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蔣黎發現了,一切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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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麼白日夢!」不等宴衡說話,宴司州先開口拒絕了宴遲的要求。

  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宴衡臉頰兩側的肌肉鼓了鼓,「阿遲,你別太過分,你知道這不可能。」

  「那就沒得談了。」

  宴遲知道宴衡不可能同意,他也只是一說,根本沒想要他的股份。

  「你非要跟宴家鬧掰,阿遲,聽勸,跟宴家鬧掰對你沒有好處。」宴衡還試圖勸宴遲。

  宴遲聽他這些話,只感覺更可笑了。

  跟宴家鬧掰沒好處?出獄後,他和宴家什麼時候好過?

  他就算不跟他們鬧掰,他們也同樣不會放過他。

  宴衡什麼心思他清楚,先把他穩住,之後再想辦法解決他這個麻煩。

  可他不會再給他們這個機會了。

  宴遲的西裝內襯口袋中一支錄音筆隱隱閃動著,將剛剛的對話全部記錄了下來。

  光靠他放網上的證據不足成為鐵證,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一年之久,就算他找到之前對他動手的人,讓他們一一吐出實話,宴司州到時候也能用他收買這些人,誣衊他為由將這些證據一一推翻。

  可有這段錄音可就不一樣了,這可是他們兩個自己承認的。

  雖然手段有些卑劣,但能讓這對父子狗叫不出來,就夠了。

  「爸,很抱歉,我已經不是十一年前那個十九歲,能任由你們宰割的宴遲了,所以你的威脅對我來說毫無用處。」

  宴衡靜靜的盯著宴遲,那眼神沉的讓人窒息。

  可宴遲的眼中沒有半分畏懼。

  宴司州氣得雙眸冒火,「宴遲,你信不信你今天走出這道門,我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宴遲單挑了下眉。

  嗯,還威脅他。

  「那我得先去警局告訴他們一聲,我若是死了,就不必查了,鐵定是你做的。」

  宴司州咬牙切齒,攥緊的拳頭咯咯作響。

  他氣得恨不得生吞了宴遲,卻又不能動手,那股火憋在心裡,在胸口熊熊燃燒。

  在宴司州的目光下,宴遲大步離開會議室。

  宴衡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他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幽深漆黑的眸子危險地眯起,帶著殺意。

  ……

  這件事在網上的熱度不小,蔣黎早上看手機的時候也看到了。

  宴遲當年入獄是被宴家的人污衊陷害!

  怎麼會?

  他當年不是因為救了她,失手打死了小混混,才導致的入獄嗎?這跟宴家有什麼關係?

  蔣黎看著新聞,不斷地往下滑,滑到最後,她看著那一份份證據,心跳不斷地加快。

  幾個字眼不斷地躍入視線里,宴遲被宴司州陷害入獄……被陷害入獄!

  她很清楚自己當年遇到的那群小混混,單純只是衝著她來的,根本扯不上什麼宴家,也扯不上什麼陰謀,就是一群小混混見她常常一個人,見色起意。

  而宴遲是被宴司州陷害入獄,這明顯跟她那件事是兩碼事,相同點就是都是打架時失手致人死亡。

  突然,蔣黎心中多了一個她不能接受的可能。

  若宴遲是被宴司州陷害入獄的,那他跟救她的人就無關了。

  不是他救的她?

  她當年也只聽到有人喊救她的那個人為遲爺,並不確定是不是宴遲。

  只是因為後來她正好看到新聞,宴遲因防衛過當,過失殺人,被判入獄。

  遲爺!

  防衛過當,過失殺人!

  都對上了。

  所以她當時直接認為是宴遲救了她,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而實則她並不確定是誰,她靠的就是一個稱呼,和相同的事件。

  但此刻新聞報導出來的這一切,讓她發現,她可能十一年都認錯了人。

  救她的人並不是宴遲……

  可是怎麼會?


  對於這件事,她在宴遲面前也提過好幾次的,他都沒有反駁她,沒反駁不就代表承認了嗎。

  他承認是他救的她,可現在怎麼就變成不是了。

  蔣黎拿著手機慌亂地去找手機。

  她要打電話,她要給宴遲打電話問清楚。

  這件事對她來說很重要,她懊悔內疚了十一年,特別是他在監獄的那幾年,她每天都在煎熬的內疚中度過。

  現在來告訴她,她可能認錯人了,救她的人可能不是宴遲。

  而是另有其人。

  她感激錯了人!

  這個錯誤讓她無法接受。

  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手機就被她拿在手上,她手指哆嗦地摁下宴遲的號碼。

  在等待他接聽時,蔣黎的心止不住狂跳。

  十幾秒鐘後,電話被那頭的人接通了。

  一陣沉默……

  蔣黎一張開嘴,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去問這個問題。

  而電話那頭的男人已經料到了她要問什麼。

  這件事曝光出來,他隱瞞她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他有過心理準備,但在蔣黎的電話打給他時,他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說他早就清楚了他根本沒救過她,還故意瞞著她,讓她繼續誤會下去嗎?

  宴遲在會議廳的那點氣焰全無。

  詭異到壓抑的沉默。

  最終是宴遲沒忍住先開口,「開門。」

  蔣黎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抬步朝門口走去,一拉開門,宴遲就站在她的門口。

  握著手機,兩人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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