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伏地魔?死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第509章 伏地魔?死了?

  (本章已修改)

  女王的講演像是垂死病人的遺言。

  帶著鼓勵式輕慢的口吻向著活人編造出一個不怎麼嚴謹的謊言,最後自我潛入太虛,奔向那更悠遠深邃的黑暗,永世不醒。

  歐文在早飯前就關上了電視。

  一頓不怎麼安詳的早飯結束後,他便離開了此處。

  房屋外,大地籠罩著淡淡的煙霧,城市在透過霧氣的蒼白陽光下綿延不絕。

  恍惚間倫敦仿佛回到了一百多年前,重新變成了那個充滿著神秘的霧都。

  不知名的街角,泰晤士河的岸口,謀殺的、自殺的、毒害的、奔向自由的帶著蛆蟲的屍體遍布其中,骨頭亮著白色的粼粼光波,是脂肪在水中分解,聚集成的一個小小斑駁。

  城市的喧囂,蕩然無存,或者說,它被人粗暴的按下了暫停鍵。

  無辜者和有罪者們瞪著眼睛,躲藏在濃霧後的建築內,宛如人偶們注視著街區。

  當一個千萬人口的城市突然被一種荒野所獨有的寂靜吞噬,那麼它就比歐文所看到的,路邊被隱去的,似妖怪的城市本身更加危險,有思想的心智極其容易被黑暗森林的表現所控制,在不可逾越的莫測迷宮裡,瘋子,什麼都能做出來。

  歐文幻影移形抵達的唐寧街。

  這裡也是一片墓地舉辦葬禮時的氣氛,街區三三兩兩的西裝文官與成批結隊的軍隊沉默的在這座莫測迷宮前穿梭遊行。

  他們慘白的臉色和呆滯的表情,不由的讓歐文想起了陰屍,被水泡騰的屍體大約就是這個樣子。

  因為昨天他來過,十號前的看守還對他留有可憐的印象。

  但對方也沒讓自己進去,而是通過對講機通知裡面的人出來。

  等了一分多鐘。

  唐克斯像是拖著行就將木的殘軀般,來到他面前。

  女孩絢爛的粉色頭髮失去了光澤,像是水草黏在漫無生氣的河岸上,白桃心形的面孔多了幾道印記很深的劃痕,不是傷口,沒有鮮血流淌出來,似乎是有人用手指擠壓血肉導致的凹陷。歐文認為這應該是一種黑魔法。

  她穿著一身緊緻的皮衣,可能是龍皮製成的,衣服上有著許多摺痕,看著又有些松松垮垮,衣角和袖口掛著不知道用處的吊墜,那是一種裝飾,並非魔法道具,因為歐文並未在上面感受到魔力的波動。

  外面裹著一件黑色的有些陳舊的袍子,破了許多洞。

  「你需要這個。」歐文將手探進口袋,從里拿出了一瓶墨綠色的小瓶子,「微光。」他說,接著將瓶子遞給了唐克斯。

  「維克托發明的魔藥,能夠永久性增強人體體質。」

  「當然,經過了羅齊爾魔法傷殘醫院的治療師和聖戈芒魔法傷殘醫院治療師的聯合藥物實驗後發現,它還能夠治療一些棘手的黑魔法詛咒。」

  他的面容冷峻,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好似亘古冰封的湖面。

  拿出魔藥的姿態,隨性且淡漠,隱約間還透露著一股不可拒絕的壓迫感。

  就像神的恩賜,凡人沒有選擇的權力。

  「維克托?」疲憊不堪的唐克斯並未察覺到面前男孩身上的異樣,她接過魔藥,透過墨綠色的玻璃向裡面望,對那清澈如水般的液體產生了疑惑。

  「《今日鍊金術》會將今年的年度貢獻獎頒發給他,因為他發明了『微光』。大概會在萬聖節前後公布。」

  「明白了。」唐克斯這次沒有再提出異議,對於權威的篤信,使得她將全部的疑惑都壓制於心。

  當她收起魔藥後,整個人看起來就更加的放鬆些了。

  她知道歐文的來意,但事情卻並不那麼湊巧。

  赫敏以及鄧布利多此刻都不在唐寧街。

  他們去了白金漢宮做客。

  去時並未說何時返回。如無必要,唐克斯要求他就先回去霍格沃茨,不要在倫敦逗留。

  這座剛剛經歷了戰爭的城市,並未徹底的脫離危險,在不知名的角落裡,也許更大的報復正在悄然進行著。

  歐文沒有拒絕,唐克斯口中的報復是指的伏地魔,那個可憎的怪物,如果能從太陽的打擊下存活下來,肯定會對這座城市展開恐怖的報復。


  但如果他足夠聰明,就不該選擇倫敦作為他的目標,鄧布利多這段時間肯定會呆在這裡,他應該聲東擊西,換個目標。

  從魔法部轉經霍格莫德村,一踏進這座熟悉的村落,那種緊張的,像是瘴氣般的有毒氛圍,撲面而來。

  將所有,有人的街道淹沒。

  一夜之間,每個人都知曉了倫敦發生的戰爭。

  巫師和麻瓜的戰爭

  多久的驚世駭俗!

  就算是中世紀席捲整個歐洲,鬧的沸沸揚揚的獵巫運動,也只是小範圍的『偶遇』。兩個種族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正面戰爭。

  最近的一次就是格林德沃領導的巫粹黨企圖掀翻聯合會的統治,支配麻瓜。

  但他失敗了,而且對麻瓜世界的影響微乎其微。

  歐文走在,舊霍格莫德村的蕭索主幹道上,這裡兩側的建築都已經被馬爾福家族的龐大財力所修復,但如果仔細辨認,還是能從一些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一些那場襲擊戰的殘留之物。

  在路過豬頭酒吧時,嘈雜的聲音突然充斥到了他的耳邊。

  酒吧門前,兩個酒鬼勾肩搭背著,頂著一張木訥的,布滿污漬的臉,口中大聲呵斥著什麼。

  幾人的口音很古怪,愛爾蘭那邊的方言,帶著厚重的粘稠之音,音符與音符之間像是攪在一起的麵糊,歐文聽著相當困難,不過還好霍格莫德村本身因為地處蘇格蘭,來往的愛爾蘭巫師很多,聽得多了,也就能勉強的聽懂些。

  「臭蟲竟然向我們發動了戰爭,真是不知死活。」

  「哦!老洛克,別這麼說,倫敦還是挺不錯的,如果神秘人能把白金漢宮賞賜給我的家族,我還是願意接受一些麻瓜的。你懂得,那麼大的莊園,總得需要些僕人。」

  「哈哈,你想得美。瞧伱那老不死的樣子,賞賜你座臭水溝還差不多。

  我猜現在的倫敦早就化作火海了。」

  「哼——管他呢。一群牲畜而已,跟田裡的地精似的,殺一批,過段時間總會又冒出一批。」

  他們的話語在酒吧門前迴蕩,激起一陣又一陣的污濁氣息。

  歐文從他們身旁路過,只覺得好笑。

  兩個廢物,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他們要是知道戰爭的真相還不得發瘋?

  但不可否認,他們兩個人的言語的確代表了很大一部分巫師的想法。

  魔法世界裡,類似韋斯萊一家的終究只是少數,絕大多數人對麻瓜天生就有著優越感,更何況襲擊倫敦的是食死徒!

  巫師中的精銳。

  在這個大部分巫師連一個像樣的鐵甲咒都用不出來的世界裡,如果連食死徒都敗給了麻瓜——對於剩下的巫師來說,那就不是驚喜,而是驚嚇和恐懼了。

  哼,就是這樣——巫師活在甜蜜的糖果里,外面殘酷的世界被法律完全隔開,現在,《保密法》熠熠生輝。

  走過幽暗的小路。

  天空飄起了小雪。

  很細碎,落入地面的瞬間就化開了。

  在地面還未陷入泥濘之際,歐文加快腳步,徑直朝著山巔的城堡跑去。

  霍格沃茨里,小巫師與外面的眾人在想法上基本沒有什麼差別。

  大家都在談論著倫敦發生的事情。

  但沒人會覺得食死徒會輸。

  就連賈斯廷這樣的『麻瓜派』都擔憂了起來。

  所以歐文出現在禮堂的瞬間,立刻就被一大群人包圍。

  無數顆眼睛落在他的身上,蠕動著看著他的全部,渴求的要知道一切。

  歐文自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徑直將自己已知的東西全部告訴了他們,當然,那只是他看見了那一晚上發生的事情——這一表現,至於內在的原因,例如倫敦之戰是麻瓜的陷阱,口說無憑,只是推測,他也就沒有再說。

  「赫敏呢?她沒有回來?」

  朋友們顯然更關心具體的人,而非一場已經發生的事件。

  「白金漢宮做客,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安排。」歐文回答道。

  「白金漢宮?」羅恩說。

  哪怕是在巫師世界,這座城堡的名字也是眾人所知的常識,那是國王居住的地方。


  「嗯,也許鄧布利多教授要和女王談談一些事情。」

  「對了,哈利呢?」這時歐文才發現,禮堂並沒有哈利的身影。

  「在校醫護室。」羅恩開口說:「昨天魁地奇訓練的時候,哈利突然不知道怎麼了,精神變得恍惚起來,然後就從天上掉了下來,摔斷了腿。」

  「嗯?」歐文皺了皺眉頭,沒有絲毫猶豫的,立刻前往了校醫護室。

  其他小巫師也都跟了上去。

  剛走到校醫護室門口,眾人就撞見了麥格教授。

  她心事重重的與龐弗雷夫人交談著什麼,在看見歐文後,立刻朝他走來,「桑切斯先生,鄧布利多教授沒有跟著你回來嗎?」

  「教授做客白金漢宮去了。」歐文看了眼龐弗雷夫人推著的醫護車,上面擺著許多瓶瓶罐罐,其中有一瓶空了,他記得,那應該是用來止痛的。

  「不過我覺得教授應該短時間內回不來了。」他收回視線,然後補充道,「為防止食死徒的報復,教授應該會在倫敦待一段時間。」

  「待一段時間?」麥格教授的臉色難看了起來,目前的局勢尚不明朗,霍格沃茨需要鄧布利多坐鎮,以防止突發事件。

  但現在.

  「不過多擔心,教授。」歐文突然說,嘴角微微上揚了一點弧度,「我推測——食死徒應該會靜匿一段時間,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我們將會迎來一陣相當平靜的時間。」

  「嗯?」麥格教授困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好吧,但必要的舉措還是要有的。」

  她想了想,「從今天開始霍格沃茨實行宵禁,晚飯結束後,不允許任何人在城堡里閒逛。記得通知其他人。」

  「沒問題教授。」歐文點了點頭。

  隨後,麥格教授就火急火燎的離開了這裡。

  看樣子,她應該是去給鄧布利多寫信之類的吧。

  另一邊,在龐弗雷夫人的連番告誡和限制探視人數後,歐文、羅恩、金妮被放行進去。

  其他人則被她堵在了校醫護室門口。

  病房裡,就只有哈利一個人空落落的躺在床上。

  他的一條腿纏著厚實的繃帶,左手手腕處似乎也受了傷,抹著褐色的藥膏。

  「嘿,哥們,你怎麼樣了?今天能出院嗎?」羅恩輕快的走了過去,坐在了哈利的病床旁。

  他一點也不緊張,實在是打魁地奇受傷是一件極為尋常的事情,追球手隔三差五的就會手指脫臼,胳膊骨折。霍格沃茨校醫護室里尋常準備最多的藥物就是治療骨折的魔藥。

  「小點聲,羅恩,你沒看見哈利很難受嗎?」金妮訓斥了一句自己的哥哥,她的臉上露出濃重的擔憂之色。看著哈利,心痛極了。

  「哦——我沒事。」哈利看著有些恍惚,也許是剛剛的魔藥讓他的精神不佳,他完好的右手捂著額頭上的傷疤,不時的皺皺眉,「是因為我的傷疤,它太疼了。」

  「傷疤?」羅恩一怔,然後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你又看見什麼了?」

  「你不是跟那個張小姐掌握了大腦封閉術嗎?怎麼還會看見?」

  「不——」哈利擺了擺手,「這次沒有,我什麼也沒看見,但就是傷疤突然疼了起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疼。歐文——」他看向站在床邊的銀髮男孩,目光之中帶著一份懇求的說,「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嗯——知道一些。」歐文平靜的抬起頭,用著仿佛是陳述今天早上吃了什麼般的口吻說,「伏地魔可能死了。」

  「什麼?」

  一下子整個校醫護室里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羅恩和哈利還有金妮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歐文。

  表情像是卡主似的,過了許久才重新動起來,「伏地魔死了?怎麼會?誰幹的?」哈利連忙追問道。

  突如其來的動作使得他拉傷了自己的手,劇烈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起來。但那雙眼睛卻一直都在歐文那張俊俏的臉上。

  羅恩同樣盯著他,眼神通紅,有著說不出的仇恨和痛苦夾雜在其中。

  「麻瓜——」歐文說,「他們動用了那種武器,義大利海戰。」他提示道。

  「你是說」哈利喘著粗氣,聲音帶著顫抖,「可是,他們是怎麼找到伏地魔的,沒有目標,武器再怎麼強大也沒用。」


  「這就是麻瓜的機密了。」

  「無論過程如何,結果就是這樣。」

  金妮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那…那我們是不是就安全——安全一陣子了?」

  「如果他的確死了,那麼我們是能安全一陣子了。」

  所有人都知道伏地魔是能重新復活的,他已經死過一次了,哦——不——是兩次,如今摧毀的是他的第三個軀體。

  「這不算是件好事。而且目前只是推測,他究竟死了沒死,得等一段時間才能知曉。」

  的確不是件好事。

  如今伏地魔的那副具體裡流淌著哈利和赫敏的鮮血,赫敏是他錯以為古代魔法的繼承人,而哈利的血是至關重要的,流淌著他的血,他母親的愛的魔法就同時保護著兩個人,莉莉保護哈利的魔法在於讓哈利不死,所以伏地魔血液中融入了保護哈利的魔法,只要伏地魔不死,哈利就不會死。

  在故事的最後,伏地魔對哈利使用阿瓦達索命,咒語無法殺死哈利本人(因為伏地魔還活著),而只能殺死寄存於哈利身上的伏地魔靈魂。

  並且哈利心甘情願赴死,這一行為還再次觸發『愛的保護咒』。在霍格沃茨大戰的第二階段,正是因為有了「犧牲保護」的加持,食死徒們的殺戮咒再也無法對哈利的朋友們造成傷害。

  原著中哈利與伏地魔最後決鬥是說過這樣一番話,「今晚你別想再殺死任何人了。」「我下定了決心,這是關鍵。我做了我母親做的事情。你再也傷害不了他們。難道你沒有發現你射向他們的魔咒都沒有了約束力?你折磨不了他們,你傷害不了他們。你從來不會從你的錯誤里吸取教訓,是不是,里德爾?」

  而現在——如果伏地魔的身軀被麻瓜武器碳化。歐文不確定他們之間還是否存在聯繫。

  也許還在,保護咒不只存在於血液,更紮根於靈魂。也許不在,伏地魔再次復活的新身軀里沒有了哈利的血,那麼最終的決戰,他就得真的死去。

  「至少我們能放鬆些。」哈利張開嘴,想要笑一笑,但無論是額頭的疼痛還是手腕上的都迫使他嘴角的弧度又再次落下。

  「放鬆不下來。」

  「風暴才剛剛開始。」歐文直言不諱的說,「如果麻瓜有實力殺死伏地魔,如果魔法世界的其他巫師得知這個真相,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本章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