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沒有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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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速度比起他們來說差了一截,等她趕到巫醫住所的時候他們已經進去了,她清楚的看到眾人身上的血跡,已經墨羽哥哥昏迷的側顏。

  在鮮血的映襯下他英俊的側顏顯得那麼蒼白,她一下子慌了神。

  「讓我進去!我要看看墨羽哥哥怎麼樣了。」

  她拼命想要闖進去,可試了好幾次都被攔在外面。

  「憑什麼不讓我看!我是墨羽哥哥未來的伴侶!」

  這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氣,衝上去和別人對峙,可得到的結果,一點兒也不符合心意。

  「別說你只是未來的伴侶,我告訴你,你就算已經是伴侶了,巫醫大人說不能進,就是不能進,誰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萬一耽誤了治療,你賠得起嗎?」

  「我又不會打擾他們,我只是想看看。」

  元月急得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她想要和眾人解釋清楚,她不會打擾他們的,只想確認一下墨羽哥哥沒事,可以自己的力氣試了好幾次都闖不進去。

  「憑什麼,憑什麼不讓我看……」

  她的眼中蓄滿淚水,好幾次想要奪眶而出。

  她沒有辦法,她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那般這麼恨自己。

  為什麼這麼無能,為什麼只能在別人的庇佑下才能勉強活著,為什麼對她好的人要一個又一個的離去。

  她只能蹲在路邊焦急地等著。

  「沒事的,墨羽哥哥一定會沒事的,等一會兒就好了,沒事沒事。」

  她在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

  「還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為了替你捕獵,他會被猛獸弄斷腿嗎?」

  「你說你活著有什麼用,就會害人!」

  別人尖厲的指責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她的心臟,痛得她無法呼吸。

  「也許他們說的是對的吧。」

  她不肯離去,只能待在那裡繼續等著。

  元月心底越來越悲戚,直到夜幕降臨。

  巫醫說了句傷口處理好了,性命無憂之後,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幾個和他一起狩獵的雄性也都回家了。

  元月才變成獸身小心翼翼地鑽入獸洞中。

  巫醫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墨羽一個人躺在冰涼的石床上,身上連一塊獸皮都沒有,腿上的傷好像是被包紮處理過了,可依舊觸目驚心。

  他們怎麼這樣,墨羽哥哥受傷了身體很虛弱,怎麼可以躺在這麼冰涼的地方。

  她悄悄地湊上前去觀察墨羽的神色,還沒有甦醒,纖長的睫毛撲扇撲扇睡得不安穩,好像很是痛苦。

  「墨羽哥哥,你好點沒有,冷不冷,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以往見到的墨羽都是溫柔愛笑的,可是此刻的他卻躺在冰冷的石床上,不省人事。

  看到他腿上的傷口,她只覺得心好痛,只要墨羽哥哥好好的,她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她伸手想要去牽他有點冰涼的手。

  「墨羽哥哥,我給你暖一暖好不好?暖一暖,你就可以快點醒來了。」

  她悄悄的趴在墨羽耳邊小聲地和他說著悄悄話。

  她幫不上他什麼,只能默默的陪伴,在心裡期盼著他能夠快點醒來。

  沒想到,只是小聲的耳語幾句,就引起了裡面人的注意

  「誰在那裡?」

  聽到裡面傳來的腳步聲,她慌忙地想要退出去,卻不小心碰到了一旁裝著藥的石碗,被跑出來的醫女逮了個正著。

  湯藥被潑灑在地,殘留的藥渣濺落出去。

  「好呀!是你!」

  醫女看到眼前的場景,立刻上前死死地捉住元月的手腕,力道之大好像生怕她跑掉一般,同時開始大聲喊叫。

  「快來人!有人來巫醫這裡偷藥!」

  不到半個時辰,就從外面跑進來很多族人,其中也包括族長。

  眾人看到眼前的場景,再聽到醫女說的話,好像沒有半分同情,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質疑真相,都開始議論紛紛。

  醫女指著地上潑灑出去的湯藥殘渣,對著族長告狀,聲音尖利,仿佛遇到了什麼及其不公的事情。


  「族長您要把她驅逐出去!她根本就不配在我們部落呆著,她就是一個拖累,不光白爺爺因為她去世,就連墨羽哥哥都因為她受了傷。」

  「她現在居然敢跑進來偷藥!這種廢物雌性留著她有什麼用?連巫醫的藥都敢偷!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要不是被我及時發現,還不知道要偷走多少東西,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

  醫女指著元月的鼻子破口大罵,元月慌張的想要解釋。

  「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想看看墨羽哥哥怎麼樣了,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藥碗。」

  元月一時語塞,「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賠,我……」

  「你賠?你拿什麼賠,別說你賠不起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為自己偷東西被發現而編出來的藉口。」

  「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呀」。

  元月只覺得百口莫辯,為什麼他們都不相信自己。

  「把她驅逐出去!」

  圍觀的眾人也開始應和醫女,仿佛是在為她撐腰,語氣中又好像帶著一絲討好,就好像他們之間關係多麼要好似的。

  「就是就是,我們部落里不需要一個這樣的小偷。」

  眾人都在吵著叫族長把她趕出去,族長站在原地不出聲,心裡不知道在思索著些什麼。

  「你還好意思狡辯,全族就你一個白色毛髮的雌性,又沒有生育能力,一看就是不祥之人,我看你就沒安好心!」

  「就是就是,我看她說關心墨羽也是假的,誰不知道她就是靠著人家施捨的獵物才活到現在,沒準就是怕墨羽有什麼事情不能繼續養她罷了。」

  「對哦,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可不就是嗎,要不是墨羽給她食物怕是早就餓死了,現在她還想偷人家的藥,太過分了。」

  「別人都說你真心喜歡他的話,你的鮮血就是他最好的良藥,連點血都捨不得,還說什麼特地來看他,我看你就是來偷藥的。」

  爭吵越來越激烈,一群人把元月鉗制住,她的手腕被抓得生疼,用力地掙扎,想要掙脫束縛,「我真的沒有,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我?」

  「夠了,」族長打斷了眾人爭吵的聲音。

  「實在不行,你就先離開吧。」他轉向元月。

  元月震驚,她沒有想到族長是這樣的是非不分,竟然連辨別是非的能力都沒有。

  「我不要,我從小在這裡長大,我沒有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

  「憑什麼把我趕出去?你憑什麼不調查清楚事實就聽他們的?我不!」

  她氣得渾身發抖,原本就急切的面容現在更是漲得通紅,這是她第一次勇敢的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她不能被趕出去,墨羽哥哥生病了,她要照顧他。

  就算是走,也要等他好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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