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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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逸鬆了一口氣,看來她還是記得他的。

  哪知接下來白寧卻說道:「那你好好搬,我進去了。」

  「???」

  秦逸眼睜睜看著白寧轉身離去,甚至還碰得一聲關上了門。

  這怎麼和他想像中完全不一樣!

  進去以後白寧忍不住嘲諷地勾了勾唇,這秦逸倒是真有趣,裝得挺像那麼回事兒。

  接下來的幾天,秦逸沒事兒就往她這兒跑,偶爾送點什麼有趣的小玩意兒,儼然一副傾慕她的模樣。

  白寧看著手裡的草螞蚱,唇角微微勾起。

  秦逸還在她面前笑著道:「這玩意兒是我親手做的,還請仙子莫要嫌棄。」

  「當然不嫌棄。」白寧笑了笑,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道:「只是……你給我送這些東西做什麼?」

  秦逸愣了一下,然後低著頭,唇角浮現一抹苦笑,他道:「您不需要知道。」

  「……哦。」白寧心裡翻了個白眼,面不改色地說道:「那你不用說了。」

  話已經到了嘴邊的秦逸:「……」

  按理說不是越不說對方越想知道嗎?為什麼到了她這裡反而什麼不問了?

  秦逸沒能套路成功,便只能連忙改口道:「但我還是想讓你知道的。」

  「不用了。」

  白寧輕笑,「既然你都說了我不需要知道,那我為什麼還要去聽我不需要知道的事?」

  「……」秦逸第一次嘗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滋味。

  「仙子,我……」秦逸實在忍不住了,便準備直接來個深情訴說內心深處的愛意。

  結果這時候,卻恰好有人過來了。

  赤衣一看見房中的秦逸就皺了皺眉,不悅地問道:「你是何人?」

  秦逸到了嘴邊的話只得咽了回去,他看向赤衣行了個禮,「赤衣仙子,在下秦逸。」

  「秦逸?」赤衣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她冷笑道:「原來你就是秦逸啊。」

  秦逸微微皺眉,「仙子認識我?」

  「不認識。」赤衣眸子微眯,「你在這裡做什麼?」

  秦逸看了一眼白寧,後者慢條斯理地品著茶,沒有半點要出聲解圍的意思。

  秦逸咬了咬牙,只能說道:「我來給白衣仙子送一些東西。」

  「送東西?」

  赤衣看向了白寧手裡的草螞蚱,兩步上前從她手裡奪了過來,扔到秦逸懷裡,說道:

  「這種玩意兒你還是留著自己玩兒吧。」

  秦逸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十分尷尬。

  他再次看向白寧,希望她能替他說句話,畢竟這些天他也是用了心的,他就不信白寧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

  如他所願,白寧開口了:「赤衣姐姐和他生什麼氣?」

  她笑意盈盈地站起身迎向赤衣,語氣輕柔:「不過一個小小的雜役罷了,我們讓他去哪兒他就得去哪兒,讓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你又何必生氣呢?」

  秦逸一下就變了臉色,他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怒氣,「白衣仙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寧看向她,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冷眼看著他,「我什麼意思你還聽不懂嗎?」

  秦逸攥緊了拳頭,「仙子,雖然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雜役,但也不是可以呼來喝去的寵物,我也是有尊嚴的。」

  「哦。」白寧冷笑,「那你抱著你的尊嚴滾吧。」

  秦逸氣得胸口疼,冷哼一聲,果真就這麼走了。

  赤衣一臉驚奇地看著她,「你……」

  白寧立刻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她問道:「我怎麼了?」

  「……沒事。」赤衣覺得方才她冷著臉的樣子還挺有氣勢的,有一瞬間她竟然覺得比王母還要威嚴。

  白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赤衣姐姐可莫要在心裡笑我,那秦逸是懷著什麼心思接近我的我可清楚得很,這陣子也不過是逗著他們玩玩兒。」

  赤衣遲疑了一下,「雖然如此,但你還是謹慎一些較好,莫要讓他們抓住了把柄。」

  她同凌翊倒也罷了,那本來就是事實,但白寧和秦逸卻不一樣。


  白寧勾了勾唇,眸色暗了暗,「憑他們還奈何不了我。」

  赤衣目光複雜地看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白衣有些不一樣了,似乎在她的記憶中不該是這樣的,可她若是要細想記憶中的她,她又想不起來。

  白寧卻沖她燦然一笑,「赤衣姐姐還有事嗎?」

  「……沒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赤衣就神情恍惚地離開了。

  白寧端起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茶,看著窗外神色不明。

  那日之後,也不知道秦逸是不是已經徹底放棄了,好些日子都沒有來纏著她。

  但沒過多久,白寧卻聽見了一些風言風語,大抵就是說她和秦逸有什麼不得告人的關係,但是因為她嫌棄秦逸的身份,就將他給拋棄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白寧:「……」

  她和秦逸總共也沒說幾句話,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臉好意思這樣傳?真不怕閃了舌頭。

  緊接著,西王母的貼身侍女織玉就找來了,說是西王母要見她,不用想也能知道是因為什麼事。

  白寧倒也不怕,反正清者自清,那些事說白了也不過是捕風捉影,沒有證據的,西王母看起來也不像那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但白寧沒想到的是,這殿中竟然還有一個人,正是赤衣。

  赤衣看了她一眼,她也看向赤衣,兩人目光中儘是瞭然之色。

  白寧收回視線屈身行禮,「王母。」

  西王母淡淡地道:「起身吧。」

  「是。」

  她和赤衣並肩站在一起,等待著西王母的下文。

  「你二人可知今日我叫你們來所謂何事?」

  「不知。」白寧面不紅心不跳,「還請王母明示。」

  赤衣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

  西王母不冷不熱地掃了她一眼,轉而挑眉看向白寧道:

  「近來聽說你同這瑤池中的一名雜役有了私情?」

  「什麼?」

  白寧故作錯愕地看著西王母,隨後忍不住笑道:「王母可是在同奴婢說笑?奴婢怎會與雜役有私情?」

  西王母也笑了,笑意淡淡的,「那為何會傳出這樣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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