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發難,不准她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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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瑾御?他怎麼來了?」季行止盯著沈寧苒詢問。

  沈寧苒只是內心慌亂一瞬,立刻將所有情緒收了起來,漂亮的眸子淡定的看向季行止,「不清楚,季叔叔很好奇嗎?」

  季行止點頭,「是有點,你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不是已經不往來了嗎?他怎麼又突然來找你?」

  「我也好奇,要不您替我去問問。」

  「那倒不必,找你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你還是快去見見吧。」

  季行止的試探讓季祁安都替沈寧苒擔心起來。

  沈寧苒卻是很淡定,點了下頭,往玄關走去,薄瑾御正好走到了門口,抬眸就對上了沈寧苒沉冷的臉,「你來做什麼?」

  薄瑾御只看了沈寧苒一眼,便是瞭然,當即隨機應變,涼薄的聲音道:「聽說你要嫁人了,那兩個孩子是薄家的子孫,他們呢,讓我帶走。」

  沈寧苒的面色更是冷然,「你還有臉來要孩子?若不是你當時選擇救林意微,我的孩子就不會沒掉,你親手害死了一個孩子,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向我來要另外兩個孩子嗎?」

  「我是他們的父親,我自然是最有資格的。」薄瑾御冷冷扯唇,眸子深處幽深一片,毫無感情可言。

  「滾!」沈寧苒憤怒地指向門外,「滾出去,他們是我的孩子,你想要孩子,讓林意微給你生啊。」

  薄瑾御冷笑了一聲,「沈寧苒,你不會想帶著我的孩子嫁入季家吧,季家同意嗎?」

  「不管他們同不同意,孩子我絕對不會給你,死了這條心吧。」兩人劍拔弩張。

  「呵。」

  薄瑾御冷笑了一聲,絲毫不憐香惜玉地將擋在門口的沈寧苒一把推開,沈寧苒腳下不穩,撞到了旁邊的牆壁上。

  薄瑾御稍頓片刻,大步流星走進去,一聲冰冷的下令,「把孩子找出來。」

  身後跟著的保鏢立刻沖了進來。

  季行止和何晴看得一愣一愣的。

  薄瑾御進來就看到滿屋的聘禮,臉色就更冷了,看季家三人的目光更是冷冽一片,「難怪她有底氣跟我叫板,原來是下家也在。」

  保鏢在別墅里大肆尋找,更是絲毫不把季行止三人放在眼裡。

  季行止有些憤怒,「薄瑾御,你別太過分。」

  「過分?關你什麼事?人還沒嫁入你們家,這就護上了?」

  宮舒瀾看得也是火冒三丈,「薄瑾御,苒苒和你之前至少也是夫妻,你們做不到好聚好散就算了,現在連孩子你都不願意放過嗎?」

  薄瑾御冷嘲了一聲,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道:「言重了,我只不過是想帶孩子回薄家,何來放不放過一說。」

  他陰鷙的眸光掃了眼季行止和季祁安,「還是說你們季家看上了我們薄家的孩子,想將孩子一同接進季家?」

  「Boss,沒找到孩子。」去找了一圈的保鏢回來匯報。

  「你把孩子藏到哪裡去了?」薄瑾御眼神冰冷地瞥向沈寧苒。

  沈寧苒澄淨的眸子裡染了些水霧,對上薄瑾御犀利的目光,「你找不到他們,死了這條心吧。」

  薄瑾御抬手一把將人拉到面前,「你以為這樣就有用嗎?我遲早會找到。」

  沈寧苒的一顆心似乎是涼透了,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墜,「薄瑾御,你都要娶林意微了,還不願意放過我的孩子嗎?」

  「這是兩碼事,你可以嫁人,但孩子是我的,懂嗎?」

  薄瑾御一把鬆開沈寧苒,找不到人,他沒打算在這裡多停留,涼颼颼的目光掃了眼眾人,扭頭離開。

  沈寧苒胡亂的擦了擦眼淚,不讓眼淚掉下來,「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會來,讓你們看笑話了。」

  何晴才從剛剛的愣怔中反應過來,立刻上前安撫沈寧苒。

  季行止眼底也沒有懷疑,薄家不會輕易讓自家孩子流落在外,薄瑾御上門討要孩子也是合情合理。

  甚至連知曉全部的季祁安,都沒有從剛剛兩人的對話中看出端倪,甚至都要懷疑這兩人是不是真的鬧掰生恨了。

  「苒苒,我看這薄瑾御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要不這樣,你今天就跟我們去季家住,在季家我們也好照應你,他不敢胡來。」季行止提議道,他當然不是為了沈寧苒好,而且想儘快將事情定下來。


  沈寧苒若同意住進季家,那結婚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沈寧苒擦乾了眼淚,搖搖頭,「不行,這太麻煩你們了。」

  季行止:「不麻煩,你來了正好陪陪老夫人,老夫人天天念叨著你。」

  何晴也在一旁附和,沈寧苒看了眼宮舒瀾,似乎想徵詢一下宮舒瀾的意思。

  宮舒瀾點了點頭,「薄瑾御是不會放棄來找你要孩子的,你去季家住段日子,他也不能像今天這樣胡來。」

  「沒錯,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吧,你就不要再推辭了。」季行止直接定了下來。

  沈寧苒感謝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季行止心情不錯,這件事他們跟沈寧苒周旋了這麼久,終於把人接回家,把事情定了下來,他當然高興。

  有人歡喜有人愁,薄明峻還在一遍遍看著最近的新聞,季行止搞出了這麼多事情,今天又去宮家下聘,他急得不行。

  江錢急匆匆進來,「先生,打探到最新的消息,薄瑾御為了跟沈寧苒爭奪孩子,去宮家鬧了一通,正好撞見了季行止他們。」

  「然後呢?」薄明峻一臉著急。

  「然後……季行止似乎要將沈寧苒接去季家住。」

  江錢話音落下,薄明峻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伸手拿過茶杯喝了好幾口,「這狗賊的動作太快了,他這是鐵了心要讓自己兒子娶沈寧苒,得到沈寧苒手上的股份和宮家的幫助,一家獨大啊。」

  「那怎麼辦?先生,您得想想辦法啊。」

  昨天兩人就撕破臉皮了,一切的鬥爭都已經擺在了明面上。

  季行止不裝了,薄明峻自然也不裝了。

  「既然他現在都把沈寧苒接進季家了,說明他們辦婚禮恐怕也不遠了,呵。」薄明峻握緊茶杯,「想娶沈寧苒,真以為這麼容易,有我薄明峻在,他就休想,我們如果得不到,他們也別想得到。」

  「先生,您的意思是?」

  薄明峻的眼底滿是犀利,「毀了沈寧苒,我看他們還要不要這個兒媳。」

  ……

  沈寧苒沒有直接跟著季行止去季家,而是以要收拾東西為由,推到了第二天,季行止走後,薄瑾御很快回來。

  房間裡,薄瑾御正一臉嚴肅歉意的檢查沈寧苒是否有因為剛剛的推搡而受傷。

  沈寧苒被他盯得臉紅,拉了拉衣服,「我又不是瓷器,就這樣撞一下還能碎了不成。」

  沈寧苒推開薄瑾御,又被薄瑾御一把拉回到懷裡,「一碼歸一碼,季家給的聘禮不少啊。」

  看著樓下那一整箱一整箱的聘禮,薄瑾御就煩透了。

  「要還回去的,你該不會跟聘禮也吃醋吧,你覺得他們給得多,那你也給啊。」沈寧苒輕哼了一聲。

  「不給,沒錢。」

  沈寧苒,「嗯?」

  薄瑾御注視著她,挑挑眉,「我的財產全都在你名下,唯一留下的股份賺的那點錢也幾乎是轉到你的卡里,沈寧苒,我娶你只能把自己給你了,錢是一分沒有。」

  沈寧苒一臉才想起來的表情點點頭,低頭在薄瑾御身上掃了兩眼。

  「看什麼?」

  沈寧苒慢悠悠地摸了摸下巴,戲謔道:「嘖嘖,你就剩你自己了呀,我不得看看你還有什麼值得我嫁的。」

  薄瑾御看她一臉戲謔的笑,挑了下眉,靠近她笑了一聲,「要不要我脫掉給你看?」

  沈寧苒抬手擋住薄瑾御,小手摁在他的胸膛上,不讓他靠近,「我覺得不脫……也行。」

  「不脫怎麼看清楚我有什麼值得你嫁的?」薄瑾御一臉誠懇。

  沈寧苒笑了一聲,她跟薄瑾御玩這些,她永遠敵不過薄瑾御,心虛地往後縮了縮,「值得嫁,值得嫁,這樣就值得了。」

  薄瑾御將女人勾回懷裡,「沒膽子就少撩我,我的自制力並不好。」

  沈寧苒也覺得就自己那點臉皮,還是不要跟薄瑾御這個不要臉地玩了。

  根本玩不過。

  言歸正傳,沈寧苒給薄瑾御倒了杯水,遞到薄瑾御手裡,「跟你說件事,我明天去季家住。」

  「哦。」薄瑾御喝了口沈寧苒給倒的水。


  「你不阻止?」沈寧苒眨了眨眼睛。

  薄瑾御將水杯放下,「我阻止有用嗎?」

  「沒用。」

  「……」

  薄瑾御嘆了口氣,「薄明峻最近一定會對你動手。」

  「我知道。」薄明峻是不可能讓她嫁入季家的,他此刻比誰都要緊張,對她動手是必然的。

  但沈寧苒要的就是他們兩個撕破臉皮,互相爭鬥,打破他們兩個之間互相箝制的平衡。

  「季行止不會等太久,他怕夜長夢多,你去季家後一定會儘快要求你和季祁安辦婚禮。」

  沈寧苒點點頭,面色嚴肅,「快點好,也好儘快解決。」

  薄瑾御,「老爺子如何了?」

  「我這些天都會去私立醫院給老爺子治療,放心,他會醒來的。」

  沈寧苒這樣說,薄瑾御自然放心。

  季家送來的那些聘禮沈寧苒讓人全部抬到倉庫里,並且記錄好,到時候要原模原樣抬回去的,一樣都不能少。

  吃了午飯,沈寧苒不再耽擱,蔣黎那裡還沒有消息,她得去看看。

  正這樣想著,安排在蔣黎身邊的保鏢就給沈寧苒打了電話。

  聲音聽著有些急,那邊更是一片混亂,沈寧苒邊大步往外走,邊問,「發生什麼了?」

  「大小姐,是蔣費伍妻子那邊的人來找蔣小姐討要說法,還是還錢的事情。」

  沈寧苒不多想,「好,我馬上過來。」

  而蔣黎這邊,蔣費伍的妻子蔡紅帶著蔣小小和蔣豪,還帶了一群親戚圍在蔣黎的家門口。

  蔣黎剛要出門就被他們攔了下來,團團包圍住,若不是沈寧苒安排的保鏢,蔣黎早就被他們推倒了。

  「蔣黎,你不能這麼狠心啊,蔣費伍是你親爸,現在他欠了這麼多錢,你不替他還,誰替他還。」蔡紅指著蔣黎的鼻子,一臉理所應當的斥責蔣黎。

  蔣小小,「就是,姐姐,爸平時是沒少疼你的,現在爸爸出事了,你最先不管他,哪裡有你這麼不孝順的女兒,爸爸昨天還被人揍了,現在還躺在醫院呢,是你派人做的吧。」

  蔣豪也道,「反正這筆錢我們是還不起的,這個家裡你是最有能力的,理應你還啊,你現在丟下爸不顧,你信不信我們去告你。」

  這一群人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蔣黎一臉冷漠的聽著。

  「蔣黎,你聽到了沒有啊,這筆錢我們是拿不出來的,你一定要替你爸爸想想辦法啊,我聽說何家願意幫忙替我們還一億,但是要求你給何小姐捐子宮是吧,那就捐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要你命是不是?」蔡紅不斷地在蔣黎耳邊說著,試圖給蔣黎洗腦。

  蔣黎嘴角抽了抽,他們說出來的話,是蔣黎最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見蔣黎不說話,幾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想對蔣黎動手,將蔣黎拉出保鏢的保護圈。

  但兩個保鏢哪裡會讓他們得逞,一把打掉了他們伸過來的手。

  蔡紅見沒辦法,噘著嘴就朝蔣黎罵來,「蔣黎,你要不要臉,讓你拿點錢出來救你爸你不願意,你倒是請得起人保護你啊,你這是防誰啊,我們可都是你的家人,你這樣對我們,萬一你以後出事了,都沒有家人管你。」

  「你聽見沒有,你如果有良心就立刻替你爸還錢去。」

  蔣黎就像一個不會開口說話的啞巴,根本不理會他們,急得幾人抓耳撓腮,死死地攔著,蔣黎不鬆口幫忙還錢,他們就不走。

  路旁一輛黑車停下,車窗緩緩落下,露出男人冰冷的面容,他並沒有下車幫忙的打算,就看著女人被幾人圍在中間發難。

  蔣黎這個女人油鹽不進,一心想要離開他,被欺負狠了就當一隻鴕鳥把自己藏起來,他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過蔣黎有這樣一群難纏的家人,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若沒人幫助她呢,她遲早得求到他頭上,那時候她就沒理由要離開他了。

  宴遲絲毫沒去想自己這變態的占有欲究竟來源於什麼。

  他只知道是這個女人先招惹他,是她先說永遠不會離開他,她現在要離開,他很不爽,他不同意,她就不能離開。

  電話鈴響起,宴遲將手機放在耳邊。

  「爺,沈小姐往這邊過來了。」

  「想辦法攔住她,不准她過來。」宴遲冷冷說完,繼續看著前面那一幕。

  那群人拿蔣黎沒辦法,已經惱羞成怒,蔣費伍這妻子娶得潑辣,性子更是差,此刻正對著蔣黎破口大罵。

  他們人多勢眾,就算蔣黎有保鏢護著,他們一擁而上,兩個保鏢根本擋不住。

  蔡紅直接衝上去,拽住蔣黎的衣服就開始撕扯,「你這個黑心肝的,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救,我倒要看看你這顆心是不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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