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徑回東土 五聖成真
楊規這麼多年都是一巴掌拍別人頭上，從未有過讓別人扇後腦勺的經歷，感覺還挺新奇。
「我倒也想告訴你呢，誰叫你在其他世界翹班，我們都默認你是知道這些事的。」楊規兩手一攤，一臉的無辜。
但實際上他就是故意的，他知道鴻鈞在其他世界摸魚划水，畢竟倆人執掌的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天道。雖然楊規的權限不如鴻鈞高，但起碼鴻鈞在不在，他還是能知道的。
鴻鈞當然也知道。但是他確實出去摸魚划水了，儘管凡人界大家都默認，對一個即將退休的老同志，不應該安排過重的任務，可一個悟通大道的混元大羅金仙說這種話嗎，那就太搞了。
所以鴻鈞也沒臉反駁什麼。
「彳亍，你們幾個小輩，做的不錯，老夫是栽了。」鴻鈞擺擺手，示意大家都坐下，「那怎麼說，咱們是在這聖人大戰了，但你打算怎麼跟西天取經聯繫上？」
「簡單啊，首先這事兒因他們而起，而且他們開頭參與，去了西天找的大日如來，這事兒就算是因果開頭勾上了。雖然說中間沒參與，但那是因為他們參與不上；結尾讓他們再收尾就行了。」
楊規隨意地說道：「如來不是讓我安排出去了嗎。聖人大戰因昔日仇怨和無法突破而起，對三界造成了巨大傷害，三界內應該換一批聖人。
西天稟承天數，自願接下聖位因果，鴻鈞老師主持公道，將幾位聖人的鴻蒙紫氣分割出去，重歸於天道之手，讓鴻蒙紫氣成為天道助人成聖階梯，而非個人所有，這不就行了。」
「好好好，你是真不拿這師侄當人啊。」所有聖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是，天數西方大興，西天有能力也有資格承接下這波天數，但要讓如來頂頭承擔了六個，不，按鴻蒙紫氣回收之後，起碼再能造出六尊聖人的結果來看，他要承擔十二個聖人來去生滅的因果，如來不得嚇得尿褲子？
如來帶著西天眾佛、菩薩，就藏在方寸山團建。
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也即是心頭之間，屬於是佛門的一種獨特神通，利用唯心之力，製造出的一個亞空間。
如果又有西天諸佛來穩固，正常來說，聖人之下，絕難找到，哪怕是聖人，也得親自掐算上一番，才能算出方寸山的位置。
但孫悟空帶著取經團就這麼水靈靈地直接走進來了，仿佛外面就是康莊大道，還特意豎了路牌指引一樣。
只能說孫悟空跟這方寸山確實有緣，就算這一世沒能拜在方寸山門下學藝，卻也很輕易地找到了。如若不然的話，單憑唐僧的取經人氣運，他雖然最後也一定找得到佛祖，卻也要受盡艱辛。
又是取經路一難嘛！
如來看見孫悟空來的時候，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最終的宣判結果來了。聖人大戰這種事情，沒人能做到百分百安排好，也不可能能讓所有聖人，乃至於鴻鈞老祖都按照劇本演戲。
所以當初楊規給他劇本的時候，也就給了個開頭，後面是個開放式結局。
但文藝作品可以戛然而止，現實卻一定要發生。
無論如來想不想發生，都會發生。
「哎呦嚯！」
如來聽了唐僧稟報事情經過，和天道的決策之後，半點佛祖的面子都顧不上，面色難看地從蓮台上直接滑落到地上，抓著唐僧的褲腿，半天站不起來。
腿都軟了！
好在唐僧這個前世的弟子，還算是有眼力勁兒，伸手一提，將如來拎了起來。
「佛祖，請吧。」
唐僧修的佛法，本身就不參拜如來，但都是佛門中人，他之前對這個西天大乘佛教的教主，還是頗有敬意的，對於自己被許了日後可能能跟如來佛平起平坐，乃至於取而代之，還多少有點心虛。
但現在看來，唐僧對如來佛的評價是大降。
堂堂的西天教主就這？
是的，涉及十幾個聖人因果，哪怕是西天秉持天數大興，也很難讓人面不改色、理所當然地接下來，唐僧自忖自己是如來，也就不過如此而已。
但是既然如來也不過跟自己相當，那麼他有什麼資格做一個被神話的人物，看來這佛教教主，我上我真還就行。
此時唐僧心中，擔當西天教主的信心，就足了許多。
甚至已經完全忘了，當初許給他的只是給他一個正佛級編制，能不能當上西天教主要兩說的事情。唐僧只覺現在自己做西天之主那是板上釘釘。
「唉，彳亍口巴。」如來嘆了口氣，願意不願意的，兩任天道都下旨了，難道他還敢不去麼？
這也不是敢不敢的事情，既然兩任天道都已經決定了，這根本也就不會給如來拒絕的餘地，就算他不願意，抓都要把他抓過去，強行摁著頭把這因果擔了。
往好處想，其實這是好事。能讓他大乘佛教擔這個因果，就說明他大乘佛教真要大興了，雖然說這大興興的有點過於驚悚，但怎麼不比當年西方教時期強啊？
那時候西方教面上戳著兩個聖人，實際上要啥啥沒有，還得兩位聖人親自跟要飯的似的跑出去沿途撿垃圾，怎一個慘字了得？
天道見召，不敢拖沓。如來很快帶著燃燈、彌勒，這三世佛，再加上地藏這個三屍准聖，所有的頂尖強者一起，跟著取經團來到了天外大道空間之中。
看見幾尊聖人的時候，這幾位佛祖腿都軟了。
當場就跪下去，磕頭跪拜。
「弟子參見諸位聖人，天道老祖，三豐真人。」
如來是知道事情原委的，雖然具體發展是怎麼樣，他不知道，但都會有哪些人參與進來，他心裡門兒清。
有如來開了個頭之後，燃燈、彌勒和地藏也跟著有樣學樣。
只是彌勒和地藏還是正經的西方教弟子，他倆可沒跳門兒。集體見禮之後，還單獨又叩了自己兩位老恩師。
「你看看你看看，這有老師的就是不好，還得多跪一次，難怪啊，多寶道人和燃燈道人都要跳門兒出去，現在人家一個兩個都是佛祖，也是教主之尊，跟闡教截教教主也不過平起平坐，這多好啊。」
楊規陰陽怪氣地在旁邊拱火，果然，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對兩位佛祖是怒目而視。
但他倆有火，卻也發不出來。
畢竟燃燈當年是闡教的副教主，雖然給元始天尊面子，偶爾也叫一聲老師，但他們倆心中都知道，這頂多算是亦師亦友，燃燈敬的也是他聖人修行，想要跟他學點啥，但本身燃燈自己的成長，跟元始天尊那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來更別提了，就像當年楊規說的一樣，多寶道人非但沒有背叛截教、背叛師父，反而面對聖人，都敢捨命攔阻。
至於最後技不如人，讓老子收走，那實屬是非戰之罪。到後來，他還竊據了西方教，改稱大乘佛教，門下門人弟子，卻多是他們玄門二教之人，原本的西方教弟子，反而被排擠的看不見啥蹤影。
就這，如來可夠對得起通天教主的了。
通天教主也明白這個道理，怒目之後，又是深深嘆氣，走過去拍了拍如來的肩膀。
「這些年你也是不容易，幹得不錯小子，希望你日後操持大教，應當多行善事，注意約束團隊，避免當年截教那良莠不齊現象再發生。」
從通天教主的話中可看出，雖然他仍然每天梗著脖子充硬，但心中其實對當年截教的形式，也是有所後悔的。
元始天尊就不一樣。
「燃燈，好個叛徒。今日兩位天道、三豐真人俱都在此，你為談公事而來，我不為難你，等日後你要晉升聖人，我高低跟你做過一場。」
元始天尊一句話嚇得燃燈差點尿了褲子。他遇上了跟之前大日如來一樣的困擾，那就是他們三屍准聖之體，無垢無漏，不能嚇尿。
否則怎麼也算是能表現自己低頭認錯的態度了。
「你能少扯兩句蛋比什麼都強，就你那個垃圾闡教，你自己這個教主都讓老師放逐了，你還指望誰守著你的牌坊啊？」通天教主就看不慣元始天尊這個做派，條件反射一樣開口譏諷。
「通天，你他媽……」
眼看這倆人又有要打起來的跡象，鴻鈞趕忙開口說道：「行了，小輩面前，想什麼樣子！如來佛祖，你西天既秉持天道，自當結束紛爭。聖人分割鴻蒙，紫氣高懸，留待有緣之人，由你西天三世佛做見證。」
「是是是，謹遵道祖之令。」如來還能說什麼，只能拉著其餘三位佛祖一起下拜。
於是天道昭告三界，取經團化解天道聖人矛盾，促使天道重立聖人規則，西天大乘佛教四位佛祖見證。
西天眾人聽見這話肝兒都打顫，好傢夥你如來佛什麼時候這麼牛逼了。
聖人之戰解散，諸聖暫且歸位。既然要把功德放到西天取經里，自然就得等取經結束來辦此事。
聖人大戰一關過去，後面也就沒有什麼再能阻礙到取經團的了，很快師徒五人就穿過西牛賀洲，來到了靈山腳下。
這次可沒有寶幢光王佛再撐船渡他們了，但好在這些人也都不是凡俗之體，並不需要脫去凡胎，走著獨木橋就穿了過去。
這一路上取經團的戰績，西天眾人又不是沒聽說過，就算是沒聽說過的，就在不久前的聖人大戰開端，猴和豬過來把大日如來帶走，然後又把寶幢光王佛帶走，這倆佛祖就死球了再也沒回來的事情，他們可是親眼得見。
畢竟如來帶走的只是正佛級和副佛級的高層，像阿南迦葉這種尊者級別的小卡拉米，可沒資格去方寸山團建去。
故此這次取經結束，大雷音寺是分外的和諧。阿南迦葉也不敢公然索賄，如來馬上就要成聖的人，也沒心思用什麼狗屁無字經書為難唐僧這個下任的西天之主。
痛快地給了經書，讓取經團五人帶著經書回歸東土。
是的，回歸東土才是取經的最後一步，畢竟取經名義上是為了傳教，而不是一路上斬妖除魔。
回去的路途可就容易太多了，走西牛賀洲直接向東南，回到南贍部洲的大唐朝，僅僅十萬八千里，這放在四大部洲上，基本就算兩家相鄰的距離。
以這一群最次都是金仙的老神仙的飛行速度，過不多久，就來到了長安城。
他們來時，楊堅剛散了大朝會，正想著今天中午吃點啥呢。
一團祥雲佛光從空而降，就聽見唐僧的聲音。
「陛下，貧僧不負所托，將真經取回！」他不稱「臣」，已經擺明了是要脫離唐朝朝堂的意思。
但楊堅早就知道這個結局，而且他也顧不上管這種小事。
他趕忙招呼滿朝文武，紛紛跑出來。
「佛王！各位聖僧，大家辛苦！」
楊堅趕忙下令，開辦國宴，招待西行歸來的聖僧。
這次取經的範圍實在太大，可以說繞過了大半個四大部洲，比之原著之中區區十四年的取經路，長了三倍有餘。足足四十五年時間，朝堂上的各路朝臣，已經換了個遍，甚至換了好幾茬。
李世民這會兒都已經死了好幾十年了。
他們走時楊堅才九十九歲，相比他一百五十歲的壽命，可以說是年富力強，但這次回來，他也一百四十四了，離死都不差幾年。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楊堅看見取經團回來這麼激動，他甚至都沒有做好能活著看到取經團回來的準備。
朝堂之上幾乎所有的朝臣都不認識取經團，但他們對花石和唐僧這兩位開國以來的著名人物也算是久仰大名。唐僧和孫悟空唯獨認識的是薛仁貴，這會兒他也是垂垂老矣。
按照歷史來算，他也只剩最後一年壽命了，聽說取經團回來，硬是讓兒孫攙扶著來見取經聖僧。
其實他跟取經團並沒有什麼交情，僅僅一面之緣，但人老了就愛回憶過去，要是能現實見到記憶錨點之中的事物，則更顯激動。
當晚唐皇設宴，君臣答對。(本章完)
「我倒也想告訴你呢，誰叫你在其他世界翹班，我們都默認你是知道這些事的。」楊規兩手一攤，一臉的無辜。
但實際上他就是故意的，他知道鴻鈞在其他世界摸魚划水，畢竟倆人執掌的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天道。雖然楊規的權限不如鴻鈞高，但起碼鴻鈞在不在，他還是能知道的。
鴻鈞當然也知道。但是他確實出去摸魚划水了，儘管凡人界大家都默認，對一個即將退休的老同志，不應該安排過重的任務，可一個悟通大道的混元大羅金仙說這種話嗎，那就太搞了。
所以鴻鈞也沒臉反駁什麼。
「彳亍，你們幾個小輩，做的不錯，老夫是栽了。」鴻鈞擺擺手，示意大家都坐下，「那怎麼說，咱們是在這聖人大戰了，但你打算怎麼跟西天取經聯繫上？」
「簡單啊，首先這事兒因他們而起，而且他們開頭參與，去了西天找的大日如來，這事兒就算是因果開頭勾上了。雖然說中間沒參與，但那是因為他們參與不上；結尾讓他們再收尾就行了。」
楊規隨意地說道：「如來不是讓我安排出去了嗎。聖人大戰因昔日仇怨和無法突破而起，對三界造成了巨大傷害，三界內應該換一批聖人。
西天稟承天數，自願接下聖位因果，鴻鈞老師主持公道，將幾位聖人的鴻蒙紫氣分割出去，重歸於天道之手，讓鴻蒙紫氣成為天道助人成聖階梯，而非個人所有，這不就行了。」
「好好好，你是真不拿這師侄當人啊。」所有聖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是，天數西方大興，西天有能力也有資格承接下這波天數，但要讓如來頂頭承擔了六個，不，按鴻蒙紫氣回收之後，起碼再能造出六尊聖人的結果來看，他要承擔十二個聖人來去生滅的因果，如來不得嚇得尿褲子？
如來帶著西天眾佛、菩薩，就藏在方寸山團建。
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也即是心頭之間，屬於是佛門的一種獨特神通，利用唯心之力，製造出的一個亞空間。
如果又有西天諸佛來穩固，正常來說，聖人之下，絕難找到，哪怕是聖人，也得親自掐算上一番，才能算出方寸山的位置。
但孫悟空帶著取經團就這麼水靈靈地直接走進來了，仿佛外面就是康莊大道，還特意豎了路牌指引一樣。
只能說孫悟空跟這方寸山確實有緣，就算這一世沒能拜在方寸山門下學藝，卻也很輕易地找到了。如若不然的話，單憑唐僧的取經人氣運，他雖然最後也一定找得到佛祖，卻也要受盡艱辛。
又是取經路一難嘛！
如來看見孫悟空來的時候，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最終的宣判結果來了。聖人大戰這種事情，沒人能做到百分百安排好，也不可能能讓所有聖人，乃至於鴻鈞老祖都按照劇本演戲。
所以當初楊規給他劇本的時候，也就給了個開頭，後面是個開放式結局。
但文藝作品可以戛然而止，現實卻一定要發生。
無論如來想不想發生，都會發生。
「哎呦嚯！」
如來聽了唐僧稟報事情經過，和天道的決策之後，半點佛祖的面子都顧不上，面色難看地從蓮台上直接滑落到地上，抓著唐僧的褲腿，半天站不起來。
腿都軟了！
好在唐僧這個前世的弟子，還算是有眼力勁兒，伸手一提，將如來拎了起來。
「佛祖，請吧。」
唐僧修的佛法，本身就不參拜如來，但都是佛門中人，他之前對這個西天大乘佛教的教主，還是頗有敬意的，對於自己被許了日後可能能跟如來佛平起平坐，乃至於取而代之，還多少有點心虛。
但現在看來，唐僧對如來佛的評價是大降。
堂堂的西天教主就這？
是的，涉及十幾個聖人因果，哪怕是西天秉持天數大興，也很難讓人面不改色、理所當然地接下來，唐僧自忖自己是如來，也就不過如此而已。
但是既然如來也不過跟自己相當，那麼他有什麼資格做一個被神話的人物，看來這佛教教主，我上我真還就行。
此時唐僧心中，擔當西天教主的信心，就足了許多。
甚至已經完全忘了，當初許給他的只是給他一個正佛級編制，能不能當上西天教主要兩說的事情。唐僧只覺現在自己做西天之主那是板上釘釘。
「唉，彳亍口巴。」如來嘆了口氣，願意不願意的，兩任天道都下旨了，難道他還敢不去麼？
這也不是敢不敢的事情，既然兩任天道都已經決定了，這根本也就不會給如來拒絕的餘地，就算他不願意，抓都要把他抓過去，強行摁著頭把這因果擔了。
往好處想，其實這是好事。能讓他大乘佛教擔這個因果，就說明他大乘佛教真要大興了，雖然說這大興興的有點過於驚悚，但怎麼不比當年西方教時期強啊？
那時候西方教面上戳著兩個聖人，實際上要啥啥沒有，還得兩位聖人親自跟要飯的似的跑出去沿途撿垃圾，怎一個慘字了得？
天道見召，不敢拖沓。如來很快帶著燃燈、彌勒，這三世佛，再加上地藏這個三屍准聖，所有的頂尖強者一起，跟著取經團來到了天外大道空間之中。
看見幾尊聖人的時候，這幾位佛祖腿都軟了。
當場就跪下去，磕頭跪拜。
「弟子參見諸位聖人，天道老祖，三豐真人。」
如來是知道事情原委的，雖然具體發展是怎麼樣，他不知道，但都會有哪些人參與進來，他心裡門兒清。
有如來開了個頭之後，燃燈、彌勒和地藏也跟著有樣學樣。
只是彌勒和地藏還是正經的西方教弟子，他倆可沒跳門兒。集體見禮之後，還單獨又叩了自己兩位老恩師。
「你看看你看看，這有老師的就是不好，還得多跪一次，難怪啊，多寶道人和燃燈道人都要跳門兒出去，現在人家一個兩個都是佛祖，也是教主之尊，跟闡教截教教主也不過平起平坐，這多好啊。」
楊規陰陽怪氣地在旁邊拱火，果然，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對兩位佛祖是怒目而視。
但他倆有火，卻也發不出來。
畢竟燃燈當年是闡教的副教主，雖然給元始天尊面子，偶爾也叫一聲老師，但他們倆心中都知道，這頂多算是亦師亦友，燃燈敬的也是他聖人修行，想要跟他學點啥，但本身燃燈自己的成長，跟元始天尊那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來更別提了，就像當年楊規說的一樣，多寶道人非但沒有背叛截教、背叛師父，反而面對聖人，都敢捨命攔阻。
至於最後技不如人，讓老子收走，那實屬是非戰之罪。到後來，他還竊據了西方教，改稱大乘佛教，門下門人弟子，卻多是他們玄門二教之人，原本的西方教弟子，反而被排擠的看不見啥蹤影。
就這，如來可夠對得起通天教主的了。
通天教主也明白這個道理，怒目之後，又是深深嘆氣，走過去拍了拍如來的肩膀。
「這些年你也是不容易，幹得不錯小子，希望你日後操持大教，應當多行善事，注意約束團隊，避免當年截教那良莠不齊現象再發生。」
從通天教主的話中可看出，雖然他仍然每天梗著脖子充硬，但心中其實對當年截教的形式，也是有所後悔的。
元始天尊就不一樣。
「燃燈，好個叛徒。今日兩位天道、三豐真人俱都在此，你為談公事而來，我不為難你，等日後你要晉升聖人，我高低跟你做過一場。」
元始天尊一句話嚇得燃燈差點尿了褲子。他遇上了跟之前大日如來一樣的困擾，那就是他們三屍准聖之體，無垢無漏，不能嚇尿。
否則怎麼也算是能表現自己低頭認錯的態度了。
「你能少扯兩句蛋比什麼都強，就你那個垃圾闡教，你自己這個教主都讓老師放逐了，你還指望誰守著你的牌坊啊？」通天教主就看不慣元始天尊這個做派，條件反射一樣開口譏諷。
「通天，你他媽……」
眼看這倆人又有要打起來的跡象，鴻鈞趕忙開口說道：「行了，小輩面前，想什麼樣子！如來佛祖，你西天既秉持天道，自當結束紛爭。聖人分割鴻蒙，紫氣高懸，留待有緣之人，由你西天三世佛做見證。」
「是是是，謹遵道祖之令。」如來還能說什麼，只能拉著其餘三位佛祖一起下拜。
於是天道昭告三界，取經團化解天道聖人矛盾，促使天道重立聖人規則，西天大乘佛教四位佛祖見證。
西天眾人聽見這話肝兒都打顫，好傢夥你如來佛什麼時候這麼牛逼了。
聖人之戰解散，諸聖暫且歸位。既然要把功德放到西天取經里，自然就得等取經結束來辦此事。
聖人大戰一關過去，後面也就沒有什麼再能阻礙到取經團的了，很快師徒五人就穿過西牛賀洲，來到了靈山腳下。
這次可沒有寶幢光王佛再撐船渡他們了，但好在這些人也都不是凡俗之體，並不需要脫去凡胎，走著獨木橋就穿了過去。
這一路上取經團的戰績，西天眾人又不是沒聽說過，就算是沒聽說過的，就在不久前的聖人大戰開端，猴和豬過來把大日如來帶走，然後又把寶幢光王佛帶走，這倆佛祖就死球了再也沒回來的事情，他們可是親眼得見。
畢竟如來帶走的只是正佛級和副佛級的高層，像阿南迦葉這種尊者級別的小卡拉米，可沒資格去方寸山團建去。
故此這次取經結束，大雷音寺是分外的和諧。阿南迦葉也不敢公然索賄，如來馬上就要成聖的人，也沒心思用什麼狗屁無字經書為難唐僧這個下任的西天之主。
痛快地給了經書，讓取經團五人帶著經書回歸東土。
是的，回歸東土才是取經的最後一步，畢竟取經名義上是為了傳教，而不是一路上斬妖除魔。
回去的路途可就容易太多了，走西牛賀洲直接向東南，回到南贍部洲的大唐朝，僅僅十萬八千里，這放在四大部洲上，基本就算兩家相鄰的距離。
以這一群最次都是金仙的老神仙的飛行速度，過不多久，就來到了長安城。
他們來時，楊堅剛散了大朝會，正想著今天中午吃點啥呢。
一團祥雲佛光從空而降，就聽見唐僧的聲音。
「陛下，貧僧不負所托，將真經取回！」他不稱「臣」，已經擺明了是要脫離唐朝朝堂的意思。
但楊堅早就知道這個結局，而且他也顧不上管這種小事。
他趕忙招呼滿朝文武，紛紛跑出來。
「佛王！各位聖僧，大家辛苦！」
楊堅趕忙下令，開辦國宴，招待西行歸來的聖僧。
這次取經的範圍實在太大，可以說繞過了大半個四大部洲，比之原著之中區區十四年的取經路，長了三倍有餘。足足四十五年時間，朝堂上的各路朝臣，已經換了個遍，甚至換了好幾茬。
李世民這會兒都已經死了好幾十年了。
他們走時楊堅才九十九歲，相比他一百五十歲的壽命，可以說是年富力強，但這次回來，他也一百四十四了，離死都不差幾年。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楊堅看見取經團回來這麼激動，他甚至都沒有做好能活著看到取經團回來的準備。
朝堂之上幾乎所有的朝臣都不認識取經團，但他們對花石和唐僧這兩位開國以來的著名人物也算是久仰大名。唐僧和孫悟空唯獨認識的是薛仁貴，這會兒他也是垂垂老矣。
按照歷史來算，他也只剩最後一年壽命了，聽說取經團回來，硬是讓兒孫攙扶著來見取經聖僧。
其實他跟取經團並沒有什麼交情，僅僅一面之緣，但人老了就愛回憶過去，要是能現實見到記憶錨點之中的事物，則更顯激動。
當晚唐皇設宴，君臣答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