,要不先將臉擦擦呢?」

  衛宴洲一動不動。

  直到掌柜的終於忍不住跑上前來:「我說這位公子,您是要打尖還是住店?您這樣,頗影響我的生意呀。」

  好不容易今天來個皮影戲,也不收錢,不知道是誰做好事安排的,讓他店裡多了幾個客人。

  這位煞神一來,又給嚇走了幾個。

  他真的太難了。

  但是煞神似乎也不想住店,他考慮了一會兒,問:「你的後廚借我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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