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41 歐洲行 與 清醒夢 與 雨中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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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伯特君,你的成熟已經讓人厭倦。成熟是理智找到利益的最優解,但對感情這東西來說,理智、利益都是一文不值的東西。我已經厭倦了反覆拉扯,卻沒有實質性進展的日子,是的,羅伯特君我無法成為像你那樣的機器人.」

  有些事情的發生,和死亡一樣無法避免。

  熟知墨菲定律案例的淺間露出了[終於到了這一天麼]的的表情。

  「.F桑,你應該知道,機器人Robot源自捷克語的Robota,原意為奴役。這種關係的結束,或許對我們雙方而言都是解脫。」

  「原來,你一直是這麼看待我的麼?」

  元氣少女的臉上沒有了熟悉的笑意。

  「我一直都是這樣。你感覺我怎麼對你,取決於你怎麼看我。」

  「我本以為,我們是心意相通的你也一定會理解現在的我的.」

  「F桑,尋求理解的過程永遠是痛苦的,貫徹和打磨自己的信念更重要。」

  「羅伯特君,為什麼你明明是懂的,卻總要故意不去正視它?你要求我們的生活要有意義,但是,生命只有去愛才有意義,你在剝奪我們的力量,讓我們心神虛空、讓我們窮困潦倒.我本以為你會為我們改變的」

  「如果試圖改變一些東西,首先應該接受許多東西。」

  「可是你也從不接受我們.抱歉,我已經無法接受你Mansplaining(爹味十足)的說話方式了。」

  看著女孩頭也不回地離開,淺間呼了一口氣,似乎想把胸中的不快呼出來,但是並不起什麼作用。

  他隱約察覺到這是夢,又一個清醒夢。

  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卻無法讓女孩回來。

  等他回神,下一位女孩已經站在他面前。

  「靜水,我已經把欠你的都還完了。」

  「.嗯。你已經不欠我的了。」

  「但是你欠我的卻還沒有還。」

  「對不起。」

  淺間覺得他實質上,只是欠她們無數個道歉——特指那種無法牽就她們的無能為力。

  「靜水,你不欠我對不起。你欠我的是幸福。你之前給我們描摹的夢想,那樣絕不是我們追求的幸福。人不應該被任何一個夢想框住,不斷努力實現某一個夢想,但是喜歡的人卻不在身邊了,那不是我們,或者特指間島麻衣想要的幸福。」

  「我說過很多次,幸福這東西要自己創造,而不是企望他人的給予。」

  「為什麼要選擇連你自己也不開心的道路呢.」

  「人活在這世上,不只是為了開心。」

  短髮少女皺起眉頭,說道,

  「理世說的沒錯,你一定是病了剛剛,你為什麼沒有去追理世.我從來沒有看到她像那樣哭過。」

  「哭著哭著就習慣了。」

  「靜水,為什麼非要這樣糟蹋那些喜歡你的感情呢」

  「你們把名為[喜歡]的東西,看得太高尚了。」

  臉上忽然一陣辣痛,間島給了他一巴掌,露出傷心又失望,或者說絕望的眼神。

  淺間閉上眼睛,沒有第二擊只有少女離開的腳步聲。

  在這個夢裡,不死川和間島的行為到底是超驗主義的預演,還是夢境背後有人搗鬼

  淺間暫時沒有答案。

  雖然已經告訴自己100遍,或許這不是壞結果。她們不是勢利之輩,他和她們所謂[朋友關係]的維持,靠得是對他的愛意的消耗。如果愛不動了,友情也會自然散去。

  可是擺脫壓力後的空虛感,依然絞殺著他的SAN值。

  雖然知道這只是一個夢,但是,淺間已經預測到自己醒來後會有多麼疲倦了。

  突兀卻柔軟,柔軟到把突兀感吞沒的聲音與觸感傳來。

  「剛剛一定很痛吧?」

  自己的臉,正被一隻如玻璃纖維制羽毛一樣纖細的手撫摸著。

  耳邊的問候里,透露著顆粒感極為清晰的欣喜。

  「沒什麼。」

  淺間拿開了二見的手。

  少女毫不介意,再次握住了他的手。


  「雖然走到這裡之前,就已經筋疲力盡了,可是有個聲音在告訴我,[二見,一定要堅持下去]。這就是靜水君說的,[長期主義的勝利],對麼~」

  二見露出了很開心的笑容,接著向前一步,走到兩人鼻尖即將觸碰的距離。

  淺間卻問道,

  「你說的[有個聲音],是什麼樣子的?」

  二見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問題,凝望著他,又笑了起來。

  「終於只剩我們兩人了呢,靜水君。」

  她又進了一步,香甜的氣味傳來,從二見外表無法想像的豐腴柔軟包圍了他的身體,

  「靜水君很高興呢。是[麻煩的人終於離開],更值得你高興,還是[還好有一個喜歡自己的人留了下來],更讓靜水君高興呢?」

  「都挺令人傷感的。」

  「卡爾維諾好像說過,【生活是我等的人沒有來,但你來了,這樣也不錯。】靜水君想等的人,其實並不是我麼?」

  「我沒有等任何人,月海,不必這麼說自己,你從來不是什麼替代品。」

  聽到淺間的回答,二見輕輕點頭,臉上浮現滿意的笑顏。

  「那麼,靜水君,現在能讓我們忘掉之前的一切,好好迎接只屬於我們的二人世界了嗎?」

  看著二見閃爍著對未來充滿憧憬的眼神,令人沉重、畏懼的被愛的快感侵襲著他。

  兩人背後,是溫柔的無邊夜色,但沒有一絲光明。

  如果說夢裡的是渴望,那麼,為什麼他在渴望不死川和間島獨立時,卻渴望著二見留下來呢?

  因為二見對他來說與眾不同麼?還是說,因為貪圖她的偉力?

  「月海。」

  「怎麼了?」

  「我身上背負著一種名為系統的存在,作為神明的你,能幫我清除它麼?」

  二見微微瞪開眼眸,裡面一條條數據流飄過,她笑了笑。

  「沒問題,□□□,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

  淺間從二見的雙眼裡逃出來,也從自己清醒夢裡驚醒。

  從文豪菲茨傑拉德睡過的床上坐起,淺間靜水對自己默念了十多遍——[這只是一個夢而已。]

  □□□.

  這個世界上,只有他知道的名字。

  這個清醒夢只是自己在潛意識裡自導自演,匆忙剪輯的廢片。

  1點多睡,4點半不到醒來,毫無睡意的淺間推開窗戶,一陣濕潤的涼意飄來,原來不久前下了場雨。

  8月中旬的巴黎,的確陣雨頻頻,所以巴黎人才更喜歡在這個時候,去充滿陽光的南法海岸度假。

  喜歡雨的人,應該都不會討厭這樣的巴黎。

  街道地面上的濕痕倒映著街燈,整座城市的朝色朦朧。

  又一股涼風吹來,淺間關上房間空調,走到盥洗室,擰開浮誇的圓形水晶開關,金天鵝水龍頭噴出了水來。

  牙刷到一半,敲門聲從客廳方向傳來。

  是藤原部長?昨晚把她留在戀愛諮詢部的啟動資金以數倍金額還她,讓她很不高興,還說會儘快想到懲罰他的方法,或者在這之前讓她嘗一嘗懲罰的味道。

  不,她不可能這麼有禮貌的敲門。思考3秒淺間排除了可能性。

  含著牙刷站在門口,淺間覺得門後面的也有可能是不死川。

  她昨晚在入睡前,發了幾條讓淺間睡不好的信息。

  「大笨蛋R君,睡著了麼?飛機上睡得有些久,現在睡不著呢~要不要一起分享[欲望的煩惱]?」

  還沒回覆信息,淺間就收到了幾張不死川在浴缸里的照片。

  一張是模仿名畫《馬拉之死》的姿勢,手裡拿著一本《在路上》;另一張,是她盤著頭髮赤身坐在浴缸一端,雙腳踩進泡泡里,全身關鍵處都被泡泡覆蓋的照片,應該致敬的是畢沙羅的作品《林中浴女》。

  能看出機位應該在浴缸對面的盥洗台上,真是有夠閒的啊,F桑。

  淺間沒敢細看照片,回了一句,「抱歉,沒有那些世俗的欲望。」

  「誒嘿~R君現在都還沒睡,所以,沒有欲望一定是騙人的~那我多來幾張,接下來進入獎勵時間了哦~」


  看到不死川這麼說,淺間當即刪除了對方好友,然後睡覺。

  顯然,自己昨晚做噩夢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在不停主動出擊的不死川身上。

  淺間打開門,站在他眼前的卻是二見。

  少女臉上恢復了氣色,整個人也精心打扮過一番。

  「早上好,靜水君。今天也起的好早呢~那個,看到我很驚訝麼?」

  二見看著淺間略微驚訝的眼神,和嘴上的牙刷和泡沫,歪頭確認著什麼。

  「月海你是不是很久都沒起這麼早了?」

  「嘿嘿,我可是聽了5遍鬧鐘起來的呢~」

  「麻衣和波奇沒被吵醒麼?」

  「我是有好好戴著耳機的呢。」

  「只是旅遊而已,沒必要這麼早起吧?」

  二見抬起頭,難為情道,

  「總感覺,如果不早起,就會錯過很多事情呢。畢竟靜水君的起床時間比太陽先生還早。」

  「我打算待會騎車逛一逛巴黎,月海有興趣麼?外面估計還要下雨,騎車並不是一件很安全的事。」

  「我會小心的哦,另外,靜水君也一定會保護我的,對吧。」

  二見的情緒忽然變得高昂起來,甚至開心地用手指蘸了一點淺間嘴邊的牙膏沫。

  為了避免她放嘴裡,淺間快速用手將她指尖的泡沫擦掉。

  「很髒的。」

  「我不覺得髒哦,另外,靜水君不想讓我進屋麼?」

  二見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走道,又心情頗佳地問向淺間。

  「進來吧。我很快洗漱好,稍稍等我一下。」

  淺間將二見引進房間,二見舉著小拳頭,嘴裡發出了淺淺的歡呼聲。

  「靜水君房間探索進度,5/5達成~」

  聽到這句,淺間覺得,說不定大明神身上也有什麼戀愛成就系統。

  他不知道,他剛進盥洗室,二見就在沙發、書桌、床鋪上開展了搜索行動,確認沒有發現可疑毛髮後,少女的心情變得更通透光明了。

  等淺間洗完臉出來,發現二見不知何時趴在了他的床上,將頭埋進枕頭,輕輕地左右來回蹭著臉,翻領包臀連衣裙下,一雙筆直長腿,輕快地交替拍打著床上被褥。

  淺間輕咳了一聲,二見砰地轉身從床上彈起。

  「早起果然,還是有點暈呢。」

  「那要不再休息一下?」

  「只是低血糖.嗯,我好了。」

  「.」

  兩人下樓,幾位工作人員正在搬運著一盆又一盆的鮮花。

  麗茲酒店的香氛系統核心,來自於這些鮮花上。

  花藝師在一支高腳花瓶前整理著一大束白玫瑰,見到二見和淺間,笑著抽出了兩支花遞過來。

  大廳里的幾位侍應生立馬迎上,二見用純正的法語和他們溝通一番後,借來了兩輛自行車。

  出發前,二見讓淺間將一束花折成合適長度,別在了她的髮髻左側。

  淺間不是華夏古代的簪花娘炮,他拒絕了扎花的建議。

  從旺多姆還未開門的各個大牌珠寶店旁繞出,並肩騎上聖奧諾雷街,迎著巴黎的晨風,向愛麗舍宮的方向騎行。

  天上忽然又飄起了雨。

  二見看起來很高興,昂首迎接著撲面而來的斜風細雨。

  「靜水君,下雨了呢~」

  「嗯,溫帶海洋性氣候,下雨也很正常。」

  二見才懶得討論什麼氣候。

  清晨本來人就很少,現在一下雨,願意出門的人就更少了,她只覺得整條聖奧諾雷街都被兩人承包了。

  眼前細雨薄霧,黃燈米牆,就差一對在雨中舞蹈擁吻的戀人,就完美了。

  但是,一起騎車的戀人也不錯,這要是放在少女遊戲裡,也是絕對能有CG的EVENT TIME。

  少女嘴上掛著笑意,過了一會又笑不出來了。

  為什麼不直接坐在靜水君後面呢?

  二見!你這個大笨蛋!


  淺間觀察著這座上輩子來去匆匆的城市。

  兩邊全是沒有開張的奢侈品店,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攝影師、模特、網紅會占領這些店面,宣傳披著歷史、文化、藝術等內容的物慾。

  這條橫貫第一區、第八區的街道大部分路段都很窄。

  騎過愛麗舍宮,微微停頓片刻,他們將路線轉到了香榭麗舍大街,向凱旋門和戴高樂廣場騎去。

  幾個工人在路邊作業,他們冷漠地看著淺間騎過,又眼睛一亮,對著二見熱情招手問好。

  看來革命老區的墮落是有原因的。

  「靜水君,你剛剛的表情好好笑哦~又解鎖了靜水君新一面。」

  淺間直接唱起了法語版的國際歌,他故意扯著嗓子,試圖讓音量變得更大。

  那些早起,或者夜遊仍未結束的遊客,遠遠地給淺間比起了中指或者大拇指。

  二見也笑著加入了合唱的隊伍中,並糾正著淺間的部分發音。

  說起來也怪,熱愛法國文化的二見,對法國文學並不感冒,反而更鍾情於英國文學。

  她家的書架上,除了毛姆,還有莎士比亞、勃朗特三姐妹、簡·奧斯汀、喬治·艾略特等人的小說。

  事實上,英國女作家的文學創作形式和態度上,比法國女作家要保守許多,雖然很多作品中的女主角都強調堅韌、獨立,但整體上延續了以男性為中心的傳統秩序,以至於她們的男性讀者遠比波伏娃、埃萊娜·西蘇少。

  淺間問起二見最喜歡的女作家,沒想到是紫式部

  兩人在凱旋門前停下。

  「可以照一張合照麼?」

  「不行.」

  「拜託了,靜水君,就這一張。」

  「你剛剛在愛麗舍宮前也是這麼說的」

  「剛剛是自拍合照,現在是讓別人拍,不一樣的。」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淺間在凱旋門附近看到一個穿著比homeless體面一些,面部充滿純正高盧人特徵的高個兒幫忙拍一下照。

  接過印有與巴黎聖母院類似哥特建築門窗圖案的20歐後,高個兒哥們兒比了一個OK的手勢,問道,

  「是情侶嗎?」

  二見攔住淺間,迅速點點頭。

  「那你的手機也打開相機模式吧,我一部手機拍幾張。」

  高個兒拿著淺間的手機指揮著兩人擺POSE,一邊喊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一邊勾著腰慢慢後退,試圖把整個凱旋門也拍進來。

  不一會兒,這傢伙將兩部手機揣進兜里,跨上淺間的自行車開始狂踩。

  二見愣愣看了淺間一眼。

  淺間也很無語。

  看來以人種分職業的事情,還是不能再做了。

  「放心,你的手機不會丟。」

  太陽還未升起,小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加滿BUFF的淺間,以高個兒難以置信的速度,趕上自行車,一腳騎士飛踢,將高個兒踢翻在地,在地上滑行了10餘米。淺間一腳踩住高個兒的頸下脊椎,蹲下從他兜里掏出自己和二見的手機,還有之前給的那張20歐。

  幾個急公好義的路人紛紛上前,試圖制止淺間的暴行,直到他們走近看清淺間將受害者的手機像掰威化餅乾一樣掰碎,又紛紛雙手插袋,小步遠離。

  雖然不知道法國警察的效率如何,但一想到做筆錄寫作文什麼的麻煩事,淺間沒有過多停留,騎著自行車,和同樣騎車向他這邊趕來的二見匯合。

  「靜水君你沒事吧?」

  「沒事,你應該看到了吧?」

  「嗯,靜水君不參加奧運會真的可惜了,剛剛的飛踢很帥呢!」

  高個兒還沒轉進小路,就被淺間截住了。

  清晨沒有什麼車輛的戴高樂廣場和主幹道上,一切都是一覽無餘的。

  看起來目的地也是凱旋門的幾位熱心路人們,現在還繞著淺間走,以一個高弧任意球的線路走向凱旋門。

  淺間檢查了一下手機,沒想到高個兒還是拍了2張不錯的照片,他看向二見,

  「手機也找回來了,繼續騎吧。等會就別拍照了。」


  「可是.艾菲爾鐵塔,還有巴黎聖母院不可以合照嗎?離這裡不遠的夏樂宮也不錯」

  看二見的眼神越來越有光彩,淺間不想再說什麼掃興的話了。

  反正,沒有突破我的底線。

  他自言安慰著自己。

  「想拍什麼就拍什麼吧~」

  二見仿佛聽到了拿破崙在凱旋門復活一樣不可置信的事,轉而又拋下自行車,抱住了淺間。

  「好耶~~~靜水君最棒啦~~~」

  看著連龍頭都被摔歪的,傷情遠勝剛剛因他飛踢倒在街頭的那輛自行車的破銅爛鐵,淺間一時間竟忘了躲開。

  將自行車停在路邊,拍照核對損壞部位,掃碼賠付了500歐的天價賠償,淺間載著二見經過夏樂宮,經過上面走地鐵下面走行人和汽車的比爾哈凱姆橋,來到艾菲爾鐵塔,又沿著河岸的布朗利大道,一路穿行。

  淺間的速度很快,大概超過了35公里每小時。

  小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了起來,之前仰頭沐浴風雨的二見此時似乎又討厭起風雨,一頭埋進淺間的後背,雙手緊緊抱在淺間腰間,小手偶爾會摳弄一下淺間的腹肌。

  一路走走停停拍照。

  在6點鐘,太陽的光亮完全曬到塞納河兩岸的建築上時,兩人終於抵達還在修繕中的巴黎聖母院。

  沒有燈光亮化的建築,稍微少了一點神聖的感覺。

  例行公事般拍完照後,淺間花了5分鐘時間騎回酒店,中間兩人還在羅浮宮門口拍了一張照。

  全程16公里,路過11座橋,20多座地標建築的晨騎路線宣布結束。

  二見的臉上,被朝陽鍍上了一層快樂的金色。

  她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一路跟著淺間回到了四樓的菲茨傑拉德的套房。

  「不回房間麼?」

  「她們應該還在睡吧,晚點再回去。」

  「不是7點半集合早餐麼?這個點她們應該醒來了。」

  二見像之前夢裡那樣,忽略了淺間的這句話,在書桌上拿起了《夜色溫柔》,問道,

  「靜水君,你喜歡菲茨傑拉德麼?」

  「還行。」

  「這房間裡有菲茨傑拉德的真跡麼?」

  「有的話,應該都送到博物館了吧?」

  「不一定哦,你看這裡好多油畫,都是真跡,卻沒有做過度保護呢。香奈兒套房裡就有香奈兒的設計草稿哦~」

  「都是一些小說。月海你也看菲茨傑拉德麼?」

  「當然,《了不起的蓋茨比》還有《夜色溫柔》我都看過,很多內容我都可以背下來哦。」

  二見忽然貼近淺間,淋了一早的雨,身體卻有些滾燙。

  「比如,【只要你說一聲,我就屬於你。】」(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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