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哪怕他現在沒做惡事，可誰也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麼樣，說不定他現在就是覺得一時新鮮。
但他們也還是忍不住想，萬一呢？萬一窮奇是真的改邪歸正了呢？
這陣子的相處也讓人生起了幾分期待，這也是一直沒有對他出手的原因。
而且白寧看得出來，朱雀對窮奇的態度還是有幾分奇怪的。
燭陰在她身旁坐下她都沒什麼反應，還是一個勁兒地盯著窮奇看。
燭陰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你在看什麼？」
白寧這才回神，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
「你說他怎麼能這麼沒心沒肺呢？也不怕我們動他。」
「凶獸雖然作惡多端，但也不會有什麼彎彎道道的心思，從某方面來說比起人妖神三族來說可好多了。」燭陰神色淡淡地解釋道。
「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又想要作惡了。」白寧有些擔心，「我是在想我們走了他要怎麼辦？」
燭陰掃了窮奇一眼，「他肯定會跟著朱雀。」
想也知道，窮奇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我就是擔心這個，你說要是他跟著朱雀去了巫山，突然對朱雀出手怎麼辦？」
畢竟那時候他們都不在，朱雀還真不一定會是窮奇的對手，她身上還有傷不說，還有可能會感情用事。
別看朱雀平時對誰都是冷冰冰混不在意的模樣，他們四個當中，最容易感情用事的就是朱雀了。
燭陰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應該不會吧。」
「誰知道呢。」白寧翻了個白眼，「畢竟那可是凶獸。」
她可還沒忘記鬼車和九嬰的兇悍和陰險，要不是九嬰現在連個形都沒有，她可不敢讓它跟著柏木。
「你太小看朱雀了。」燭陰說，
就算朱雀不是窮奇的對手，也不至於會一下子就被對方給打敗。
以朱雀的性格就算現在對窮奇有了幾分別的心思，可如果窮奇有了邪念，她只會發怒，到時可不一定會對窮奇手下留情。
白寧當然也知道，她沒什麼底氣地小聲嘀咕道：「誰知道呢。」
說完她仿佛又想到了什麼，目光不善地看著燭陰，問道：
「你的意思是，要是有一天我像九鳳一樣墮了魔，你也不會對我手下留情嘍？」
「……」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想到那種事去。
見他沉默，白寧眸子又沉了幾分，語氣也多了幾分危險之意：「你說啊。」
「……不會。」
「敷衍。」
白寧冷哼一聲，並不相信他的話。
她還沒忘記他當初為了拯救天下蒼生把她給拖下水的事，她甚至覺得如果她真的墮了魔作惡，燭陰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
燭陰也很無奈，他問道：「那你會墮魔嗎？」
「不會。」這次白寧的回答十分果斷。
「那這個問題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有。」
白寧直勾勾地看著他，「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白寧卻沒回答，別過頭又哼了一聲，沒有解釋的意思。
朱雀一出來，就感覺到了氣氛的僵硬，她皺眉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
朱雀坐了下來，嫌棄地看了一眼窮奇，「他怎麼還在睡？」
「呵。」白寧冷笑一聲，「可能是在做什麼美夢吧。」
「……」
朱雀一臉古怪地看著她，「你怎麼回事？陰陽怪氣的做什麼？」
「有嗎？沒有吧。」白寧面無表情。
「……沒有。」才怪。
氣氛就這麼僵著，直到柏木娘將早飯端出來才打破了大清早的沉寂。
一人一碗粥放在面前，柏木娘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笑著道：
「讓你們等久了。」
白寧拿起勺子隨便吃了幾口，然後突然出聲問道：
「柏木和你說了我們今日離開的事了嗎？」
小妖怪們和青胤玄淵兩人早就走了，就剩下他們還在這裡了。
柏木娘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問道：「今日就要走了嗎？」
這些日子她還有些習慣了家裡人多的日子了，熱鬧，要是突然都走了還真有些不太習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
「嗯，待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這陣子叨擾了。」白寧放下勺子，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
「您說笑了。」柏木娘驚了一下，「這怎麼能算叨擾？您是柏木的師父，自然是一家人。」
白寧唇角向上揚了揚，「您說得對。」
吃過早飯，白寧便準備走了，不過也還是給了柏木道別的時間。
他們在外面等著，朱雀突然問道：「你回榣山還是去哪兒？」
白寧面無表情地說道：「榣山。」
燭陰：「……」
「哦。」朱雀默然，「我要回巫山了。」
「慢走不送。」白寧沒有絲毫地挽留。
朱雀怒目圓睜，「你就不會挽留我一下嗎？」
白寧攤手，「我挽留你你難道就不走了嗎？」
「當然不會。」朱雀的回答也是十分直接，她冷哼一聲道：「誰稀罕你挽留了。」
「是是是，朱雀大人您不稀罕。」白寧十分配合地點頭。
朱雀這才滿意了，緊接著就聽見白寧問道：
「那窮奇呢？你準備怎麼辦？」
「我管他做什麼？」朱雀皺眉，「他愛去哪兒去哪兒，和我沒關係。」
「我當然是跟著你！」
這時，也不知道窮奇突然從哪兒冒了出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她道：
「你不會拋下我的對吧？」
朱雀翻了個白眼，「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我不要你跟著你就不跟著了嗎？」
「當然不。」反正他是一定要跟著朱雀的。
「那不就得了。」
朱雀都懶得說他了，反正說了也沒用。
白寧看了窮奇一眼，斟酌了一下對朱雀說道：「你還是別太大意了。」
朱雀明白她指的什麼，沒好氣地道：「以為我是你啊？連神力都能丟。」
「……」怪她咯？
還不是怪某個人和天道。
白寧狀似不經意地掃了燭陰一樣，又慢慢地移開了視線。
燭陰主動站出來，「我的錯。」
白寧卻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兀自和朱雀說道：
「你先走吧，反正我們也不同路。」
但他們也還是忍不住想，萬一呢？萬一窮奇是真的改邪歸正了呢？
這陣子的相處也讓人生起了幾分期待，這也是一直沒有對他出手的原因。
而且白寧看得出來，朱雀對窮奇的態度還是有幾分奇怪的。
燭陰在她身旁坐下她都沒什麼反應，還是一個勁兒地盯著窮奇看。
燭陰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你在看什麼？」
白寧這才回神，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
「你說他怎麼能這麼沒心沒肺呢？也不怕我們動他。」
「凶獸雖然作惡多端，但也不會有什麼彎彎道道的心思，從某方面來說比起人妖神三族來說可好多了。」燭陰神色淡淡地解釋道。
「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又想要作惡了。」白寧有些擔心，「我是在想我們走了他要怎麼辦？」
燭陰掃了窮奇一眼，「他肯定會跟著朱雀。」
想也知道，窮奇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我就是擔心這個，你說要是他跟著朱雀去了巫山，突然對朱雀出手怎麼辦？」
畢竟那時候他們都不在，朱雀還真不一定會是窮奇的對手，她身上還有傷不說，還有可能會感情用事。
別看朱雀平時對誰都是冷冰冰混不在意的模樣，他們四個當中，最容易感情用事的就是朱雀了。
燭陰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應該不會吧。」
「誰知道呢。」白寧翻了個白眼，「畢竟那可是凶獸。」
她可還沒忘記鬼車和九嬰的兇悍和陰險，要不是九嬰現在連個形都沒有，她可不敢讓它跟著柏木。
「你太小看朱雀了。」燭陰說，
就算朱雀不是窮奇的對手，也不至於會一下子就被對方給打敗。
以朱雀的性格就算現在對窮奇有了幾分別的心思，可如果窮奇有了邪念，她只會發怒，到時可不一定會對窮奇手下留情。
白寧當然也知道，她沒什麼底氣地小聲嘀咕道：「誰知道呢。」
說完她仿佛又想到了什麼，目光不善地看著燭陰，問道：
「你的意思是，要是有一天我像九鳳一樣墮了魔，你也不會對我手下留情嘍？」
「……」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想到那種事去。
見他沉默，白寧眸子又沉了幾分，語氣也多了幾分危險之意：「你說啊。」
「……不會。」
「敷衍。」
白寧冷哼一聲，並不相信他的話。
她還沒忘記他當初為了拯救天下蒼生把她給拖下水的事，她甚至覺得如果她真的墮了魔作惡，燭陰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
燭陰也很無奈，他問道：「那你會墮魔嗎？」
「不會。」這次白寧的回答十分果斷。
「那這個問題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有。」
白寧直勾勾地看著他，「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白寧卻沒回答，別過頭又哼了一聲，沒有解釋的意思。
朱雀一出來，就感覺到了氣氛的僵硬，她皺眉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
朱雀坐了下來，嫌棄地看了一眼窮奇，「他怎麼還在睡？」
「呵。」白寧冷笑一聲，「可能是在做什麼美夢吧。」
「……」
朱雀一臉古怪地看著她，「你怎麼回事？陰陽怪氣的做什麼？」
「有嗎？沒有吧。」白寧面無表情。
「……沒有。」才怪。
氣氛就這麼僵著，直到柏木娘將早飯端出來才打破了大清早的沉寂。
一人一碗粥放在面前，柏木娘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笑著道：
「讓你們等久了。」
白寧拿起勺子隨便吃了幾口，然後突然出聲問道：
「柏木和你說了我們今日離開的事了嗎？」
小妖怪們和青胤玄淵兩人早就走了，就剩下他們還在這裡了。
柏木娘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問道：「今日就要走了嗎？」
這些日子她還有些習慣了家裡人多的日子了，熱鬧，要是突然都走了還真有些不太習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
「嗯，待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這陣子叨擾了。」白寧放下勺子，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
「您說笑了。」柏木娘驚了一下，「這怎麼能算叨擾？您是柏木的師父，自然是一家人。」
白寧唇角向上揚了揚，「您說得對。」
吃過早飯，白寧便準備走了，不過也還是給了柏木道別的時間。
他們在外面等著，朱雀突然問道：「你回榣山還是去哪兒？」
白寧面無表情地說道：「榣山。」
燭陰：「……」
「哦。」朱雀默然，「我要回巫山了。」
「慢走不送。」白寧沒有絲毫地挽留。
朱雀怒目圓睜，「你就不會挽留我一下嗎？」
白寧攤手，「我挽留你你難道就不走了嗎？」
「當然不會。」朱雀的回答也是十分直接，她冷哼一聲道：「誰稀罕你挽留了。」
「是是是，朱雀大人您不稀罕。」白寧十分配合地點頭。
朱雀這才滿意了，緊接著就聽見白寧問道：
「那窮奇呢？你準備怎麼辦？」
「我管他做什麼？」朱雀皺眉，「他愛去哪兒去哪兒，和我沒關係。」
「我當然是跟著你！」
這時，也不知道窮奇突然從哪兒冒了出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她道：
「你不會拋下我的對吧？」
朱雀翻了個白眼，「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我不要你跟著你就不跟著了嗎？」
「當然不。」反正他是一定要跟著朱雀的。
「那不就得了。」
朱雀都懶得說他了，反正說了也沒用。
白寧看了窮奇一眼，斟酌了一下對朱雀說道：「你還是別太大意了。」
朱雀明白她指的什麼，沒好氣地道：「以為我是你啊？連神力都能丟。」
「……」怪她咯？
還不是怪某個人和天道。
白寧狀似不經意地掃了燭陰一樣，又慢慢地移開了視線。
燭陰主動站出來，「我的錯。」
白寧卻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兀自和朱雀說道：
「你先走吧，反正我們也不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