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關祠堂鬧事,薛芹到(6000求追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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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記錯的話,這新來的夫子早上,剛說了他大父誇他。

  現在他便就在眼皮子底下,和人打了起來。

  賈蓉不敢抬頭看賈敬,生怕賈敬對他露出失望神色,轉而將他再丟回給他爹。

  想起賈珍的賈蓉,在心裡抬頭仰望天空。

  他爹那是個怎樣的人那是個

  最近沒怎麼挨打的賈蓉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儘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紹聰瞧見在心裡微微一笑。

  「讓宋兄見笑了!」

  掃過一眾鬧事的頑童,賈敬只覺得自己的臉都快沒了。

  「誰挑的事?」

  賈敬的面色變得嚴肅。

  屋內的賈家學童,無一人敢將抬起。

  「老夫問你們,誰挑的事!」

  賈敬的聲音擲地有聲,透著威嚴與冷肅。

  還是沒有人回答。

  「好啊,一個個都翅膀硬了。」

  「這族學設來是給你們學習的,你們既是不想學,榮寧兩府便就將這族學停了如何?」

  賈敬威脅的話響起。

  頑童終於知道害怕,一些家庭比較不好的頑童,已經開始大聲的哭泣。

  賈蓉再也忍不了,自己站了出來。

  「大父,我帶的頭。」

  「您別把族學停了!」

  賈蓉低著腦袋站在了賈敬的面前,擔下責任。

  了解自己孫子,不相信的賈敬瞅著眼前的賈蓉,眼睛眯了起來。

  「蓉兒你本事見長啊?」

  聽見賈敬這話的賈蓉瞬間開始害怕,並後悔站出來。

  賈珍挨打的模樣,開始在賈蓉的腦袋裡循環。

  「把手伸出來!」

  即便不相信是賈蓉,賈敬還是無情的抄起桌子上的戒尺。

  馬上要挨打的賈蓉快哭了。

  「說吧,誰是你的同黨,除了你還有誰?」

  賈敬的戒尺落在賈蓉的小手上,賈蓉眼中的淚瞬間飈出。

  後面站著的頑童,紛紛祈禱賈蓉不要將他們供出來。

  而這裡面,最害怕的就是賈璜。

  賈璜怕賈蓉把他供出來。

  供出來後,他不光會被處罰,很可能還會被罰去跪祠堂。

  賈敬鐵青著臉,忍著心疼,一連打了賈蓉三下。

  每一下下去,賈敬都用了十分的力。

  第二下,賈蓉的手就腫了,第三下,賈蓉的小手已經開始泛青。

  賈蓉疼的眼中淚徹底決堤。

  「敬兄夠了,莫要再打了!」

  實在看不下去宋紹聰的開始阻攔。

  這學堂是怎麼亂起來的,他一清二楚。

  宋紹聰的眼睛落在了人群中的賈璜。

  「賈璜你出來!」

  宋紹聰開始點名。

  指望通過打賈蓉,讓這幫孩子承認,是不可能的。

  這些孩子裡,大部分已經徹底廢了。

  比如這點名的賈璜,才十一二歲,就去逛窯子,等長大了定又是個酒肉之徒。

  賈璜害怕的站出。

  宋紹聰又點了幾個。

  幾個與賈璜關係比較好的站出後,賈敬的眼睛落在了他們的身上,又轉向了宋紹聰。

  「這學堂怎麼亂的,沒有人比我這個夫子知道。」

  「事雖是蓉兒挑的,但他卻是無辜的!」

  宋紹聰替賈蓉說了句公道話。

  賈蓉低著頭,啪嗒啪嗒的眼淚落下。

  「你們是想自己說,還是老夫替你們說?」

  賈璜幾人抖成了篩子。

  賈敬包括賈赦皆都皺著眉,注視著他們。

  「敬兄,榮寧兩國府可是有一條新增的族規?」


  賈敬皺著眉頭點頭。

  「是有一條,他們可是違反了這族規?」

  宋紹聰朝著賈敬點頭。

  「還不承認?」

  宋紹聰嚴厲的目光落在了幾人身上,賈璜不敢說。

  他的小弟們,卻再也撐不住,直接對著賈敬與賈赦跪下。

  一時間鬼哭狼嗥,什麼聲音都有。

  「我們知道錯了,是賈璜帶我們去的,敬大伯,赦叔饒命!」

  被抖露出來的賈璜,震驚的看著幾人。

  這到底犯了什麼錯?

  賈赦與賈敬在心裡好奇,被嚇成這樣。

  宋紹聰替幾人開口,將賈璜帶人逛青樓,並在學堂內欺負同窗,污言穢語的事抖露了出來。

  賈赦鬆了一口氣。

  沒有小男娘就好,如果有小男娘,他賈赦的刀已經快摁不住了。

  到時候有一個算一個,他賈赦先將這些賣鉤子的不肖子孫,砍了再說。

  宋紹聰繼續問道:「敬兄打算怎麼處置這幾人?」

  宋紹聰保下賈蓉,朝賈珍詢問賈璜幾人的處理。

  賈敬掃了一眼抖成篩糠的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賈璜的身上。

  撐不住的賈璜,身子一歪摔在地上,真廢呀!

  賈敬的心裡閃過不屑,本以為是個硬骨頭,沒想到是個有膽做,沒膽認。

  現在更是一屁股倒在地上。

  賈璜開始求饒。

  「敬叔,赦叔我知道錯了!」

  賈敬深吸一口氣。

  「你等以後就莫要來族學了!」

  賈敬要徹底將幾人開除,賈璜等人徹底慌了,然後開始後怕。

  將他們開除,他們回去後,只怕會被家裡人打死。

  頓時又一片鬼哭狼嚎。

  然賈敬怎麼會心軟,不光沒心軟的他,更是罰了他們去祠堂罰跪。

  一罰就是半個月,結結實實跪下半個月後,這幾個小崽子的膝蓋估計得廢。

  這就是在殺雞儆猴做給賈家其他人不老實人看的。

  新規剛立不久,賈政之事尚且歷歷在目,他們就敢冒頭大肆而為。

  這是在打賈敬的臉,更是在打賈赦的。

  幾個小崽子被拖著去了宗祠,學堂內該幹什麼幹什麼。

  然事情傳的很快,沒一會的功夫,便就幾人的家裡人,便就找上了門。

  賈赦與賈敬統一,皆都不見。

  幾人徹底鬧騰起來,見不到賈赦與賈敬的幾人,開始去找賈母。

  左右這偌大的榮寧兩國府,主事的主子就那麼幾個。

  這個見不著,就去見那個。

  受了無妄之災的賈母,看著幾個來找她的人頭疼。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幫人怎麼都找上了她?

  「去把老大叫來!」

  看著幾個被派來,哭哭啼啼的婦人,賈母徹底上頭。

  你們在她這裡哭有什麼用?

  她又管不了什麼事。

  「老太太給我們做主啊!」

  只剩半條命的賈母表示無能為力。

  沒一會,去請賈赦的婆子回來,看著眼前的賈母,婆子直接跪下。

  「老太太,老爺說他沒空,讓人直接將人丟出去!」

  聽著婆子傳回來決絕的話,賈母的眉一皺,掃向幾個來告狀的婦人。

  婦人開始哭天搶地。

  老太太老嫂子的聲音響起,全是給自家孩子求情,或者罵賈赦與賈敬的。

  賈母眉緊緊皺著,她這是躺著,也挨槍子。

  你們想哭,去找賈赦和賈敬哭,找她一個半殘老太太哭有什麼用?

  「你們回去吧,這家早就不是我做主!」

  煩了賈母閉上了眼,幾個婦人哭的聲音,又再次拔高音量。


  賈母眼中的不耐加重。

  「我讓你們回去!」

  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幾人賴著不走。

  果然孩子都是像父母的,通過幾個婦人作態,就能看出幾個孩子為什麼會被養成那樣。

  煩了賈母開始趕人,幾個婦人被趕走。

  不甘被趕的幾人,賴在賈母的門口,賈母根本不受一點影響。

  想哭就哭,想鬧就鬧。

  見哭鬧沒用的幾個婦人,又找邢夫人,邢夫人早就接了賈赦的囑咐。

  幾個婦人到了的時候,邢夫人直接讓人將她們攔在了門外。

  見門都進不去,不懼邢夫人的幾個婦人,直接對著邢夫人破口大罵。

  提拔上來的王六寶家的,聽見外面婦人不堪入耳的罵聲,臉上不由得出現厭惡。

  「太太,您就這麼看著她們在外面罵?」

  把罵聲當成耳旁風的邢夫人,不緊不慢的看著手裡的帳簿。

  「她們想罵就罵。」

  王六寶家的眉皺起。

  「太太你可是超一品的榮侯夫人,怎可就這麼由著她們?」

  邢夫人放下手裡的帳簿,輕笑的看著王六寶家的。

  「不由著他們,你說我該怎麼辦?」

  「派人將她們打出去。」

  邢夫人忍不住笑了,她現在身為榮侯夫人,確實不該懼她們。

  「聽你的,你帶幾個粗壯的婆子,將她們扔出去。」

  「以後只要是她們,榮國府的大門就不允許進!」

  邢夫人面不改色的吩咐。

  王六寶家的雙眼冒光,她家太太終於支楞了。

  王六寶家的笑的一臉開心的趕緊答應,後照顧了幾個婆子出去。

  此時幾個婦人,還在地上撒潑。

  王六寶家的可不會慣著,都是仰仗著榮國府生活,你們也不過是投了個好胎是族人,他們是下人。

  真論起來,都是靠著榮寧兩國府,吃一鍋飯,誰又能高貴的過誰?

  「幾位太太老太太,我家太太現在沒空見你們請吧?」

  王六寶家的叉著腰,態度囂張。

  這落得幾個婦人眼裡,便就成了邢夫人。

  當即幾個婦人大罵起來。

  「奴幾輩的東西,給你們臉了?」

  王六寶家的可不慣著她們,直接命人一人扭了一個摔出了榮國府的大門。

  狠狠摔在地上的幾個婦人,紛紛發出哎呦的聲音。

  王六寶家的不再裝的謙卑,站在榮國府的大門口叉腰,囂張的瞧著幾個婦人。

  「在場的父老都瞧瞧,就是她們幾個,養大的娃,小小年紀就去那勾欄瓦舍,學人家嫖,污言穢語的欺負同窗,帶壞學堂內的清白孩子!」

  「都瞧好了人,以後可別讓自家孩子和你們家孩子玩。」

  王六寶家的拍巴掌,手指著幾個人,將賈璜等人的事抖露出來。

  這本就不光彩,更何況還牽扯孩子。

  幾個婦人捂著腦袋跑回家。

  

  王六寶家的瞅著幾人的背影,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不要臉的東西,自家娃壞了族規,還想賴上榮國府。」

  「瞧好了,就是那幾個,以後她們若是敢登榮國府的門,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攔在外面,別讓不相干的人進來。」

  「這是太太的吩咐!」

  王六寶家的重重吩咐。

  門子臉上全是恭維,點頭哈腰的答應。

  「嬤嬤放心,小老兒定將這門看嚴。」

  王六寶家的點頭離開。

  一連半月,賈璜幾個二代害群之馬,被關在宗祠罰跪。

  與此同時期間,薛芹乘坐的船到了。

  不過漂泊半月,從船上下來的薛芹,瘦了一大圈。

  賈萍的棺材被抬下,薛芹一路扶棺到榮國府。


  守在門口的婆子,瞧見薛芹的一身孝服,不知為何的竟有些扎眼。

  但這也不是他們能管的,人家願意穿什麼就穿什麼。

  「表小姐上轎吧,小人帶您去見我家太太,待見完我家太太。」

  「我家太太再親自帶著您去拜見老太太。」

  婆子態度恭敬,親自為薛芹,將轎子的帘子拉起。

  薛芹淡淡的道了聲謝,被丫鬟扶著上了轎子。

  賈萍的棺材也被抬去了,賈赦安排的地方,暫先放置。

  薛芹坐在轎子裡,心裡有些忐忑。

  榮國府的下人,雖未對她表現出不敬,但這種疏離之感,她卻還能感受的到。

  薛芹有些害怕邢夫人不喜歡她。

  然邢夫人早早的便就坐在了院子的正房內,抱著迎春等著見她。

  「太太,表小姐到了!」

  小丫頭子喜慶的聲音響起,邢夫人帶著迎春站起。

  一身孝服的薛芹出現在邢夫人眼前,邢夫人走上前歡迎。

  薛芹睜著大大的眼睛,對著邢夫人行禮。

  邢夫人趕緊將人熱情的拉起,然等邢夫人一攀上薛芹的手腕,邢夫人的眼中閃過震驚,而這待將薛芹的手腕上的袖子拉起。

  入眼的是薛芹,乾瘦的只剩一把骨頭的胳膊。

  以及布著,還沒消下去被打的痕跡。

  邢夫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這孩子的胳膊」

  邢夫人已經不知用什麼詞去形容,小小迎春雖還不是那麼很明白大人的世界,但也知道,這個姐姐受苦了。

  迎春拉住了薛芹的另一隻手,將薛芹的衣袖掀起。

  同樣的胳膊,同樣的傷痕,這明顯就是鞭子打的。

  得多麼狠的心,才會拿著鞭子這麼對自己的孩子?

  屋內的大小婆子丫鬟,紛紛開始垂淚。

  邢夫人的眼中亦是染上淚。

  賈母院內,得知薛芹已經到了的賈母,臉上無喜無悲。

  就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邢夫人帶著薛芹來拜見,賈母也不見。

  只打發人出來傳話,讓薛芹將身上的孝服換下。

  這薛芹怎麼肯?

  這孝怎麼也得穿三個月,現在人家娘都還沒入土,你讓人將孝服換下來。

  當即薛芹就要搬出去,邢夫人開始手忙腳亂。

  一直到賈赦回來,回來的賈赦,被邢夫人告知了今日的事。

  「老太太她可還有找其他的事?」

  意料之中的賈赦對著邢夫人詢問。

  邢夫人朝賈赦搖頭。

  「沒有!」

  「芹姐兒去拜見,老太太她根本沒見,只打發了婆子出來,不讓芹姐兒在榮國府穿喪服。」

  不孝是大罪,阻止人盡孝,更是讓人戳脊梁骨。

  賈赦去找賈母。

  賈母院內,此時賈母正在用飯。

  看見走進來的賈赦,賈母的眼神十分冷淡。

  「母親!」

  賈赦自顧自的朝賈母一禮,賈母吃著東西,連搭理都不搭理賈赦。

  賈赦自己將腰直了起來。

  「兒聽說母親不讓芹姐兒披麻戴孝?」

  賈母握著筷子的手,微微攥緊,依舊沒有回應。

  「三姐屍首暫且都還沒下葬呢,母親!」

  提起賈萍,賈母被氣的手抖,終於不忍的她,將手裡的陶瓷筷子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筷子碎成幾段,賈赦的身上,也被濺上油點。

  賈萍,賈萍,你心裡就只有你那幾個庶姐。

  「你派人去接她們母女倆的時候,可有問過我是否願意?」

  「我能忍下那丫頭片子,便就已經是心善。」

  「你還朝我吼?」

  賈母紅著眼瞅著賈赦,伸出的手更是在顫抖。


  「你明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她們娘倆,你還把她接回來挨我的眼。」

  「老大你這是多恨我?」

  賈赦被賈母質問的一愣。

  很快賈赦便就反應過來。

  「母親這般問我,可有問過自己?」

  賈母難得沉默。

  「母親你可有去瞧過三姐的屍體?」

  賈赦這話簡直殺人誅心,賈母之所以不讓薛芹穿麻戴孝,就是在害怕。

  現在賈赦還戳她肺管子,賈母的臉都快綠了。

  「你想留下那小崽子可以,但她就是不能在這家裡穿孝,不然救讓她滾!」

  賈母指著門口,對賈赦威脅。

  賈赦不太想說話,你現在還有這個能力嗎?

  賈赦直接走了,這將賈母氣的不行,賈母開始哭,並大罵賈赦。

  好歹這不是什麼大事,不然賈赦就得考慮冒風險,重新讓她躺下了。

  想到這,賈赦從賈母這裡出去,見了薛芹。

  薛芹被邢夫人安排在了和迎春相鄰的院子。

  因為她要守孝吃素的緣故,邢夫人單獨給她備了一個小廚房,讓她在自己院子吃。

  回來的賈赦找到了邢夫人。

  邢夫人關心的對著賈赦詢問。

  「怎麼樣,老太太她說了什麼?」

  提起賈母的賈赦,一屁股坐了下來。

  「還能說什麼?」

  「自己心裡有鬼,就不願意看見,便就害怕。」

  邢夫人的眉皺了起來,這些她實在太過超出她想像,心裡有鬼,便就害怕是什麼意思?

  難道那賈萍是她害的?

  意識到事情的邢夫人捂上了嘴,或許真的是心裡有鬼,才見不得人家穿麻戴孝,並勒令禁止。

  邢夫人震驚著,被賈赦帶著去探望薛芹。

  此時薛芹也在吃飯,一邊的下人幫忙伺候,聽見外面的聲響,薛芹下意識的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朝外面看。

  然這入眼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她不認識,女的她卻是曉得。

  正是上午勸了她許久的邢夫人。

  猜到賈赦是誰的薛芹趕緊站起迎接。

  邢夫人微笑指著賈赦,為薛芹做介紹。

  「這是你大舅舅!」

  賈赦臉上擠出一抹和煦的笑,薛芹好奇的目光落在賈赦身上,就是這個舅舅救了她和她娘。

  只可惜她娘死在了哪天。

  薛芹朝賈赦一禮,乖順的開口。

  「大舅舅!」

  賈赦微笑點頭。

  「芹姐兒住的可還好?」

  賈赦關心的問起了薛芹的居住情況,薛芹笑著回應。

  「一切都好!」

  也不知道是真好,還是假好,人生地不熟,剛來就經歷那麼一遭。

  換了一般投靠岳家女孩子,早就內心忐忑了。

  然薛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在薛家遇到的,遠比想像中的難。

  薛虬非是好人,他求娶賈萍,就是想靠榮國府謀官,最後官沒謀到,他為了娶還搭了不少的彩禮。

  這讓薛虬非常的難受,同樣這也是薛虬確認榮國府不在意賈萍,甚至樂意看著賈萍過的不舒服後,折騰她的真正原因。

  至於薛芹?

  薛虬根本不在乎她,平時不把她當女兒不說,更是變著法的想將薛芹賣了換更大的利益。

  而現在這榮國府吃喝不愁,又有人伺候,對薛芹正是她從前夢寐過上的大小姐日子。

  所以她沒什麼不滿。

  這句一切都好,也是她發自內心。

  賈赦看著薛芹嘆了口氣。

  「芹姐兒從前受苦了,以後在這家裡缺什麼,想吃什麼和你大舅母說,你大舅母能滿足的,定不會推辭!」

  薛芹乖巧點頭。

  看著眼前乾瘦,且懂事的薛芹,賈赦心裡說不出來的心疼和難受。


  邢夫人笑著附和賈赦。

  薛芹的眼睛微微一濕,最後看著賈赦,吐出了令人震驚的話。

  「舅舅,我想入宮。」

  賈赦與邢夫人震驚的看著薛芹。

  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句話可不是說著玩的,好日子剛開始,這么小的孩子怎麼想入宮?

  賈赦與邢夫人眼中閃過不解。

  但這卻是薛芹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她那爹非是什麼好人,現在她入了這榮國府,他一定想辦法貼上來。

  她不想牽累其他人,更是想往上爬。

  入宮或許是一條好路,她以後要給她娘掙誥命,更是想親手手刃了那些害死她娘的人。

  薛芹眼中閃過恨決,朝著賈赦與邢夫人跪下。

  「我是真的想入宮博一條青雲路,求舅舅舅母幫我!」

  賈赦與邢夫人的眼神變了。

  「芹姐兒你可知道入宮意味著什麼?」

  薛芹的眼神堅定。

  「我知道,大舅舅。」

  「那你為什麼想去?」

  薛芹的眼底一暗。

  「因為我想親手手刃那些害了我娘的人,我更是想給我娘掙一份誥命,讓她死後體面,且不被人嫌棄的留在賈家祠堂!」

  跪著的薛芹卻有大志向,這讓賈赦與邢夫人有些動容。

  但是宮門不是好入的。

  賈赦與邢夫人勸說,更是搬出了元春的事。

  薛芹依舊不為所動,只一個勁的求賈赦幫她。

  薛芹已經心意已定。

  賈赦與邢夫人看著她嘆氣。

  「你年紀還小,莫要急著做什麼決定,一切等你以後長大了再考慮。」

  賈赦帶著邢夫人從薛芹院子裡出來,出來的兩人對視一眼,只覺得薛芹有些太過早熟。

  元春恐怕都不如她。

  不過這不怕,等她在榮國府住幾年,徹底長大,或許就不這樣想。(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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