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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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綢帶緊緊地將她的手臂纏住,無論她怎麼用力扯都扯不開。

  「你放棄吧。」黑衣人冷笑道,「憑你是掙脫不開的。」

  「是嗎?」白寧挑了挑眉反問,「那若是我掙脫開了呢?」

  「嘴硬。」黑衣人完全不覺得她能掙脫開,「好了,我沒興趣再陪你玩下去了。」

  她說著,袖中的綢帶再次往外伸,而白寧手上的綢帶繼續延伸,將她兩雙手都緊緊束縛住。

  白寧挑了挑眉,不為所動,眼看著她手上那玩意兒一點一點將她整個人包裹其中,只留下一個頭在外面。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黑衣人問道。

  「沒有,趕緊吧。」白寧催促道。

  「……」黑衣人一時沉默,「那好,我就成全你。」

  綢帶再次動了起來,將白寧整個人都困在了裡面。

  黑衣人看著面前巨大的普通蠶蛹一般被黑綢困住的白寧,眸中有幾分疑惑之色。

  這未免也太順利了一些?

  白寧的不反抗讓她的心裡有幾分不安。

  但仔細想想,她這件法器可是連睚眥都困住過的,她再厲害還能厲害過睚眥?

  這麼想想她就放心了,正準備上前將「黑色蠶蛹」收起來,卻發現蠶蛹顫動了起來。

  那顫動十分輕微,但她還是注意到了。

  她心裡不禁有些好笑,之前不掙扎,現在倒是想起掙扎了?呵,晚了。

  「你老實地待在裡面吧。」

  她伸手拍了拍蠶蛹,手上卻傳來一陣劇痛,她迅速收回手,擡手一看,只見掌心出現了一道兩寸左右的傷口,深可見骨,看起來有些像劍傷。

  黑衣人心裡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她來不及去管血流不止的傷口,擡眸看向白寧所在的方向。

  只見原本裹得緊緊的黑綢突然四分五裂,數十道劍影從其中將它劈開。

  本命法器被毀,黑衣人頓時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

  白寧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喲,怎麼一會兒不見你臉色難看了這麼多?」

  而此時她的上方,一把黑色的劍正在頭頂盤旋著。

  黑衣人絲毫沒有被她激怒,而是沉著臉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可以毀掉我的法器?」

  「我就是小小的侍女呀。」白寧笑眯眯地說道。

  「……」

  黑衣人無話可說,手上快速結著印,似乎是想要逃走。

  白寧見此便說道:「帝霄,攔住她,別太狠了。」

  帝霄聞言,從空中飛下飛向黑衣人,快得讓人只能看見一道殘影。

  黑衣人受了傷,根本躲不開,帝霄一劍刺在了她的右手上。

  神劍的威力不可估量,這一劍幾乎廢掉她一隻手,結印也因此被迫終止。

  黑衣人虛弱地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白寧,「你居然有神器?」

  白寧沒有回答,而是走上前一把將她的面紗扯下。

  一看清她的真面目,白寧眯了眯眼,「原來是你。」她可真是萬萬沒想到會是她。

  平日裡看起來沉默寡言,做事任勞任怨不發一語的綠衣,居然還有這樣的能耐呢。

  綠衣冷哼一聲別過臉,「要殺要剮隨你便,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話可別對我說。」白寧打住,「去和西王母說去吧。」

  她說著直接一把扣住她的另一隻手,拿出繩子將她五花大綁了起來。

  綠衣面無表情,仿佛被綁的人不是她一樣。

  白寧有些驚奇,「你就不怕嗎?」

  「今日落在你手裡,是我自己技不如人。」綠衣冷著臉,「但同樣也因為你卑鄙,你隱瞞身份,隱藏實力,害我掉以輕心。」

  「那也是你自己掉以輕心,不怪我。」白寧說。

  她一邊說著,一邊直接拖著綠衣往前走。

  她不是瑤池的人,這個內鬼自然要交給西王母處理。

  「是,是我自己掉以輕心。」綠衣也直接承認,絲毫不扭捏。


  白寧看她這坦然的態度只覺得新奇,還有人當內鬼當得這麼……清新脫俗。

  「你不怕死?」白寧忍不住問道。

  「為了主人而死,無所畏懼。」她說。

  「……」

  白寧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你還挺忠心的。」

  「我對主人的忠誠豈是你能理解的?」綠衣眸中露出些許鄙夷之色。

  白寧覺得和她沒辦法再說下去了,也不知道綠衣的主人究竟是誰,竟然能讓她如此忠心?

  金龍神君?

  嗯……有待商榷。

  白寧拖著綠衣到了西王母寢宮,門口的侍女直接將她攔住了,看見她身後拖著個這麼個人,臉上的錯愕之色更是難以掩飾。

  「你……你這是?」侍女看著地上的綠衣有些結巴。

  綠衣她當然認識,可還是第一次看見她被人五花大綁著來這兒,而且穿著打扮也奇奇怪怪的,唇角還有血,手上也是傷。

  「我要見王母。」白寧直接說道。

  侍女總感覺有些奇怪,她狐疑地看了眼白寧,又看向綠衣問道:

  「你還好嗎?」

  白寧輕笑,「她很好,但是你要是再不去稟報你可能就不太好了。」

  侍女還以為她是在威脅,瞪了她一眼道:「你等著,我這就去稟報王母。」

  說完她就轉身進了寢宮,腳步看上去有幾分慌亂。

  白寧嘆了口氣,哎,她長得難道不像好人嗎?為什麼這侍女看起來還有點怕她的樣子?

  也不怪侍女誤會,主要是昨日白寧說要不是人來的快,她得廢了秦逸的話太過囂張,哪怕她是受害者,也讓人覺得她有點暴力。

  而此時這樣的情況,更加讓侍女覺得她把綠衣給打了。

  白寧看向綠衣,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不藉此機會解釋嗎?」

  「不需要。」綠衣冷著臉,「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這是傻。」白寧無語,「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知道嗎?」

  「你在教我?」綠衣反問。

  「不,當然不。」白寧面無表情,「我只是忍不住。」

  綠衣又不說話了,白寧又道:「你和青衣看起來倒是有些不一樣,都是同一個主子差別這麼大?」

  哪知綠衣卻冷笑,「就金龍也配和我主子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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