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直視我！
「什麼！」
凌羽臉色大變。🐯☹ 🎁♣
姓陳的知道自己藏在黃沙塔之中？
不然的話，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可怎麼會呢？
外界發生的一切，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壓根兒就沒有將自己的藏身之處，告訴他啊？
事情到這個地步，他可不會這是外面的人，在演戲給他看了。
要是真的讓陳凡找到他，他的下場，絕對很慘，而一旦讓對方知道，是他通風報信，將宋剛之死的真相，告訴了宋家。
他都不敢在想下去。
「陳凡，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石濤搖搖頭。
下一刻，他面色一變，雙手護住藏著黃沙塔的口袋。
可還是遲了一步。
陳凡先一步，將黃沙塔，拿在了手中。
「完了……」
一旁的沈思等人見狀，心中不約而同冒出這個想法。
「陳凡！」
石濤故意慍怒道：「你怎麼能從我身上搶東西？快把它還給我。」
「抱歉，會長，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陳凡嘆了一口氣，隨即將精神力，放進塔中。
果然，他一直尋找而不得的凌羽，此刻正坐在草地上，面無血色的看著上空。
「陳凡，你，你想幹什麼？」
他口中發出驚慌之聲。
「滾出來！」
陳凡意念一動，凌羽立刻出現在了大廳之中。
一旁的宋天等人，都是一驚。
看向陳凡手中黃沙塔的目光，明顯炙熱起來。
這東西，竟然也能裝人？
「？」
凌羽目光掃過四周，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好在他很快反應過來，迅速起身，想跑到石濤的身後去。
畢竟復興會的那個卡爾，那麼強呢，都逃不出去，他要是跑，只會死的更快。
可惜的是，陳凡怎麼可能會給他這個機會。
閃電般的在他身上點了兩下，凌羽就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保持著想要逃跑的姿勢。
「男子漢大丈夫，到了這種時候，只知道往長輩身後跑，不敢正面面對嗎？」
陳凡盯著他的眼睛。
凌羽嚇得冷汗直冒，壓根兒不敢跟陳凡對視，拼命的轉動眼珠，像石濤投去哀求的目光。
「直視我！」
陳凡低喝一聲。
這一聲，直接把凌羽嚇得尿了褲子，一股難聞的氣味，在大廳之中，蔓延開來。
常飛幾人見狀，不忍心再看下去，分分移開了目光。
他們知道，被嚇得尿褲子，其實這也不能怪凌羽，因為陳凡的實力太強，之前面對他們時，故意收斂氣勢，此刻面對凌羽，卻沒有絲毫收斂。
如果把他們換做凌羽的話，此時面對陳凡的表現，未必能好到哪裡去。
可是，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能怪誰呢？
只能怪他自己。
「陳凡……」
石濤想說什麼。
陳凡看也沒看他一眼，開口打斷道：「會長，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這個，還給你。」
說完，他將黃沙塔扔了過去。
石濤一臉苦澀的接過。
「說吧，肖鴻是不是受到了你的指使，才去安山城武道協會，找我的？」
陳凡一字一句的問道。
「不，不，不是我。」
凌羽支支吾吾道：「是，是，是他自己，他自己要去的。」
他不傻，一旦承認了，宋家那些人，就是他的下場！
而且陳凡要是真的想殺了他，現場誰也阻止不了。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陳凡冷冷道。
凌羽哪裡敢看，拼命看向石濤。
「看來，非要我用搜魂之術，你才願意說真話了。」
「不要！」
石濤聽到這話，趕緊出聲道：「陳凡，不要用搜魂之術，不然的話會對他的精神造成永久性傷害。」
「那會長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他說出實話來？」
陳凡轉過頭，問道：「試問，如果過去的那件事，跟他沒有關係，會長你之前，為何始終不肯說出他的下落，如果這其中不是另有隱情的話，又該作何解釋呢？」
石濤啞口無言。
他害怕這一幕的發生，所以才將凌羽，藏在了黃沙塔中，結果，依舊避免不了事情的發生，反而還驗證了陳凡的猜測。
終於，他長嘆一聲，「陳凡，你說得沒錯，肖鴻他，確實是小羽派去的。」
「師父！」
凌羽哀嚎一聲。
眼中充滿了絕望。
「小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件事，瞞不住的。」
石濤眼中，也流下了淚水，「這件事，你做錯了，但師父，也難辭其咎，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陳凡，我願意代替小羽受過，用我的全部功力，換取小羽的平安。」
「會長！」
「會長！」
常飛幾人驚呼出聲，想說什麼。
石濤擺擺手，「陳凡，你修煉的吸星大法，能吸收別人的功力，修煉速度遠超常人，但是這麼做也有弊端，一旦吸收他人的功力過多，很容易造成反噬，傷及自身，
所以，待會兒我會用傳功的方式，將我體內的功力，全部輸送給你，只希望，你能放過凌羽，怎麼樣？」
「師父！」
凌羽泣不成聲。
宋天等人面面相覷。
談的看得出來，那個叫凌羽的，跟姓陳的之間，有過節，過節還不小。
而凌羽跟石濤，應該是師徒關係，這個他們也有所耳聞。
雖然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石濤這傢伙，為了手下的弟子，竟然不惜捨棄畢生功力，這也太傻了吧？
而宋武的目光，則是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凌羽。
不知道為何，這個傢伙，給他一種有點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哪裡見過。
但他很清楚，雙方壓根兒就沒有見過面。
「會長，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嗎？」
陳凡表現的一如既往的平靜。
「什麼問題？」石濤愣了愣。
「凌羽，不是你的弟子嗎？聽到師父要放棄畢生功力救自己，他竟然沒有出聲反對，這，說明什麼呢？」
話音落下，大廳中眾人的目光，齊齊朝著凌羽看去。
眼中，多出了一些質疑。
是啊，他們好像的確沒有聽到，凌羽說出類似於阻止的話啊？
連石濤，都有些愣住了。
「師父，您不要聽他瞎說！」
凌羽趕緊說道：「我只是聽到您的話之後，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師父，我不要您這樣做，一人做事一人當，無論是什麼，我一人承擔！」
「好。」
陳凡點頭，「就這麼說定了。」
「不，不要啊！」
凌羽再次慌了，「師父，救我，救我啊，我不想被廢除武功！師父！」
石濤臉上再次露出不忍之色。
他其實也知道，剛才的事情，不是凌羽說的那麼簡單。
如果後者內心，真的有他的話，不存在反應不過來這種事情，完全能夠下意識的出聲阻止他。
可是他並沒有，這說明，他把自己的安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石濤深吸一口氣，無論如何，凌羽變成這樣的人，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付出代價，也是理所應當。
「夠了！」
誰也沒想到的是，宋武吼了一嗓子。
「男子漢大丈夫，不就是被廢除功力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像一個娘們一樣的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凌羽哭聲立刻停止下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看什麼？」
宋武冷笑道：「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二哥？」
宋家其他人見狀，紛紛投來疑惑之色，
眼前這情況一看就知道是他們協會內部的矛盾，就當是看戲好了。
幹嘛還要摻和上一腳呢？
「大哥。」
宋武看向宋天道：「你還記得，前兩天，我們接到了一通電話嗎？」
「什麼意思？」
宋天滿頭疑惑。
「當時我們正在尋找，是誰殺了三弟，就在我們以為找不到的時候，有個人忽然來了電話，在電話裡面他告訴我們，沈思說了謊。」
「什麼！」
沈思瞪大眼睛。
他其實內心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結果聽宋武的意思，其實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二弟，你的意思是？」宋天也不是笨蛋，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落在了凌羽的身上，「當時那個給我們打電話的人，此刻，就在這大廳之中？」
「是啊，」宋武笑道：「這個人很奇怪，再把消息告訴我們之後，連懸賞都不要，這真的很奇怪啊，現在我想通了，這傢伙應該是想要我們出去某個人吧，你說我說的對吧，陳凡？」
「還有這種事？」
陳凡臉色陰沉下來。
他哪怕不用猜，都已經知道是誰了。
因為面前的凌羽，身子抖得比之前更加利害。
「小羽，真的是你？」
石濤聲音顫抖著，「是你打電話給他們，告訴他們這一切的？」
「不！不是我！」
凌羽趕緊否認，「師父，我不知道他們再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行了，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麼呀？」
宋武嗤笑道：「你知道我之前找了沈思，那肯定是內部的人，現場這麼多人，跟陳凡有仇的，貌似只有你一個吧？你不過是想用我們的手替你除掉他，可是你萬萬沒有想到，」
宋武的眼中，露出濃濃的怨毒之色，「姓陳的實力之強，遠超出你的想像，連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
沒錯，他指認凌羽，並不是為了陳凡好。
他的目的跟凌羽類似，只不過是想用陳凡的手，除掉凌羽罷了。
因為，說一千道一萬，他們今天栽在這裡，都是這小子害得！如果不是他通風報信，他們也不會自信滿滿的過來，以至於全軍覆沒！
這筆帳，是要記在陳凡頭上，但是這個凌羽，也有份！
「你不要血口噴人！」
凌羽歇斯底里地大吼，恨不得衝過去捅死對方。
他好心好意的告訴他們實情，結果這群人自己實力不行，卻還要在拉上他？
這是人能做出的事情嗎？
「凌羽，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給他們打電話！」沈思這一刻，也怒了。
如果宋武等人說的是真的，那凌羽就是協會的罪人！
眼下發生的一切，或許都可以避免！之後宋家以及復興會，也不會傾巢而出，來找他們的麻煩。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凌羽咬死不承認。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這要是承認了，對他最好的師父，也不會偏袒他的。
「師父，他們都不信我，您難道也不信我嗎？這是那幫傢伙，挑撥離間，潑髒水，栽贓陷害！！！」
他的聲音迴蕩在整個大廳之中。
「那他們為何不陷害其他人，偏偏要陷害你？」
陳凡反問。
「我怎麼知道！」
凌羽盯著陳凡的眼睛，「姓陳的，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但是這件事情跟我絕對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是江南武道協會的人，我不可能做出這種背叛大家的事情！」
他這種反應，把一旁的常飛等人，都嚇住了。
難道，真的是宋家的人，在挑撥離間？
想通過誣陷凌羽，害得江南武道協會，失去一位天才？
可有這個必要嗎？
陳凡比凌羽強百倍都不止，而且江南武道協會，待會兒就要解散，不復存在了。
只有石濤，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凌羽，他在了解不過。
對方從剛才到現在的一舉一動，逃不出他的眼睛。
人可以義正辭嚴的說謊話，但是一些細小的變化，比如瞳孔的大小，眉毛的顫動，語速語氣等等，是改變不了的，就像當時，凌羽說自己跟肖鴻一事沒有絲毫關係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在說謊。
現在，也是一樣。
石濤真的很想欺騙自己，可是，他無法說服自己的內心。
因為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無法被原諒。
「用搜魂之術吧。」
氣氛忽然安靜。
誰也沒有想到，這話竟然是從石濤的口中說出。
「師父？」
凌羽的震驚，更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用搜魂之術吧。」
石濤轉過身，淚水落下，「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我將親自清理門戶。」
「好。」
陳凡點點頭。
「師父！師父！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凌羽吶喊著。
忽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臉呆滯的看著前方。
「你有沒有打電話，告訴宋家人，宋剛之死的事情？」
陳凡問道。
(本章完)
凌羽臉色大變。🐯☹ 🎁♣
姓陳的知道自己藏在黃沙塔之中？
不然的話，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可怎麼會呢？
外界發生的一切，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壓根兒就沒有將自己的藏身之處，告訴他啊？
事情到這個地步，他可不會這是外面的人，在演戲給他看了。
要是真的讓陳凡找到他，他的下場，絕對很慘，而一旦讓對方知道，是他通風報信，將宋剛之死的真相，告訴了宋家。
他都不敢在想下去。
「陳凡，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石濤搖搖頭。
下一刻，他面色一變，雙手護住藏著黃沙塔的口袋。
可還是遲了一步。
陳凡先一步，將黃沙塔，拿在了手中。
「完了……」
一旁的沈思等人見狀，心中不約而同冒出這個想法。
「陳凡！」
石濤故意慍怒道：「你怎麼能從我身上搶東西？快把它還給我。」
「抱歉，會長，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陳凡嘆了一口氣，隨即將精神力，放進塔中。
果然，他一直尋找而不得的凌羽，此刻正坐在草地上，面無血色的看著上空。
「陳凡，你，你想幹什麼？」
他口中發出驚慌之聲。
「滾出來！」
陳凡意念一動，凌羽立刻出現在了大廳之中。
一旁的宋天等人，都是一驚。
看向陳凡手中黃沙塔的目光，明顯炙熱起來。
這東西，竟然也能裝人？
「？」
凌羽目光掃過四周，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好在他很快反應過來，迅速起身，想跑到石濤的身後去。
畢竟復興會的那個卡爾，那麼強呢，都逃不出去，他要是跑，只會死的更快。
可惜的是，陳凡怎麼可能會給他這個機會。
閃電般的在他身上點了兩下，凌羽就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保持著想要逃跑的姿勢。
「男子漢大丈夫，到了這種時候，只知道往長輩身後跑，不敢正面面對嗎？」
陳凡盯著他的眼睛。
凌羽嚇得冷汗直冒，壓根兒不敢跟陳凡對視，拼命的轉動眼珠，像石濤投去哀求的目光。
「直視我！」
陳凡低喝一聲。
這一聲，直接把凌羽嚇得尿了褲子，一股難聞的氣味，在大廳之中，蔓延開來。
常飛幾人見狀，不忍心再看下去，分分移開了目光。
他們知道，被嚇得尿褲子，其實這也不能怪凌羽，因為陳凡的實力太強，之前面對他們時，故意收斂氣勢，此刻面對凌羽，卻沒有絲毫收斂。
如果把他們換做凌羽的話，此時面對陳凡的表現，未必能好到哪裡去。
可是，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能怪誰呢？
只能怪他自己。
「陳凡……」
石濤想說什麼。
陳凡看也沒看他一眼，開口打斷道：「會長，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這個，還給你。」
說完，他將黃沙塔扔了過去。
石濤一臉苦澀的接過。
「說吧，肖鴻是不是受到了你的指使，才去安山城武道協會，找我的？」
陳凡一字一句的問道。
「不，不，不是我。」
凌羽支支吾吾道：「是，是，是他自己，他自己要去的。」
他不傻，一旦承認了，宋家那些人，就是他的下場！
而且陳凡要是真的想殺了他，現場誰也阻止不了。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陳凡冷冷道。
凌羽哪裡敢看，拼命看向石濤。
「看來，非要我用搜魂之術，你才願意說真話了。」
「不要！」
石濤聽到這話，趕緊出聲道：「陳凡，不要用搜魂之術，不然的話會對他的精神造成永久性傷害。」
「那會長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他說出實話來？」
陳凡轉過頭，問道：「試問，如果過去的那件事，跟他沒有關係，會長你之前，為何始終不肯說出他的下落，如果這其中不是另有隱情的話，又該作何解釋呢？」
石濤啞口無言。
他害怕這一幕的發生，所以才將凌羽，藏在了黃沙塔中，結果，依舊避免不了事情的發生，反而還驗證了陳凡的猜測。
終於，他長嘆一聲，「陳凡，你說得沒錯，肖鴻他，確實是小羽派去的。」
「師父！」
凌羽哀嚎一聲。
眼中充滿了絕望。
「小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件事，瞞不住的。」
石濤眼中，也流下了淚水，「這件事，你做錯了，但師父，也難辭其咎，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陳凡，我願意代替小羽受過，用我的全部功力，換取小羽的平安。」
「會長！」
「會長！」
常飛幾人驚呼出聲，想說什麼。
石濤擺擺手，「陳凡，你修煉的吸星大法，能吸收別人的功力，修煉速度遠超常人，但是這麼做也有弊端，一旦吸收他人的功力過多，很容易造成反噬，傷及自身，
所以，待會兒我會用傳功的方式，將我體內的功力，全部輸送給你，只希望，你能放過凌羽，怎麼樣？」
「師父！」
凌羽泣不成聲。
宋天等人面面相覷。
談的看得出來，那個叫凌羽的，跟姓陳的之間，有過節，過節還不小。
而凌羽跟石濤，應該是師徒關係，這個他們也有所耳聞。
雖然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石濤這傢伙，為了手下的弟子，竟然不惜捨棄畢生功力，這也太傻了吧？
而宋武的目光，則是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凌羽。
不知道為何，這個傢伙，給他一種有點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哪裡見過。
但他很清楚，雙方壓根兒就沒有見過面。
「會長，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嗎？」
陳凡表現的一如既往的平靜。
「什麼問題？」石濤愣了愣。
「凌羽，不是你的弟子嗎？聽到師父要放棄畢生功力救自己，他竟然沒有出聲反對，這，說明什麼呢？」
話音落下，大廳中眾人的目光，齊齊朝著凌羽看去。
眼中，多出了一些質疑。
是啊，他們好像的確沒有聽到，凌羽說出類似於阻止的話啊？
連石濤，都有些愣住了。
「師父，您不要聽他瞎說！」
凌羽趕緊說道：「我只是聽到您的話之後，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師父，我不要您這樣做，一人做事一人當，無論是什麼，我一人承擔！」
「好。」
陳凡點頭，「就這麼說定了。」
「不，不要啊！」
凌羽再次慌了，「師父，救我，救我啊，我不想被廢除武功！師父！」
石濤臉上再次露出不忍之色。
他其實也知道，剛才的事情，不是凌羽說的那麼簡單。
如果後者內心，真的有他的話，不存在反應不過來這種事情，完全能夠下意識的出聲阻止他。
可是他並沒有，這說明，他把自己的安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石濤深吸一口氣，無論如何，凌羽變成這樣的人，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付出代價，也是理所應當。
「夠了！」
誰也沒想到的是，宋武吼了一嗓子。
「男子漢大丈夫，不就是被廢除功力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像一個娘們一樣的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凌羽哭聲立刻停止下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看什麼？」
宋武冷笑道：「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二哥？」
宋家其他人見狀，紛紛投來疑惑之色，
眼前這情況一看就知道是他們協會內部的矛盾，就當是看戲好了。
幹嘛還要摻和上一腳呢？
「大哥。」
宋武看向宋天道：「你還記得，前兩天，我們接到了一通電話嗎？」
「什麼意思？」
宋天滿頭疑惑。
「當時我們正在尋找，是誰殺了三弟，就在我們以為找不到的時候，有個人忽然來了電話，在電話裡面他告訴我們，沈思說了謊。」
「什麼！」
沈思瞪大眼睛。
他其實內心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結果聽宋武的意思，其實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二弟，你的意思是？」宋天也不是笨蛋，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落在了凌羽的身上，「當時那個給我們打電話的人，此刻，就在這大廳之中？」
「是啊，」宋武笑道：「這個人很奇怪，再把消息告訴我們之後，連懸賞都不要，這真的很奇怪啊，現在我想通了，這傢伙應該是想要我們出去某個人吧，你說我說的對吧，陳凡？」
「還有這種事？」
陳凡臉色陰沉下來。
他哪怕不用猜，都已經知道是誰了。
因為面前的凌羽，身子抖得比之前更加利害。
「小羽，真的是你？」
石濤聲音顫抖著，「是你打電話給他們，告訴他們這一切的？」
「不！不是我！」
凌羽趕緊否認，「師父，我不知道他們再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行了，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麼呀？」
宋武嗤笑道：「你知道我之前找了沈思，那肯定是內部的人，現場這麼多人，跟陳凡有仇的，貌似只有你一個吧？你不過是想用我們的手替你除掉他，可是你萬萬沒有想到，」
宋武的眼中，露出濃濃的怨毒之色，「姓陳的實力之強，遠超出你的想像，連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
沒錯，他指認凌羽，並不是為了陳凡好。
他的目的跟凌羽類似，只不過是想用陳凡的手，除掉凌羽罷了。
因為，說一千道一萬，他們今天栽在這裡，都是這小子害得！如果不是他通風報信，他們也不會自信滿滿的過來，以至於全軍覆沒！
這筆帳，是要記在陳凡頭上，但是這個凌羽，也有份！
「你不要血口噴人！」
凌羽歇斯底里地大吼，恨不得衝過去捅死對方。
他好心好意的告訴他們實情，結果這群人自己實力不行，卻還要在拉上他？
這是人能做出的事情嗎？
「凌羽，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給他們打電話！」沈思這一刻，也怒了。
如果宋武等人說的是真的，那凌羽就是協會的罪人！
眼下發生的一切，或許都可以避免！之後宋家以及復興會，也不會傾巢而出，來找他們的麻煩。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凌羽咬死不承認。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這要是承認了，對他最好的師父，也不會偏袒他的。
「師父，他們都不信我，您難道也不信我嗎？這是那幫傢伙，挑撥離間，潑髒水，栽贓陷害！！！」
他的聲音迴蕩在整個大廳之中。
「那他們為何不陷害其他人，偏偏要陷害你？」
陳凡反問。
「我怎麼知道！」
凌羽盯著陳凡的眼睛，「姓陳的，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但是這件事情跟我絕對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是江南武道協會的人，我不可能做出這種背叛大家的事情！」
他這種反應，把一旁的常飛等人，都嚇住了。
難道，真的是宋家的人，在挑撥離間？
想通過誣陷凌羽，害得江南武道協會，失去一位天才？
可有這個必要嗎？
陳凡比凌羽強百倍都不止，而且江南武道協會，待會兒就要解散，不復存在了。
只有石濤，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凌羽，他在了解不過。
對方從剛才到現在的一舉一動，逃不出他的眼睛。
人可以義正辭嚴的說謊話，但是一些細小的變化，比如瞳孔的大小，眉毛的顫動，語速語氣等等，是改變不了的，就像當時，凌羽說自己跟肖鴻一事沒有絲毫關係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在說謊。
現在，也是一樣。
石濤真的很想欺騙自己，可是，他無法說服自己的內心。
因為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無法被原諒。
「用搜魂之術吧。」
氣氛忽然安靜。
誰也沒有想到，這話竟然是從石濤的口中說出。
「師父？」
凌羽的震驚，更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用搜魂之術吧。」
石濤轉過身，淚水落下，「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我將親自清理門戶。」
「好。」
陳凡點點頭。
「師父！師父！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凌羽吶喊著。
忽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臉呆滯的看著前方。
「你有沒有打電話，告訴宋家人，宋剛之死的事情？」
陳凡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