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正面交鋒（三）
蕭蓁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臉上卻一片和顏悅色。
「二嬸母，蓁娘性子直，都是照直了說的。剛蓁娘說的話，沒有哪句話是誤會二嬸母和二叔父的呀。」
「若真有什麼誤會，怕是二嬸母一直在誤會蓁娘啊。」蕭蓁擡眸認真的看著二夫人，「二嬸母心裡明白的。」
蕭蓁這番話中有話，說的二夫人更是惱怒不堪。
眼睛都紅了，自然是被氣的。
三夫人見此，唇角也微微勾起，眼中都是譏諷。
她這位二嫂啊，這些年都順風順水慣了，就是長嫂還在的時，對她基本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要她不做過分的事，不踩到了長嫂的底線，長嫂就不會敲打她。
想起那故去的長嫂，三夫人臉上有了些不忍。
她便看向了端坐在主座上的蕭蓁，這小姑娘氣勢如虹，比曾經的長嫂氣勢更甚。
三夫人隱隱覺得，故去的長嫂是內心柔軟，面上冷硬。
而這位，是面上柔軟，內心冷硬。
這個內心冷硬是繼承了蕭家人的心冷心硬罷。
心中冷笑一聲，三夫人眼尾的餘光又瞥向了自家這位二嫂。
二嫂啊二嫂，你怎麼忘了，眼前這位可是長嫂教導出來的姑娘，她還信蕭啊！
「蓁娘這樣說，二嬸母越發不懂了。」深吸一口氣，手心都被快掐出血來，二夫人終於從氣惱中冷靜了下來。
其他幾位庶出夫人看著這情況怕是不好，都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眼下，明顯氣勢洶洶攜她們而來的二嫂氣勢已經穩穩的被蓁娘給壓下去了啊！
瞧著蓁娘近來的雷霆手段，再看著眼前將她們這位二嫂壓制的惱怒不已卻無法反擊的蕭蓁，幾位庶出夫人心中越發發慌了。
她們自是怕今兒她們跟著二嫂來看熱鬧被蕭蓁記恨了。
蕭蓁見她這位二嬸母裝糊塗，微微一嘆，「二嬸母，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罷。」
「怎麼個打開天窗說亮話？」二夫人聞言眼睛一亮。
被蕭蓁占了先機，她正不好提昨夜那件事呢。
聽得蕭蓁如此說，自是合了她的心意。
頗有種得來全不費工夫之感，心中不免又升起了幾分得意。
只要蕭蓁敢提昨夜之事，她就能扳回一局！
蕭蓁見三夫人等幾位夫人都停下了喝茶，眼睛都盯在她臉上，神色半點不動。
平靜的目光在各位夫人臉上一一轉過，才輕聲開了口。
「想來幾位嬸母都還在雲裡霧裡，怎麼好端端的起了這等難聽不堪的流言來。」
幾位夫人都不自覺的點頭。
她們也的確都在雲裡霧裡，八卦之心大部分人都是有的，她們也不例外。
關於眼前這位蕭家大小姐就不該傳出這樣的流言來，若說是二房的人故意散播的，那也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不是。
「說起來，幾位嬸母怕還不知。」蕭蓁看幾位嬸母的臉色就知道，她這位二嬸母可沒有將昨夜之事說給她們聽。
想來她這位二嬸母就是打的讓她們糊裡糊塗站在她那邊的想法。
蕭蓁從來不怕這幾位嬸母站在她那位嬸母那邊。
不過麼，凡事都得說得清清楚楚的。
也讓人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到底要不要繼續做個糊塗蛋，那就是個人的選擇了。
二夫人一聽蕭蓁要這話頭，就覺不好，立刻阻止道：「蓁娘你這孩子，有的事情二嬸母為了你好，可是刻意幫你瞞著的！」
蕭蓁盈盈看向臉上有了急色的二夫人。
她以為她這樣說，自己就會真當她不告訴幾位嬸母昨夜之事是為了她好？
就是上輩子的自己也不可能這般天真可騙。
「二嬸母，蓁娘剛就說了，蓁娘性子直，也沒什麼事兒不能說的。」
「蓁娘！」二夫人還要阻止，聲調都拔高了好些。
三夫人見她如此，就忍不住開口譏諷起來，「二嫂這是做什麼？是你要蓁娘將事情說清楚的，這人家蓁娘不怯，也要說清楚，你怎麼又來阻止？」
三夫人這話說不清她到底偏向誰，只是其他幾位庶出夫人察言觀色，見蕭蓁如此坦蕩無懼，心裡自是微偏向了她。
再來，見著情況不對，她們也不想徹底得罪大房，在嫡脈幾房中尋找平衡，也是他們這些庶出房頭的生存之道。
於是四夫人也開口了，「二嫂，三嫂說的極是。這事兒不說二嫂，就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都想知道個清楚明白，再來商量事情到底如何辦才對蓁娘最好。
你剛不是還想讓蓁娘說清楚的麼？如今蓁娘願意說，你怎麼又要阻止了呢？」
四房是蕭家的庶長房，四夫人開口了，其他幾位庶出房頭的夫人們也都跟著點頭。
六夫人膽子要大些，便看著二夫人笑盈盈道：「我們都知道二嫂是真心疼愛蓁娘，只是我們這些做嬸母的也都是一樣的疼蓁娘，就讓蓁娘將事情說清楚。
咱們弄清楚了，再請幾位爺商量商量，看怎麼處理流言這件事。」
二夫人氣的一時不能呼吸，只覺得心砰砰亂跳，簡直要閉氣了。
蕭蓁可不管她似溺水要死的人那般難看臉色。
緩緩開口道：「說起來，二嬸母昨夜就帶了幾位壯實婆子來堵蓁娘的院子，說蓁娘夜裡出了院子，非得要蓁娘說清楚蓁娘去了哪裡……」
二夫人沒等蕭蓁說完，聲音尖利的打斷了她的話頭，「我那是擔心你，難道錯了嗎？生怕你遇到了什麼不測，難道錯了嗎？」
這一激動，連「二嬸母」都不自稱了。
二夫人在人前從沒這般失態激動過，也著實嚇到了幾位庶出房頭的夫人。
也就見慣大場面的三夫人要好些。
只是三夫人也被著實驚了一下。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這位二嫂這般失態過。
蕭蓁眼皮都不擡一下，「蓁娘接受二嬸母的說辭，二嬸母要關心侄女也是有的。」
只是你昨夜不是而已，蕭蓁在心裡補了一句。
「你知道就好！」二夫人緩過一口氣來後，失態的深吸一口氣，冷著臉沒再出聲。
蕭蓁眯了眯眼，看著她道：「二嬸母還是喝口茶歇歇，讓蓁娘將話說完才好。」
言外之意，你別再打岔了。
「二嬸母，蓁娘性子直，都是照直了說的。剛蓁娘說的話，沒有哪句話是誤會二嬸母和二叔父的呀。」
「若真有什麼誤會，怕是二嬸母一直在誤會蓁娘啊。」蕭蓁擡眸認真的看著二夫人，「二嬸母心裡明白的。」
蕭蓁這番話中有話，說的二夫人更是惱怒不堪。
眼睛都紅了，自然是被氣的。
三夫人見此，唇角也微微勾起，眼中都是譏諷。
她這位二嫂啊，這些年都順風順水慣了，就是長嫂還在的時，對她基本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要她不做過分的事，不踩到了長嫂的底線，長嫂就不會敲打她。
想起那故去的長嫂，三夫人臉上有了些不忍。
她便看向了端坐在主座上的蕭蓁，這小姑娘氣勢如虹，比曾經的長嫂氣勢更甚。
三夫人隱隱覺得，故去的長嫂是內心柔軟，面上冷硬。
而這位，是面上柔軟，內心冷硬。
這個內心冷硬是繼承了蕭家人的心冷心硬罷。
心中冷笑一聲，三夫人眼尾的餘光又瞥向了自家這位二嫂。
二嫂啊二嫂，你怎麼忘了，眼前這位可是長嫂教導出來的姑娘，她還信蕭啊！
「蓁娘這樣說，二嬸母越發不懂了。」深吸一口氣，手心都被快掐出血來，二夫人終於從氣惱中冷靜了下來。
其他幾位庶出夫人看著這情況怕是不好，都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眼下，明顯氣勢洶洶攜她們而來的二嫂氣勢已經穩穩的被蓁娘給壓下去了啊！
瞧著蓁娘近來的雷霆手段，再看著眼前將她們這位二嫂壓制的惱怒不已卻無法反擊的蕭蓁，幾位庶出夫人心中越發發慌了。
她們自是怕今兒她們跟著二嫂來看熱鬧被蕭蓁記恨了。
蕭蓁見她這位二嬸母裝糊塗，微微一嘆，「二嬸母，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罷。」
「怎麼個打開天窗說亮話？」二夫人聞言眼睛一亮。
被蕭蓁占了先機，她正不好提昨夜那件事呢。
聽得蕭蓁如此說，自是合了她的心意。
頗有種得來全不費工夫之感，心中不免又升起了幾分得意。
只要蕭蓁敢提昨夜之事，她就能扳回一局！
蕭蓁見三夫人等幾位夫人都停下了喝茶，眼睛都盯在她臉上，神色半點不動。
平靜的目光在各位夫人臉上一一轉過，才輕聲開了口。
「想來幾位嬸母都還在雲裡霧裡，怎麼好端端的起了這等難聽不堪的流言來。」
幾位夫人都不自覺的點頭。
她們也的確都在雲裡霧裡，八卦之心大部分人都是有的，她們也不例外。
關於眼前這位蕭家大小姐就不該傳出這樣的流言來，若說是二房的人故意散播的，那也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不是。
「說起來，幾位嬸母怕還不知。」蕭蓁看幾位嬸母的臉色就知道，她這位二嬸母可沒有將昨夜之事說給她們聽。
想來她這位二嬸母就是打的讓她們糊裡糊塗站在她那邊的想法。
蕭蓁從來不怕這幾位嬸母站在她那位嬸母那邊。
不過麼，凡事都得說得清清楚楚的。
也讓人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到底要不要繼續做個糊塗蛋，那就是個人的選擇了。
二夫人一聽蕭蓁要這話頭，就覺不好，立刻阻止道：「蓁娘你這孩子，有的事情二嬸母為了你好，可是刻意幫你瞞著的！」
蕭蓁盈盈看向臉上有了急色的二夫人。
她以為她這樣說，自己就會真當她不告訴幾位嬸母昨夜之事是為了她好？
就是上輩子的自己也不可能這般天真可騙。
「二嬸母，蓁娘剛就說了，蓁娘性子直，也沒什麼事兒不能說的。」
「蓁娘！」二夫人還要阻止，聲調都拔高了好些。
三夫人見她如此，就忍不住開口譏諷起來，「二嫂這是做什麼？是你要蓁娘將事情說清楚的，這人家蓁娘不怯，也要說清楚，你怎麼又來阻止？」
三夫人這話說不清她到底偏向誰，只是其他幾位庶出夫人察言觀色，見蕭蓁如此坦蕩無懼，心裡自是微偏向了她。
再來，見著情況不對，她們也不想徹底得罪大房，在嫡脈幾房中尋找平衡，也是他們這些庶出房頭的生存之道。
於是四夫人也開口了，「二嫂，三嫂說的極是。這事兒不說二嫂，就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都想知道個清楚明白，再來商量事情到底如何辦才對蓁娘最好。
你剛不是還想讓蓁娘說清楚的麼？如今蓁娘願意說，你怎麼又要阻止了呢？」
四房是蕭家的庶長房，四夫人開口了，其他幾位庶出房頭的夫人們也都跟著點頭。
六夫人膽子要大些，便看著二夫人笑盈盈道：「我們都知道二嫂是真心疼愛蓁娘，只是我們這些做嬸母的也都是一樣的疼蓁娘，就讓蓁娘將事情說清楚。
咱們弄清楚了，再請幾位爺商量商量，看怎麼處理流言這件事。」
二夫人氣的一時不能呼吸，只覺得心砰砰亂跳，簡直要閉氣了。
蕭蓁可不管她似溺水要死的人那般難看臉色。
緩緩開口道：「說起來，二嬸母昨夜就帶了幾位壯實婆子來堵蓁娘的院子，說蓁娘夜裡出了院子，非得要蓁娘說清楚蓁娘去了哪裡……」
二夫人沒等蕭蓁說完，聲音尖利的打斷了她的話頭，「我那是擔心你，難道錯了嗎？生怕你遇到了什麼不測，難道錯了嗎？」
這一激動，連「二嬸母」都不自稱了。
二夫人在人前從沒這般失態激動過，也著實嚇到了幾位庶出房頭的夫人。
也就見慣大場面的三夫人要好些。
只是三夫人也被著實驚了一下。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這位二嫂這般失態過。
蕭蓁眼皮都不擡一下，「蓁娘接受二嬸母的說辭，二嬸母要關心侄女也是有的。」
只是你昨夜不是而已，蕭蓁在心裡補了一句。
「你知道就好！」二夫人緩過一口氣來後，失態的深吸一口氣，冷著臉沒再出聲。
蕭蓁眯了眯眼，看著她道：「二嬸母還是喝口茶歇歇，讓蓁娘將話說完才好。」
言外之意，你別再打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