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當我死後,世界注意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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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8章 當我死後,世界注意到了我

  斯圖爾特島,紐西蘭南部的火山島。👊😂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半月港是這個島嶼上最大的居民區。

  巫師的城鎮也坐落在半月港附近。

  在當地毛利人的語言中,巫師城市叫做『拉基尤拉』意為生機勃勃的天空。

  大明的商隊,選擇在一處山丘處搭起帳篷。

  這地方曾經是古代巫師們的祭祀場地,在遙遠的歲月里祭祀場地更多的是承擔魔法實驗室的作用。

  海拔不足十幾英尺的山丘上散落著殘垣斷壁,中心位置大概是個神廟。

  層層遞減的金字塔形狀,在過去,這裡的每一層都栽滿了各處運來的鮮花,環繞著斑斕的色彩和美妙的香氣。成群的高塔綴以白銀和玉石,清涼的水從大神廟中潺潺流出,沿著高架渠日夜奔流。

  在過去的幾千年裡,時光將神廟剝蝕得皮肉皆銷,只剩下石頭所建的骨骼,而當年的榮華之盛大半已褪為廢墟。如今來往者能看見的遺蹟殘骸也是紐西蘭魔法部修復過的,旁邊還立著一個板報,上面繪畫著考古學者們想像著的神廟原本的面貌。

  在考古學者們的幻想中,古代的神廟應該是使用被裁切方正的花崗岩建造起來的,而不是如今看到的滿地粗魯的石塊。

  每一處都應該精雕細琢,各種著名巫師的雕像應該比山丘上的樹木還多,現在也許你能在周圍的土埂中發現一些看起來有些輪廓的石頭,那就是那個偉大而崇高的時代的唯一遺產。

  帳篷搭在神廟的遺蹟上三天了。

  國際巫師魔藥大師賽經過了初選,進入了十六強的對決。

  莉莉·伊萬斯。

  詹姆·波特。

  西弗勒斯·斯內普。

  他們三人都以優異的成績進入了接下來的比賽。

  不過後面的比賽難度將直線上升。

  類似於只是簡單的修改前人的幾種配方就敢自稱原創的魔藥將不再獲得分數。

  參賽選手必須拿出全新的,巫師世界前所未有的魔藥配方才能獲得分數。

  當然——發明一種有價值的魔藥配方難度太大了。

  選手們所謂的發明創造更多的是喬治和韋斯萊發明的那些惡作劇產品。

  但這已經十分優秀了。

  偉大的配方就誕生於小巫師們這些看似無用的、充滿想像力的作品之中,那些迸發的靈感就像是點燃坩堝的新柴,說不定哪天就會炸開足以照亮黑暗的煙火。

  誰又能猜得到未來呢?

  這些年輕的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巫師中,或許就會誕生偉大的魔藥大師呢?

  這也是大師賽舉辦的意義。

  天才們就像是一塊塊裁切方正的花崗岩,遠古時期偉大的神廟,就是由一眾天才們搭建起來的。

  哪怕幾千年過去,時至今日,也還有殘骸存在,不是嗎?

  「教授——」

  帳篷里,紅髮莉莉,慌亂的從樓梯跑下來。

  她的長髮在空中飛舞,身穿著簡單的長袍,來不及穿鞋。

  隔著很遠,她就大叫起來。

  帳篷外下著雨。

  淅淅瀝瀝的雨已經下了一整天了。

  海島就是這樣——天氣總是突然急轉直下。

  昨天在贏了第二場比賽後,詹姆本來想邀請莉莉去泡泡溫泉,聽說這裡有座火山,地熱充足,溫泉十分有名。

  但莉莉卻連稍微考慮一下都沒有過,直接就拒絕了。

  她拒絕的原因有兩個。

  首先是她想要準備接下來的比賽。

  其次——她討厭那個做事毛毛躁躁而且自大,渾身上下滿是二世祖氣質的詹姆·波特。

  無論是斯內普,還是詹姆,她都不喜歡。

  帳篷外的大雨將莉莉的聲音削減了一部分。

  但與夏緹悠閒喝茶的鄧布利多還是注意到了莉莉。

  「伊萬斯小姐,你有什麼事嗎?」鄧布利多說。

  他與夏緹同時轉頭。


  老校長看向這位紅髮少女。

  小傢伙們的矛盾到哪都不停歇。

  暑假結束孩子們就要上六年級。

  看來自己得稍微上心,幫助小傢伙們解決矛盾,畢竟——伏地魔的確愈發的瘋狂了,這些孩子即使不能成為抵抗邪惡的阻力,也不能成為跟隨邪惡的走狗。他們必須團結。

  「教授——是黛安娜,您快去看看吧!」

  莉莉慌張的說。

  聞聲,鄧布利多眉頭輕皺,連忙起身,走上樓梯,朝著黛安娜的房間走去。

  那位姑娘自從住進帳篷里就再也沒出去過。

  所有人都知道她需要平靜的生活來治癒心靈與肉體的創傷。

  巫師們特意的留給了她私人的空間。

  現在——鄧布利多心底卻萌生出不好的預感。

  他不應該讓那個姑娘獨自待著,她需要陪伴——但莉莉要準備比賽,張青丘教授需要處理商隊的事務,的確是沒有人手。

  鄧布利多教授與夏緹教授同時走向二樓。

  他們來到黛安娜的房門前。

  抬頭便看見小天狼星以及斯內普正呆若木雞的站在門前,而詹姆剛從房間裡走出來,他的臉色非常難看,手上還沾著血跡。

  鄧布利多教授沉著臉,一步便邁進了房間。

  長安太學的帳篷,房間裡的所有裝飾都充滿著深邃而細膩的東方韻味。

  房內布置典雅而古樸,一張寬大的紅木床置於中央,床榻上鋪著繡有雲紋和龍鳳圖案的錦緞被褥,細膩柔軟,宛如雲霞。床頭掛著一幅山水國畫,筆觸流暢,意境深遠,客房的桌子上擺放著一隻青瓷花瓶,瓶身釉色溫潤如玉,上面繪有盛開的牡丹。

  玻璃是琉璃、窗簾是錦緞、地板是黑胡桃,床對側的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和一把琵琶。

  香爐里燃燒著檀香,淡淡的香味摻雜的血腥飄入鄧布利多的鼻腔中。

  他看見在那房間的角落,一個女人,披著件長袍,鮮血從長袍下滲出。

  那袍子——教授瞥了眼一旁的詹姆,穿著短衫,他的袍子顯然正是女人身上的那件。

  老教授走了過去。

  緩緩掀開了詹姆的巫師長袍。

  名為黛安娜的姑娘,穿著她的那件破麻衣,明明張教授準備的新衣服就在桌上上,可她卻根本沒動。

  她用上衣的衣領抵住一把小刀,殘忍的割開了自己的喉嚨。

  傷口十分猙獰,幾乎將脖頸的三分之一都劃斷了。

  噴出的血被她用衣領阻擋,鮮血染紅了她手指,血液從指縫間,染紅了前胸和腹部,順著裸露的腰腹流淌出來。

  黛安娜蜷縮著——以嬰兒在母親子宮中的樣子蜷縮著。

  臉上帶著安詳的笑,帶著解脫,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夏緹教授走進了房間。

  蒼老的雙眼從黛安娜的身上轉移到了房間其他地方。

  床鋪乾淨而整潔。

  沒有一絲曾使用過的痕跡。

  桌子上一塵不染。張青丘教授送來的衣服也是原封不動的擺著。

  窗前的書桌有使用過的痕跡。

  因為桌上放著幾頁羊皮紙。

  墨水瓶被打開了,相信羽毛筆也曾浸染墨汁,但現在——墨水瓶被重新蓋好——羽毛筆被沖洗乾淨,就連椅子也緊貼著桌沿,回到了原位。

  房間裡好像之前從未住過人。

  「我們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鄧布利多沉重地說道,接著緩緩地將詹姆的長袍重新蓋在了黛安娜那已經冷卻的身體上,站起身臉色沉重。

  「她自殺了?」門外的小天狼星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解,雖然在霍格沃茨他們時常打架,但死人,他也是第一次見。他有些無法接受一個幾天前還鮮活的生命就這麼離去。

  不由的,小天狼星看向了詹姆。

  見他也面色沉重。

  夏緹教授站在桌前喃喃地說:「精神崩潰,人之常情。」

  「太軟弱的人,才會崩潰。」斯內普不屑一顧的說,絲毫沒有把這個可憐的麻瓜女孩放在心上。


  鄧布利多聽到斯內普的話後,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立刻說什麼。只是再次呼出一口氣,停頓了片刻——然後,才開口說道:「終有一天,你會明白,再強大的人也會被生活擊垮!」

  「生活?」

  斯內普的表情幾番變化,他很想說,在自己身上的發生的那些悲劇,她的母親,父親,家族,以及那個臭水溝旁的家。

  他的世界從來沒有過光亮。

  直到——他看向雙眼婆娑的莉莉——那是他的光。

  「有的人從來就沒有見過光。」鄧布利多那雙半月形的眼鏡後,湛藍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人心,他似乎看出了斯內普在想什麼,隨後便用著複雜而難以捉摸的口吻道,「當她第一次看見光時,只會把光當成火,害怕的逃避,害怕點燃自己。」

  聞聲,斯內普陷入沉默。

  他開始終于思考起鄧布利多的話。

  那個麻瓜女人——她可能比自己還要悲慘,因為他還有魔法,有霍格沃茨,有——莉莉。

  哪怕這些帶給他的並不只是快樂,但至少曾經帶給他快樂過。

  見到斯內普露出深思的模樣,鄧布利多便不再言語。

  他走到了夏緹教授的身旁,一同看起了書桌上的書信。

  ————

  ——抱歉,弄髒了地板。

  選擇死亡並非難事。

  聲明一下,關於死亡我一無所知。

  我對自己說,為什麼在蒼穹中閃爍的星星總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或許只有死亡才能到達那浩瀚的星河!

  夜深了,我準備去睡了。

  祝您晚安,祝您好運!

  誠摯的問候,愛伱的——黛安娜。

  ————

  夏緹教授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仿佛承載了太多的沉重與悲痛。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情緒,然後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鄧布利多。

  「多麼善良的孩子啊,多麼善良。」夏緹教授口中不自覺地喃喃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感慨。

  「上天真是不公平。」

  鄧布利多接過信,他的雙眼也充盈起複雜的情緒。他展開信紙,仔細閱讀著黛安娜留下的文字。

  這封信——

  一個自殺的人。

  一個飽受苦難的人。

  一個看盡人性黑暗的人。

  一個一生都不曾遇過光的人。

  她是以怎樣的熱情寫下這封書信?

  她將她飽受折磨的一生中所承受的苦痛,用幾行字便將其升華成為引人入勝的美。

  痛苦是很容易讓人沉淪和瘋狂的,但用溫柔對抗這世界的痛苦,這一壯舉,其中所令人感動的歡欣之處難以言說。

  正如夏緹教授說的。

  「是啊!多好的孩子啊!」

  那封信被莉莉看到了。

  她就在兩位教授的身旁。

  這對她產生了極大的觸動。

  同時也讓她對這個世界的不公發自肺腑的感到厭惡。

  她看向斯內普,想起了那些與他同行的食死徒們。

  心中不由的感嘆——世界上還有多少善良而溫柔的人被邪惡欺壓。

  可他還是執迷不悔的選擇同流合污,這讓她不解,同時也感到憤慨。

  接著莉莉的綠色眼眸又落在了詹姆的身上。

  看著他身上的短衫,以及沉思的面容。

  忽然她發現,這個驕橫跋扈的傢伙並不是無藥可救。

  「阿不思——看看這個!」

  這時,突然房間的氣溫下降了幾度。

  夏緹教授冷冰冰的將剩下的書信遞給了鄧布利多。

  女孩在生命的最後做了坦白。

  一切真相都在那幾行字中。

  鄧布利多接過書信,快速的閱讀起來。

  隨著他的雙眸緩慢的移動,臉色也愈發的冰冷起來。


  直到看完最後一個字。

  這位被稱為世界上最偉大的白巫師,永遠冷靜睿智的傳奇,阿不思·鄧布利多。此刻面如冰霜。

  「他們——把人當成了什麼!」

  「黛安娜——女神!」

  「他們就這樣對待女神?」

  夏緹教授接過話茬,「他們把人當成了魔法材料!」

  「吸血——吸血!」

  「我還以為只是形容詞呢!」

  「比賽現場肯定會有人露出馬腳。」鄧布利多說。

  「太慢了。」夏緹教授說,「既然我們都知道那個塞爾溫家族有問題,那就立刻馬上把他們連根拔起!」

  「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黛安娜在我們手裡他們肯定都知道了,或許,他們已經開始轉移了。」

  「轉移?」鄧布利多冷冷的說,「不——不會的,他們沒有機會。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一直在跟蹤他們。」

  「他嘛——總喜歡和那些純血貴族,有權有勢的人打交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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