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50 歐洲行 與 快活空氣 與 矛盾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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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鬧鐘響之前醒了過來。

  淺間首先舒了口氣,隨即咂巴了一下嘴。

  感覺口渴。

  難道是失水過多了麼?

  人既然在沙發上,那麼,和不死川發生的事情,還有打的6發子彈,並不是夢中夢。

  殘念

  在各種壓抑之下,自己果然做了噩夢如果能當一個無夢的智械就好了。

  剛剛又做了和多重人格有關的,抽象的夢——

  在夢境中,他被12道光後面的陰影審判[浪費之罪],要麼分裂成12塊碎片而死,要麼將浪費的材料,播撒到12位好感度滿值的少女身上。

  據說《聖經》中的奧南,因不願和喪偶的兄嫂發生關係,而將菁華撒在地上,最終被上帝殺死。

  所以,自己的敵人是上帝嗎?

  淺間又聯想起,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的沉沒,是因為島民們日益膨脹的野心和淪喪的道德激怒了眾神和宙斯所致——可奧林匹斯山的眾神弒父、亂倫、外遇、嫉妒、貪婪、傲慢,不是道德更加底下嗎?

  道德是乾淨的,但不影響衛道士們變成小丑。

  所以,能不能把上帝或者主神的位置,讓大明神坐坐?

  想到二見,淺間感到一絲羞愧。

  本以為,用二見和不死川當素材,絕對能夠釋放大量欲望,降低人格矛盾值的。

  結果,87%的人格矛盾值只降到了86%,一覺醒來,又變成92%了。

  功利主義的大敗北

  系統技能已經將自己逼到了禁慾的懸崖邊。

  失策了。

  系統陰惻惻地給了自己【月光騎士】這麼一個技能,就是為了讓他失控嗎?

  回想著人格矛盾值下降的原因,他篤定,擁有欲望且不滿的人格,絕不只有一種,或許釋放其他欲望,也能夠彌補對情慾的壓抑。

  不對,一直這麼想,不是認定自己人格分裂了嗎?

  拍了拍腦袋,淺間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結果只睡了25分鐘左右。

  外面的天空依然是墨水般的藍黑色。

  巴黎的日出時間太晚了。

  這是巴黎人普遍慵懶的原因嗎?北歐人好像和勤勞也搭不上邊。

  北歐三國的首都叫什麼?奧斯陸、斯德哥爾摩、赫爾辛基。

  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常識,又看了一會書,心裡始終無法平靜。

  隱約聽到房間裡有些動靜,淺間站起來,深吸一口氣,輕手輕腳走進了房間。

  進門左手邊便是床,少女側身躺在床上,給她蓋的被子滑落了一大截,被她當做抱枕夾住。睡褲和睡衣之間,露出了一段暖白色的腰肢。

  「R君.」

  聽到這聲呼喚,淺間輕聲回應道,

  「F桑,已經醒了麼?」

  「R君.嘿嘿~」

  「.」

  看來是在做夢,對他來說,感覺不是什麼好夢。

  忍住了移步換個角度看少女睡顏的衝動,忍住了試驗發洩慾望是否能降低人格矛盾值的衝動,忍住了在她耳邊重複說[我們只是朋友]的衝動.

  百念迴轉,每一個念頭,都被淺間打散。

  沒什麼事就好,淺間緩緩後退,帶上了房門。

  是的,克制也是一種順心而行。

  8月11日早上11點,女孩們一起吃著麗茲酒店的早午飯,而不死川,正面臨著一場審判。

  「話說小理世/芙芙,你昨天怎麼睡阿水/淺間淺間的房間啊!」

  波奇和藤原同時拍桌質問著不死川,又拿不愉的眼神看向對方。

  不死川笑道,

  「反應過激了哦~這是昨天和羅伯特君打賭獲勝的獎勵,如果我贏了,他就把菲茨傑拉德的套房借我睡一晚。」

  「所以這就是靜水昨晚不睡覺,從凌晨4點鍛鍊到早上8點的原因?」

  間島自是不信淺間會和不死川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的。

  「那凌晨2點半到凌晨4點,理世醬和靜水君在做什麼呢?」


  二見非常警惕地做著筆錄,寫下了幾個時間段,又似做重點般圈上了一段,拿筆尖點了點。

  鳳凰院證明了不死川至少在凌晨3點是在她房間的,而四宮則證明了淺間在凌晨3點半前還在回覆信息。

  二見偵探附體一樣,捏著自己的下巴,

  「也就是說,作案時間是在3點半到4點這半個小時之間麼?」

  鳳凰院放下手中茶杯,搖頭道,

  「不,據酒店反映,大老師從外面跑回酒店找工作人員要水喝是在5點左右,酒店大堂3點至5點的錄像里也沒有大老師的出門的片段。我們無法判斷大老師是什麼時候把房間交給不死川,然後出門鍛鍊的。也就是說,作案時間也許會更長。」

  一條抱臂分析道,

  「我聽保鏢說,昨天Hero君摔倒的時候,理世就在他旁邊,要說換房間的話,理世完全可以直接拿洗漱行李,跟著Hero君回房間。但是理世選擇在和鳳凰院的房間裡洗澡,我覺得理世這邊沒有問題。」

  四宮則擔憂道,

  「我聽保鏢說,大老師用頭將大理石牆壁撞了一個大坑,還像沒事的人一樣連做4個小時的早鍛鍊,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緒方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一般來說,做了之後都會一覺睡到大天亮吧?」

  藤原這時也認真道,

  「淺間淺間的房間裡沒有異常,讓酒店保留完整現場後,我利用了全部的知識和經驗,也沒能倒推出昨晚淺間淺間和芙芙兩人發生了什麼。垃圾桶里沒有0.01毫米的水溶無矽聚氨酯,床上沒有可疑的氣味,沙發、地毯、書桌、陽台也沒有可疑的痕跡。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為什麼淺間淺間昨天還和我們一起吃早飯,今天就不願意了呢?

  我的直覺告訴我,真相只有一個——芙芙你昨天,一定是對淺間淺間說了很難聽的話!」

  「比如?」

  「淺間淺間缺乏運動,長得和近衛千代一樣短小。」

  「啊?」x5

  「大老師快1米8了吧?這也矮?」

  「我只是打個比方嘛~」

  眾人心中慢慢接受了哪怕不死川在淺間的房間裡睡一晚,也不會發生什麼重大事件這個推理出來的事實,氣氛瞬間變得和巴黎的天氣一樣晴朗。

  少女們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喝著茶,漸漸把話題扯遠了。

  而此時此刻,淺間已經背靠蓬皮杜中心,慢慢走在塞巴斯托波爾大道上。

  歐洲的國產手機價格一點也不親民,淺間覺得自己某種程度上是在繳納愛國稅。

  店員看淺間溫馨提醒淺間買這麼多手機回國肯定是要補稅的,但淺間還是買了8部手機和1部平板電腦。

  他今晚就想試試,一次性學10門課是個什麼感覺。

  曾經登上舞台也不被人正眼看的自己,目前享受著被大量目光窺視的待遇。

  哪怕是最簡單的一身黑白,他也穿出了山本耀司新品發布會上頂級模特的氣質。

  似乎是不願意那麼早和少女們匯合,淺間回了幾個簡訊,讓她們觀光購物不必等他,他又鑽進了巴黎的胡同巷子裡。

  雖然是巴黎最中心地帶,但一條條短小的街道縱橫,仿佛是巨大都市的一道道皺褶。皺褶間夾著輝煌、文化、歷史,也有骯髒、混亂、詩意。

  巴黎是淺間最早熟悉的外國城市之一。從上輩子起,他就從奧威爾的《巴黎倫敦落魄記》、海明威的《流動的盛宴》、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馬克·李維的《她和他》了解過巴黎,也從雨果、巴爾扎克、狄更斯筆下瀏覽過更古早一點的巴黎。波德萊爾筆下的[萬惡之都]沒看到,倒是能瞥見高福利制度下,巴黎人忘卻階級客觀存在的慵懶和自豪。

  這曾經是革命老區啊。

  60-70年代的思潮並沒有消滅剝削,十足可嘆。

  但估計西方理想主義者跑到東方也會痛心疾首。畢竟別人應該怎樣活,或是活成怎麼樣,並不由你的想像來決定。

  淺間又沿著街道,逛了幾家書店。大部分外擺鮮花,內飾樸素,沒有超大字號的GG牌,店主也不像推銷沒人認領的孩子一樣和他攀談。他們似乎太冷淡了點,似乎大部分的巴黎書店店主,都會覺得打扮時尚的東方面孔,進書店多為拍照,而非買書,故推銷的興致缺缺。


  沒能淘到書的淺間,自然是一本也沒有買。據說塞納河沿岸偶有舊書攤,但淺間沒想去碰這個運氣。

  像任何一個city walker,淺間一直閒晃到飯點,心中渴求的自由稍微回歸了一點。

  群里的少女們已經開始分享起照片。一條已經隨隊啟程,從巴黎到阿姆斯特丹坐飛機只要1個多小時;鳳凰院帶著波奇在香榭麗舍大街掃貨,名其名曰為戀愛諮詢部添一些家什;二見、間島、四宮、緒方組成大部隊去參觀了塞納河對岸的奧賽博物館;不受歡迎的藤原由不死川陪著去了稍遠的愛牆進行人類觀察。

  淺間沒走太多路,挑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館打發午飯。

  人意外挺多的,大部分是巴黎本地人。

  裝潢比較老舊隨意,有些桌椅甚至不是一套的,但又有著孤兒組成的大家庭一樣的和諧溫馨感。

  牆紙上畫著無數匹馬,有點像非洲壁畫,又有點像常玉畫的馬,或許餐廳的原始樸素感正是來自於這些牆紙。

  大堂里播著法語歌,淺間用軟體識別了一下,竟然沒能識別出來。

  服務員小哥在聽到淺間流利的法語後,收起了狡黠的笑容,換了一張菜單遞到他面前,淺間看到特色居然是炸魚漢堡和烤土豆,忍不住問道,

  「這家餐廳難道是英國餐廳?」

  服務員小哥非常不滿道,

  「英國佬吃的東西那不是屎嗎?」

  大廳里傳來一陣鬨笑聲。

  小哥進一步補充道,

  「沒有低劣的食材,只有低劣的廚藝。鱈魚和土豆的最好味道,就在我們餐廳。」

  很歐式的自吹自擂,淺間聞言點了法式炸魚土豆套餐,並遞給了小哥一張鈔票。

  服務員小哥麻利地把錢收進了口袋,

  「小先生,我們這裡都是最後付錢。當然,我可以給你推薦幾款不錯的飲料。」

  「幫我來一瓶葡萄味芬達。」

  周圍的人又鬨笑起來,餐廳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我們這裡可沒有。巴黎水可以嗎?現在有原味、檸檬、青檸、西柚、白桃、荔枝和百香果等口味。」

  「有葡萄味嗎?」

  「這麼喜歡葡萄味,我建議你點一份原味巴黎水,再來一杯乾紅,我再送你一份糖漿。」

  一直像圍觀動物園奇珍一樣看淺間的食客們,忽然爆發出巨大的聲討,他們對於小哥這種建議表示憤慨。

  「那你們早上也少喝點含羞草(香檳兌橙汁)。」

  服務員小哥回擊道。

  「那就原味巴黎水吧,多少錢一瓶?」

  「2歐,帳單和找零用餐後我會給你。」

  小哥的眼神里有著什麼其他東西,淺間想了想,給了20歐,找零也就3歐,於是心領神會道,

  「就不用找零了。」

  「太大方了,小先生,請問你貴姓?」

  「我叫張三。」

  服務員小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在上面寫上了[petit garcon Chang Sam小男孩長薩姆]幾個字,又找來一個金屬卡片座,給淺間插了上去。

  淺間懶得計較,因為旁邊桌的食客已經帶著善意的笑容向他搭訕了。

  有一些人從早上8點吃早餐一直坐到現在12點半,接著吃午餐。他們的穿著打扮可一點也不像食利階層。

  淺間不由感慨,法國人民可真是閒。

  閒暇是一切創造的必要條件,但很多國家,很多地方的閒暇正在消失,據說是為了追求物質上的舒適,而將自己的時間表里填滿了奮鬥二字。但事實上,他們擁有了[舒適]也無法舒適,他們捨本逐末了。閒暇才是舒適的祖宗,想起一些國家放假,為了湊一個長假刺激消費,竟把幾周的法定雙休調成單休,讓大家即不怠慢大生產,也不耽誤大消費,實在惹人生笑。

  和老區人民談了談巴黎見聞,他們問淺間,是否愛上了巴黎。

  在他們眼中,就算巴黎市政和他們的總統一樣都是狗屎,但巴黎這座城市,來了就一定會愛上它。

  這是一座讓所有巴黎人都感到自豪的,至高無上的城市。


  如果老黑和老綠的比例能和法國的大熊貓一樣少,就更好了。

  淺間笑道,「如果我有很多錢,我一定會愛死它。」

  餐廳里快活的空氣再一次膨脹起來。

  大家對於這個似真誠實虛偽的回答,看起來十分滿意。

  和少女們在麗茲酒店門口集合已經是下午四點。

  晚上8點15的飛機。

  昨天吃飯的時候,鳳凰院提出用她家裡的私人飛機載大家去阿姆斯特丹,但淺間一聽是直升機,斷然拒絕了這個建議。

  他可沒有膽子坐直升機飛500公里。

  於是鳳凰院又包了一架航班的公務艙,連四宮和緒方的票都一起買了,但就是沒買藤原愛的票。

  藤原只能買到靠近發動機位置的經濟艙,淺間和藤原許諾換座位,讓藤原感動得差點騎到淺間身上。

  將藤原敲老實後,淺間和鳳凰院再次約定,後面的一切從簡,超出部門預算的費用,他會補給鳳凰院。

  「不用的,大老師,我們用的正是部門的費用哦。我已經獲學生會批准,給我們部門捐了10億,幫我辦理手續的是有馬同學。」

  「.錢不是這麼花的。」

  淺間終究將這句話說了出來,「我們部門用不著這麼些錢。」

  「大老師不是提過[帕累托最優原理]麼?這些錢交到大老師手中,一定比在我手中要好得多。」

  「那把錢都交給阿水吧~阿水超級持家的哦!」

  波奇很快也被淺間敲老實了。

  臨行前,麗茲酒店又送了許多紀念品,加上之前得到的禮物,手上的行李太多了。鳳凰院將大家的禮物、手信還有購買的大件物品統一送回東京。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安排,淺間和秋葉管家、不死川、二見坐上了同一輛車。

  就這樣,仿佛夢境重現一般,他被二見和不死川左右包夾起來。

  戴上耳機學習,但效率為0的淺間發現,少女們並沒有打攪他學習,幾分鐘後,他的左右肩變成了枕頭。

  香甜的呼吸噴在他脖頸處,他有點煩惱地閉上了眼睛,嘴裡念著[無念為宗,無相為體,無住為本]這樣的佛教。

  但臨時抱佛腳,一向是沒有大用的。

  [人格矛盾積蓄值:100%]

  叮.【多重人格】效果發動,人格即將翻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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