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我觀他不如鄧布利多,遠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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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0章 我觀他不如鄧布利多,遠甚!

  「天吶!」

  眾多巫醫們緊隨其後。

  當她們行至房間內,無論再怎麼提前做好心理準備,所有人還是被眼前這宛如異星地獄的一幕震驚到了。

  只見,一顆粗壯的樹木從病床上拔地而起,足足有一個人腰粗。

  粗獷的枝葉肆無忌憚的展現著自己身姿。

  面前宛如熱帶雨林般。

  除了這些枝枝葉葉上掛滿了人體各種組織,以及肉瘤和硬角外,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

  「嘔!」

  終於,在見到這一幕的巫醫們,哪怕他們都是常常與傷痛打交道的醫生,也都忍不住直接嘔吐了出來。

  挖墳多年的比爾都有些抑制不住腹中的翻騰,乾嘔了起來。

  在場仍然面不改色的也就只有大魔法師梅林了。

  他伸出手杖,若無其事般的輕輕敲擊地面,下一秒,滿屋子的植物就都變成了花瓣,包括那些血肉.

  粉色的花瓣宛如寒風般的升騰起來,迷住了大部分的眼睛。

  隨後,他們精神就獲得了片刻的安撫,變得平穩下來。

  威爾瑪·勞頓巫醫呆若木雞的看著眼前被花海覆蓋的房間,那被鮮紅埋葬的病人——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只能從床上的輪廓大約可以判斷出那下面有人。

  「血肉的土地已經無法栽植靈魂,他的身體將化作花瓣,既如此,我們能做的,就只有期望他能得到安息。」

  梅林低語著,他的左手微微張開。

  一朵粉色的花蕾徐徐張開,它有著幽藍的發著光的花蕊,花瓣很大,像是荷花。

  花朵緩緩的漂浮著,最終凌空病床之上。

  剎那間,花朵中幽藍的花蕊抽出霧氣,藍色的光霧在空中糾纏,最終形成了一副畫作。

  那是一個人。

  一個正要走向某種帷幕之中的人。

  忽然,畫作中的人,好像感受到了什麼驀然回頭,露出了一張極其年輕的面孔。

  正巧,房門外,同樣走來一位年輕的實習治療師。

  她是被從房間裡飄散出去的花瓣吸引到了目光,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作為實習治療師,她在醫院裡的屬於最低等一級。

  在魔法世界實習治療師是指接受過學校系統教授的綜合性巫師,嗯嗯——聽起來似乎挺不錯的,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這樣的人只是有著粗淺的基礎,她還需要接受魔法醫院為期數年的培養,廣泛掌握與魔法醫藥、魔法傷病有關的所有知識。

  隨後再進入某個固定科室跟隨至少是科室副主任的巫醫繼續進行數年的學習,之後才能正式被冠以治療師——埃及地區稱之為巫醫的頭銜。

  而從魔法學校畢業到正式擁有獨立行醫資格至少得需要六年的時間。

  而今年,正好是這位年輕實習治療師的第六年。

  九月份,她就能成為真正的治療師。

  魔法傷殘科的辦公室主任威爾瑪·勞頓女士是不會允許一位新人來到這裡的。♗🍩 6❾𝐬hùⓧ.𝐜𝐎m 😂😺

  而在她踏入病房,目光向里望去的瞬間。

  便與虛幻的影子的回眸撞上。

  她猛地愣住。

  眼睛呆呆的,灰色的眼眸中充滿著不可置信的目光。

  接著她的臉頰不受控制的抽搐幾下,嘴唇顫抖的抿住,眉間擠到了一起,頃刻間,幾周以來的疲倦不堪的眼睛變得清澈,滾燙的淚水從淚腺被擠壓出來,湧入眼眶之中。

  「不——不——不。」女巫慘叫著。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雙手高高的抬起,試圖抓住那道虛無縹緲的幻境。

  「明妮,明妮!哦!我的妹妹!」

  但那名為明妮女巫只是不舍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飄然而去。

  「不——不。」

  她撲了個空,眼淚划過雙鬢,她跌倒在窗沿邊,雙目望著那已然凋敝的花朵,放聲大哭。

  顫抖的身體,仿佛在寒風中顫抖的落葉。

  哭聲如同被撕裂的心,痛苦而絕望。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哀痛,讓人心如刀割。


  再沒有人能忍下心聽著那般撕心裂肺的哭聲而無動於衷,所有人退出了房屋,只留下了那位可憐人獨自在房間裡。

  「剛剛,那是綻靈花嗎?」

  走出房門。比爾就又面色沉重的開口道。

  「嗯?你認得?」梅林十分意外的看向他。

  「之前的考古挖掘隊裡有位大明巫師。您應該知道,埃及關於生死的神話非常豐富,這影響到地宮的整體設計,按照某種規則。關於這些我們曾坐在一起聊天說起過。」

  比爾露出懷念的面容,「傳說綻靈花開,就是靈魂回望的時刻,逝去的靈魂會在綻靈花開放的時候回歸人間。」

  「沒想到傳說竟然是真的。」

  「因為是真的,所以它才消失了。」梅林溫和的說著,「哪怕它什麼功效都沒有,但僅僅的與逝者再見上一面,這份期盼也會讓這種神奇植物走向滅絕。」

  這時,已經有治療師走進了隔壁的房間,然后里面就傳來爭吵聲。

  「天吶!快住手!」

  「快停下,快!」

  接著像是膨脹的氣球般,一個人影被重重的推出了病房。

  滿屋子的藤蔓張牙舞爪,甚至爬出了房間,來到了走廊。

  剛剛那名巫師就是被這忽然膨脹的藤蔓擊飛出去的。

  「哎——這都怪你——我本來能成功的,是你突然闖進來打斷,伱要為他的死負責!」房間裡,歐文軟糯的聲音立刻響起,他光速占據道德制高點,然後對那位闖入的治療師指指點點。

  「夠了!」那名治療師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憤怒的盯著房間內,從病床下爬出來的歐文,「你給我滾出去!」他咆哮道。

  而歐文,他則回敬了更大聲的咆哮,「滾就滾!!!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

  說罷,外面的人就看見,一位有著齊頸長發,面容精緻的像是洋娃娃般的四五歲小男孩?端著板凳走了出來。

  在惡狠狠的瞪了眼那位治療師外,便馬不停蹄的就趕到了下一間病房。💣ඏ 69Şђu乂.𝓬𝓞M 🔥♦

  「你!」

  「停下!」

  一下子就給這位治療師臉上的怒火更大了。

  像是有人在火澆了桶汽油。

  火焰燃燒著,甚至讓她的臉型扭曲。

  可惜這次歐文並未給她機會,在他進入病房的瞬間,便揮動魔杖,在房門上設下了好幾個加護魔咒。

  屬於順手就把人堵在門外。

  「開門!」

  「砰砰砰!」

  「快開門!」

  門外的治療師大叫著,然後——不等片刻——房門就真的打開了。

  歐文端著板凳鑽了出來,身後則是一具惡兆之子的屍體。

  病床上的人已經異變了。

  「別看我。」歐文倔強的說,「那傢伙——嗯——閻王叫他三更死,他二更就去了,主打一手不讓領導難堪。」

  他看向梅林,眼睛裡閃爍著無辜的光。

  「哦——沒關係。」梅林輕笑著,「你繼續。」

  他慢慢悠悠的走進了那滿是藤蔓的病房,然後便將一切全部化為花瓣。

  不過這次梅大編輯,並沒有送出一朵綻靈花。

  因為周圍沒有這位病人的親人。

  這一次,不再有人阻攔歐文了。

  不知何時,整片區域的治療師們,像是按下了暫停鍵般,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陷入沉沉的幻覺之中。

  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當第二間病房裡,藤蔓化作花瓣飄出遮掩他們的眼睛時,下一秒,他們眼中的世界,已然發生了變化。

  歐文——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正沉溺在攀熟練度的快樂之中。

  與梅林猜測的不同,在第三位病人時,他就摸索出技巧,成功將那股異變的能量從巫師身體中抽離出來,轉化為其他東西,例如一片青青草原。

  不過這並不熟練,之後還是失敗了幾次。在他走出第十個病人房間後,這種對古代魔法基本主義的更深層運用的技巧就被他徹底掌握了。


  而這才過去了不到十幾分鐘。

  「我果然就是天才吶!」歐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感嘆了一句。

  引導其他人體內的異變能力,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必須時時刻刻小心翼翼,這十分的消耗心神。

  以他如今的精力,十個人就是極限了,繼續下去,就有可能出現因為自己失誤而導致的傷亡了。

  「休息片刻也好。」梅林從隔壁的隔離區回來。

  在那裡,是已經異變的惡兆們。

  醫院關押著它們,既是希望有辦法挽回它們的人性,也是希望藉此進行魔法研究。

  「讓他們都睡著了。」與歐文的眼睛對視,梅林平靜的說。

  「挺好。」歐文有氣無力的回應道,他把板凳靠在牆邊,然後整個人都靠了上去。

  「現實里全是苦難,希望他們能做個好夢吧。」他說。

  「會是好夢。」梅林又伸出手,揉了揉歐文的腦袋,那銀色的長髮在他慘白的有些恐怖的手指流淌,忽然他有些心疼了起來。不是在為惡兆們,而是在為眼前的人。

  「真希望,你的故事能流傳下去,我們能在遙遠的未來再見。」

  「呵——」

  「我看是,見不到了吧。」歐文白了他一眼說,對於梅林放肆的手,自己已經無力制止了,摸就摸唄,還能禿頭咋地,「你個爛俗編輯遲早會被外神抓住,然後揍成豬頭,切——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不是?」

  「嘛嘛——那還真是個不錯的結局呢。」梅林依然微笑著,就好像他的臉上生不出其他的表情來。「阿拉——突然想起亞瑟那個笨蛋了。」

  「哦!」歐文一下來了興致,「快說說,說說你們的愛情故事,等不及了都。」

  「呵呵——那傢伙就跟你一樣。」梅林低下了頭,注視著歐文,「嘴上說著,王者啊!要理智,要不拘小節,對人冷冰冰的,但其實心底比誰都要愛著那片土地。愛著那片土地上的人們。」

  「別——哥們才不愛呢,我可是法國人。」歐文嘟囔著,「你不列顛要是哪天沉了,我拍手稱讚,罵一聲好死。」

  「呵呵。」他繼續揉著少年的頭髮,眼睛之中卻早就看到了故事的結局。

  在那片晴空萬里,有著湛藍色的天空下。

  一切如常。

  「喂喂——你好要讓他們發呆到什麼時候。」這時,歐文終於注意到,那些治療師們的異常。

  不用猜想,他就知道肯定是身邊這位大法師搞的鬼。

  「哦——忘記了。」說罷,梅大編輯的手杖輕輕的敲擊地面,一陣無形的波動後。

  周圍的時間仿佛又一次流轉了起來。

  那些治療師們迷離的眼神又變得清醒。

  不過——他們好像並沒有發現自己被人施咒的事實,自顧自的徑直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那位咆哮歐文的治療師,在看見歐文乖乖的坐在牆邊,有進氣沒出氣的喘著後,也不再管他,而是連忙前往的其他地方。

  威爾瑪·勞頓巫醫也將目光投射過來,她本人對梅林的意見極大,她大概也猜出歐文的不凡,肯定不是位四五歲的小巫師,可能是因為某種魔法詛咒而身體永遠長不大之類,但就算歐文是成年巫師,她還是有些怨氣在。

  一項不成熟的治療手段,就應該更保守些,就從簡單病患一點點的開始,局部的開始,哪怕一次只清理一半的詛咒,這時候積累經驗才是最重要的。

  而不是上來就開展人體實驗。

  這些死去的人,雖然他們已經病入膏肓,可能就算醫治也救不過來,但是就算這樣,作為治療師也應該尊重他們,尊重生命。

  是的——這兩位陌生巫師的魔法水平恐怕世間罕見,甚至能與鄧布利多先生這些傳奇巫師相比擬,哪怕整體實力略有不足,但僅是在治療魔法上,肯定能相抗衡。

  在這個底層代碼仍然是強者為尊的魔法世界,這讓威爾瑪·勞頓感到十分欽佩,但他們卻沒有鄧布利多先生那樣高尚的品格。

  他們——尤其是那位銀粉色頭髮的神秘年輕男巫。

  不如鄧布利多,遠甚。

  威爾瑪·勞頓離開了這裡,她低聲的朝著身後的治療師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大步流星的趕往了其他病房。


  而那位收到她指示的治療師,則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對著他們說,「兩位若是感到疲倦,可以先去一樓休息區,休息片刻。

  你們有挽救這些病患的治療手段,稍作片刻威爾瑪·勞頓主任就會前往一樓與你們相談,還請在這段時間,勿離開醫院。」

  「咋地?你們還想軟禁我們?」歐文挑了挑眉,不屑的問道。

  「不——不,當然不是。」女治療師皮繼續笑肉不笑的連連擺手,一口奇怪口音的英語,著實讓歐文這個老倫敦正米字旗永遠的敵人正白棋老巴黎聽的渾身難受。

  像是嘴裡含著冰塊,捨不得吐出,又不忍咽下。

  「伊庫爾魔法傷殘醫院願意支付兩位一筆巨額的報酬,如果你們願意幫助我們治療病患的話。」女治療師繼續說著,「各國如今都對這種詛咒束手無策,以您二人將來的成就,獲得一枚一級梅林勳章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國際巫師聯合會將會親自為您二位頒獎。」

  「吼!梅林勳章耶!」歐文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梅大編輯。

  「您怎麼看。」

  「我?」梅林搖了搖頭,「你想要嗎?我親自給你頒發一枚?」

  「額——梅林親自給我頒發梅林勳章,漬漬——聽著乖乖的,總有死人從墳里爬出來的既視感。您還是躺回去吧。」歐文嫌棄的說,「而且我已經有一枚二級梅林勳章了,不需要第二枚。」

  「哦!對了,在你糊裡糊塗,突然消失之前,給我弄些簽名照唄,哇——梅林親自簽名的簽名照肯定特別值錢,少說一張賣它幾百加隆,嘿嘿——別說哥們黑心,主要是這東西限量出售,一千多年也沒有一張。」

  金加隆逐漸又一次占據大腦高地的歐文,眼睛亮著光。

  他對著那位治療師說,「放心,我們肯定不走,有錢不賺王八蛋!到時候我們可以聊聊每救一個人你們願意付多少錢,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本人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少於二百加隆我扭頭就走!」

  「當然,肯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數字。」女治療師賠笑著,說罷,便快步走開,像是躲什麼瘟疫般。

  這兩位巫師,的確法力高強。

  就是神志不太清楚。

  梅林呵呵——他們是當自己梅林轉世了嗎?

  真是可笑。

  眼瞧著小女巫走的著急,歐文自然是猜到了什麼。

  不過就這樣吧!

  他可沒時間見一個人就向人解釋一次的閒心。

  而另一邊,比爾·韋斯萊。在經歷了這麼多後,當他的鄭重的目光落在梅大編輯身上後,心底不由的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

  面前這位有著瀑布般銀粉色,身穿著古樸的白色長袍,身上裝點著各種各樣奇怪裝飾品,還帶著花瓣狀耳環的年輕巫師,難不成——他真的是梅林?

  傳說,梅林是夢魘之子。

  擁有著無窮盡的魔力和壽命,以知他就活過了一千多年。

  如果現在如果還沒死的話,也說得過去。

  難道——難道!

  「先生!」他走上前,來到了梅林的身邊,鄭重其事的盯著對方。

  「您,您真的是梅林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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