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賈政落網,成完親就滾,徹底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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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政沉默的低下了頭。

  國讎家恨,他自認標榜愛國之人,實在無法反駁。

  怎奈現實,經不起推敲。

  甭管那金國是不是來招降求和稱臣的,皆都不是他現在這一介草民或者從五品之官能惹得起的。

  「大兄,你真的莫要慣著他了。」

  「他若是因為今日這事,變的囂張跋扈,豈還有弟的活路?」

  賈政言之鑿鑿,面色悽苦。

  他為從五品官的時候,便就得罪不起,現在他是一獲了罪,永不被錄用的普通人,更惹不起。

  賈赦的眉皺起。

  「你是覺得本侯不會護著自己的侄子?」

  你會嗎?

  賈政有些犯愣,你連他這個弟弟都不護著,又怎麼會護著他的這個兒子?

  賈赦看著賈政默默的嘆了口氣。

  「既是賈家人,我便就會護著。」

  「至於其他,我只誇讚寶玉揍的好!」

  聽見賈赦的誇讚,賈寶玉腰直了起來。

  都聽見了,小爺有人護。

  賈赦讓賈璉將賈政放了,賈政想帶賈寶玉回去,賈寶玉下意識的又將賈赦的腿抱住。

  他不想走,他現在回去,他爹肯定揍他。

  賈政不停嘆氣,此時的他只覺得混身充斥著對子嗣的無力之感。

  先是元春,後是這寶玉。

  一個兩個,現在他都管不得。

  他在這個家裡,到底還有什麼用?

  賈政失魂落魄的回去。

  賈寶玉則跟著賈璉去住。

  賈璉會誇他,他現在很喜歡這個哥哥,這個哥哥不像他爹。

  他大伯也不像他爹那樣對他動輒打罵,更不像僕人們說的那樣可怕不說,跟著出去還給他買,他沒見過的東西。

  這個大伯比他爹強。

  他喜歡這個哥哥和大伯,賈寶玉屁顛屁顛的跟著賈璉。

  賈璉的身後多了一個小尾巴。

  對此,賈璉也不甚在意,不過是多床棉被,多雙筷子的事。

  賈寶玉開心,賈赦也放心。

  賈赦讓人將邢夫人叫來。

  邢夫人見到賈赦,便就同賈赦說了今天賈政的動向。

  賈政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哪也沒去。

  賈赦的眼中閃過驚奇,這都過去多久了,他怎麼沒一點動靜?

  「老爺,老二他不會不敢吧?」

  邢夫人小心的對著賈赦詢問。

  賈政確實慫,尤其是現在,真是慫到家了。

  而這再加那天婆子的告狀,估計他已經懷疑了。

  「再觀察兩天!」

  賈赦對著邢夫人吩咐,邢夫人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鴻臚寺,後金被安排居住的院內。

  「是他,是他!」

  「明明是他,你們怎麼都在教訓我!」

  孩童尖銳的嗓音劃破鴻臚寺漆黑的上空。

  金國的使臣們,正在手忙腳亂的哄自家派來的充當質子的王子胤誠。

  王子胤誠出身上三旗中,多爾瓜拉氏,其母乃現在後金皇帝最寵愛的妃子之一。

  這次之所以派年幼的王子胤誠來當質子,一是現在後金被韃靼打的危機四伏。

  成年的王子們,都有自己的妻族,需要他們來聯絡其他八旗,共同抗爭韃靼的入侵。

  二是只有他的年紀合適。

  後金的老皇帝即便不願意,也只能這麼安排。

  只是沒想到,這小王子才到了不到兩天,便就闖出了禍。

  「殿下!」

  面對一直鬧的小胖子,擔任這次使臣的後金丞相索卓羅,眼中閃過不滿之色。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鬧,後金都快亡了。

  即便不是他的錯,認一下又能怎樣?


  大楚皇帝難道會因為一個勛貴子弟,將你殺了?

  索卓羅的面色不是一般的不好。

  小胖子不敢再鬧,他出來的時候,額娘曾囑咐過他,這一行人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索卓羅。

  若他惹了他的不快,他只怕要要有苦頭吃。

  明白的小胖子委屈的眼中流下淚。

  「索卓羅,真不是本王子在挑事。」

  「是那什麼寶玉故意的,他老問東問西,把他惹煩了,他就開始嚎著嗓子喊我欺負他。」

  「我根本就沒動他。」

  「我甚至都沒罵他一句,就是說話的語氣不好了點。」

  「但也是他」

  沒受過這麼大委屈的小胖子,一抽搭一抽搭的敘說著當時的情況。

  這小王子委屈成這樣,或許真有內情。

  直覺告訴他這事不簡單。

  只怕這是大楚給他們的下馬威,畢竟

  索卓羅閉上了眼,若真是這樣,只怕是那大楚皇帝授意的。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若非老可汗失智,也不會選擇與那韃靼謀和。

  以至於現在被那韃靼反噬,卻孤立無援。

  天要亡我大金。

  索卓羅的眼中亦是流下了淚。

  「相父!」

  看見索卓羅眼中的淚,與屋內出使大楚的後金之人,心皆都不由得一緊。

  索卓羅疲憊的擺了擺手。

  「本相沒事!」

  強壓局勢的索卓羅,目光轉向了年紀還小的小胖子。

  「殿下,此事就當吃了一個虧吧。」

  「如今我大金在這大楚人微言輕。」

  「老可汗更是引狼入室,那童子今日之事,應該是那大楚皇帝給咱們的下馬威。」

  屋內的金人氣氛沉默。

  「所以殿下以後莫要再說委屈了!」

  「為了大金……這口氣就忍下吧!」

  索卓羅對著小胖子跪下,頭並將頭磕了下來。

  屋內的金人紛紛阻攔。

  小胖子眼中的淚越發的厲害。

  索卓羅開始安排。

  望著這草原上的唯一智者,來了大楚的金國之人,紛紛眼中流下淚。

  這淚不知是流給那所謂的後金,還是流給自己。

  一直到了第二日的清晨,索卓羅遞上去拜見的奏章,如石沉大海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息。

  如今後金的局勢,不容一點小覷。

  如果不儘快得到大楚的增援,他們後金,只怕會被韃靼徹底吞噬。

  索卓羅開始在這神京內行動,他第一上的門,便就是榮國府。

  然到了榮國府的大門口,沒有賈赦邀請的索卓羅,向門子表明自己是來拜見的金國使臣身份。

  榮國府的門子聽見後,沒有反應。

  索卓羅明白的開始賄賂,門子掃了一眼索卓羅手裡的東西,眼中閃過厭惡。

  「我家老爺曾下過命令,若非是相熟的人家,登門拜訪一律不見。」

  門子油鹽不進。

  索卓羅的背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老。

  此刻的他,哪還有一點在後金,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模樣。

  感受到深深無力的他,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來救後金。

  他該如何見到大楚的皇帝,向他搬救兵?

  索卓羅坐著馬車回鴻臚寺。

  鴻臚寺內的金人看見這麼快回來的索卓羅,眼中閃過震驚。

  「相父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可是沒見到,怎麼不多等會?」

  

  鴻臚寺的金人紛紛將索卓羅圍了起來。

  坐著馬車回來的索卓羅默默的嘆氣。

  「多等會又有何用?」

  「那門子還不能表現那榮侯的態度,他若真重視或者想幫。」


  「門子又怎會連張帖子都不肯遞?」

  「怎麼辦?」

  後金之人皆都愁眉苦臉起來,他們的家園還在等著他們救。

  若請不來大楚的救兵,後金就真的完了。

  索卓羅又坐著馬車去找忠順親王。

  忠順親王身為皇帝的胞弟,其話語權自然不用多說。

  然等他到了忠順王府,依舊是連門都進不去。

  這是在逼他,逼他亮出最後的底線。

  沒了辦法的索卓羅,只能面如死灰的回鴻臚寺。

  沒一會,一份新的奏章被寫好。

  與此同時,賈赦也下了值,下值的賈赦回了榮國府。

  賈母藥房那裡終於有了動靜,賈政確認劉五媳婦不知道後,趁著下人吃飯時間,偷偷摸摸的去拿賈母的藥渣。

  這一切都在邢夫人的監控之下,邢夫人激動的將這事告訴剛回來的賈赦,後帶著賈赦去抓。

  藥房內的賈政鬼鬼祟祟的。

  一直到確認這藥是賈母常喝的那副後,用布將藥渣裹好塞進了自己的袖子,後開始躡手躡腳的往外走。

  賈赦出現在了賈政的面前,此時賈赦的臉黑的嚇人。

  賈政被突然出現的賈赦嚇了一跳。

  賈赦的眼睛一直往賈政的袖子內掃。

  「二弟,你袖子裡拿的什麼?」

  賈政強裝鎮定的朝賈赦露出一抹笑。

  「沒什麼大兄!」

  「沒什麼,你來母親的藥房做什麼?」

  賈政開始往後退,一直到最後,賈赦直接讓人將賈政袖子裡的東西搜了出來。

  賈母喝剩下的藥渣,出現在賈赦的眼前。

  賈赦冰冷的目子落在賈政身上。

  「二弟,可真是為兄的好弟弟。」

  「你就這麼盼著全家死?」

  賈赦一巴掌打在了賈政的臉上,賈政的臉歪了歪,害怕的看著賈赦,下意識的想躲。

  但賈赦就是想給賈政一個教訓。

  「都出去!」

  在賈赦的命令下,跟著來的下人們全都退了出去。

  邢夫人親自把門守在門口。

  賈赦不再客氣,開始一巴掌一巴掌的打。

  賈政被打的臉,腫了起來,一直到最後,賈政再也不能忍了,他竟然敢還手的推賈赦。

  被推了一下的賈赦,臉越發的黑。

  被打激了的賈政開始不知死活。

  「大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母親是怎麼回事。」

  「你給母親下藥!」

  賈政頂著一張豬頭臉,撿起來地上的藥渣。

  賈赦的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還敢提,賈赦不再客氣的對賈政便就揍了起來。

  「母親確實是我下的藥。」

  「但卻是她咎由自取,上次王子騰的事,她壞了陛下的謀劃。」

  「你想不想知道這藥是從哪裡來的?」

  賈赦掏出了一瓶子藥,這藥才是導致賈母癱瘓在床的東西。

  本這藥沒有那麼好用,是皇帝親自派了太醫,幫忙研製。

  包括賈母喝的藥,那也是太醫開的方子。

  兩者一結合,就能在不傷害賈母的情況下,讓她永遠癱著。

  「老二呀,為兄對你真的是太好。」

  「本以為你老實了,沒想到你還不知悔改。」

  「我很想知道,母親到底是和你說了什麼,才讓你冒風險去救她?」

  賈赦拉著賈政的領子質問。

  賈政不敢看賈赦,更是不敢回答。

  他怕賈赦再次對他動手。

  賈赦沉默的看著慫包一樣的賈政。

  賈赦深呼了一口氣。

  「罷了!」

  賈赦鬆開了攥著賈政的領子。


  「我記得你好像想繼續讀書?」

  不知道賈赦要說什麼的賈政,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給你訂了一門親,過不了幾天新娘子便就要過門。」

  「到時候你收拾收拾東西,去城外的敬德書院吧!」

  敬德書院是神京城內,用來安置家裡不聽話的紈絝子弟的地方。

  裡面的規矩森嚴,進了裡面想要出來,需得有各家的同意。

  所以那地,也就成了各家安置不聽話,被放棄的紈絝的地方。

  了解地方的賈政,聽見賈赦對他的安排,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賈赦這是要徹底將他圈禁,甚至家都不願意讓他再回。

  賈政開始哭,開始懺悔。

  「大哥,我知道錯了,你別把我送到那地方!」

  賈政開始拽賈赦的褲腿。

  賈赦掃了一眼地上的賈政,踢了他一腳。

  賈政被踢的有些爬不起來。

  「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一說,你做下的種種惡事,我早就該收拾。」

  「只是父親的遺命在身,我不能真的動你。」

  「現在的你是真的犯到我手裡了,即便有父親的遺命,我也不會再放過你。」

  賈赦推開門出去,邢夫人掃了一眼屋內,被揍成豬頭的賈政,快步跟上了賈赦。

  「老爺,怎麼樣?」

  「老二他沒惹出什麼亂子吧?」

  賈赦朝著邢夫人搖頭。

  「你放心,沒出什麼亂子。」

  「尤家那邊,你和他們訂個日子,儘量快點讓尤氏過門。」

  邢夫人的眼中閃過不解。

  「老爺為何突然這麼急?」

  賈赦轉身,遠遠的掃了一眼屋內的賈政。

  「是某人等不及了,等他一成完婚,便就將他送去敬德書院吧。」

  邢夫人落在賈赦的身後,捂住了自己的嘴。

  送去那敬德書院,就相當於要被一輩子圈禁了。

  真是活該,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府里不好嗎?

  非得折騰。

  邢夫人又再次快步跟上。

  賈赦去了賈母那裡,賈赦坐在了賈母的床邊。

  賈母看見賈赦,情緒開始激動。

  賈赦掏出了賈政偷拿的藥渣。

  「母親,還真是厲害。」

  「吃了太醫院配的藥,都能說話,讓二弟救你!」

  賈赦將裹著藥渣的步子打開。

  藥渣展露在賈母的面前。

  「這是太醫院開的藥,母親!」

  賈赦將賈母扶了起來,被扶起的賈母,眼睛落在了藥上。

  「兒一直有一事不明,母親為什麼這麼喜歡折騰?」

  賈母的嘴咿咿呀呀的,瞧模樣應該是在罵賈赦。

  賈赦對著賈母嘆了口氣。

  他也不想讓你癱在床上呀,但沒辦法呀。

  你惹的事,已經影響到了皇帝。

  皇帝不想讓你再活蹦亂跳。

  「罷了!」

  「我也不嚇唬母親你了,我給二弟找了一門親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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