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那是剛才的，不做數了
赤龍門秘境。
除了後山，偶爾有一些妖獸發出一些動靜之外，基本上算是風平浪靜。
赤龍門宗門故地，更是連一個鬼影也沒有。
忽然，空間出現一圈水紋狀的波動，一道人影，出現在了秘境之中。
剎時，整個秘境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尤其是宗門廢墟之中，幾道黑影，有的從地上鑽出，有的從牆角爬出，一個個目光盯著剛剛出現的人影，垂涎欲滴。
陳凡也察覺到了這一情況。
沒有拿到觀宇宙法之前，他只能感應到，其中有幾道目光，注視著自己。
具體是什麼，他不清楚。
這一次，他卻「看到」有幾道黑霧組成的影子，正盯著自己，黑霧翻滾的臉上，露出人性化的貪婪之色。
他順著台階，往上走去。
這一舉動，直接讓幾道黑影高興壞了。
「來了來了！他朝著這裡走來了！」
「難不成，他真的要進來？」
幾道黑影驚喜的同時，目光也紛紛看向黑羽，內心感覺不可思議。
「我早就說過，他會進來找我的，沒錯吧。」
那道黑影得意道。
他甚至覺得，陳凡遲來一段時間也沒什麼，作為一個獵人，等待是最重要的。
結果這才沒兩天，陳凡就來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黑羽，我看你還是別高興的太早，說不定他只是過來看看，沒有進來的打算呢？」
一道不怎麼服氣的聲音響起。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了。」
黑羽冷哼一聲，「還是那句話，他是我的獵物，我希望你們別插手，知道嗎？」
幾道黑影聞言，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算是默認了。
就在這時，陳凡已經走到了入口，一道聲音，適時的在他腦海中響起。
「小友，你來了？」
聲音聽上去，十分的親切，就像是鄰家老爺爺一樣。
「是啊，前輩，」陳凡內心覺得好笑，對方此刻還不知道，他已經看出了它們的底細，不過，他也沒有直接拆穿，而是嘆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是在修煉上，遇到了什麼難處？」
黑羽笑道。
儼然穩操勝券的樣子。
「前輩果然睿智。」
陳凡如實道：「前輩上一次贈給我的大金剛神力，晚輩修煉了一會兒之後發現，威力還是太弱了，所以想問問前輩，有沒有威力更強的功法？」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
黑影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大金剛神力，只是我手中，最差的武學，我手中多的是類似於長生訣那樣的神魔級武學，只要你進來，它們都是你的，可是你始終對我抱有敵意，我也沒辦法。」
「前輩說的是，晚輩這就進來，取這些功法。」
說完，陳凡直接走了進來。
這一進來，便感覺到一股陰冷之氣，撲面而來。
「？」
黑羽一怔。
它沒有想到，陳凡竟然就這麼進來了。
他還以為，自己還需要跟前兩次一樣，多費一些口舌的。
不過轉念一想，它便明白了。
人性的弱點，就是貪婪，恐懼，他一開始對自己抱有恐懼之心，所以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會大打折扣。
但是當他嘗到了甜頭，也就是修煉了大金剛神力之後，人性中的貪婪，便占據了上風，什麼謹慎，小心，都放到一邊去了。
「那小子還真進來了！」
「黑羽這傢伙，也不知道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可惡啊！」
另外幾道黑影見狀，羨慕嫉妒不已，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
「前輩，你在哪兒？」
陳凡的聲音響起。
黑羽立刻幻化成一個身穿白袍，慈眉善目的老者，走到了陳凡面前。
像它這樣的鬼物，內心充斥著對活人的怨念。
所以哪怕有機會，直接殺死活人，它們也不會這麼做，而是將對方弄的死去活來，直到覺得沒意思為止。
「小友，你在找我。」
「前輩！」
陳凡眼睛一亮，往前走了兩步，「見過前輩。」
「呵呵呵，不必多禮。」
黑羽笑了笑，道：「小友你是來取神魔級武學的吧？跟我來。」
過去幾百年，也有不少如同陳凡一樣的人。
利慾薰心，被他帶去一個有一個怨念極深之地，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受到了極度的折磨。
然而，這一次卻是一個例外。
陳凡並沒有挪動腳步，而是說道：「前輩，您還是直接在這裡把功法告訴我吧？」
「？？？」
黑羽一怔，隨後眉頭一皺，故作不悅道：「你這小輩，也太無禮了吧？這裡到功法所藏之地，也沒有多遠，這麼一點路你都不願意走？你這求道之心，也太弱了，也罷，你走吧。」
說完，他擺了擺手。
陳凡聞言無語。
這黑影還真的夠戲精的。
明明害了不少人，還要裝出一副得到高人的樣子，還擺手讓他離開。
見陳凡站在原地不動，黑羽冷哼一聲，道：「怎麼不走啊？」
陳凡聳了聳肩，「晚輩真要走，前輩會讓我走嗎？」
「你這說的什麼話？」
黑羽怒了，「你要是想走，難不成老夫還能綁住你的雙腿，不讓你走不成？」
「你是沒辦法綁住我的雙腿，可是卻有辦法，遮蔽我的五感，讓我怎麼走，都走不出這裡，甚至於，還會走到一些，比這裡危險的地方。」陳凡說道。
「你！」
黑羽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包括在旁邊圍觀的幾道黑影，眼中也紛紛露出吃驚之色。
這小子是什麼情況？
他怎麼知道自己等人的手段？
如果是這樣，明明知道這些，他又何必走進來，以身涉險呢？
「你在說什麼東西？老夫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黑羽怒道：「你今天過來，到底是不是來取神魔級武學的？如果不是，速速離開！」
「行了。」
陳凡開門見山道：「什麼神魔級武學，真把我當三歲小孩呢？赤龍門就算有神魔級武學，也在被滅的那一天，被人搶走了，還會留到現在，等著我來取？」
話音落下，包括黑羽在內的幾道黑影，臉色都冷了下來。
它們是怨念，是赤龍門生前眾人的怨念。
所以，不僅對外面的活人，抱有強烈的憎恨，對於說赤龍門壞話的人，更加憎恨！
陳凡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無疑是在揭開它們的傷疤。
霎時，周圍濃煙滾滾，遮天蔽日。
之前的碧藍天空，參天古樹，斷壁殘垣，全部消失不見。
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陰森恐怖。
「桀桀桀，」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傳出，一道黑影漂浮而來，「小子，你知道的還不少嘛，不過你既然已經猜到，這裡沒有神魔級武學，為何還要進來呢？」
「很簡單。」
陳凡像是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怡然自若道：「這裡雖然沒有神魔級武學，但肯定有不少至尊級武學保留著，就比如他之前交給我的大金剛神力，就是至尊級武學的一種。」
「原來你是用的這個手段啊，難怪。」
幾道黑影紛紛看向黑羽。
「這麼說來，你是想要更多的至尊級武學？」黑羽冷笑道。
「不錯。」
陳凡點頭，「不瞞各位，我手上也有幾門神魔級武學，比如長生訣，上天下地至尊功，六神訣……」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圍幾道黑影打斷了。
「上天下地至尊功？你有上天下地至尊功？」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有這門功法？」
「六神訣？你還有六神訣？」
一個個黑影，都無比吃驚。
陳凡靜靜的看了它們一眼，「是有，只不過，都是殘缺版本的，就好比上天下地至尊功，只有第一卷天罡氣決而已。」
「哈哈哈，我說呢。」
聽到陳凡這麼說，幾道黑影頓時笑了起來。
「那上天下地至尊功，是何等的功法，你一個真元境，真？」說話的黑影，似乎才發現陳凡已經達到了天人境，話都說不下去了。
「你突破到天人境了？」它張大嘴巴問道。
「嗯，才突破的。」
「？？？」
幾道黑影面面相覷，一瞬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小子才是真元境的時候，實力就堪稱恐怖了。
除了它們，以及後山的幾頭妖獸，他在這裡可以橫著走。
可這小子，竟然突破到了天人境。
難道說？
黑羽頓時明白了，出聲道：「這就是你有膽子，走進來的原因？」
「是的，不過只是原因之一。」
陳凡笑了笑，沒有在這一點上多說，畢竟他過來，可是有正事的。
「幾位，我剛才說到，我手中是有幾門神魔級武學，可是它們都是不完整的，真要論威力，比至尊級武學，也強的有限，所以，我這次過來，是想和幾位做一個交易，用我手中的神魔級武學，交換你們知道的至尊級武學，如何？」
霎時，周圍鴉雀無聲。
幾道黑影，面面相覷。
它們活了幾百上千年，也沒有見過這麼離譜的事情。
有活人，竟然要跟它們這些鬼物做交易的！
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有黑影怒了，「你知道你進來之後，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你會受盡折磨，到了最後，甚至於會求著我們殺了你。」
「我知道，不過我覺得，沒有必要把事情鬧到這一步。」
陳凡聳聳肩，「各位用自己知道的至尊級武學，與我所有的神魔級武學殘本交換，也不吃虧，世間萬物皆可修行，即便是鬼物也不例外，不是嗎？」
「你們聽到了嗎？聽到他說什麼了嗎？」
「哈哈哈，他竟然真的要跟我們做交易啊？」
「交換？殺了他，我們不就什麼都得到了？」
「小子，我是真不知道該說你愚蠢好，還是天真好了，明知道我們是什麼，竟然還想跟我做交易，你難道不知道，與虎謀皮，會有什麼下場嗎？」黑羽陰森森的笑道。
「這麼說，就是沒得談了？」
陳凡對此也不意外。
之所以這麼做，還是因為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這些鬼物心裏面是想害他，但是除了那個叫做黑羽的，基本上沒有對他做過什麼壞事。
就算是黑羽，也是一個講究人，送了他一門至尊級武學。
所以，能談還是先談一談。
談不了，那就動手唄。
「廢話！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有資格跟我們談？小子，品嘗一下我們這千百年來，遭受的痛苦吧！」
悽厲的慘叫聲響起，幾道黑影，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具屍體。
這些屍體，死相無不悽慘至極，甚至於，還有隻剩下一個頭顱，在地上蹦蹦跳跳過來的。
以往的不少活人，雖不至於被嚇死，但是內心深處肯定還是會有恐懼，而讓他們更加絕望的，還在後面，因為這些鬼物，無論怎麼殺，都殺不死。
陳凡搖了搖頭。
意念一動。
一尊兩三米高的雷神法相，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不同於宋家老祖用天地元氣凝聚出的雷神法相，這雷神法相，是陳凡用精神具現化的。
雷神法相出現的一瞬間，那些鬼物一個個便發出悽厲的慘叫聲，渾身散發出白煙，魂飛魄散。
原本翻滾的黑霧，竟然也快速退去，重新露出了原本面目。
「不，不可能！」
幾道黑影不敢置信。
上一秒，它們還大局在握。
下一秒，什麼優勢都沒了。
「轟！」
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劈在了一道黑影身上。
後者慘叫一聲，身影直接暗淡了七成。
畢竟雷電對於鬼物而言，就是天克一般的存在。
它之所以還能活著，是陳凡想要留它一條命，免得殺死了，拿不到功法就尷尬了。
其他幾道黑影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這特麼是天人境武者？
練神境也不過如此吧？
當即就要逃跑。
「誰要是跑，我就讓它魂飛魄散。」
陳凡的聲音響起，幾道黑影，像是中了定身術，愣在了原地。
「前，前輩。」
形勢逆轉，黑羽此刻一臉討好道：「您剛才說，要拿神魔級武學跟我們交換至尊級武學，我覺得可以，我願意交換。」
「是啊是啊，前輩，我們換，我們換。」
其他幾個黑影，也分分說道。
「不好意思，那是之前的交易，不做數了。」陳凡嘴角微翹，「現在我們換個交易法。」
(本章完)
除了後山，偶爾有一些妖獸發出一些動靜之外，基本上算是風平浪靜。
赤龍門宗門故地，更是連一個鬼影也沒有。
忽然，空間出現一圈水紋狀的波動，一道人影，出現在了秘境之中。
剎時，整個秘境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尤其是宗門廢墟之中，幾道黑影，有的從地上鑽出，有的從牆角爬出，一個個目光盯著剛剛出現的人影，垂涎欲滴。
陳凡也察覺到了這一情況。
沒有拿到觀宇宙法之前，他只能感應到，其中有幾道目光，注視著自己。
具體是什麼，他不清楚。
這一次，他卻「看到」有幾道黑霧組成的影子，正盯著自己，黑霧翻滾的臉上，露出人性化的貪婪之色。
他順著台階，往上走去。
這一舉動，直接讓幾道黑影高興壞了。
「來了來了！他朝著這裡走來了！」
「難不成，他真的要進來？」
幾道黑影驚喜的同時，目光也紛紛看向黑羽，內心感覺不可思議。
「我早就說過，他會進來找我的，沒錯吧。」
那道黑影得意道。
他甚至覺得，陳凡遲來一段時間也沒什麼，作為一個獵人，等待是最重要的。
結果這才沒兩天，陳凡就來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黑羽，我看你還是別高興的太早，說不定他只是過來看看，沒有進來的打算呢？」
一道不怎麼服氣的聲音響起。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了。」
黑羽冷哼一聲，「還是那句話，他是我的獵物，我希望你們別插手，知道嗎？」
幾道黑影聞言，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算是默認了。
就在這時，陳凡已經走到了入口，一道聲音，適時的在他腦海中響起。
「小友，你來了？」
聲音聽上去，十分的親切，就像是鄰家老爺爺一樣。
「是啊，前輩，」陳凡內心覺得好笑，對方此刻還不知道，他已經看出了它們的底細，不過，他也沒有直接拆穿，而是嘆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是在修煉上，遇到了什麼難處？」
黑羽笑道。
儼然穩操勝券的樣子。
「前輩果然睿智。」
陳凡如實道：「前輩上一次贈給我的大金剛神力，晚輩修煉了一會兒之後發現，威力還是太弱了，所以想問問前輩，有沒有威力更強的功法？」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
黑影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大金剛神力，只是我手中，最差的武學，我手中多的是類似於長生訣那樣的神魔級武學，只要你進來，它們都是你的，可是你始終對我抱有敵意，我也沒辦法。」
「前輩說的是，晚輩這就進來，取這些功法。」
說完，陳凡直接走了進來。
這一進來，便感覺到一股陰冷之氣，撲面而來。
「？」
黑羽一怔。
它沒有想到，陳凡竟然就這麼進來了。
他還以為，自己還需要跟前兩次一樣，多費一些口舌的。
不過轉念一想，它便明白了。
人性的弱點，就是貪婪，恐懼，他一開始對自己抱有恐懼之心，所以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會大打折扣。
但是當他嘗到了甜頭，也就是修煉了大金剛神力之後，人性中的貪婪，便占據了上風，什麼謹慎，小心，都放到一邊去了。
「那小子還真進來了！」
「黑羽這傢伙，也不知道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可惡啊！」
另外幾道黑影見狀，羨慕嫉妒不已，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
「前輩，你在哪兒？」
陳凡的聲音響起。
黑羽立刻幻化成一個身穿白袍，慈眉善目的老者，走到了陳凡面前。
像它這樣的鬼物，內心充斥著對活人的怨念。
所以哪怕有機會，直接殺死活人，它們也不會這麼做，而是將對方弄的死去活來，直到覺得沒意思為止。
「小友，你在找我。」
「前輩！」
陳凡眼睛一亮，往前走了兩步，「見過前輩。」
「呵呵呵，不必多禮。」
黑羽笑了笑，道：「小友你是來取神魔級武學的吧？跟我來。」
過去幾百年，也有不少如同陳凡一樣的人。
利慾薰心，被他帶去一個有一個怨念極深之地，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受到了極度的折磨。
然而，這一次卻是一個例外。
陳凡並沒有挪動腳步，而是說道：「前輩，您還是直接在這裡把功法告訴我吧？」
「？？？」
黑羽一怔，隨後眉頭一皺，故作不悅道：「你這小輩，也太無禮了吧？這裡到功法所藏之地，也沒有多遠，這麼一點路你都不願意走？你這求道之心，也太弱了，也罷，你走吧。」
說完，他擺了擺手。
陳凡聞言無語。
這黑影還真的夠戲精的。
明明害了不少人，還要裝出一副得到高人的樣子，還擺手讓他離開。
見陳凡站在原地不動，黑羽冷哼一聲，道：「怎麼不走啊？」
陳凡聳了聳肩，「晚輩真要走，前輩會讓我走嗎？」
「你這說的什麼話？」
黑羽怒了，「你要是想走，難不成老夫還能綁住你的雙腿，不讓你走不成？」
「你是沒辦法綁住我的雙腿，可是卻有辦法，遮蔽我的五感，讓我怎麼走，都走不出這裡，甚至於，還會走到一些，比這裡危險的地方。」陳凡說道。
「你！」
黑羽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包括在旁邊圍觀的幾道黑影，眼中也紛紛露出吃驚之色。
這小子是什麼情況？
他怎麼知道自己等人的手段？
如果是這樣，明明知道這些，他又何必走進來，以身涉險呢？
「你在說什麼東西？老夫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黑羽怒道：「你今天過來，到底是不是來取神魔級武學的？如果不是，速速離開！」
「行了。」
陳凡開門見山道：「什麼神魔級武學，真把我當三歲小孩呢？赤龍門就算有神魔級武學，也在被滅的那一天，被人搶走了，還會留到現在，等著我來取？」
話音落下，包括黑羽在內的幾道黑影，臉色都冷了下來。
它們是怨念，是赤龍門生前眾人的怨念。
所以，不僅對外面的活人，抱有強烈的憎恨，對於說赤龍門壞話的人，更加憎恨！
陳凡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無疑是在揭開它們的傷疤。
霎時，周圍濃煙滾滾，遮天蔽日。
之前的碧藍天空，參天古樹，斷壁殘垣，全部消失不見。
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陰森恐怖。
「桀桀桀，」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傳出，一道黑影漂浮而來，「小子，你知道的還不少嘛，不過你既然已經猜到，這裡沒有神魔級武學，為何還要進來呢？」
「很簡單。」
陳凡像是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怡然自若道：「這裡雖然沒有神魔級武學，但肯定有不少至尊級武學保留著，就比如他之前交給我的大金剛神力，就是至尊級武學的一種。」
「原來你是用的這個手段啊，難怪。」
幾道黑影紛紛看向黑羽。
「這麼說來，你是想要更多的至尊級武學？」黑羽冷笑道。
「不錯。」
陳凡點頭，「不瞞各位，我手上也有幾門神魔級武學，比如長生訣，上天下地至尊功，六神訣……」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圍幾道黑影打斷了。
「上天下地至尊功？你有上天下地至尊功？」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有這門功法？」
「六神訣？你還有六神訣？」
一個個黑影，都無比吃驚。
陳凡靜靜的看了它們一眼，「是有，只不過，都是殘缺版本的，就好比上天下地至尊功，只有第一卷天罡氣決而已。」
「哈哈哈，我說呢。」
聽到陳凡這麼說，幾道黑影頓時笑了起來。
「那上天下地至尊功，是何等的功法，你一個真元境，真？」說話的黑影，似乎才發現陳凡已經達到了天人境，話都說不下去了。
「你突破到天人境了？」它張大嘴巴問道。
「嗯，才突破的。」
「？？？」
幾道黑影面面相覷，一瞬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小子才是真元境的時候，實力就堪稱恐怖了。
除了它們，以及後山的幾頭妖獸，他在這裡可以橫著走。
可這小子，竟然突破到了天人境。
難道說？
黑羽頓時明白了，出聲道：「這就是你有膽子，走進來的原因？」
「是的，不過只是原因之一。」
陳凡笑了笑，沒有在這一點上多說，畢竟他過來，可是有正事的。
「幾位，我剛才說到，我手中是有幾門神魔級武學，可是它們都是不完整的，真要論威力，比至尊級武學，也強的有限，所以，我這次過來，是想和幾位做一個交易，用我手中的神魔級武學，交換你們知道的至尊級武學，如何？」
霎時，周圍鴉雀無聲。
幾道黑影，面面相覷。
它們活了幾百上千年，也沒有見過這麼離譜的事情。
有活人，竟然要跟它們這些鬼物做交易的！
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有黑影怒了，「你知道你進來之後，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你會受盡折磨，到了最後，甚至於會求著我們殺了你。」
「我知道，不過我覺得，沒有必要把事情鬧到這一步。」
陳凡聳聳肩，「各位用自己知道的至尊級武學，與我所有的神魔級武學殘本交換，也不吃虧，世間萬物皆可修行，即便是鬼物也不例外，不是嗎？」
「你們聽到了嗎？聽到他說什麼了嗎？」
「哈哈哈，他竟然真的要跟我們做交易啊？」
「交換？殺了他，我們不就什麼都得到了？」
「小子，我是真不知道該說你愚蠢好，還是天真好了，明知道我們是什麼，竟然還想跟我做交易，你難道不知道，與虎謀皮，會有什麼下場嗎？」黑羽陰森森的笑道。
「這麼說，就是沒得談了？」
陳凡對此也不意外。
之所以這麼做，還是因為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這些鬼物心裏面是想害他，但是除了那個叫做黑羽的，基本上沒有對他做過什麼壞事。
就算是黑羽，也是一個講究人，送了他一門至尊級武學。
所以，能談還是先談一談。
談不了，那就動手唄。
「廢話！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有資格跟我們談？小子，品嘗一下我們這千百年來，遭受的痛苦吧！」
悽厲的慘叫聲響起，幾道黑影，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具屍體。
這些屍體，死相無不悽慘至極，甚至於，還有隻剩下一個頭顱，在地上蹦蹦跳跳過來的。
以往的不少活人，雖不至於被嚇死，但是內心深處肯定還是會有恐懼，而讓他們更加絕望的，還在後面，因為這些鬼物，無論怎麼殺，都殺不死。
陳凡搖了搖頭。
意念一動。
一尊兩三米高的雷神法相，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不同於宋家老祖用天地元氣凝聚出的雷神法相，這雷神法相，是陳凡用精神具現化的。
雷神法相出現的一瞬間，那些鬼物一個個便發出悽厲的慘叫聲，渾身散發出白煙，魂飛魄散。
原本翻滾的黑霧，竟然也快速退去，重新露出了原本面目。
「不，不可能！」
幾道黑影不敢置信。
上一秒，它們還大局在握。
下一秒，什麼優勢都沒了。
「轟！」
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劈在了一道黑影身上。
後者慘叫一聲，身影直接暗淡了七成。
畢竟雷電對於鬼物而言，就是天克一般的存在。
它之所以還能活著，是陳凡想要留它一條命，免得殺死了，拿不到功法就尷尬了。
其他幾道黑影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這特麼是天人境武者？
練神境也不過如此吧？
當即就要逃跑。
「誰要是跑，我就讓它魂飛魄散。」
陳凡的聲音響起，幾道黑影，像是中了定身術，愣在了原地。
「前，前輩。」
形勢逆轉，黑羽此刻一臉討好道：「您剛才說，要拿神魔級武學跟我們交換至尊級武學，我覺得可以，我願意交換。」
「是啊是啊，前輩，我們換，我們換。」
其他幾個黑影，也分分說道。
「不好意思，那是之前的交易，不做數了。」陳凡嘴角微翹，「現在我們換個交易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