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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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寧的軟硬不吃讓青衣微微皺眉,她說道:「白衣妹妹這麼倔強的性子是會吃虧的。」

  白寧沖她微微一笑,「那你何時見我吃過虧?」

  青衣面色一僵,後牙槽緊咬,幾乎咬牙切齒。

  她當然知道她就沒吃過虧,每次特地為她準備的「大禮」都沒用。

  「既然白衣妹妹不願接受我的好意,那我也不能勉強,只不過……你不如看看那邊。」

  白寧順著她說的方向看去,只見秦逸正和紫衣說著話,時不時目光陰沉地朝這邊看來。

  白寧臉立刻沉了下去,「你什麼意思?」

  青衣勾了勾唇,「我可沒什麼意思,這話你應該問紫衣。」

  白寧不說話,青衣又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真的不過去看看嗎?等會兒他要是過來了,以他那性子,到時候胡亂抹黑你一通,可就麻煩了。」

  白寧哪裡看不出她就是故意想引她過去,至於紫衣,八成也被她當槍使,不過她還真準備過去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裝還是要裝得像一點。

  她冷哼一聲,仿佛被激怒了一般,之間拂袖而去。

  見目的達成,青衣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

  她略帶歉意地看著燭陰幾人說道:「幾位大人,白衣年紀小不懂事,還請大人們莫要怪罪。」

  她說是這麼說,可心裡卻還是想著怪罪才好,最好是狠狠教訓她一頓。

  然而她卻遲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忍不住擡起頭,卻見沒一個人搭理她,仿佛她就是空氣一樣。

  只有雍和時不時看她一眼,目光中還帶著同情之色。

  「???」

  青衣一臉疑惑,同情是怎麼回事?!該同情的是白衣才對好嗎?她根本不需要同情!

  「某些人,就是拎不清自己是什麼地位,老是愛去招惹別人,平時也就罷了,若是一不小心踢到了鐵板上可就完了。」梓芬夫人意有所指地說道。

  雍和根本沒聽懂,但那並不妨礙他吹捧,「夫人說得對極了。」

  青衣心微微一緊,下意識就認為梓芬夫人是在說她,但很快她又想到:

  白衣哪算什麼鐵板?應該只是湊巧而已,這幾位大人怎麼可能幫白衣說話!

  這樣一想,她又放心了幾分,朝紫衣那邊看了一眼。

  白寧已經到了,紫衣看見她過來還有些驚訝,她一臉嫌惡地問道:

  「你怎麼過來了?」

  白寧同樣厭惡地看了秦逸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青衣叫我過來的。」

  紫衣一看,果然青衣代替了白寧站在了那邊,她心裡升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

  此時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同樣被算計了,只是以為這也是青衣的計劃之一。

  見她不說話了,白寧看向秦逸,雙手環胸挑了挑眉道:

  「你又來做什麼?」

  秦逸舔了舔乾澀的唇瓣,沙啞著聲音道:「幾日不見,仙子又好看了。」

  「……滾。」

  白寧搓了搓肩膀,心說這人不止腦子有問題,是整個人都有很大的問題。

  豈止白寧,就連紫衣都古怪地看了秦逸一眼,皺了皺眉。

  秦逸看起來憔悴了不少,整個人透著一股病弱的氣息。

  他咳嗽了兩聲,輕聲道:「之前是我冒犯了仙子,這次也只是想要向仙子道歉而已。」

  白寧面不改色,道歉?道歉還需要特地挑在這麼重要的日子?

  很好,她先假裝她信了。

  「為表歉意,我先敬仙子一杯。」

  只見他手一翻,一個酒壺和一隻酒杯出現在手中,他滿滿地倒了一杯酒,舉向白寧道:「這杯算我當日梅林衝撞了仙子的賠罪。」

  他說完就一飲而盡,一杯下去,臉都紅了,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紫衣見此,故作驚訝地問道:「你不會喝酒?」

  「不太會,咳咳。」秦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完這句話又咳嗽了兩聲。

  「……」裝,繼續裝,已經裝得有一點像了。


  這兩人真是把她當成傻子忽悠,還早早就準備好了酒,兩個色跟唱戲似的你一言我一語的。

  「那你還喝?別喝了。」紫衣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看著白寧的反應。

  秦逸搖了搖頭,「不行,說好給白衣仙子道歉的,我再怎麼樣也要喝下去。」

  紫衣一聽立刻看向白寧說道:「要不你就原諒他了吧?你看他不會喝酒都還為了你喝,已經夠有誠意了。」

  白寧忍不住笑了,她問道:「是我叫他喝的?」

  「……」紫衣卡殼了,還真不是,「但他也是為了你才喝的。」

  「可別這麼說。」白寧攤手,「我一上來他就開始胡喝嗨喝,我還以為他這兒給我演戲呢,我怎麼知道他為什么喝?他愛喝就喝,關我什麼事兒?」

  「……你簡直不可理喻。」紫衣瞪了她一眼。

  秦逸卻早已經習慣了她這種語氣,甚至還伸手攔了紫衣一下,歉疚地說道:

  「紫衣仙子,這都是我的錯,不怪白衣仙子。」

  說著他又倒了一杯酒,「這杯是我那日言語冒犯了仙子的賠罪。」

  說著他又一口飲下,身子都晃了晃,仿佛快要暈倒了一樣。

  白寧心裡尷尬得不行,都不想再看下去了。

  可秦逸和紫衣卻演得特別上道,紫衣甚至還伸手扶了秦逸一下,一臉的擔憂。

  「你別喝了。」

  秦逸看起來似乎已經有些醉了,他一把將紫衣推開,「不行,我還要喝。」

  紫衣順勢鬆開手,白寧只能假裝沒有看見她鬆手以後的嫌惡表情。

  秦逸深情地看著白寧,「仙子,那日我是腦子不清醒,說了那些話,希望您不要介意。」

  「……哦。」你腦子就沒有清醒的時候。

  好不容易得到了白寧的回應,秦逸心裡一喜,以為她心軟了,趁熱打鐵地又倒了一杯酒。

  「這杯酒,是我不該對仙子起不該有的心思,我只是一個雜役哪裡比得上仙子,那天那人說得對,我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苦笑著飲下了這最後一杯酒,閉上了眼,神色哀傷。

  「……」

  白寧是真的不明白這已經是第幾次了,這秦逸怎麼不長記性?她是那種會按套路出牌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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