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小人的野心
第190章 小人的野心
在過來之前，福吉對這一次的拜訪充滿期待。
他早就聽說過這兩個東方術士的大名，這個家族被馬爾福家族奉為座上賓。
在這十幾年間，來自東方煉器出產的奇物有好十幾個，每一個功能都很強大便利，而且還都能被工廠批量複製出來。
馬爾福家族靠著能夠被批量複製的奇物，賺得盆滿缽滿，福吉就看中這個生意，想試試能不能從中分一杯羹。
但等進到莊園後，只有林夏這個小女巫。
福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左右看了看，等待林夏沏茶給他。
幾分鐘後，林夏端著茶杯過來時，他忍不住出聲詢問：「你好，你的父母呢？」
林夏坐在福吉對面，微微頷首道：「福吉先生你好，我的父母最近外出，歸期未定，全權將莊園事務交給我來打理。
我看到你寄來的拜訪信，你說要跟我父母討論一件能夠影響巫師界的大事，不知道是什麼事？」
福吉扯了扯嘴角，感覺林夏在耍他！
她只是個小女巫，她能決定什麼？
但礙於這個女巫是他要拜訪的人的女兒，所以他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憤怒，心平氣和地說：
「不好意思，看來今天是我拜訪錯了，我要溝通的對象是你的父母，而不是你。
等你的父母外出歸來，還請伱幫我轉達一下，我是抱有極大的誠意，想跟林氏家族達成奇物方面的合作。
我保證，我給出的誠意絕對會比馬爾福家族的更高，你們跟我合作，一定不會失望，而且還能得知許多關於巫師界的其他消息。」
福吉站起身子，準備離開。
林夏淺酌了口紅茶，淡淡地說：「馬爾福家族的莊園就在隔壁，你這樣公然拉攏我們家族，就不怕這番話傳到外面去，被馬爾福家族知道，然後找你茬嗎？」
福吉笑了笑：「小女巫，我知道你們林氏家族都有著高貴的品格。
在你們跟馬爾福家族達成合作的數十年間，不止有一個巫師上門拜訪，想要你們跟他們合作，但你們家族通通拒絕了。
在那過後，並沒有傳出哪個巫師被馬爾福家族報復陷害的消息。
我是相信你們家族的人品，所以才決定上門洽談。」
林夏放下茶杯，微微一笑：「福吉先生，看來你很認可我們家族在商業上的人品，但有一點，你或許弄錯了。」
福吉皺了皺眉。
林夏仍是微笑地說：「我是我，父母是父母，我的父母大度，不代表我就很大度。
我代表父母來跟你交流，但你出於我的年紀問題，拒絕跟我溝通。
我身為林氏家族的繼承人，你的這種行為在我眼裡是一種藐視。你信不信，只要我說一句話，哪怕我的父母回來，都不會讓你上門拜訪。
甚至於，只要我說一句話，你連這個莊園的門都進不了。」
福吉神色一頓，表情嚴肅了起來。
只是幾秒，他就做好了決定，重新坐回沙發上，以一種無比尊重的姿態說：
「對不起，小女巫，是我冒犯了你。」
林夏伸出魔杖，一袋小巧的糖包飛了過來，自動撕開加入紅茶里。
她同樣很客氣地說：「沒關係，福吉先生，或許你可以跟我談談你的奇物合作計劃。」
原本林夏以為，福吉跟她談的是銷售。
畢竟這十幾年間，有無數巫師上門，想要從馬爾福家族手中奪走他父親製作奇物的銷售權。
外界並不清楚馬爾福家族給他父親開出怎樣的銷售分成比例，只一個勁地喊，絕對會開出比馬爾福家族更高的價格。
在林夏很小的時候，大人們談事情並不會避諱她，也不認為一個小嬰兒能記下多少事。
所以林夏很清楚的記得，馬爾福家族給他父親開的比例是八成。
這個分成比例，在當時的巫師界裡是聞所未聞的，尤其是馬爾福家族是貴族。
貴族在巫師界有很多人脈，能輕而易舉地推廣出產品，也不愁銷量，作為渠道商很有優勢。
巫師界的貴族有很多。
有的貴族已經落寞，需要變賣家產跟田地，才能維持往日的生活。
可馬爾福家族不同。
它是貴族裡的翹楚，在一次次巫師界的變革中都搶下先機，家族成員越過越富裕。
當時盧修斯為了留下她父親，也是為了讓東方術士看到他們的誠意，所以才喊出了這個史無前例的價格。
要是福吉想要看銷售比例打動林氏家族，那根本不可能。
隨著福吉說下去，林夏不由眼眸微閃，有些詫異地看著福吉，神色一片沉思。
不一會兒，福吉說完了，不抱任何期待地問：「不知道小女巫你的看法是？」
「你可以叫我林夏巫師，我並不喜歡別人叫我小女巫。」
福吉嘴角抽了抽，「是的，林夏巫師。」
林夏道：「我挺看好你的這個計劃，能夠看出你做了很詳細的規劃表，你是想牽頭，讓我們家族跟魔法部達成長期供應魔法器具的合作。」
福吉額頭上的皺紋舒展開來：「林夏巫師果然聰明，一點就透，我的確有這個意思。」
林夏：「那麼，問題來了，你確定能說服得了魔法部？」
「你並沒有顯赫的家族，這件事連馬爾福家族都做不到，你怎麼讓我們相信你能做到？」
福吉肯定地說：「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我需要林氏家族的一個承諾。只要你們能夠供應魔法器具，價格比市面上的低二成，我敢保證能促成這次合作。」
福吉的提議，不是從馬爾福家族那裡搶奪銷售份額，而是讓林氏家族開闢出第二個售賣市場，給另一個地方供貨。
之前父親製作的都面向大眾出售，算是民用奇物。
如果能跟魔法部合作，那就會轉為官用，也就是轉為管制品範疇。
管制品代表什麼？
代表更高的要求，更好的質量，更強大的力量！
魔法部有多大？
作為英國巫師界的官方機構，魔法部官方駐紮人員加上各種外聘人員，絕對有好幾萬人。
哪怕一些特殊的奇物只有傲羅能夠用上，但那也是好幾千件物品的訂單。
如果能促成這次合作，父親會再攬一波財。
雖然得到利益沒民用的多，但兩者是不一樣的。
跟福吉達成合作，就能得到魔法部的關係網，必要時刻，可以讓魔法部幫忙辦點事。
林夏思緒轉了幾圈，搖頭道：「你的想法很好，我也希望能達成跟魔法部的合作，但低於二成你就別想了。」
福吉剛聽到前面，還點了點頭。
但一聽到後面，他臉色就有點繃不住了，忙問：「是感覺這個比例太低了嗎，我們可以談談。」
福吉並沒有發現，在交談過程中，他逐漸把林夏當成一個成年巫師去對待，並沒有因為是孩子就小覷她。
林夏淡淡道：「你要清楚，魔法部要的絕對不是市面上的大眾產品，而是特別定製的、威力更加強悍的奇物。
這些奇物所用的材料，也絕對是精品級別。
高級材料本來就難以獲取，煉製難度也有所提高，所以我們不可能低於市場價賣給魔法部，相反，要高於市場價一成。」
福吉氣笑了：「高於一成，魔法部有很多合作商可以選擇，為什麼要選擇林氏家族？」
林夏也笑了：「福吉先生，我們敢叫出高於一成，那肯定就有高於一成的價值。
這還只是批量製造，才給你這個價，你信不信，如果魔法部把這個訂單散放出去，高於市場價二三成才是正常價。
你不是煉器師，你不懂越是高級的奇物煉製，就越耗費功夫。相信你也製作過魔藥，清楚低級魔藥跟高級魔藥之間的差別。
低級魔藥，能隨便以低於市場價去換到，但高級魔藥不可能。
高級魔藥雖然有市場價，但這種完全能拿來珍藏的東西，只會在私人手裡販售，你先看看有沒有店鋪賣高級魔藥吧。」
林夏說完後，低頭喝了口茶水。
福吉還要說些什麼，室內忽然響起林小小的聲音。
「外面溫度宜人，適合穿單衣，福吉先生離開時可以脫下巫師袍。一個小時後有局部陣雨落下，請先備好雨傘……」
福吉再傻，也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
他緊皺眉頭，深深地看了林夏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等他離開後，林小小的聲音傳來。
「福吉先生走去草坪時，狠狠地跺了跺腳，把一些小草給弄傷了。」
林夏無語凝噎。
她搖了搖頭：「原本看他敢跟我說計劃，還以為他有什麼深不見底的智慧。現在來看，他完全就是個小人。」
林夏想了想，說：「小小，我不在這段時間，預言家日報跟唱唱反調，以及其他報紙都會寄來，你幫我搜集一些信息，有關於魔法部的，還有這個康奈利·福吉的消息。」
「很開心為小主人服務，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個身體。」
林夏活動了下手腕，揮了揮魔杖，看著就跟指揮家在進行排練一樣。
「剛好我去羅馬尼亞那兒學了一些鍊金術的知識，雖然是用在冷丸製作上，但那些知識給了我另外的靈感，我試試看幫你做個軀體。」
又有新的研究任務出現，林夏完全拋棄福吉這件事，沉浸在機器人的製作當中。
巫師界的機器人，發動源肯定是魔力。
魔力轉換這一部分，她通過禁書的閱讀已經了解很多，早就有過基礎。
這次只不過是把之前在學校里的想法給實踐出來，恰好林小小也需要一個身體活動。
之所以不在學校里製作，一是材料不足，林夏也不想花錢購買。
如果回到莊園，她可以用父親的製作室，裡頭有很多配件供她使用。
第2個則是在學校里，她的研究任務也很多。
按照事情的重要順序排列下來，林小小的身體只能排在最後。
製作過程也不是一帆風順。
林夏花了三天的時間，很快製作出了一個軀殼。
但在意識操控上，卻陷入了難關，只能通過鍊金術師的秘鑰進行詢問。
但可能是她給知識點太低，林夏等了好幾天，都沒有人回答。
馬爾福莊園裡，納西莎阿姨是標準的貴婦，也不能求助她。
因為她極有可能會選擇請一位鍊金術師上門，來輔導解決林夏的問題，那這人情又再次欠下了。
左思右想下，林夏腦海靈光一閃，打開了塵封已久的筆記本。
湯姆：[我的朋友，我好像已經很久沒見到你了，我無時無刻不再擔心你，怕你出任務途中會出事，這樣我又少了個能聊得來的夥伴]
林夏：[是嗎，湯姆，我以為你每天都會祈禱我死亡，好讓你換下一個新主人，你可以更加方便操控她]
湯姆：[不不不，你怎麼這麼想，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
眼看他又要寫下一段長篇大論，印證自己對她絕對沒有別的想法，林夏立刻寫下一行字。
林夏：[湯姆，我有事找你幫忙，我正在製作一件能用魔力遠程進行操控的物品，卡在了魔力連結感應這裡，需要先對……你有辦法幫我解決嗎？]
湯姆：[哦，又是做研究嗎？]
湯姆：[我當然有辦法解決，但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陽光了，不知道你能否讓我見一見陽光？]
林夏：[對不起，這件事我很著急，沒空帶你去見陽光，就先這樣吧]
她毫不猶豫地關上筆記本。
討價還價？
她可這麼多時間陪湯姆過家家。
湯姆的幫助對她自然很重要，但她只是多花點時間就能解決的問題，何必讓別人得寸進尺？
晚上。
林夏入睡前，再次打開日記本。
這次不等林夏寫下文字，日記本就立刻浮現出一大段文字。
[解決魔力連結的感應很簡單，只需要加上一個魔力增強感應器就行，我在學生時代嘗試過這方面的製作，用在自爆式偵查上效果很顯著，我一般都是結合霹靂炸彈使用……]
林夏看完後，優哉游哉地寫下一行字：
[感謝湯姆，但現在是我的睡覺時間，明天我們再討論這件事吧，晚安。]
她再次毫不留情地合上日記本。
(本章完)
在過來之前，福吉對這一次的拜訪充滿期待。
他早就聽說過這兩個東方術士的大名，這個家族被馬爾福家族奉為座上賓。
在這十幾年間，來自東方煉器出產的奇物有好十幾個，每一個功能都很強大便利，而且還都能被工廠批量複製出來。
馬爾福家族靠著能夠被批量複製的奇物，賺得盆滿缽滿，福吉就看中這個生意，想試試能不能從中分一杯羹。
但等進到莊園後，只有林夏這個小女巫。
福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左右看了看，等待林夏沏茶給他。
幾分鐘後，林夏端著茶杯過來時，他忍不住出聲詢問：「你好，你的父母呢？」
林夏坐在福吉對面，微微頷首道：「福吉先生你好，我的父母最近外出，歸期未定，全權將莊園事務交給我來打理。
我看到你寄來的拜訪信，你說要跟我父母討論一件能夠影響巫師界的大事，不知道是什麼事？」
福吉扯了扯嘴角，感覺林夏在耍他！
她只是個小女巫，她能決定什麼？
但礙於這個女巫是他要拜訪的人的女兒，所以他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憤怒，心平氣和地說：
「不好意思，看來今天是我拜訪錯了，我要溝通的對象是你的父母，而不是你。
等你的父母外出歸來，還請伱幫我轉達一下，我是抱有極大的誠意，想跟林氏家族達成奇物方面的合作。
我保證，我給出的誠意絕對會比馬爾福家族的更高，你們跟我合作，一定不會失望，而且還能得知許多關於巫師界的其他消息。」
福吉站起身子，準備離開。
林夏淺酌了口紅茶，淡淡地說：「馬爾福家族的莊園就在隔壁，你這樣公然拉攏我們家族，就不怕這番話傳到外面去，被馬爾福家族知道，然後找你茬嗎？」
福吉笑了笑：「小女巫，我知道你們林氏家族都有著高貴的品格。
在你們跟馬爾福家族達成合作的數十年間，不止有一個巫師上門拜訪，想要你們跟他們合作，但你們家族通通拒絕了。
在那過後，並沒有傳出哪個巫師被馬爾福家族報復陷害的消息。
我是相信你們家族的人品，所以才決定上門洽談。」
林夏放下茶杯，微微一笑：「福吉先生，看來你很認可我們家族在商業上的人品，但有一點，你或許弄錯了。」
福吉皺了皺眉。
林夏仍是微笑地說：「我是我，父母是父母，我的父母大度，不代表我就很大度。
我代表父母來跟你交流，但你出於我的年紀問題，拒絕跟我溝通。
我身為林氏家族的繼承人，你的這種行為在我眼裡是一種藐視。你信不信，只要我說一句話，哪怕我的父母回來，都不會讓你上門拜訪。
甚至於，只要我說一句話，你連這個莊園的門都進不了。」
福吉神色一頓，表情嚴肅了起來。
只是幾秒，他就做好了決定，重新坐回沙發上，以一種無比尊重的姿態說：
「對不起，小女巫，是我冒犯了你。」
林夏伸出魔杖，一袋小巧的糖包飛了過來，自動撕開加入紅茶里。
她同樣很客氣地說：「沒關係，福吉先生，或許你可以跟我談談你的奇物合作計劃。」
原本林夏以為，福吉跟她談的是銷售。
畢竟這十幾年間，有無數巫師上門，想要從馬爾福家族手中奪走他父親製作奇物的銷售權。
外界並不清楚馬爾福家族給他父親開出怎樣的銷售分成比例，只一個勁地喊，絕對會開出比馬爾福家族更高的價格。
在林夏很小的時候，大人們談事情並不會避諱她，也不認為一個小嬰兒能記下多少事。
所以林夏很清楚的記得，馬爾福家族給他父親開的比例是八成。
這個分成比例，在當時的巫師界裡是聞所未聞的，尤其是馬爾福家族是貴族。
貴族在巫師界有很多人脈，能輕而易舉地推廣出產品，也不愁銷量，作為渠道商很有優勢。
巫師界的貴族有很多。
有的貴族已經落寞，需要變賣家產跟田地，才能維持往日的生活。
可馬爾福家族不同。
它是貴族裡的翹楚，在一次次巫師界的變革中都搶下先機，家族成員越過越富裕。
當時盧修斯為了留下她父親，也是為了讓東方術士看到他們的誠意，所以才喊出了這個史無前例的價格。
要是福吉想要看銷售比例打動林氏家族，那根本不可能。
隨著福吉說下去，林夏不由眼眸微閃，有些詫異地看著福吉，神色一片沉思。
不一會兒，福吉說完了，不抱任何期待地問：「不知道小女巫你的看法是？」
「你可以叫我林夏巫師，我並不喜歡別人叫我小女巫。」
福吉嘴角抽了抽，「是的，林夏巫師。」
林夏道：「我挺看好你的這個計劃，能夠看出你做了很詳細的規劃表，你是想牽頭，讓我們家族跟魔法部達成長期供應魔法器具的合作。」
福吉額頭上的皺紋舒展開來：「林夏巫師果然聰明，一點就透，我的確有這個意思。」
林夏：「那麼，問題來了，你確定能說服得了魔法部？」
「你並沒有顯赫的家族，這件事連馬爾福家族都做不到，你怎麼讓我們相信你能做到？」
福吉肯定地說：「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我需要林氏家族的一個承諾。只要你們能夠供應魔法器具，價格比市面上的低二成，我敢保證能促成這次合作。」
福吉的提議，不是從馬爾福家族那裡搶奪銷售份額，而是讓林氏家族開闢出第二個售賣市場，給另一個地方供貨。
之前父親製作的都面向大眾出售，算是民用奇物。
如果能跟魔法部合作，那就會轉為官用，也就是轉為管制品範疇。
管制品代表什麼？
代表更高的要求，更好的質量，更強大的力量！
魔法部有多大？
作為英國巫師界的官方機構，魔法部官方駐紮人員加上各種外聘人員，絕對有好幾萬人。
哪怕一些特殊的奇物只有傲羅能夠用上，但那也是好幾千件物品的訂單。
如果能促成這次合作，父親會再攬一波財。
雖然得到利益沒民用的多，但兩者是不一樣的。
跟福吉達成合作，就能得到魔法部的關係網，必要時刻，可以讓魔法部幫忙辦點事。
林夏思緒轉了幾圈，搖頭道：「你的想法很好，我也希望能達成跟魔法部的合作，但低於二成你就別想了。」
福吉剛聽到前面，還點了點頭。
但一聽到後面，他臉色就有點繃不住了，忙問：「是感覺這個比例太低了嗎，我們可以談談。」
福吉並沒有發現，在交談過程中，他逐漸把林夏當成一個成年巫師去對待，並沒有因為是孩子就小覷她。
林夏淡淡道：「你要清楚，魔法部要的絕對不是市面上的大眾產品，而是特別定製的、威力更加強悍的奇物。
這些奇物所用的材料，也絕對是精品級別。
高級材料本來就難以獲取，煉製難度也有所提高，所以我們不可能低於市場價賣給魔法部，相反，要高於市場價一成。」
福吉氣笑了：「高於一成，魔法部有很多合作商可以選擇，為什麼要選擇林氏家族？」
林夏也笑了：「福吉先生，我們敢叫出高於一成，那肯定就有高於一成的價值。
這還只是批量製造，才給你這個價，你信不信，如果魔法部把這個訂單散放出去，高於市場價二三成才是正常價。
你不是煉器師，你不懂越是高級的奇物煉製，就越耗費功夫。相信你也製作過魔藥，清楚低級魔藥跟高級魔藥之間的差別。
低級魔藥，能隨便以低於市場價去換到，但高級魔藥不可能。
高級魔藥雖然有市場價，但這種完全能拿來珍藏的東西，只會在私人手裡販售，你先看看有沒有店鋪賣高級魔藥吧。」
林夏說完後，低頭喝了口茶水。
福吉還要說些什麼，室內忽然響起林小小的聲音。
「外面溫度宜人，適合穿單衣，福吉先生離開時可以脫下巫師袍。一個小時後有局部陣雨落下，請先備好雨傘……」
福吉再傻，也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
他緊皺眉頭，深深地看了林夏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等他離開後，林小小的聲音傳來。
「福吉先生走去草坪時，狠狠地跺了跺腳，把一些小草給弄傷了。」
林夏無語凝噎。
她搖了搖頭：「原本看他敢跟我說計劃，還以為他有什麼深不見底的智慧。現在來看，他完全就是個小人。」
林夏想了想，說：「小小，我不在這段時間，預言家日報跟唱唱反調，以及其他報紙都會寄來，你幫我搜集一些信息，有關於魔法部的，還有這個康奈利·福吉的消息。」
「很開心為小主人服務，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個身體。」
林夏活動了下手腕，揮了揮魔杖，看著就跟指揮家在進行排練一樣。
「剛好我去羅馬尼亞那兒學了一些鍊金術的知識，雖然是用在冷丸製作上，但那些知識給了我另外的靈感，我試試看幫你做個軀體。」
又有新的研究任務出現，林夏完全拋棄福吉這件事，沉浸在機器人的製作當中。
巫師界的機器人，發動源肯定是魔力。
魔力轉換這一部分，她通過禁書的閱讀已經了解很多，早就有過基礎。
這次只不過是把之前在學校里的想法給實踐出來，恰好林小小也需要一個身體活動。
之所以不在學校里製作，一是材料不足，林夏也不想花錢購買。
如果回到莊園，她可以用父親的製作室，裡頭有很多配件供她使用。
第2個則是在學校里，她的研究任務也很多。
按照事情的重要順序排列下來，林小小的身體只能排在最後。
製作過程也不是一帆風順。
林夏花了三天的時間，很快製作出了一個軀殼。
但在意識操控上，卻陷入了難關，只能通過鍊金術師的秘鑰進行詢問。
但可能是她給知識點太低，林夏等了好幾天，都沒有人回答。
馬爾福莊園裡，納西莎阿姨是標準的貴婦，也不能求助她。
因為她極有可能會選擇請一位鍊金術師上門，來輔導解決林夏的問題，那這人情又再次欠下了。
左思右想下，林夏腦海靈光一閃，打開了塵封已久的筆記本。
湯姆：[我的朋友，我好像已經很久沒見到你了，我無時無刻不再擔心你，怕你出任務途中會出事，這樣我又少了個能聊得來的夥伴]
林夏：[是嗎，湯姆，我以為你每天都會祈禱我死亡，好讓你換下一個新主人，你可以更加方便操控她]
湯姆：[不不不，你怎麼這麼想，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
眼看他又要寫下一段長篇大論，印證自己對她絕對沒有別的想法，林夏立刻寫下一行字。
林夏：[湯姆，我有事找你幫忙，我正在製作一件能用魔力遠程進行操控的物品，卡在了魔力連結感應這裡，需要先對……你有辦法幫我解決嗎？]
湯姆：[哦，又是做研究嗎？]
湯姆：[我當然有辦法解決，但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陽光了，不知道你能否讓我見一見陽光？]
林夏：[對不起，這件事我很著急，沒空帶你去見陽光，就先這樣吧]
她毫不猶豫地關上筆記本。
討價還價？
她可這麼多時間陪湯姆過家家。
湯姆的幫助對她自然很重要，但她只是多花點時間就能解決的問題，何必讓別人得寸進尺？
晚上。
林夏入睡前，再次打開日記本。
這次不等林夏寫下文字，日記本就立刻浮現出一大段文字。
[解決魔力連結的感應很簡單，只需要加上一個魔力增強感應器就行，我在學生時代嘗試過這方面的製作，用在自爆式偵查上效果很顯著，我一般都是結合霹靂炸彈使用……]
林夏看完後，優哉游哉地寫下一行字：
[感謝湯姆，但現在是我的睡覺時間，明天我們再討論這件事吧，晚安。]
她再次毫不留情地合上日記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