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以後沒事別來(6000求追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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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春實在可憐,不過才兩歲,就被人當皮球來回踢。

  迎春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邢夫人。

  邢夫人兩隻手捏起了迎春的小臉。

  迎春任由邢夫人捏著。

  金陵,賈璉與賈珍出現在金陵本家之中。

  此時本家內聚集著一群金陵本家的族老。

  賈敬的信件早已傳回,面對這份分宗的信,一群老頭子急的天天嘴上冒泡,不是這疼就是哪兒疼。

  現在賈璉賈珍趕到,這些人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榮寧兩支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賈璉與賈珍一到,屋內的老頭子齊齊看向兩人。

  認為兩人是晚輩的他們,有一個算一個,皆都高昂著腦袋,一副高傲模樣。

  「老族長。」

  賈璉與賈珍進來後見禮。

  高位上的本家族長賈代生微微點頭。

  「榮寧兩支是什麼意思?」

  與賈璉和賈珍不熟的賈代生,張嘴便就是開門見山的詢問。

  賈璉與賈珍對視一眼,亦是不客氣的直接開口。

  「回老族長的話,榮寧兩府早已有草字輩,這次晚輩兩人來是應榮寧兩分支族長之名,來本家分家的。」

  賈珍掏出兩份信件,這兩份信件,一份是賈赦的,一份是賈敬。

  賈代生命人接過,自己看了起來。

  看完的賈代生面色有些不好,屋內的一些族老見他面色不好,也知道信里寫的是什麼了。

  賈代生將手裡的信件看完放下。

  「想分宗可,但榮寧兩代國公的墳不能遷。」

  賈代生答應分宗。

  事到如今不能強求,但要徹底斬斷與本家的聯繫就是痴心妄想。

  一堆族老附和。

  「是極,是極!」

  「墳不能遷,源叔寅叔,代化代善生是我金陵賈家的人,死也是我金陵賈家的人。」

  「不肖子孫想要分宗,就自己分就行,憑什麼將寅叔他們的墳遷走?」

  不要臉,都分宗了,憑什麼不讓人將祖宗的墳遷走?

  還生是金陵賈家的人,死是金陵賈家的鬼。

  有本事你把他們挖出來問問。

  看看他們看見今日之事怎麼說?

  真就是臉都不想要了。

  被罵成不肖子孫的賈璉與賈珍臉都黑了,打來前他們就知道,這幫老東西能賴。

  沒想到這麼能賴不說,還倒打一耙。

  不肖子孫說的誰?

  出了第五代,分宗就成不肖子孫?

  「老族長與諸位族老怕是誤會,榮寧兩國府自我大父在世時,便就有草字輩出現。」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一支主脈出了第五代,按照朝廷利率大家就得分小家。」

  「往上追溯五代墳全部遷走,另擇族地和祖墳。」

  這是給本家的人騰地,有道是三代人不供四代墳。

  都是有聖人之言,和朝廷法律保護的事。

  你們這群老登還敢蹬鼻子上臉,占榮寧兩府的便宜,占習慣了?

  賈璉腰背挺直,不卑不亢的站著。

  這顯得賈珍的存在感,沒有那麼的重。

  一群被刺激的老登開始張牙舞爪的訓斥賈璉不尊老。

  賈璉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要不是都姓一個賈,給他賈璉提鞋都不配。

  「老族長覺得呢?」

  賈璉的目光,直直落在賈代生的身上。

  一群法盲,他實在沒有必要和他們說話。

  賈代生沒有回賈璉的話。

  「珍大孫子覺得呢?」

  「我從信中看,這次榮寧兩支遷墳分宗一事,是你負責。」

  「但到了你沒說一句,反倒是」

  賈代生的眼睛落在賈璉身上。


  「反倒是這小娃說話最多,榮寧兩支現在是這小娃主事?」

  賈璉被瞧不起了。

  這就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即便賈璉有本事,因為年紀問題,被人安排主事,也會叫人懷疑。

  心裡恨不能自己早生幾年的賈璉看向賈珍。

  「回老族長,如璉弟所說,家父也在心裡寫明,上有聖人之言,下有我大楚律令。」

  「這宗分的,這墳更是能遷!」

  金陵這邊人腦子打成豬腦子。

  一切都有聖人言和朝廷律法做背調,你不讓人遷墳,就是犯法,違背聖人之言。

  到時候去朝堂告你都沒問題。

  榮國府,

  賈赦下值歸來,回來的賈赦與邢夫人等人一起吃飯。

  飯桌上,多了一個毛茸茸,長相玉雪玲瓏,梳著雙丫髻的小腦袋。

  賈赦好奇的目光落在了探春身上。

  「這是誰家的丫頭。」

  從探春出生到現在,幾乎沒見過探春的賈赦雙眼冒光的朝邢夫人以及迎春詢問。

  這丫頭長的怎麼這麼好看。

  邢夫人與迎春看著賈赦的模樣偷笑。

  賈赦朝探春招手。

  「過來,丫頭!」

  探春不認生的自己從特製的小凳上,被下人抱下,走到了賈赦身前,略有些怯生生的瞧著賈赦。

  「你是哪家的?」

  賈赦輕柔探春的腦袋詢問。

  探春宛若一隻小狗般,兩隻小眼舒服的微眯著。

  待聽見賈赦的問話,探春趕緊乖巧的朝賈赦一禮,喊了一聲。

  『大伯!』

  賈赦輕揉探春腦袋的手微頓。

  大伯???

  賈赦低頭看探春,一時間他竟然有點想不起,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個侄女。

  「這探春,爹!」

  迎春坐在賈赦一側位置,指著探春給賈赦介紹。

  「探春?」

  探春怯生生的站著。

  賈赦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是小探春,今日怎麼想著來找你迎姐姐玩了?」

  賈赦沒有因為賈政遷怒探春的將探春從地上抱起。

  被賈赦抱起的探春依舊怯生生的。

  「一晃小探春你都兩歲了,我記得我上次看見你,還只和個小貓一樣大小。」

  「現在再一見,探春都這麼大了?」

  賈赦攔著探春,探春低著頭不敢看賈赦。

  「大伯.」

  探春看著賈赦欲言又止。

  她想在大房住,她不想回去。

  今天她在大房這邊過的很開心,這裡的人對她都很和善。

  看出探春想要說什麼的賈赦將探春放在面前乾淨的桌子上。

  「探春可是有話要和大伯說?」

  探春微微點頭。

  迎春鼓勵的看著探春,他爹比太太還心軟,只要稍微一撒嬌求情,心就軟的一塌糊塗。

  「大伯我沒地方住了,以後我能住在大房嗎?」

  探春終於敢抬頭,抬頭的探春睜著一雙泛著淚花,滿是心酸與委屈的眼睛盯著賈赦。

  賈赦心一揪,最後關心的眉皺了起來。

  這么小的孩子,感情最不會騙人。

  她能露出這麼一副模樣,說明受了極大的委屈。

  賈赦看向邢夫人。

  邢夫人朝著賈赦嘆氣。

  「是老二」

  「老太太讓他搬去了小包廈,小包廈就四間小屋。」

  「他姬妾一大群,就將探春送去了元春那兒.」

  「元春和趙氏的關係,老爺知道,這孩子就這麼可憐的沒地去了」

  賈赦看著小探春,眼中泛起憐愛。


  他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爹,屋子不夠住,就把自己的小閨女趕出來,扔在外面。

  邢夫人接著開口。

  「老爺你沒見昨夜探春受的罪,這樣小的孩子,老二為了讓元春留下,硬生生讓她在外面站了小一個時辰。」

  「還是元春看不下去,知道探春與迎春關係好的派人來求。」

  邢夫人點迎春,迎春在邢夫人的暗示下,站在椅子上扒拉賈赦的袖子,開始撒嬌著求賈赦。

  「爹就將探春妹妹留下,探春妹妹真的太可憐了。」

  「二叔他還有趙姨娘,趙姨娘也老是罵探春,怨探春不是個男娃。」

  「留下探春吧,爹!」

  迎春可憐兮兮的瞅賈赦。

  賈赦心軟,大不代表不想事。

  探春在他這裡住下可以,但賈政必須得保證不能因為探春來大房找事。

  賈赦的目光又看向了迎春。

  「探春搬過來住的事,你二叔知道嗎?」

  小迎春的腦袋不好意思的低下。

  「沒和你二叔說?」

  迎春小心的將頭抬起。

  「經過元春姐姐同意了。」

  賈赦的眉皺的越發的緊了,元春又不是探春的爹,同意有什麼用?

  「你得讓你二叔同意才行!」

  賈赦用手彈了彈迎春的小腦袋。

  迎春感覺有點疼的捂住。

  「爹壞!」

  賈赦看著迎春的模樣大笑。

  「爹壞,你自己就去找你二叔!」

  迎春的嘴瞬間癟了起來。

  「不和爹你說話了,我自己去就我自己去。」

  被威脅的迎春,頭一撇不答理賈赦的不吃這套。

  大不了她就自己去。

  邢夫人笑眯眯瞅著。

  「這妮子年紀越大,脾氣越不好。」

  「老爺你還威脅她。」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

  賈赦接著邢夫人的台階,給迎春低了一個頭。

  迎春瞬間笑了起來。

  「爹最好了!」

  剛罵了賈赦壞,轉頭又說他好。

  這就是小孩子。

  賈赦將迎春抱住,此時探春的眼中全是羨慕。

  什麼時候她爹也能這麼對她,想起賈政模樣的探春心裡難受。

  她雖然只有兩歲,卻和別人四五歲一般什麼話都懂,什麼事也都懂。

  只是平時被趙姨娘訓的不言不語。

  「好了,帶著你探春妹妹先吃飯。」

  「吃完,我帶你們去找你二叔,你二叔若是答應探春留在大房這邊。」

  「你探春妹妹就住在這邊,到時候和你一個院子,可不能欺負探春!」

  賈赦颳了刮迎春的鼻子。

  迎春此刻的眼中全是激動。

  「爹放心,我會照顧好探春妹妹的!」

  沒辦成小包廈的時候,迎春便就時常照顧尚在襁褓中的探春。

  那時探春還小,迎春望著小探春的經歷,便就處境生情的想起自己從前的境遇。

  一直到現在,迎春雖然有了人愛,但一想起探春,還是滿眼的憐愛。

  迎春朝著探春笑。

  探春的心也鬆了下來,能讓她住下,她就不用和球一樣被人踢來踢去。

  「都老實吃飯!」

  賈赦將迎春摁下後,下人將探春抱到了迎春的身邊。

  迎春笑眯眯的瞅著探春,待飯上來,迎春夾著自己愛吃的給探春。

  大房這邊的伙食,不似賈母二房那邊奢侈,但也是挑著愛吃精細的來。

  探春被迎春餵的打了一個飽嗝。

  「我吃飽了,迎姐姐!」


  探春拍著自己的小肚子,阻止迎春的繼續投餵。

  迎春皺著眉看著探春。

  「妹妹怎麼吃的這樣少?」

  邢夫人朝迎春與探春的方向看了一眼,迎春還要給探春餵。

  探春是真的吃不下了。

  邢夫人阻止。

  「迎春你探春妹妹吃飽了,就不要餵了。」

  「吃太多,積食不好。」

  迎春眉皺的越緊的看向邢夫人。

  「太太,妹妹為什麼吃的這樣少?」

  迎春放下了自己的筷子。

  邢夫人瞅著迎春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妹妹今年兩歲,你指望她能多少東西?」

  迎春恍然大悟。

  是了,探春才兩歲,迎春學著大人模樣,朝著探春擺手。

  「吃飽了就自己玩去吧!」

  賈赦與邢夫人瞧見,又再次忍不住笑了。

  邢夫人給探春夾了一筷子菜。

  「別聽你姐姐的,你大伯將飯吃好,就帶你倆找你爹!」

  說完,邢夫人瞪了一眼裝小大人的迎春。

  迎春吐了吐自己的舌頭。

  賈赦不緊不慢的吃著。

  一直到吃好,一家子人漱了口,賈赦一手抱著一個,往二房趕。

  此時賈政也知道了元春沒有接納探春的消息,這氣的賈政將手邊的東西摔在了地上。

  「昨晚不是讓住進去了嗎?」

  賈赦憤怒的瞅著打探完消息的小廝,小廝垂著腦袋和賈政說話。

  「就住了一晚,還是迎姑娘求的情。」

  「現在探春在哪兒?」

  賈政接著問。

  小廝瞅了一眼賈政,小心開口。

  「大姑娘不留,被迎姑娘帶去了大房。」

  賈政又再次摔東西。

  「好個元春!」

  她是想和他這個爹斗到底嗎?

  賈政忍不住大笑起來,小廝看的有些犯怵。

  賈赦左抱一個,右抱一個的直接將賈政的門踢了開。

  瞧見賈赦,賈政目色一頓,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賈赦懷裡的探春身上。

  探春緊接著就是被嚇得身子一抖,下意識的往賈赦的懷裡鑽。

  迎春擔心的看著探春。

  賈政的臉一黑。

  「探春下來,讓你大伯這樣抱著成何體統!」

  探春害怕的開始一抽一抽的哭。

  賈赦的面色開始變的威嚴。

  「老二,你朝孩子吼什麼?」

  「大兄!」

  賈政看了一眼賈赦。

  「探春你過來!」

  喊了一聲賈赦的賈政,又朝探春喊了一聲。

  「還吼,沒完了?」

  「探春!」

  賈政黑著臉不搭理賈赦。

  探春不出一點聲,賈政的內心被憤怒填滿,最後站了起來。

  「還請大兄將我閨女還給我!」

  賈政朝賈赦一禮,整的賈赦像是搶孩子的惡霸一樣。

  賈赦將一左一右的小豆丁放下,站定了探春和迎春,都跟在賈赦的身後。

  「探春!」

  賈政又再次喚,探春不搭理的低著頭。

  「你別喊探春,今個我過來,是想和你說一聲,以後探春就住大房的事。」

  賈赦擋在兩個人身前,賈政鐵青著臉,直接拒絕賈赦。

  「不行!」

  「不行?」

  賈赦忍不住笑了。

  「老二你別逼著我在孩子面前,不給你臉。」

  「不行就是不行,大兄!」


  賈政情緒有些激動的又再次站起。

  「探春是二房的姑娘,二房現在還養的女兒,用不著大兄插手幫忙。」

  好志氣,賈赦在心裡給賈政鼓掌。

  養的起,你把人趕出去?

  「老二啊老二,為兄對你的無恥,是真刮目相看。」

  「你養的起,你把探春趕出去?」

  「昨夜裡,黑著天,探春在外面站了快一個時辰。」

  「如果不是婆子好心,沒真把她丟下陪著,她這樣小的孩子自己一個人,外面的夜又黑又深,被嚇出什麼好歹都是有可能的。」

  「你說你養的起?」

  「我看你是真不在乎她生死。」

  賈赦說起昨夜的小探春,小探春低著頭,吧唧吧唧的淚往下掉。

  迎春心疼的拉著探春,從賈赦的身後站出。

  「二叔不管探春妹妹,是不負責的壞蛋!」

  迎春跟著賈赦指責賈政。

  賈政聽著迎春的話,看向賈赦。

  「那院子裡有元春,元春是探春的親姐姐,探春站在門外能出什麼事?」

  「反倒是大兄,不管好自己的女兒,讓她在這辱罵長輩是怎麼回事?」

  被戳了肺管子的賈政,抓住了問題,質問賈赦。

  賈赦忍不住笑了。

  人一旦不要臉起來,便就真連臉都不要。

  「趙氏曾有心害寶玉。」

  「元春乃寶玉親姐,你將探春塞過去,是想噁心她嗎?」

  「可不讓探春過去,這點小地方如何能住的下人?」

  「就這騰不出一間屋?」

  看透賈政的賈赦,對著賈政質問?

  現在賈赦所在的屋子,就是探春從前的屋子。

  現在被賈政改成見客用的會客廳。

  賈政的臉漲得通紅。

  賈赦嘴角扯了起來。

  「為兄還是那句話,你要是養不起閨女,就交給為兄!」

  賈赦拿出了當大哥的氣度,然這卻將賈政氣個半死。

  「探春過來!」

  探春抓著賈赦衣袖不松。

  這態度已經表明,不願意。

  賈赦恥笑的瞅著賈政。

  「那是她血濃於水的親姐妹,即便趙氏與她有仇,元春也不會放著探春不管。」

  「大兄你就是在杞人憂天。」

  賈赦臉上的笑容陡然開始放大。

  杞人憂天這詞是不是用錯了。

  「你我還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呢,你不也往死里害我?」

  賈赦盯著賈政開口,賈政被賈赦的話一噎。

  他想說不一樣,但又有什麼不一樣?

  不都是兄弟間血肉相殘?

  「更別提元春與探春這對異母,有害弟之仇的姊妹。」

  「老二,我實在有些高估你.」

  賈政低著頭不說話。

  「探春以後就住大房了,你和趙氏沒事別過來,估計探春也不想瞧見你們。」

  「咱們走!」

  賈赦帶著探春和迎春離開。

  賈政的眼中全是不甘。

  尤家那邊已經敲定,尤氏也在家準備待嫁。

  與尤二姐訂親的張華聽說了尤氏要嫁榮國府的消息找上了門。

  尤老娘帶著尤三姐在前廳應對。

  張華是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浪蕩子,這次他來是為了攀關係,討兩個錢花。

  尤老娘厭惡的瞅著上門張華。

  上門的張華,長的獐頭鼠目,模樣放蕩,行為透著一股子猥瑣氣,

  腦中情不自禁拿著張華和賈璉比的尤二姐,在後面被尤氏陪著哭。

  「你來做什麼?」

  「許久沒見丈母娘,華過來瞧瞧,順便再看看二姐。」


  張華將從路邊隨便買的糕點放在尤老娘的跟前,尤老娘嫌棄的看了一眼。

  「人看過了,你走吧!」

  尤老娘不耐的開始往外趕人。

  張華也不惱,他這丈母娘就是這樣,關鍵現在大姨子攀上了高門。

  他若是能借著也攀上賈家就好了,到時候一輩子吃穿不愁。

  至於他那點賭債,那點賭債根本算不得什麼。

  聽說榮國府內的主子手裡隨便露出點的東西,就夠普通一家人富貴一生。

  尤其是那府里下人,許多一個個都有自己的院子和田地,這實在是羨煞旁人。

  他張華好歹的也算是拐著彎的親戚,怎麼也得比下人強。

  家道中落,又愛嫖賭的張華,早就將家裡僅剩的一點薄產用光用沒。

  現在的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全靠混過日子。

  尤老娘真的快氣笑了,真以為她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張華你走吧,二姐兒就算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嫁給你這麼一個混帳。」

  尤老娘放狠話的讓張華走。

  張華舔著臉,繼續賴著。

  「老丈母娘就罵吧,從前我確實混蛋,但我現在已經洗心革面了。」

  「丈母娘行行好,讓我瞧瞧二姐吧!」

  「二姐兒這場沒見,應該又長了吧?」

  張華的年紀比尤二姐的年紀大了那麼五六歲。

  站在後面的尤二姐看著張華猥瑣的模樣,越發的害怕。

  「大姐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絕對不能嫁給這樣的人。」

  「大姐姐!」

  尤二姐兒在後面就要給尤氏跪下。

  尤氏進拉尤二姐兒,求她沒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面對張華那樣的破皮無賴,她能有什麼辦法?

  「你快起來,二姐兒!」

  「我不,大姐姐救救我!」

  尤二姐兒哭的一抽一抽的,尤老娘亦是心有怒火,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

  「滾,快滾!」

  仗著尤氏訂婚榮國府,尤老娘不再忍,抄起桌子上,張華買來的點心扔張華。

  張華被砸個正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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