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從來不裝逼
豪泰酒店。
江北躺在床上，愉快地玩著小遊戲……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傳入耳中。
江北起身開門，見到了滿面紅光的洪亮……
有些意外。
「洪導，您這大晚上的怎麼過來了？這可都八點了。」
洪亮目光深邃，板著臉冷笑道：「你難道不知道我來幹什麼的？裝！接著跟我裝！」
江北：「？？？」
洪亮見江北這副態度，索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繼續冷笑道：「繼續裝，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江北儘量讓自己禮貌一些。
「洪導，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您是受什麼刺激了？」
「好！你贏了！」洪亮直接站了起來，氣急敗壞地道：「你第一了！行了吧？！」
江北有些意外：「什麼第一了？」
這次輪到洪亮愣住了：「你真不知道？還是在跟我倆裝傻？」
「天地良心，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北苦笑道，他反應過來了，今晚七點是《海闊天空》上線華音的時候，結果玩遊戲玩得太入迷給忘了。
江北意外道：「你是說華音？」
洪亮滿臉詫異道：「華音你沒看？」
「我閒著沒事兒看它幹什麼？我又沒有後台數據，交給你們運營了嘛不是。」江北撇了撇嘴，合著洪亮為了華音的榜單來的啊？
見江北可能是真不知道。
洪亮嘴角一抽，做了個深呼吸，打開了華音的排行榜。
洪亮便激動地解釋道：「一個小時，銷售整整四十萬！是銷售數不是銷售額！而且現在還完全不見衰減的趨勢！我還以為我眼睛出問題了，還以為這是哪個一線歌手發歌了。」
「我給你刷新一下，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我再刷新一下……又多了三千！」
江北點了點頭：「哦。」
洪亮：「……」
他還是忍不住了，哪怕知道江北有裝逼的嫌疑。
好吧，你今天可以裝個逼！
「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激動？這首歌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你難道就一點都不震驚？」
江北實在是裝不出來那個激動，憋了半晌道：「意料之中……」
洪亮不說話了。
坐在沙發上。
嘴巴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什麼，罵的肯定是聽難聽。
江北揉了揉眉心。
《海闊天空》在前世是個什麼地位他可太清楚了，這種意料之中的結果，他實在是激動不起來。
你要是跟他說，《海闊天空》廢了，這麼大資源推上去連點水花都沒翻起來……
那他絕對激動，因為做噩夢都不敢這麼做！
尤其是此時，洪亮看著江北那滿臉淡然的模樣，氣得嘴角直抽抽：「江北，我是真服氣！你這裝逼的功力到底是在哪練出來的？」
江北：「……」
「我從來不裝逼。」
洪亮拱了拱手：「告辭！」
……
星輝娛樂。
齊思遠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他被打擊到了。
最後一個好消息，也沒了……
華音銷售榜上，江北第一了。
而且還是以徹底碾壓的姿態拿下的，嗯……問題出現了，碾壓的是誰？
是他齊思遠！
再一想到江北在《歌王》舞台上的表現，他是真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原本，《歌王》首發的五位歌手中，有三位都是流量明星：他，江北，還有已經被淘汰的楊瑤。
那支二手月季樂隊也不是啥正經樂隊……
但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粉絲是整個娛樂圈最有素質的。
什麼？你說你聽不懂二手月季，那說明你是正常的，我們喜歡二手月季確實是我們有問題！
但現在《歌王》節目中還剩下的流量明星就他自己了，也是下一期註定要被淘汰的。
甚至除了自己之外，剩下六個人中，他都不知道誰還可能走。
甚至想都不用想。
下一期結束後，他肯定又得被網友們各種開炮，各種嘲諷，又要出現在恥辱柱上。
人家楊瑤拍拍屁股回去繼續拍電影了……他呢？
他還會成為流量明星的公敵！
要不是你沒病找病，非得去參加《歌王》，我們流量明星能至於被這麼埋汰？
你一個流量明星要唱功唱功不行，要創作也沒什麼創作能力，這不是在拉著我們自爆是什麼？
齊思遠一度想要直接退賽算了……
下一期你們玩，我就不上去丟人了。
這樣的念頭，經過一夜的發酵，越來越強……
第二天一早。
齊思遠早早地頂著個大黑眼圈，來到了洪亮的辦公室。
敲門進入。
「洪導。」
洪亮嚇了一跳：「思遠來了？你這怎麼……」
齊思遠聲音嘶啞，道：「洪導，我想退賽……下一期我可能參加不了了。」
洪亮明顯一愣：「為什麼？是出了什麼事嗎？還是檔期撞上了？沒事，我去跟對方談。」
齊思遠搖了搖頭。
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洪亮趕忙起身，「來沙發上坐，咱們慢慢聊。」
喝了杯茶水，齊思遠終於將心中的悽苦道明。
洪亮：「……」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齊思遠苦笑道：「不怕您笑話，我這兩天一直在找歌，適合我、也能適合這個舞台競演的歌，但是……我沒找到。」
「我甚至不知道我能唱什麼，開始懷疑我到底會不會唱歌。」
「我不想再背負壓力，再一次成為眾矢之的了。」
洪亮有些為難。
雖然下一期齊思遠大概率是要被淘汰的。
但退賽和淘汰是截然不同的局面！
齊思遠如果真退賽了，哪怕是他自己發消息說明……節目組也會被扣上暗箱操作帽子。
恰好之前芒果的節目還真就有這種前科！
只是恰好齊思遠卡在的這個處境，有點尷尬。
洪亮乾笑道：「反正今天才周一，還有四天半的時間呢。」
「正好江北就在十三樓，要不你去和他聊聊？這小子在選歌這方面還是很獨到的。」
齊思遠面色複雜，他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比自己還要年輕的江北，但他確實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
他點了點頭：「那……我去試試吧。」
……
對於齊思遠這個人。
江北與他的接觸很少，哪怕之前江北在星輝娛樂時，也沒什麼交集。
只能說，一個在五年前成了葉冰語的墊腳石，另一個差一點……
起碼齊思遠這人在為人方面很真誠，對誰都一副很禮貌的樣子。
挺好一個小伙子，不甘當流量明星，還愛創作。
就是菜了點……
而在齊思遠來之前，洪亮打來過電話。
如果齊思遠決定退賽的話，會對這個剛開兩期的節目產生很大的影響。
讓江北儘可能地幫助他。
面對齊思遠的到來，在他說明來意後。
江北道：「你想讓我幫你選歌？」
齊思遠苦逼地點了點頭：「是的……我完全不知道該選什麼歌，這兩天我試了十幾首歌，都感覺很難擺脫淘汰的命運。」
他說得很小心，畢竟自己是星輝娛樂的藝人。
江北：「……」
齊思遠靠著沙發上，雙眼無神地道：「我不想再得一次第七了，你無法想像那會讓我面臨什麼樣的網暴，我在舞台上的每一個瑕疵都會被無限放大。」
「我想炫技，但我的能力不夠，我想用我最擅長的方式唱，但是我的方式並不適合這個舞台。」
齊思遠看向江北，目光懇切：「想來想去……我覺得只有你能幫我了，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江北面色複雜。
齊思遠也知道自己有些唐突，趕忙道：「如果您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我會向洪導提交退賽申請。」
「不用為難。」
江北倒不是不願意幫齊思遠參謀選歌的事，而是……他壓根就不會選歌。
對於每一期競演的選歌問題，他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先丟哪個炸彈。
江北反問道：「你和星輝娛樂還有多久合約？」
江北躺在床上，愉快地玩著小遊戲……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傳入耳中。
江北起身開門，見到了滿面紅光的洪亮……
有些意外。
「洪導，您這大晚上的怎麼過來了？這可都八點了。」
洪亮目光深邃，板著臉冷笑道：「你難道不知道我來幹什麼的？裝！接著跟我裝！」
江北：「？？？」
洪亮見江北這副態度，索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繼續冷笑道：「繼續裝，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江北儘量讓自己禮貌一些。
「洪導，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您是受什麼刺激了？」
「好！你贏了！」洪亮直接站了起來，氣急敗壞地道：「你第一了！行了吧？！」
江北有些意外：「什麼第一了？」
這次輪到洪亮愣住了：「你真不知道？還是在跟我倆裝傻？」
「天地良心，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北苦笑道，他反應過來了，今晚七點是《海闊天空》上線華音的時候，結果玩遊戲玩得太入迷給忘了。
江北意外道：「你是說華音？」
洪亮滿臉詫異道：「華音你沒看？」
「我閒著沒事兒看它幹什麼？我又沒有後台數據，交給你們運營了嘛不是。」江北撇了撇嘴，合著洪亮為了華音的榜單來的啊？
見江北可能是真不知道。
洪亮嘴角一抽，做了個深呼吸，打開了華音的排行榜。
洪亮便激動地解釋道：「一個小時，銷售整整四十萬！是銷售數不是銷售額！而且現在還完全不見衰減的趨勢！我還以為我眼睛出問題了，還以為這是哪個一線歌手發歌了。」
「我給你刷新一下，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我再刷新一下……又多了三千！」
江北點了點頭：「哦。」
洪亮：「……」
他還是忍不住了，哪怕知道江北有裝逼的嫌疑。
好吧，你今天可以裝個逼！
「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激動？這首歌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你難道就一點都不震驚？」
江北實在是裝不出來那個激動，憋了半晌道：「意料之中……」
洪亮不說話了。
坐在沙發上。
嘴巴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什麼，罵的肯定是聽難聽。
江北揉了揉眉心。
《海闊天空》在前世是個什麼地位他可太清楚了，這種意料之中的結果，他實在是激動不起來。
你要是跟他說，《海闊天空》廢了，這麼大資源推上去連點水花都沒翻起來……
那他絕對激動，因為做噩夢都不敢這麼做！
尤其是此時，洪亮看著江北那滿臉淡然的模樣，氣得嘴角直抽抽：「江北，我是真服氣！你這裝逼的功力到底是在哪練出來的？」
江北：「……」
「我從來不裝逼。」
洪亮拱了拱手：「告辭！」
……
星輝娛樂。
齊思遠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他被打擊到了。
最後一個好消息，也沒了……
華音銷售榜上，江北第一了。
而且還是以徹底碾壓的姿態拿下的，嗯……問題出現了，碾壓的是誰？
是他齊思遠！
再一想到江北在《歌王》舞台上的表現，他是真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原本，《歌王》首發的五位歌手中，有三位都是流量明星：他，江北，還有已經被淘汰的楊瑤。
那支二手月季樂隊也不是啥正經樂隊……
但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粉絲是整個娛樂圈最有素質的。
什麼？你說你聽不懂二手月季，那說明你是正常的，我們喜歡二手月季確實是我們有問題！
但現在《歌王》節目中還剩下的流量明星就他自己了，也是下一期註定要被淘汰的。
甚至除了自己之外，剩下六個人中，他都不知道誰還可能走。
甚至想都不用想。
下一期結束後，他肯定又得被網友們各種開炮，各種嘲諷，又要出現在恥辱柱上。
人家楊瑤拍拍屁股回去繼續拍電影了……他呢？
他還會成為流量明星的公敵！
要不是你沒病找病，非得去參加《歌王》，我們流量明星能至於被這麼埋汰？
你一個流量明星要唱功唱功不行，要創作也沒什麼創作能力，這不是在拉著我們自爆是什麼？
齊思遠一度想要直接退賽算了……
下一期你們玩，我就不上去丟人了。
這樣的念頭，經過一夜的發酵，越來越強……
第二天一早。
齊思遠早早地頂著個大黑眼圈，來到了洪亮的辦公室。
敲門進入。
「洪導。」
洪亮嚇了一跳：「思遠來了？你這怎麼……」
齊思遠聲音嘶啞，道：「洪導，我想退賽……下一期我可能參加不了了。」
洪亮明顯一愣：「為什麼？是出了什麼事嗎？還是檔期撞上了？沒事，我去跟對方談。」
齊思遠搖了搖頭。
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洪亮趕忙起身，「來沙發上坐，咱們慢慢聊。」
喝了杯茶水，齊思遠終於將心中的悽苦道明。
洪亮：「……」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齊思遠苦笑道：「不怕您笑話，我這兩天一直在找歌，適合我、也能適合這個舞台競演的歌，但是……我沒找到。」
「我甚至不知道我能唱什麼，開始懷疑我到底會不會唱歌。」
「我不想再背負壓力，再一次成為眾矢之的了。」
洪亮有些為難。
雖然下一期齊思遠大概率是要被淘汰的。
但退賽和淘汰是截然不同的局面！
齊思遠如果真退賽了，哪怕是他自己發消息說明……節目組也會被扣上暗箱操作帽子。
恰好之前芒果的節目還真就有這種前科！
只是恰好齊思遠卡在的這個處境，有點尷尬。
洪亮乾笑道：「反正今天才周一，還有四天半的時間呢。」
「正好江北就在十三樓，要不你去和他聊聊？這小子在選歌這方面還是很獨到的。」
齊思遠面色複雜，他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比自己還要年輕的江北，但他確實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
他點了點頭：「那……我去試試吧。」
……
對於齊思遠這個人。
江北與他的接觸很少，哪怕之前江北在星輝娛樂時，也沒什麼交集。
只能說，一個在五年前成了葉冰語的墊腳石，另一個差一點……
起碼齊思遠這人在為人方面很真誠，對誰都一副很禮貌的樣子。
挺好一個小伙子，不甘當流量明星，還愛創作。
就是菜了點……
而在齊思遠來之前，洪亮打來過電話。
如果齊思遠決定退賽的話，會對這個剛開兩期的節目產生很大的影響。
讓江北儘可能地幫助他。
面對齊思遠的到來，在他說明來意後。
江北道：「你想讓我幫你選歌？」
齊思遠苦逼地點了點頭：「是的……我完全不知道該選什麼歌，這兩天我試了十幾首歌，都感覺很難擺脫淘汰的命運。」
他說得很小心，畢竟自己是星輝娛樂的藝人。
江北：「……」
齊思遠靠著沙發上，雙眼無神地道：「我不想再得一次第七了，你無法想像那會讓我面臨什麼樣的網暴，我在舞台上的每一個瑕疵都會被無限放大。」
「我想炫技，但我的能力不夠，我想用我最擅長的方式唱，但是我的方式並不適合這個舞台。」
齊思遠看向江北，目光懇切：「想來想去……我覺得只有你能幫我了，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江北面色複雜。
齊思遠也知道自己有些唐突，趕忙道：「如果您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我會向洪導提交退賽申請。」
「不用為難。」
江北倒不是不願意幫齊思遠參謀選歌的事，而是……他壓根就不會選歌。
對於每一期競演的選歌問題，他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先丟哪個炸彈。
江北反問道：「你和星輝娛樂還有多久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