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神靈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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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3章 神靈的居所

  石碑除了最中心的那座,其他的表面都鑲嵌著黃金製作的版畫,每個石碑的版畫都分成七層,每層刻畫的故事各不相同。

  除最高的石碑外,其餘六個仿佛是記錄歷史的豐碑,從有巫師受到神祇的啟示而前往動身來到這裡,接著開始建造城市,然後是在天空島上挖掘著什麼獻給神明。

  最後則是一個向神明獻祭的儀式,祈求神靈准許他們的靈進入神國,或是賜予他們力量。

  七座石碑,一路走過,歐文便大致對這個城市有所了解。

  從這些黃金版畫之中不難看出,某個游離在世界不為人知的角落,一個侍奉外神的組織。

  「教團!」

  教團——全稱為:神明眷屬者教團。

  簡稱:神眷者教團。

  它是由被外神蠱惑的黑巫師們所建立起來的龐大組織。

  其源頭已經不可查。

  歐文從科亞特爾那裡得到的情報是,神眷者教團是一個囊括多個種族,橫跨幾個大洲的龐大組織。

  它由七人議會領導統籌。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個組織在與繼承人,尤其是傳說中的巫師,梅林的敵對中,已經被大法師剿滅。

  近百年雖然有人想要重建組織,但因為一直得不到神啟,而無力復活。

  這個城池一看就是教團鼎盛時期,由教團成員建立的,距今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年,城池還在,可建城的人卻早已消亡。

  而就在歐文沉思時。

  遠處小天狼星忽然叫了一聲。

  「歐文,過來!」

  聞聲,歐文撇頭過去,看見他已經走出了廣場。

  廣場的地基很高,他站在下面,只露出了一個腦袋。

  「轟!」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從廣場的台階下傳來,歐文連忙走了過去。

  然後他就看見,在廣場的地基之下,並不是混元一體的巨石,而是一個個地牢。

  地牢里露著十分狹窄的門窗,此刻正有無數的乾瘦,許多的手從其中伸出來。

  「什麼情況?」

  小天狼星的魔咒,將一個門窗炸毀,破碎的白色巨石崩落一地。

  透過陽光,他們看見了許多面色驚恐的人的臉。

  他們大都穿著得體,但臉色和精神很差,面色消瘦,一看就是餓了許多天。

  如今,大門被轟開,他們卻沒有要出來的意思,而是一個勁的往牢籠更深的地方緊縮,每當歐文的目光掃視過他們,人們就會驚顫般的渾身發抖,有甚者,還會悲痛的哭出聲來。

  歐文就看見,有個小女孩眼睛通紅,虛弱的臉頰,抽搐著落下眼淚,可當她張嘴要哭出聲來時,她身後的女人卻像是天塌了般,連忙伸出手捂住了小女孩的嘴。

  接著驚恐的看向他。

  就這一個動作,歐文就已經明白了曾經這裡發生過什麼。

  「他們應該是食死徒抓來用來獻給神祇的祭品。」

  「祭品?」小天狼星又驚又氣,眼睛冒著火。

  剛剛他還在為貝拉能和歐文合作心底產生了那麼一點點的妄想。

  現在這種妄想已經煙消雲散了。

  他從未如此的憤怒,以至於,驚嚇到了那些可憐的麻瓜們。

  「他們要祭品幹什麼?那個邪神想要什麼?」他咆哮著說。

  「無非就是靈魂和血肉之類的東西,那邊的石碑雕刻著獻祭儀式,很清楚。」歐文安靜的說,也是在壓抑著什麼。

  終於,怒火被抑制住了。

  小天狼星連續的深呼吸,總算是平復了心中的情緒,接著他伸手探入腰間口袋。

  那裡有著他帶給巨人們的口糧,也有著小巫師們的食物。

  他將那些都拿了出來。

  遞給了那些監牢里的可憐人們。

  麻瓜們還是對他們不信任,但架不住腹中的飢餓。

  地牢之中只有地磚下滲透出的幾眼溪流,食物那更是不能有。

  他們已經被關在這裡太長的時間了,因為沒有時鐘,他們只能記著晝夜交替了大約幾十次。


  有了食物,麻瓜們終於對他們多了幾分信任。

  有一些人鑽了出來,沐浴在陽光之下,失聲痛哭。

  哭聲並不大,因為他們沒有多少力氣,所以只能看見身體無聲的抽搐。

  緊接著走出地牢的麻瓜越來越多,他們大約有五六十人。

  嚴格的分成了兩個階層。

  另一邊是身強力壯的多以男性為主導的少部分人聚在一起,另一邊則是身體素質不高且虛弱,多以女性和他們丈夫組成的另一個階級。

  歐文起初並未在意這些。

  直到人流涌動的往外走,忽然一股濃郁的血腥的味道傳來,他連連皺眉,然後朝著地牢里打量了一眼。

  然後就明白了所有。

  「我需要做個試驗,我想要試試那個獻祭的儀式。」歐文撇過頭,對著小天狼星說。

  「什麼?」還在分發糧食的狗狗教父,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他轉頭凝視著歐文,眼睛裡寫滿了困惑。

  「你剛剛說什麼?」

  「自己看——」歐文指了指地牢里。

  小天狼星隨著歐文手指的方向望去,瞬間瞳孔緊縮,腹中翻江倒海,如果不是他見多識廣,如果不是他早就在阿茲卡班見過人性的邪惡,此時的他絕對能吐出中午飯來。

  腦子一片空白的小天狼星偏頭看向這涇渭分明的人群。

  接著他就明白了一切。

  尤其是那些身上沾著血跡和肉沫的衣襟。

  以及——小天狼星沉聲,像是蘊含著熔岩即將砰發的火山。

  失魂落魄的走到了人群之中,走向現場唯一的那個小女孩。

  當他觸摸到那女孩就明白了為什麼活著的只有她。

  「五六歲的默默然,真是少見。」歐文的聲音帶著些許的譏諷。

  這聲音恍若雷擊,重重的敲在了小天狼星的心頭。

  緊握拳頭的他,沉默著像一頭怒獅。

  歐文瞥了眼他,然後揮揮魔杖某幾個衣襟帶血的畜生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裹挾著,來到了廣場上。

  這引起了現場麻瓜們的一片驚呼。

  他們震驚於歐文的手段,但對那個畜生即將到來的死亡,冷眼旁觀,更沒有惋惜或者恐懼,反而從心底滿溢著一股爽快。

  幾個披著人皮的怪物掙扎著,無聲的叫喊著。

  來到廣場中心。

  石碑之下。

  歐文按照石碑上的版圖所教授的步驟,先劃開脖頸,讓鮮血流入黃金碗裡,很快,那只有巴掌大小的碗,就滿溢出來了。

  鮮血滴落著,沿著錐形的底座落在地上的圓弧上。

  一瞬間,圓弧像是通電般的逐漸亮起微光。

  地面上那些鑲嵌的黃金忽然變成了某種液體。

  液態的黃金緩慢的從四面八方的匯聚,一同匯聚到最中心的石碑上,大理石的石碑,很快被裹上了一層金漆。

  「轟!」

  像是某種東西斷裂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那石碑上的黃金圓盤緩緩的漂浮起來。

  圓盤像是一隻眼睛凝視著羔羊。

  旋即,羔羊的靈魂竟被從身體中剝離了出來。它抬起頭髮出無聲的尖叫。

  然後抽搐了一番後便沒有了動靜。

  一個透明的,掙扎的,邪惡的靈魂,像是受到指引般的沒入黃金圓盤之中。

  「嗯嗯——以靈魂為食,然後呢?」

  歐文十分好奇的打量著那個黃金圓盤。

  它的上面正散發著某種氤氳之息。

  隨後,那種氣息愈演愈烈,接著猛的流淌而出。

  背後的瀑布像是受到了指引,大量的流水奔涌而來,將那個已經失去靈魂的屍體所包裹。

  三秒之後流水受到引力的約束摔在了地上。

  而那屍首——「哇偶!新鮮出爐的惡兆之子呀!」

  歐文驚訝的注視著,看著那有海格般高,身上長滿肉芽和尖角的生物。


  「原來惡兆們是這麼被製造出來的。」他瞭然於胸,嘴角微微勾起,難怪昨天的戰鬥,他就覺得惡兆軍團們實力看著並不是很強,也就那些腐敗的火焰有些難纏罷了,現在他知道了,原來惡兆們是由麻瓜們轉化而成的,從非魔力生物,轉換為魔力生物,能有這樣的成果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要知道,從古至今巫師們可沒少研究如何賦予非魔法生物魔力,他們對此進行過各種各樣的實驗,例如將神奇動物的血脈注入近巫師的身體之中,或者使用魔咒折磨他們,搭配魔藥看看麻瓜的身體能不能『存住』魔力,總之,除了男女結合外,其他的辦法巫師們,尤其是黑巫師們幾乎都嘗試過,但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無論是哪種手段,麻瓜幾乎都會立即死亡。

  現在,當歐文目睹了這場轉化之後,心裡大約也就明了了。

  應該是靈魂的問題,而不是軀殼。

  「靈魂激流!」

  抬手起源,蒸發了那隻醜陋的惡兆之子後,歐文轉頭看向其他牲畜們。

  如果他提前阿瓦達殺死血肉中的靈魂然後獻祭會怎樣?

  如果靈魂和肉體不匹配怎麼樣?例如獻祭靈魂的是一個人,被改造的是另一個。

  如果多個靈魂獻祭,只改造一個人會怎樣?會不會誕生出更強大的惡兆之子呢?

  如果這個獻祭儀式,他往裡面填料會怎麼樣?例如往潮水裡添點魔力?

  總之,歐文腦子裡萌生出了一萬個想法。

  滿懷熱情的他很快就開始了他的實驗。

  而另一邊,小天狼星則和孩子的母親交談著。

  在場的眾人也都看出來了,面前這兩個巫師與之前的並不是同一批,他們雖然有點善良但不多。

  那邊的那位甚至更加的邪惡。

  小天狼星向孩子的母親表現出善意,但對方對他的牴觸很大,尤其是當他說出她的女兒是名巫師後,孩子母親就像是猜到尾巴的貓,對著他齜牙利嘴,破口大罵,說她女孩才不是你這樣的怪物。

  這讓小天狼星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與她對話。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赫敏,同樣出身麻瓜家庭的她可能才和這群人有共同的話題,至於自己,他連地鐵和火車都分不清,就不要難為他了。

  一頓飯過後,周圍的氛圍相對來說緩和了不少。如果他們不去追究廣場正在發生的事情。

  餓壞了的小女孩,吃了一個成人的飯量,小天狼星一直在投喂,這讓兩人的關係能稍微的緩和些,但很小,因為女孩的母親還是對他抱有強大的敵意。

  「這麼上心的嗎?」

  不止何時,歐文重新回到了廣場邊緣。

  隨著他坐在台階上,周圍的人群都下意識的遠離了他。

  「反正那女孩也活不過十歲,這么小的默然者,能不能活過今年還是個問題,怎麼,你還想讓她上學嗎?」

  「那我怎麼辦,放任她去死嗎?」小天狼星怒吼了一聲,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慨,那是對命運不公的怒叱。

  「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紐特學長都沒有能救助默默然的辦法,伱能做什麼?

  為什麼要告訴人家,她孩子是巫師呢?

  她孩子又活不過十歲,與其因為巫師的身份而糾結,不如糊裡糊塗的活著。」歐文攤開了手,慵懶的說,「別給自己徒增煩惱。」

  歐文的聲音簡單而輕巧,可落入那女孩母親的耳中卻像是地震般,她怒視著歐文還有小天狼星,開口說道:「你們——你們給我女兒下了毒是不是,上帝啊!她才這么小,你們為什麼要傷害她,為什麼——」

  她連哭帶嚎的,聲音引來了其他麻瓜的關注,雖然他們並不敢對歐文和小天狼星張嘴斥責什麼,但是惡意的、充滿著仇恨的、希望能用目光殺死兩人卻也是每個人的期盼。

  「你看——又惹麻煩了不是。」歐文說。

  小天狼星沉默以對,半晌才開口道:「我跟你不一樣,我良心不安!」

  「.」

  「對對對——我沒有良心,我良心都被狗吃了。」歐文反諷道。

  小天狼星怒視著他卻沒有辦法。

  「把食物留在這裡吧,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去做,我剛剛發現了一條奇怪的魔力通路。」


  歐文起身,一股微風吹過他的銀髮,擺了擺手,他朝著身後的右側的基石走了下去。

  那裡通向著一個輝煌的建築。

  他的腳步走的很快,完全沒有要等待小天狼星的意思。

  前往那最大建築的中央大街上,地面也如同廣場上雕刻著巨大的如尼文圓弧,只是這次,它不在按照星象排列,而僅僅是裝飾,是路引——歐文的猜測。

  中央大街並不很長,很快他就來到了宮殿的大門前。

  那是一座輝煌的大門。

  通體呈現出乳白色,以黃金做裝飾,門上黑色羽毛般的雕刻,壯觀而唯美,充滿著一種憐憫的美感。

  推開大門,眼前是一座大廳,大廳的盡頭是七把好似白銀製成的石椅。

  石椅的靠背與天花板連接,如果說整個大廳是從山體裡開鑿出來的,那麼那些椅子就應該是山體裡的一整塊完整的石頭雕刻而成。

  腳下,幽藍的魔法光亮依然為歐文指引著道路。

  這是他剛才的發現,在獻祭十幾條靈魂後,廣場上黃金圓盤流淌出幽藍的魔法,那魔法落在地上黃金紋路的圓環如尼文上,像是導電的電線,一路蔓延進了這座宮殿裡。

  越過那七把椅子,魔法的盡頭,出現了一座輝煌的地球行星運行模型。

  巨大的不知名材料鑄成的地球模型,由魔力勾勒出整個大陸地形。

  歐文一下子就被這個模型所吸引。

  因為在這個直徑約有著十幾英尺的地球上,魔力化作旋渦清晰的標註出了幾個位置。

  他用賈斯廷的腦子都能明白,那絕對是神授塔的位置。

  歐文數了數,全球一共有七座。

  果然他猜測的不錯,西西里島的海峽大漩渦里,那座方尖塔就是眾神為抵抗外神的神授塔。

  北美和南美巴西附近的海域、澳大利亞、印度各有一座。

  不列顛島的東岸海域也有著一座,那位置歐文怎麼看怎麼熟悉。

  「靠,那不是阿茲卡班的位置嗎?」

  「難道?阿茲卡班就是神授塔?」歐文的心底不由的泛起了聯想,可仔細一想情況又不太對,阿茲卡班起源於十五世紀,時間對不上啊!

  堡壘最初曾是一名默默無名的法師的家,他稱自己叫艾克斯蒂斯。他法力極為強大,但國籍未知。艾克斯蒂斯施展最邪惡的黑魔法,同時還會引誘、折磨和殺害途徑此處的麻瓜水手,並引以為樂。

  人們相信他已經精神失常。直到他死後,所施展的隱藏咒失去效力,魔法部才意識到這座島嶼以及建築的存在。前往調查的人,事後都只願意提及那個地方到處都是攝魂怪,並且拒絕透露更多。

  之後,魔法部和攝魂怪們達成了協議——其實是巫師不敢摧毀那個城堡,他們擔心城堡毀壞後,攝魂怪們會蜂擁而出,阿茲卡班的每一面牆都充斥著折磨與痛苦,而攝魂怪就是依附著這些生存。

  深入研究該建築與黑魔法的專家聲稱,兩者之間的連結太深,任何試圖破壞建築的人都可能遭到攝魂怪憤而報復。堡壘因此棄置了許多年,持續豢養著大群的攝魂怪,直到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實施後,魔法部想起英國海域附近還有著這麼一塊風水寶地。

  最終魔法部將那座城堡改造成了監獄,這就是阿茲卡班的由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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