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巫師會議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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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4章 巫師會議進行中

  【1995,8月,瑞典,國際巫師聯合會總部】

  聯合會總部的大禮堂上空正中央,懸掛著數頂碩大的金屬吊燈,宛如空想樹般的枝葉散開,百餘只蠟燭在吊枝間散發著明滅不定的火光。★🎁 ➅➈𝐬𝒽𝕦χ.ℂσм 🐉♝

  它的光,映照得在座眾人的臉龐紛紛呈現出一種毫無血色的慘白。

  空氣中,滿溢著一股冷卻的肉汁香味,這並不好聞——好像徹夜未收拾的廚房隔夜後散發出的味道。

  冰冷油膩泛著噁心。

  桌子上擺滿了早已冷卻的食物。

  各種各樣的菜譜,複雜到令人感到眩暈,遠不是霍格沃茨還抱著一千多年的菜譜可比擬的,可那氣味正是從這些華貴雅致的餐盤裡散發出來的。

  餐盤中的食物,要麼只是草草吃了幾口,要麼乾脆原封未動,並且起碼已經在這裡擺了超過幾個小時。

  在這半天裡,來自各國巫師政府的代表,沒有用過一頓餐,可是,也同樣沒有人膽敢撤下這些餐具。

  這間巨大的——環形禮堂本來是不允許食物進入,但伴隨著舊日帝國的崩潰,一些規矩,也便被現在的巫師所拋棄。

  這裡——正在舉行一場遙遙無期的、相互討價還價的商討,坐滿了人,無論是翻譯、書記員、亦或是代表們自己,都深知正醞釀在眼前這張談判桌上的風暴。

  終於,在歷經了長久的靜默之後,一圈又一圈的環形代表座位的正前方,那雍容華貴的主席台上,巨大的國際巫師聯合會徽章下,現任聯合會副會長巴巴吉德·阿金巴德,將一份手稿交給大會秘書長。

  一位非裔巫師,女巫女巫身披一條深紫色坎肩,膚色偏深,非裔的五官特徵儘管經過多代混血在她的身上不再體現得那麼明顯,卻已然成為她身上揮之不去的一種氣質,瑟菲斯·卡瑪這位來自塞內加爾的純血巫師,經過年才二十五歲,就依然做到聯合會秘書長的職位,這與她的純血家族脫不了干係。

  他的父親爺爺尤瑟夫·卡瑪是第一次全球巫師大戰的英雄,在聯合會頗具聲望,她正是利用了這點人脈。

  當然——這在如今的魔法世界裡已經不算什麼了,因為聯合會正準備給予一位十五歲英國小女巫戰爭英雄的稱號呢。

  「經過漫長的考察和修正,第一階段的戰爭報告已經出具。」瑟菲斯·卡瑪微微垂著眼帘,手中快速的翻閱著那份手稿。

  「根據聯合會統計,以及各國魔法部協助,共計發現十一萬五千七百六十三起魔法泄露事件——就在這一個月內。《國際巫師保密法》已經名存實亡,根據九國提案,巫師是否徹底放棄隱匿或者請各位代表提出修復保密法的具體辦法。」

  「決不能放棄保密法。」

  首先起身的就是英國魔法部駐聯合會代表珀西·韋斯萊立刻發表聲明,他本是部長秘書,不過因為這次會議的重要性,所以就由他兼任了英國代表趕來了瑞典。

  「現行世界巫師秩序無不是建立在保密法之上,如果我們放棄保密法,且不說對於麻瓜會怎樣?就是我們自己也會立刻陷入混亂之中,在另一套行之有效的世界魔法秩序未建立起來時,我們應該最大限度的保持保密法下的世界魔法秩序。」

  珀西的發言振聾發聵,但收效甚微。

  英國魔法部,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大部分部長都是典型的、受到傳統巫師教育的保守派。

  上百年來,英國巫師們一直傾向於支持一種受困於傳統的,力圖維持現狀的『平衡』政策。

  這套政策,一直以來都是英國魔法部的施政理念。

  正如英國政府的外交目標,500年來,他們一直試圖創造一個分裂的歐洲,因此他們聯合荷蘭制約西班牙,聯合德國制約法國,聯合法國和義大利制約德國,聯合法國制約德國和義大利,分而治之,離岸平衡手,而這一套『大陸平衡』政策幾乎無縫延伸至魔法世界。

  只不過魔法部並沒有麻瓜那麼聰明——他們維護『平衡』的手段,是依靠『中立』的手段。

  這就是為什麼第一次世界大戰英國魔法部不允許本國巫師參與,美國內戰時,英國巫師作壁上觀也沒有參與,再遠些——大航海時代,麻瓜建立全球殖民地時,英國巫師都只是最小程度的參與。

  「我不理解,我們為什麼要在一個已經失效了的法律上爭執,麻瓜世界已經不是五十年前還通過報紙傳遞消息的世界,他們現在有這個更先進的——那叫什麼——電話?


  戰爭開始的瞬間,全球麻瓜就都知道地中海沿岸發生的事件。我們必須正視時局,先生們——女士們——時代變了!」立刻跳出來反對的義大利魔法部的代表。

  作為此次事件受災最嚴重的國家,義大利並不在乎什麼保密法之類的,他們如今需要的是支援——是全歐洲巫師的支援,光是給麻瓜施遺忘咒就能把他們淚水,更不用說,今天剛剛給某位施咒,明天她接了個電話,就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了西西里島海域的『真相』。

  這讓他們不厭其煩。

  義大利決不能再堅持保密法了——這句話的含義是——聯合會必須對義大利進行全面的救助,而他們也將解除巫師入境的審批流程,允許更多的巫師前往義大利加入他們的工作,如果聯合會無法做到這點——那麼他們就不管了。什麼保密法——什麼聯合會,不給好處那他們就只能向義大利麻瓜政府學習,大開邊境線讓中東的難民流入歐洲。

  而與義大利代表坐在一起的希臘代表也是同樣的意思。

  聽到義大利代表的發言後,禮堂里有一半人對他的面露厭惡之色,另一半人則陷入深思,巫師從未如此割裂過。

  「主席先生——各位代表。」這時又有一位國家代表起身。

  從他的語言大家便知,這是位德國巫師。

  「《國際保密法》是一項十分重要的、神聖的法律,關係著全體巫師的生死存亡。在我們看來,任何的罪行都不如觸犯保密法嚴重。

  質疑保密法的思想必須完全被消滅,否則,巫師世界遲早會玩火自焚。」

  十分德國式的發言——當然這傢伙的言辭在其他代表耳中卻透露著濃濃的陰陽怪氣。

  德國只能說出這樣的言辭,因為第一次全球巫師大戰期間,整個德國魔法部都是格林德沃的信徒,他們這麼說,是因為政治正確,全球任何國家都可以提案廢除保密法,但就是他們不能。

  不過——至於德國人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是真的這麼認為,還是在嘲諷,那就無人知曉了。

  「哼——」希臘代表起立。

  「我必須告誡各位,地中海沿岸的各國遭受到巨大的傷害,無論這次會議的結果如何,我們都將無力承擔保密法的執行工作,接下來,該地區無論是國際共管也好,要是聯合會直轄也罷,希臘魔法部都不會再派出哪怕一個人處理與麻瓜的相關的任何事!」

  「放肆!」秘書長瑟菲斯·卡瑪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也許是我聽錯了,你好像是在威脅聯合會,威脅世界各國!」

  作為聯合會的秘書長,聯合會整個組織都是建立在保密法之上的,如果這部法律失效,那麼將會對聯合會的權力造成不可預計的災難性後果,瑟菲斯·卡瑪自然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威脅?」希臘人冷笑一聲。♙♜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那個該死的颶風以環形軌跡由經義大利的伊奧尼亞海——奧特朗托海峽再到希臘境內,最後駛向埃及。

  因為上風口的緣故,海中的邪祟並沒有吹到義大利,反而讓下風口的希臘倒了大霉,雖然大部分殘肢碎肉統統去了埃及沿海,但還是有大量的,留在了希臘海岸。

  這些天,希臘國內到處都在爆發惡兆之災,好似生化危機般,整個魔法部都在忙著救火,誰他媽還在乎他媽的保密法!

  「是威脅了怎麼樣!你個樣仰仗父輩遺澤蠢貨,有什麼臉面在這斥責我!告訴你,也告訴伱們全部。」在身旁義大利代表的大拇指和敬佩的目光下,希臘人掃視全場,「如果希臘度不過這次危機,那麼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好過!」

  「夠了!」主席台上瑟菲斯·卡瑪怒喝一聲,她最不堪的傷疤被解開了,她最討厭有人提起她的父輩,因為這就好像她全然沒有任何努力似的。「注意你的言辭,這裡是聯合會,不是希臘魔法部!」她諷刺道。

  「注意!我注意你大爺,看我不爽嗎?有種對希臘開戰啊!」希臘人不知道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了,他眼睛瞪的圓溜,從一位紳士,無縫切換到地皮流氓。

  「這就是聯合會嗎?公平在哪?正義在哪?戰爭結束,你們拍拍屁股就走了,把戰爭帶來的所有創傷留給了我們,哈哈——你們可真高尚啊!真是大義凜然!

  「哼!既然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遭——那我們也不藏著掖著,如果國際巫師聯合會不能在三日之內拿出可行的救助措施,那麼希臘魔法部將加入希臘麻瓜政府,我們只能藉助他們的力量來清除國內的騷亂,相信他們肯定會十分樂意。」


  「你放肆!」

  這一次就不只是主席台上的秘書長瑟菲斯·卡瑪,包括副會長巴巴吉德·阿金巴德在內的一眾聯合會高層,以及大部分的各國代表都表達的強烈的憤慨。

  加入麻瓜政府!

  虧你說的出來,這是什麼驚世駭言。

  要說,希臘魔法部已經走到山窮水盡,幾近崩潰他們是肯定不相信的,在場都是聰明人,都能聽出他的想要什麼——無非就是希望聯合會給擦屁股嘛,而且最好能用柔軟的紙,第一個給他擦。

  不過——他們也不確定如果真的不給希臘人遞這張紙,他們會不會真的投靠麻瓜。

  這也太驚世駭俗了。

  魔法世界幾百年來就沒聽說過這麼離譜的言語。

  「安塞圖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巫師,不是麻瓜!」環形禮堂的另一邊,美國代表憤然起身,作為與麻瓜勢力最緊張的國家之一,美國魔法國會這些年為防止麻瓜思想滲入那真是操碎了心。

  這也沒有辦法,不同歐洲國家,魔法部有著悠久的歷史,巫師對魔法部的歸屬很深。

  美國不同,巫師建立魔法國會的時間不比這個國家建立的時間長。

  他們對魔法國會歸屬並不那麼深,再加上幾十年前魔法國會的法律——禁止巫師和麻瓜結合,違法者將會被直接關進監獄——更是加深了巫師對魔法國會的厭惡。

  美國許多巫師家庭都會懸掛美國國旗,這在世界巫師歷史上都是少見了,上一個巫師對國家政權如此具有好感的還是蘇-連。

  「麻瓜?麻瓜怎麼了?」希臘人輕蔑的說,「我們那位麻瓜小姐不都成為戰爭英雄了嗎?怎麼——這讓你們亞克斯利家族(二十八純血聖族之一)感到焦慮了?」

  「格蘭傑小姐的身份不容質疑,她是戈德里克的後代,是格蘭芬多的繼承人。」來自美國的亞克斯利先生,冷著臉,一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睛,好似要當成將希臘人安塞圖斯這個異端燒死。

  「哈哈——」安塞圖斯先生忽然張揚的笑出了聲,「為了不讓純血丟臉,你連人家的族譜都要改嗎?真是可笑——那位小姐的身世,誰不清楚?要不讓坐在那邊的韋斯萊先生給你再重複一遍?」

  「這是魔法界的公認。」亞克斯利先生堅持道。

  「公認?你問過我了嗎?你公認?魔法界,你自己就能代表魔法界了嗎?狗屎——既然這位『魔法界』先生如此牛逼,那我們還開什麼會呢,我提議就此休會,各位各回各家,吶——沒事的話,我該去找希臘總統索要我的高官厚祿,享受人生去了。」

  說著,他起身就要離開。

  「叛徒!巫師叛徒!」這跳出來的一隻狗,是個澳大利亞人。

  明明是英國巫師的勢力範圍,澳大利亞魔法部卻和美國魔法國會穿一條褲子,這也算是是賣了親爹,認了乾爸。

  而這一聲犬吠,立刻就引起了無數犬吠齊鳴。

  禮堂里,到處都是『叛徒,絞死他之類的話。』

  而安塞圖斯先生則更加直白,他直接張嘴就是各種各樣粗鄙之言,用著嫻熟的希臘語,說著連翻譯員都瞠目結舌的媽的法克之類的話。

  總之,這裡熱鬧極了。

  「Order!!!」(秩序)

  「Order!!!」

  主席台上,副會長巴巴吉德·阿金巴德將面前的小錘子敲的響亮。

  一口一個Order,企圖喚回各國代表的僅存的理智,讓會場秩序重新回來。

  不過很可惜——根本沒人理他。

  踏馬的——你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鄧布利多提名你當副會長,你能坐到那位子上?

  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吵鬧依舊,甚至越演越烈,桌子上的食物變成了投石,被巫師們丟來丟去,毫不浪費。

  巴巴吉德·阿金巴德揉著太陽穴,臉色尷尬到了極點,甚至是尤然生出一股憤怒,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和體面,他真想現在就衝上去讓這群傢伙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非洲巫術!

  「張先生,張先生!」頭痛了半天,他打算求救——接著轉頭看向環形會場第一排,與英國的韋斯萊只隔著兩個代表座位的一位亞洲人。

  那是大明魔法部的代表,作為全球最強大的魔法部,如果說,哪個魔法部還能抽調人手進行救援的話,那就只有他們了。


  「嗯?嗯?怎麼了?」似乎聽見了有人叫自己,那位張先生悠悠的轉醒,他茫然的看向周圍,「會議結束了嗎?那我該離場了。」說著,他就要起身離開。

  「不是、不是。」巴巴吉德·阿金巴德擠出一抹笑容,「是關於這次災後重建的事情.」

  「啊——是要表決嗎?」那位張先生還在犯糊塗,「我們棄權,會長先生。」

  「不——不是表決,你——」

  裝!

  你給我裝!

  巴巴吉德·阿金巴德臉上的笑容都快要蚌埠住了,他已經快要到崩潰的邊緣了。

  如今——他的內心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他媽的,這破副會長我不當了!

  鄧布利多呢!

  他去哪裡了?

  「咳咳!!!」這時,那位張先生的身旁,另一個國家代表站起了身。

  那是斯拉夫人,有著一身健碩的肌肉,身披的毛茸茸的長袍,明明這是八月,他卻還帶著一頂帽子。

  「各位——」聲音洪亮咒的加持下,他的話能輕易的傳入在場每一個巫師的耳中,「俄羅斯有向地區落後國家提供人道主義救援的計劃。」

  此話一出,整個會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然後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在停頓了大約五六秒鐘後,這場紛爭就又開始了。

  俄國佬想在地中海找個出海口,想屁吃呢!

  賣屁股給大英都不給你。

  至少大英又出了位傳奇巫師,還是位女巫,潛力不比鄧布利多小,下一個百年還是英國巫師的天下。禮堂里亂糟糟的,打架鬥毆是有發生,但他們只是不要臉,又不是傻子,抓住未來還是懂的!

  紛爭還在繼續。

  沒人知道這場無休止的討價還價要持續到什麼時候,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最終肯定會妥協的,難道巫師還真的要個麻瓜當部下?

  歐洲各國只是不願意付出代價給地中海沿岸的諸國救援。

  這是個無底洞,因為沒人說的清楚,他們到底蒙受了多少損失。

  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另外的議題需要討論。

  ——那場被巫師記錄在冊,名為——海神之怒的戰爭過後。

  巫師世界的政治平衡被打破了,而新的秩序還沒有形成,目前的國際巫師社會正處在一片無秩序的混沌中,在這種情形下,任何極端的行為都可能會發生——比如黑暗勢力的反撲,那些智慧生物,狼人、吸血鬼、亡靈巫師,甚至還得提防妖精等等。

  所有環節都需要人手,法國已經發生了狼人襲擊孩子的事件——這是近十幾年來的首次。

  是什麼讓這群黑暗生物膨脹起來一位自己能翻天覆地的?

  還不是混亂的魔法部和緊缺的傲羅人手。

  那被惡兆擊傷的傲羅們,身體裡就種下了詛咒,宛如瘟疫般的——從傷口處肉芽開始向全身蔓延,接著將他們轉化成為另一種生物。

  戰爭中有多少巫師都受了傷?

  這個轉化的人數有多少?

  恐怕這才是真正的災難,歐洲各國不願援助希臘的大部分願意就是因為,這種像是黑死病的詛咒,他們對此束手無策,只能儘量選擇不要參與進去。

  但如今,他們明白,想要抽身離開,怕是不能了。

  世界如此,他們也如此。

  ——————————

  此時,會議室的門外傳來了異樣的騷動。談判桌上周而復始的討價還價暫停了,圓桌旁的眾人都回過頭去,他們都聽見了門外喧鬧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人敢在這樣的場合引起騷亂?難道是襲擊?

  與會的眾人緊繃起神經,有人甚至聯想到時麻瓜軍隊發現了這裡,想要對他們進行突襲。

  顯然這種想法是荒謬的。

  因為當那扇古樸的橡木門推開後,所有人看到來人的面貌時,都放下了手中的魔杖以及緊繃的信。

  來人脊背挺得筆直,眼帘一直微微垂著,面無表情地盯著圓桌的正中央,接著一步步的走上前。

  所有人都在緊盯著他,所有人都在期待著看向他。

  巴巴吉德·阿金巴德先生的臉上露出解脫的表情。

  他飛快的起身,像是逃離似的,離開了這個仿佛針扎般的座椅。

  來人旋即接替了他的位置。

  阿不思·鄧布利多緊緊地抿著雙唇,藍色的雙眼緩緩掃過坐在桌旁的每一個人,終於,他抬起一隻手,摘下了鼻樑上的眼鏡,當他把眼鏡放到桌面上時,因為無法控制自己手腕的抖動,鏡架和木質桌面相撞,發出了「咚」的聲響。

  所後,全場肅穆,所有巫師回到自己的位置,正常落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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