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責任
他一尺多高的身軀綻放出無數道銳利的劍芒，這些金光像是利劍一樣直接將黑雲攪碎！
短短片刻，黑雲就消散了很多，但是代價卻是那個一尺高的小人直接從世間消失！
我站在那裡，愣愣的看著那一幕，心裏面充滿了震撼。
「他……他是……」
我擡手指向空中，聲音顫抖的開口，同時目光看向崑崙之主，想要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死了，活了上千年，肯定早就活膩了，死了也算是解脫了，再說了，人家現在死了，說不定就是和自己的婦人團聚了呢！」老何的臉上帶著笑意，緩緩開口。
但是我不是傻子，我能夠看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裡面閃爍著的悲傷。
「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您認識他的妻子？」
「你到現在還沒有猜到他的身份？」老何的臉上帶著驚訝的神色：「你平時不是很聰明嗎，怎麼現在腦子這麼不好使啊！
聽說過土行孫嗎？」
「土行孫？」我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反應了過來。
「您的意思是說，剛剛的……他是土行孫？這……這不是傳說中的人物嗎？」
土行孫，封神榜之中的一個人物，身高四尺，以土遁之法聞名於世，更是在封神之戰中立下了赫赫戰功，甚至生擒了，不少封神榜中的名將。
但是傳說中，土行孫在封神之戰中已經被斬殺了，後來封神的也只是他的一道魂魄……
魂魄……我眼睛頓時一亮，剛剛他的種種形態表明，他就是一道魂魄。
「封神榜裡面的說法是他的身高有四尺，但是剛剛那個……」我看向老何，擰著眉頭道：「看起來，沒有一尺吧！」
「你也說了那是封神榜，這些東西肯定是有一些杜撰的，另外還有一件事，你口中的那個封神榜成書於數百年前的明代，而且這本書的作者就是我的師父……」
老何的臉上帶著笑意，直接說出了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我聽到了這句話也是直接瞪大了眼睛，老何的師父，那不就是上一代崑崙之主嗎！
難不成上一代崑崙之主竟然還是個兼職寫小說的……最關鍵的是，這部小說竟然被拍成了電視劇，甚至還有很多版本……
「你師父要是還活著……現在靠賣版權估計就發財了！」我感慨著說了一句，隨後神色鄭重的看向老何：「何老爺子，這黑雲到底是怎麼回事？
和靈境有什麼區別嗎？」
「黑雲和靈境有什麼區別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靈境最先出現，隨後出現的才是黑雲……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我們也不清楚。
但是這些年來，那些黑雲一直都在靠近崑崙，雖然不知道那些黑雲靠近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但是我們所有人都確定，等到黑雲完全籠罩下來的時候，整個華夏乃至整個全球都將經受天大的災難！」
老何的臉上帶著悲憫的神色，緩緩開口：「崑崙之中關於黑雲的記載大概是五百年前，也就是我師父活著的時候。
那個時候，靈境生物入侵的頻率已經小了很多，就在我師父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天空中出現的黑雲，那些黑雲像是死神的陰影一樣籠罩在整個崑崙山的上空。
當時我的師父曾經想辦法讓仙鶴上去看看，但是那隻仙鶴直接就死在了黑雲的籠罩之下……當時死去的那隻仙鶴，就是你現在騎著的那隻仙鶴的母親，這也是為什麼這隻仙鶴在崑崙地位這麼高的原因。
發現了黑雲會直接殺死生靈之後，我師父想了很多辦法，去組織黑雲的靠近，但是沒有任何作用。
後來有一天，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出現在了崑崙之巔，她名為殷十娘，傳說中哪吒的母親。
在她出現的時候，就是靈魂體，殷十娘的靈魂體直接衝上了黑雲之中，將黑雲擊潰了很多。
後來還有更多的傳說中的人物出現在崑崙之巔，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犧牲自己的靈魂，將黑雲擊潰！
也就是說，這些靈魂出現的目的就是為了將黑雲擊潰！
你可以想想那樣的場景嗎，傳說中的人物一個個的在你的眼前出現，義無反顧的沖向了雲霄……
兩百年前，這些傳說中生物出現的頻率變低了，大概每隔十年就會有一尊傳說中的人物出現，他們會在崑崙之巔存在一段時間，然後會在某個時間沖向黑雲！
土行孫前輩在十年前出現，到現在，消失。」
「十年……」我皺著眉頭重複著這句話，腦海中浮現出土行孫消失的時候那壯麗的一幕。
幾百年的時間，從一開始的高頻率到現在的每十年出現一次，這樣的變化，是不是因為那些傳說中的存在，已經越來越少了？
所以他們不得不減少犧牲的頻率，並且在每一次犧牲的時候都要選擇最佳的時機？
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然後看向老何。
「你說的想法我曾經也做過猜測，但是最終還是沒有結果，他們並不會和我們說太多，他們每一次出現的目的似乎就只是犧牲自己，將黑雲蔓延的速度拖延一些！」
聽了何老爺子的話，我的心情沉重無比，無論是靈境還是黑雲的存在都像是一塊巨石一樣壓在了我的心頭上。
幾年前我還是一個為了生死而擔憂的人，但是現在，擺在我面前的一切竟然就變成了事關整個華夏存亡的大事！
「走吧，回去吧！」老何的臉上帶著輕鬆地笑意，他背著雙手朝下面走去。
「這麼些年，每隔十年你都會出現在這裡送他們一程是嗎？」
我跟在老何的身後，看著他有些佝僂的背影，緩緩開口。
「十年又十年，已經有二十個人在我面前消逝了，兩百年了啊！」老何輕嘆一聲，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我還記得我送走的第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名為……武王姬發！
他英武的模樣我到現在還記憶深刻，實際上這兩百年來，他們每一個人消逝的瞬間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土行孫應該是我送走的最後一個人了，後面要是再有這樣的英靈出現，就要交給你了！」
老何的臉上帶著淡然的神色，緩緩開口。
「老何，我覺得你可以撐得過下一個十年……」我笑著看了老何一眼，從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活了兩百歲的老者。
「我已經和你說了，未來，崑崙之主就是你，這是你的責任，你躲不掉。
其實你留在崑崙主峰還有一個好處……」
老何笑眯眯的看著我，緩緩開口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在外面的修煉速度沒有留在崑崙的修煉速度快……」
我點了點頭，這是我在進了崑崙之後最大的感受。
我們玄門中人想要修煉道行，一方面是自己對道法的領悟還有精神意志乃至靈魂力量的強大，但是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天地間靈氣的濃郁程度對我們也有很大的影響。
進入崑崙之後，我的道行有了明顯的提升，現在再讓我碰上老胡這樣的擁有了自己印記的邪祟的話，我應該可以毫不費力的解決了！
「看來你是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了！」老何的臉上帶著笑意，緩緩地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個詞……末法時代！」
「末法時代？」我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這個詞我還真的聽說過，但是我聽說這個詞語的地方卻不是在什麼嚴肅的場合，而是在某些小說上看到的這樣的字眼。
在小說中，末法時代指的是，各種修煉功法缺失，地球靈氣枯竭的時代。
但是從老何這一個修煉者的口中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還是讓我震驚無比。
「末法時代最先出現於一些佛經之中，根據佛經之中的說法，以釋迦牟尼入滅為之後五百年為正法時期；此後一千年為像法時期；再後一萬年就是末法時期。
末法時代靈氣枯竭，修煉者很難成就強大的道行。
但是在我們道門之中其實還有另一種說法……」
我看著老何，臉上帶著認真的神色，說實話，現在我對這些東西是真的很感興趣。
曾經我看那些小說的時候，還真的以為，是某些修煉者太過強大，導致地球的靈氣枯竭，從而產生了末法時代。
但是現在從老何的嘴裡，我算是聽出來了，末法時代的真正成因不是這一種……
「你應該聽說過始皇帝焚書坑儒的事情吧，其後漢武帝更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再其後一千多年，各種學派幾乎是輪番上陣，但是真正一家獨大的場面僅僅出現過幾次……
但是所有掌權者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在一段時期內，會對某一種教派進行打擊。
這其實就是強行將末法時代延續下去的一種做法！
百花齊放才能有春天，一枝獨秀，那必然會風必摧之……
這才是末法時代來臨的真正原因！」
老何的臉上帶著喟嘆的神色，緩緩開口。
我只覺得震驚無比，老何的一番話給我造成的震動甚至比先前看到土行孫消逝的一幕還要讓我震驚！
原來造成末法時代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比起老何先前說的佛法中對於末法時代的說法，我更加相信後面的一種說法！
「好了，這一路上我幾乎已經將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也要回去好好地考慮一下了，你不用急著給我答覆，我給你一段時間考慮，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等到黑雲降臨的那一天，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
按照你母親的說法，只有自身足夠強大了之後，面對這樣的災難才能有一定的話語權！」
老何說完之後便背著雙手朝自己的宮殿走去！
主峰之上的宮殿其實並不大，但是現在老何孤身一人行走在宮殿內，諾大的宮殿此刻在我眼裡簡直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了老何的身上。
他的身影已經漸漸地佝僂了，就像是老何自己說的那樣，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可能就要死去了。
甚至他已經將下一個十年之後送那個英靈消散的任務交給了我。
「等一下！」我看著老何直接開口，然後小跑著衝到了老何的面前：「我要是成為了崑崙之主，可以結婚嗎？」
「你說什麼？」老何的臉上帶著震驚的神色，像是覺得自己聽錯了一樣，兩個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您老人家沒有聽錯，我問的就是你想的那個！」我笑吟吟的開口。
「我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問我這樣的問題，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紀了，第一次見識到你這麼厲害的人物……」老何的臉上帶著感慨的神色，緩緩開口。
「老爺子您過獎了……」我淡淡一笑，臉上嘚瑟的表情卻是遮擋不住的！
「老夫這是在誇獎你嗎，你個小赤佬……」老何情急之下，竟然直接跟我飆起了方言。
「您老人家竟然是天龍人……」我看著老何，肅然起敬。
「老夫不生氣……」老何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緩緩道：「崑崙之主，理論上來說，整個崑崙你說了算，而且老夫並不記得崑崙有規定說不允許結婚……」
「我說了算？」我眼睛頓時一亮，要是成了崑崙之主，那我還不是想把我媽他們帶走，那就能把他們都帶走？
「我知道你小子打的什麼主意。」老何瞪了我一眼，良久之後才道：「不過你要是真的讓他們跟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你要清楚，一旦你真的成了崑崙之主後，你身上擔負的就不僅僅只是他們這些人了。
你身上擔負的責任將更大了。」
我收起臉上的笑容，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您的意思，請你放心，我會將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承擔下去！
但是我確實打算將崑崙的一切改變一些。
斷情這樣的修煉法門我確實不是很喜歡！」
我認真的開口，心裏面其實已經開始盤算著成為崑崙之主之後，應該怎麼去改變崑崙了！
「老爺子，在我答應你的要求之前，我還有一個條件……」離開之前，我看著老何笑著道：「您現在應該還有幾年的時間可以掌管崑崙，所以這幾年的時間，我希望可以擁有自己的時間，我要回去，將我沒有完成的事情完成了！
到時候我會回到崑崙，接受自己的責任！」
短短片刻，黑雲就消散了很多，但是代價卻是那個一尺高的小人直接從世間消失！
我站在那裡，愣愣的看著那一幕，心裏面充滿了震撼。
「他……他是……」
我擡手指向空中，聲音顫抖的開口，同時目光看向崑崙之主，想要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死了，活了上千年，肯定早就活膩了，死了也算是解脫了，再說了，人家現在死了，說不定就是和自己的婦人團聚了呢！」老何的臉上帶著笑意，緩緩開口。
但是我不是傻子，我能夠看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裡面閃爍著的悲傷。
「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您認識他的妻子？」
「你到現在還沒有猜到他的身份？」老何的臉上帶著驚訝的神色：「你平時不是很聰明嗎，怎麼現在腦子這麼不好使啊！
聽說過土行孫嗎？」
「土行孫？」我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反應了過來。
「您的意思是說，剛剛的……他是土行孫？這……這不是傳說中的人物嗎？」
土行孫，封神榜之中的一個人物，身高四尺，以土遁之法聞名於世，更是在封神之戰中立下了赫赫戰功，甚至生擒了，不少封神榜中的名將。
但是傳說中，土行孫在封神之戰中已經被斬殺了，後來封神的也只是他的一道魂魄……
魂魄……我眼睛頓時一亮，剛剛他的種種形態表明，他就是一道魂魄。
「封神榜裡面的說法是他的身高有四尺，但是剛剛那個……」我看向老何，擰著眉頭道：「看起來，沒有一尺吧！」
「你也說了那是封神榜，這些東西肯定是有一些杜撰的，另外還有一件事，你口中的那個封神榜成書於數百年前的明代，而且這本書的作者就是我的師父……」
老何的臉上帶著笑意，直接說出了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我聽到了這句話也是直接瞪大了眼睛，老何的師父，那不就是上一代崑崙之主嗎！
難不成上一代崑崙之主竟然還是個兼職寫小說的……最關鍵的是，這部小說竟然被拍成了電視劇，甚至還有很多版本……
「你師父要是還活著……現在靠賣版權估計就發財了！」我感慨著說了一句，隨後神色鄭重的看向老何：「何老爺子，這黑雲到底是怎麼回事？
和靈境有什麼區別嗎？」
「黑雲和靈境有什麼區別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靈境最先出現，隨後出現的才是黑雲……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我們也不清楚。
但是這些年來，那些黑雲一直都在靠近崑崙，雖然不知道那些黑雲靠近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但是我們所有人都確定，等到黑雲完全籠罩下來的時候，整個華夏乃至整個全球都將經受天大的災難！」
老何的臉上帶著悲憫的神色，緩緩開口：「崑崙之中關於黑雲的記載大概是五百年前，也就是我師父活著的時候。
那個時候，靈境生物入侵的頻率已經小了很多，就在我師父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天空中出現的黑雲，那些黑雲像是死神的陰影一樣籠罩在整個崑崙山的上空。
當時我的師父曾經想辦法讓仙鶴上去看看，但是那隻仙鶴直接就死在了黑雲的籠罩之下……當時死去的那隻仙鶴，就是你現在騎著的那隻仙鶴的母親，這也是為什麼這隻仙鶴在崑崙地位這麼高的原因。
發現了黑雲會直接殺死生靈之後，我師父想了很多辦法，去組織黑雲的靠近，但是沒有任何作用。
後來有一天，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出現在了崑崙之巔，她名為殷十娘，傳說中哪吒的母親。
在她出現的時候，就是靈魂體，殷十娘的靈魂體直接衝上了黑雲之中，將黑雲擊潰了很多。
後來還有更多的傳說中的人物出現在崑崙之巔，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犧牲自己的靈魂，將黑雲擊潰！
也就是說，這些靈魂出現的目的就是為了將黑雲擊潰！
你可以想想那樣的場景嗎，傳說中的人物一個個的在你的眼前出現，義無反顧的沖向了雲霄……
兩百年前，這些傳說中生物出現的頻率變低了，大概每隔十年就會有一尊傳說中的人物出現，他們會在崑崙之巔存在一段時間，然後會在某個時間沖向黑雲！
土行孫前輩在十年前出現，到現在，消失。」
「十年……」我皺著眉頭重複著這句話，腦海中浮現出土行孫消失的時候那壯麗的一幕。
幾百年的時間，從一開始的高頻率到現在的每十年出現一次，這樣的變化，是不是因為那些傳說中的存在，已經越來越少了？
所以他們不得不減少犧牲的頻率，並且在每一次犧牲的時候都要選擇最佳的時機？
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然後看向老何。
「你說的想法我曾經也做過猜測，但是最終還是沒有結果，他們並不會和我們說太多，他們每一次出現的目的似乎就只是犧牲自己，將黑雲蔓延的速度拖延一些！」
聽了何老爺子的話，我的心情沉重無比，無論是靈境還是黑雲的存在都像是一塊巨石一樣壓在了我的心頭上。
幾年前我還是一個為了生死而擔憂的人，但是現在，擺在我面前的一切竟然就變成了事關整個華夏存亡的大事！
「走吧，回去吧！」老何的臉上帶著輕鬆地笑意，他背著雙手朝下面走去。
「這麼些年，每隔十年你都會出現在這裡送他們一程是嗎？」
我跟在老何的身後，看著他有些佝僂的背影，緩緩開口。
「十年又十年，已經有二十個人在我面前消逝了，兩百年了啊！」老何輕嘆一聲，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我還記得我送走的第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名為……武王姬發！
他英武的模樣我到現在還記憶深刻，實際上這兩百年來，他們每一個人消逝的瞬間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土行孫應該是我送走的最後一個人了，後面要是再有這樣的英靈出現，就要交給你了！」
老何的臉上帶著淡然的神色，緩緩開口。
「老何，我覺得你可以撐得過下一個十年……」我笑著看了老何一眼，從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活了兩百歲的老者。
「我已經和你說了，未來，崑崙之主就是你，這是你的責任，你躲不掉。
其實你留在崑崙主峰還有一個好處……」
老何笑眯眯的看著我，緩緩開口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在外面的修煉速度沒有留在崑崙的修煉速度快……」
我點了點頭，這是我在進了崑崙之後最大的感受。
我們玄門中人想要修煉道行，一方面是自己對道法的領悟還有精神意志乃至靈魂力量的強大，但是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天地間靈氣的濃郁程度對我們也有很大的影響。
進入崑崙之後，我的道行有了明顯的提升，現在再讓我碰上老胡這樣的擁有了自己印記的邪祟的話，我應該可以毫不費力的解決了！
「看來你是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了！」老何的臉上帶著笑意，緩緩地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個詞……末法時代！」
「末法時代？」我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這個詞我還真的聽說過，但是我聽說這個詞語的地方卻不是在什麼嚴肅的場合，而是在某些小說上看到的這樣的字眼。
在小說中，末法時代指的是，各種修煉功法缺失，地球靈氣枯竭的時代。
但是從老何這一個修煉者的口中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還是讓我震驚無比。
「末法時代最先出現於一些佛經之中，根據佛經之中的說法，以釋迦牟尼入滅為之後五百年為正法時期；此後一千年為像法時期；再後一萬年就是末法時期。
末法時代靈氣枯竭，修煉者很難成就強大的道行。
但是在我們道門之中其實還有另一種說法……」
我看著老何，臉上帶著認真的神色，說實話，現在我對這些東西是真的很感興趣。
曾經我看那些小說的時候，還真的以為，是某些修煉者太過強大，導致地球的靈氣枯竭，從而產生了末法時代。
但是現在從老何的嘴裡，我算是聽出來了，末法時代的真正成因不是這一種……
「你應該聽說過始皇帝焚書坑儒的事情吧，其後漢武帝更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再其後一千多年，各種學派幾乎是輪番上陣，但是真正一家獨大的場面僅僅出現過幾次……
但是所有掌權者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在一段時期內，會對某一種教派進行打擊。
這其實就是強行將末法時代延續下去的一種做法！
百花齊放才能有春天，一枝獨秀，那必然會風必摧之……
這才是末法時代來臨的真正原因！」
老何的臉上帶著喟嘆的神色，緩緩開口。
我只覺得震驚無比，老何的一番話給我造成的震動甚至比先前看到土行孫消逝的一幕還要讓我震驚！
原來造成末法時代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比起老何先前說的佛法中對於末法時代的說法，我更加相信後面的一種說法！
「好了，這一路上我幾乎已經將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也要回去好好地考慮一下了，你不用急著給我答覆，我給你一段時間考慮，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等到黑雲降臨的那一天，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
按照你母親的說法，只有自身足夠強大了之後，面對這樣的災難才能有一定的話語權！」
老何說完之後便背著雙手朝自己的宮殿走去！
主峰之上的宮殿其實並不大，但是現在老何孤身一人行走在宮殿內，諾大的宮殿此刻在我眼裡簡直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了老何的身上。
他的身影已經漸漸地佝僂了，就像是老何自己說的那樣，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可能就要死去了。
甚至他已經將下一個十年之後送那個英靈消散的任務交給了我。
「等一下！」我看著老何直接開口，然後小跑著衝到了老何的面前：「我要是成為了崑崙之主，可以結婚嗎？」
「你說什麼？」老何的臉上帶著震驚的神色，像是覺得自己聽錯了一樣，兩個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您老人家沒有聽錯，我問的就是你想的那個！」我笑吟吟的開口。
「我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問我這樣的問題，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紀了，第一次見識到你這麼厲害的人物……」老何的臉上帶著感慨的神色，緩緩開口。
「老爺子您過獎了……」我淡淡一笑，臉上嘚瑟的表情卻是遮擋不住的！
「老夫這是在誇獎你嗎，你個小赤佬……」老何情急之下，竟然直接跟我飆起了方言。
「您老人家竟然是天龍人……」我看著老何，肅然起敬。
「老夫不生氣……」老何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緩緩道：「崑崙之主，理論上來說，整個崑崙你說了算，而且老夫並不記得崑崙有規定說不允許結婚……」
「我說了算？」我眼睛頓時一亮，要是成了崑崙之主，那我還不是想把我媽他們帶走，那就能把他們都帶走？
「我知道你小子打的什麼主意。」老何瞪了我一眼，良久之後才道：「不過你要是真的讓他們跟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你要清楚，一旦你真的成了崑崙之主後，你身上擔負的就不僅僅只是他們這些人了。
你身上擔負的責任將更大了。」
我收起臉上的笑容，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您的意思，請你放心，我會將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承擔下去！
但是我確實打算將崑崙的一切改變一些。
斷情這樣的修煉法門我確實不是很喜歡！」
我認真的開口，心裏面其實已經開始盤算著成為崑崙之主之後，應該怎麼去改變崑崙了！
「老爺子，在我答應你的要求之前，我還有一個條件……」離開之前，我看著老何笑著道：「您現在應該還有幾年的時間可以掌管崑崙，所以這幾年的時間，我希望可以擁有自己的時間，我要回去，將我沒有完成的事情完成了！
到時候我會回到崑崙，接受自己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