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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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元月很不喜歡雁翎對她有如此惡意的猜測,只是看著她這般痛苦的樣子,換個角度想想她遭遇的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現在的心理。

  不忍心太過於刺激她,將體質恢復丹遞到風澈手上就一步一步往後退,嘴巴張了張,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風澈見狀就想將藥丸餵到雁翎的口中。

  儘管她很是擔憂害怕,但是風澈心裡很是清楚,她預想的那種狀況是不可能發生的。

  先不說他們之前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他了解元月的為人,元月根本就沒有害雁翎和幼崽的必要,就算是有,也不會做出傷害無辜幼崽的事情,一定是有一說一的那種。

  他是這樣想的,但是雁翎並不明白他的心意,也不知道他和元月的過去,只是一直保持著驚恐的神色。

  直到元月退出去很遠才有些緩解。

  元月想著自己一行畢竟都是外人,雁翎的情緒又很不穩定,不好太過於刺激她,就拉著青潯和秦煬走出了獸洞。

  雖說體力恢復丹,並不能幫助她順利生產或者解決胎兒早產的問題,但是有了體力,她生產的時候總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萬分。

  而且按照剛剛自己檢查的情況來說,順利生產也並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畢竟是獸人,不是普通人類,胎兒構造也沒有人類這般複雜。

  而且雁翎和風澈都是飛行獸人,很有可能,嗯……

  想到這裡元月放心了不少。

  只是和秦煬和青潯在獸洞外面安靜的等待著,沒敢走太遠,萬一風澈遇到什麼突發情況還免不了叫她進去幫忙。

  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個下午。

  也不知道風澈在裡面是怎麼勸說的,最後有沒有服下元月給的丹藥。

  總之。

  當傍晚的最後一縷陽光緩緩落下地平線,天空也由明亮柔和的橙紅色,逐漸暗淡,變為深藍,最後融入黑夜。

  秋風輕輕吹過林中的樹葉,伴隨著沙沙作響,風澈從獸洞之中走了出來。

  元月看著他那欣喜的模樣,心裡已經有了眉目。

  「生了?」

  沒等元月開口恭喜,風澈就朝著她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點了點頭朝著元月走來。

  「嗯。」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要不是你,我現在也不可能是三個幼崽的父親,現在還不知道性別和天賦,等一個月之後應該會孵化出來,到時候我來虎族告訴你好消息。」

  「真是太感謝你了,幫了我大忙。」

  元月擺了擺手。

  「沒事,沒事,她們平安就好。」

  「不過,她之前不是還很牴觸我給的丹藥嗎?最後服下了沒有?」

  元月見風澈很是開心的樣子順勢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她是一直不願意,可是我看她實在疼得受不了的樣子,就硬塞到了她口中。」

  「她也說確實感覺好了一點,心裡可能還因為誤會而有些愧疚吧。」

  「對了,她讓我叫你進去,你要不要進去看一下。」

  秦煬在身側輕輕捏了捏元月的手,元月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拒絕道。

  「沒事,你們好好的就行,我就不進去了,之後叫她好好將養身體就是了。」

  「那你好好照顧她,我們就先走了,族中還有一些急事,更何況我的幼崽還沒有找到呢。」

  元月說著就要離去。

  風澈這才想起元月此番來雁族的主要原因就是來尋找幼崽,現在被自己耽誤了,很是於心不忍。

  「對不起。」

  風澈的道歉是真心的,不光是因為耽誤了她的時間,還有自己未能完成答應她的事情,沒有幫到她的忙。

  元月還以為他抱歉是因為耽誤了自己時間的緣故。

  「嗐,說這個幹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沒什麼的,沒費多少時間。」

  看著風澈那眉目有些低垂的樣子,心中一下子有些感慨。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事情。

  整個人好像看上去成熟了許多,在他的身上再也看不見他們初遇之時那種囂張、不羈。


  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穩,一份擔當。

  挺好的其實。

  他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的。

  「我說的是,之前的事情,我……在雁族,我沒能幫到你,還有之前……我……」

  風澈說著話雙手緊握在一起,指節因為緊張而發白,他的眼神飄忽不定,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聲音卻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無法順暢地流出。

  元月只覺一下子被驚到了。

  她哪裡不知道風澈準備說什麼。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必要了,有些事情的發展自然有它的規律,實是沒有返回來深究或者後悔的必要。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

  「呵呵,沒事,你好好照顧她,我們就先走了。」

  元月說著就轉身離去。

  他們是朋友,微笑著道別,之後互不打擾才是最體面,最穩妥的處理方式。

  風澈聞言伸了伸手,喉結上下滾動,像是在為接下來的話語做著準備,然而,當他張開嘴時,卻只發出了幾聲含糊不清的音節,仿佛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要說些什麼。

  秦煬落後兩步,見狀直接轉身回來,抓住風澈抬起的手臂,目光犀利。

  「到此為止吧。」

  風澈這才訕訕地伸回了自己的手。

  秦煬沒有再說什麼,疾走兩步跟上元月和青潯的步伐。

  只剩下風澈站在原地,神色有些落寞眉頭緊鎖,顯然對自己的表現感到不滿。

  他的目光在她離開的背影上徘徊,仿佛想要將她每一個細節都深深地刻入心中,遺憾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的胸口,讓他感到呼吸困難。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該怎麼說,亦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心中很是矛盾,思緒如同一團亂麻,理不清,剪不斷。

  他的眼神里滿是不舍,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楚,如同被深秋的寒風侵襲,葉子在枝頭搖搖欲墜,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離開。

  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這種無力感讓他感到深深的挫敗,

  最終,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選擇了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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