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本公來,是為你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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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8章 本公來,是為你救你們!

  這道溫和的聲音剛剛落下,便見全朝南疆官員全都笑呵呵的朝著門口剛剛出現的玄殊身上看過去。

  他們這些人目光之中的友好和善陸遠之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的眉頭輕輕挑起,目光之中閃過饒有興趣之色。

  看得出來,眼前這個菩薩比自己早來幾天,確實已經在私下獲得了南疆諸首領的好意。

  只是不知道用的什麼方法,居然讓這麼多人都對其有好感。

  剛剛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陸遠之便能看到至少有二十多名大小首領都對其面帶微笑。

  這是剛剛見到自己的時候,他們臉上沒有的。

  身為三品武者對於這點區別對待還是能察覺的出來的。

  不過陸遠之也看得出來,這些大小首領在這南疆之中所占的勢力並不算多大,也遠遠達不到能聯合在一起左右局勢。

  真正能左右局勢的只有三個人。

  一個是坐在主座上的猝生大首領。

  一個是昨日剛剛見過的茲爾族首領利利行。

  還有一個……

  陸遠之惋惜的輕嘆了口氣,便是那個不知道是男是女,或者說既是男又是女的雙性人羅剎族的首領相博。

  他們這些首領制度與大雍的皇權制度不同。

  在大雍永遠是皇家一家獨大,這在明面上最起碼是爭議不了的。

  但是在南疆可不一樣。

  南疆是無數個大小的部落聯合在一起。

  而且這些部落不管是長相也好,還是風俗習慣也好,很難相容到一起。

  也就是猝生這個人實在是猛,崛起於微末之間,強勢的將眾多勢力整合到一起,建立南疆大部落,在九州之間絕對說上得是不容小覷的勢力。

  就算是拋開部落來講,猝生也需要拉攏利利行與相博這二人。

  在一些政見上也要與這二人達成一致,才算能發布出去。

  若是以強威壓之,要不了多久,利利行與相博這二人絕對會帶領自己的部落離開南疆。

  畢竟不管是茲爾族部落,還是羅剎族部落,戰力上都算得上是頂尖。

  去到哪兒都能成為一群足以撼動世間的力量。

  所以,要想在朝堂之上壓倒自己,光是靠這些大小部落的首領是沒有用的。

  因為地圖的關係。

  利利行與玄殊菩薩的關係現在已經完全僵在了一起。

  就在玄殊剛入大殿之中的那一刻,利利行的臉全程都是黑著的。

  陸遠之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面上卻是平靜無比。

  「大膽!!見了南疆猝生大首領居然不下跪?!!」

  一聲大喝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懵了。

  他們都茫然的朝著陸遠之的方向看過去。

  開口之人正是站在陸遠之身邊的王顯平。

  他在陸遠之給他使了眼色的第一時間便秒懂,直接站了出來,他看著眼前的玄殊菩薩,臉上極為不善。

  不是哥們兒?你家話事人剛剛也沒跪啊,怎麼人家來了你就讓人家跪……

  不少人的嘴角都帶著抽搐。

  陸遠之則是趁著這個機會,對著看過來的利利行露出大白牙笑了笑,投去了示好。

  看到陸遠之這個目光與眼神,利利行微不可查的頷首。

  很顯然,陸遠之這個做法完全撓到了他的癢處。

  他現在是正兒八經想給這個菩薩找不痛快。

  但是畢竟他是茲爾族的首領,在南疆也是位高權重之人,總不能在這大殿之上親自下場吧?

  而對方也是南疆的貴客,他做的太過也不好。

  傳出去了,這讓別人怎麼看南疆?

  而陸遠之更不適合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了。

  他是大雍的領頭人,是大雍的北國公,可以說是大雍的臉面。

  說這話也不好。


  那好了,背鍋俠直接登場。

  王顯平實在是太勇,陸遠之說什麼他就敢做。

  現在的他,其實也不止是他,而是所有人,大雍的所有人,只要陸遠之敢一聲令下,他們就敢悶著頭往前沖。

  陸遠之在大雍的聲望已經不能用聲望來說了,而是要用威望。

  現在甚至已經有不少地方的百姓只知北國公,而不知皇命了。

  玄殊在聽到這個聲音之中明顯愣了一下。

  他有些猝不及防。

  顯然,這個意外他是沒有想到的。

  當他將目光朝著說話之人看過去之後,臉色變的有些陰沉。

  他看的出來,王顯平的開口絕對是站在他身後的那個欠揍的少年指使的。

  但看得出來歸看得出來,他又沒有證據,有些話又不能放到明面上去說。

  腦子輕輕一轉之後,他便輕聲一笑道:

  「佛門之人不跪眾生,只跪佛陀,世人皆平等,何須朝人下跪?」

  一句話,便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俺是佛門之人,俺們的理念就是世人都是平等的,誰也不用向誰下跪。

  這個時候,他又開口接了一句道:

  「貧僧一生只修佛道,阿彌陀佛。」

  說完便眼觀鼻,鼻觀心雙手合十站在了那裡。

  這話一出,陸遠之嘴角微不可查的翹起。

  而坐在首座之上的猝生眉頭如他所料,此時已經皺成了「川」字。

  皺眉不為別的。

  你玄殊一句眾生平等,什麼意思??

  怎麼了?要不要坐在我的座位上?

  那我們南疆之中這些高等低等的種姓制度,血統制度等等,是不是都要廢除啊?

  其實這跟大雍之前的那次滅佛行動差不多。

  大雍也是一個極講階級地位的國家。

  士農工商,排行極為嚴格。

  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

  農民的孩子只能是農民的孩子,很難可以翻身。

  佛門的人來了倒好。

  泥馬天天在國家之中宣傳眾生平等……

  一天兩天還好,日子一長,整個國家都差點亂套。

  幸虧大雍發現的早,若是發現的稍微晚了一些,恐怕不少人都會起義……

  所以雍勤帝很快便下令滅佛,沒用多久,這股冉冉升起的火種便被撲滅。

  而這在南疆更為明顯。

  低種姓只能在環境惡劣的地方生存。

  高種姓就是天生可以享受低種姓帶來的好處。

  所以一句眾生平等說的是挺好,聽的人也會熱血沸騰,但是哥們,行不通。

  最起碼在南疆不能讓你行得通。

  「坐。」

  猝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而是示意讓人給玄殊搬來椅子讓他坐下。

  他這個樣子的表現已經算好的了。

  在修身養性上巔峰之現了。

  換個脾氣火爆點兒的大首領,恐怕這個時候直接開口罵娘了。

  一句話就想將我大疆的立命之本給毀了?

  一般人早跟他急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玄殊的座位就安排在了陸遠之大雍使團的對面。

  當玄殊坐下之後,陸遠之的目光便在其臉上打量。

  玄殊自然是感受得到陸遠之的目光。

  但是他忍的很乾脆,並沒有搭理陸遠之只是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看著滿桌子的佳肴,臉上露出不忍之色。

  甚至還裝模作樣的嘆息:「上天有好生之德,阿彌陀佛……」

  桌上的葷菜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看到他這苦大愁深悲天憫人的臉,陸遠之暗暗翻了個白眼。

  裝的倒挺像。

  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表面上一副擔憂天下人受苦的樣子,實際上他的心中巴不得天下大亂,他才好從中做梗撈些好處。


  說白了就是下賤。

  不過現在的陸遠之心中有更好的計劃,他並不著急擺明態度,只是笑了一小,將目光放在了桌子盡頭首領之位上的猝生。

  此時的猝生見到雙方使團都已經落座,南疆的各大首領也開始了吃喝,便緩緩咳嗽了一聲:

  「北雍使團與佛門菩薩遠道而來,想必還未見過我大疆的特色,先吃飯,欣賞一下我大疆的風土人情,待酒足飯飽之後,再談政要。」

  「呵呵,大首領說的是。」

  坐在猝生身邊的相博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勾人心魄的目光在陸遠之的臉上流轉了一下,輕輕一笑盪起無數嫵媚。

  茲爾族的首領利利行也是緩緩點頭。

  看到三大首領都表態了,剩下的大小首領也沒有人多說什麼,紛紛叫好。

  陸遠之也知道既然都坐在這了,肯定是要談事兒的,不過人家好心情請客,自然是不能拂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謹尊大首領之命。」

  隨著眾一同點頭之後,在呼喚之下,便有幾隊人員緩緩的入到大殿之中。

  陸遠之抬頭看了過去。

  看到來的一隊人之後,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熟悉。

  太熟悉了。

  這一隊鶯鶯燕燕的人員,全都是身著宮裝的美人。

  走路之時那婀娜多姿的神態像極了……香蓮。

  就是香蓮案的那個香蓮。

  不用說,必然是羅剎族的人。

  這羅剎族的人在外表之上與大雍的膚色幾乎沒有什麼不同。

  而且在長相之上全都是一個賽一個的水靈。

  但……

  一想到他們的衣服之下滴溜著的玩意兒,陸遠之心裡就膈應的慌。

  他膈應歸膈應。

  王顯平卻是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坐在陸遠之的左手邊,一邊給陸遠之倒酒,一邊欣賞著這些羅剎族人的表演。

  其實說是表演,也就是跳那麼幾下。

  南疆羅剎族的舞蹈比起大雍各地方的舞蹈都不一樣。

  舞姿雖並不算優美,但絕對是奔放的。

  那一動一靜之間,確實能給人帶來無盡的遐想。

  「不錯。」

  王顯平看完舞蹈之後感慨一聲:

  「想不到這南疆之中也有如此舞姿,每一個舞女甚至都不壓於教坊司的各大花魁,實在是讓人感慨。」

  聽到他這話,陸遠之忍住心中的笑意,他輕輕的伏在王顯平的耳邊,說了一句。

  下一刻,王顯平瞬間愣住,隨後臉上變的精彩無比。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還在表演的那些「女子」一陣惡寒下意識的直接遍布全身,腿都夾的極緊。

  陸遠之也沒說什麼太多,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他們下面那玩意兒可比你大的多……

  所以王顯平一小子便表現的正經了起來。

  但是南疆的其餘首領卻還是津津有味的看著。

  從他們的眼神之中,陸遠之便能感覺的到,他們才是真正的勇士。

  絕對沒少做迎男而上的事情。

  不過這跟陸遠之又沒有什麼關聯。

  強忍著心中的膈應看完舞蹈之後便是茲爾族人在大殿之上表現武鬥。

  一時間喊打喊殺的聲音頗為震天。

  待到表演結束,眾人也都吃的差不多了。

  有人將桌上的飯渣清理過之後,便開始聊正事了。

  先是猝生開口,他聲音極為嚴肅,看向陸遠之與佛門的玄殊菩薩,聲音渾厚道:

  「二位使者的來意,本座已經清楚,首先本座代表我大疆大小共八十二個部落表示歡迎,也頗為開心,能獲得二位使者背後勢力的認同,能來出使大疆便代表著你們已經認同了我大疆的實力。」

  說到這裡,他先是話鋒一轉,嘆了口氣之後道:

  「只是二位使者的來意實偏差實在是太大,本座也只能與一位使者達成協議,另一位……」


  雖然話沒有說完,但是陸遠之與玄殊二人都能聽得出來。

  另一位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二位的來意每一個對我大疆來說都是極好的,但北雍有一句話說的極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只能選一樣,本座還沒有選好,只能將二位邀至大殿之上一同說上一說再做決定。」

  猝生話雖然說的謙遜,但是字裡行間無非就是兩個詞。

  權衡利弊,斟酌得失。

  你們誰要想與我南疆達成合作,那就要看你們誰更要誠意了?

  什麼是誠意?

  那便是在這大殿之上,將話挑明了說,誰能南疆的利益更大化,便會聽誰的。

  陸遠之聽到這話之後,當場笑出了聲音。

  他的笑聲極為刺耳。

  聽到他的笑聲之後,所有人都對其怒目而視。

  猝生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利利行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相博則是用祂那極為嫵媚的眸子,在陸遠之的臉上來回流轉,也不嗔也不惱,只是微笑的看他。

  「北國公,不知道伱笑什麼?」

  猝生的臉上帶著不悅。

  當著自己的面笑的這麼刺耳,還是他坐上大疆眾生首領以來,第一次。

  陸遠之並沒有直接回答猝生的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自己對面的玄殊菩薩,淡淡道:

  「猝生首領,今日本公來南疆並不是給南疆什麼利益,而是來解救南疆,救南疆與水火之中,救南疆億萬生靈的生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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