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7章 又是說和，真金白銀
聽到方老爺子的聲音，方曉東很無奈。
其實方老爺子的語氣，和以往也有一些不一樣。
倒是有點和那天邱老爺子上門的時候，那種語氣。
再聯繫到奶奶的語氣，方曉東基本確定，今天來的，應該是不速之客了。
至於是誰。
方曉東上來，敲了敲門，得到允許進來後，就知道了。
陳老爺子。
方曉東有些無語。
他爺爺方老爺子和陳老爺子其實還是有些矛盾的，或者是有些讎隙。
雙方之間，矛盾很大。
所以也都延續了下來。
陳老爺子的兒子女兒，和方曉東的爸爸和叔叔姑姑，還有陳老爺子的孫子外孫，和自己，還有堂兄弟之間的齷蹉。
上次發生的事情，就是因為他和辰赧之間的矛盾，才牽扯到盛玉秋。
如果當時不是蘇何和盛玉秋在，對方也會挑起矛盾。
當然了，他們這些人的矛盾，都是大院內部，是頑主之間的矛盾。
不涉及生死，也不可能涉及生死。
也不會殘廢，最多也就是打一頓。
他也是沒想到，蘇何直接一怒為紅顏，輕鬆的將對方的手臂或者說胳膊給捏斷了。
至於辰赧的腳上的傷，那是對方自己的問題，和方曉東等人是沒問題的。
「臭小子，還不叫人？」
雖然雙方積怨多年，當然也不是誰真的有大仇大怨。
但矛盾肯定是有的。
都不肯先服輸，所以一直持續下來了。
倒是沒想到，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對方舍了面子，過來賠禮道歉了。
當然，上門之後，老陳是憶往昔，沒有說一個字自己不對。
但這意思就是如此。
他們這些人，都一大把年紀了，也不可能真的拼個你死我活。
拼的還是一個臉面。
本來就不對付的兩個人，對方先上門了，就代表對方的妥協。
這面子就有了。
方老爺子內心還是比較開心的，只是這個忙，有些棘手。
「陳爺爺。」方曉東還是喊了一句。
雖然不太喜歡對方。
因為他們兩個延續下來的矛盾，又因為彼此小輩間的矛盾，上升到上面。
方曉東反正對這位陳老爺子是喜歡不起來的。
雖然喊了人，但沒有幾分真心。
方老爺子和陳老爺子都是人老成精，怎麼會聽不出來？
但聽出來，也是要裝傻的。
除非方老爺子抵不過對方，為了家裡，不得不給對方賠罪。
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還是在對方有求於他們的時候。
陳老爺子內心不愉，但不會表現出來。
相反，他還需要和顏悅色的對方曉東說道：「曉東啊，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是很久之前呢。」
「是啊，您出入都是坐著豪車。我連個自行車都沒有，自然是好久之前。」
「曉東。」
方老爺子呵斥一句，之前語氣陰陽也就算了。
這說起坐車，就有些不太妥當了。
雖然陳家確實好像利用身份，弄了幾輛車。
不過這種事情，真的不太好說。
方老爺子也管不了。
雖然被說了，方曉東有些不太爽。
不過他還是按著脾氣，問道：「那麼，兩位爺爺，到底叫我回來做什麼？」
他本來今天還要去找蘇何購一批新貨的。
自從他做了分銷商，最近可是賺了不少錢。
趁著年前的時候，大家要買年貨，會比較暢銷。
這正是賺錢的大好時機，他才不想在這裡浪費呢。
方老爺子想打人，他感覺自己的眉頭都皺成川字了。
這小子，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陳老爺子看向他的眼神很是戲謔，這就是你孫子？
你這是管不住了啊。
方老爺子表情一震，給了對方一個表情。
對啊，我孫子，表現不錯吧？
要不然，你今天上門做什麼？
果然，陳老爺子臉色就難看了。
對方的孫子表現不錯，和他外孫起了衝突，導致他們幾家的生意都出了問題。
陳家還好，受到的衝擊還小一些。
但也仍然會讓他們牙疼。
他女兒，還有兒子家裡的衝擊，都要揭不開鍋了。
所以今天才有了他主動上門。
儘管沒有開口認輸，但也等同於投子認輸了。
要不然，為什麼是他上門，而不是老方上門呢？
方老爺子不開口，這個事情是老陳的事情，他才不開口。
剛才還看自己笑話。
就該讓你開口，讓你求孫輩。
看看你這臉面比他要高多少。
你還不是要來求我孫子？
雖然只是一個傳話的，最終還是要看蘇何的。
方老爺子對蘇何確實十分的欣賞。
白手起家，到如今，事業做的這麼大，認識的人脈也多。
甚至還讓老陳都不得不親自認輸。
對方的這份力量，就不一般。
陳老爺子嘆息一聲，知道方老爺子的想法，他倒是不想開口，可形勢不如人啊。
「曉東啊，我就是想著，請你幫忙傳個話，見見你的那位姓蘇的朋友。」
方曉東挖了挖耳朵：「是嗎？您見他做什麼？您又不做生意，要是做生意，我還可以給你牽個線。」
上次給李思思牽線，還有邱老爺子，方曉東已經很不願意了。
這會兒，又要給陳老爺子牽線。
想到那個辰赧，他就不開心。
之前對方仗著人多，可是收拾了他幾次。
這惡氣雖然已經出了，但他就是不太願意。
陳老爺子眼前一亮：「是嗎？正好你姑姑陳彩蓮，還記得吧？她家有生意和你的生意有牽扯，要不然，我讓你姑姑上門來商量一下？」
可別了。
陳彩蓮做的什麼生意，方曉東豈會不知道？
他們之前沒有牽扯，但經營的東西確實差不多。
方曉東拿了貨，轉售出去，賺取一批差價。
顯然，陳老爺子就是打他的這個主意。
「那不行，我可是姓方的。而且，我的東西，要發售出去，可都是要賺錢的。」
陳彩蓮拿了貨，也是批發價賣給別人。
方曉東拿了貨，原價賣給陳彩蓮，那何必要麻煩這一手？
他瘋了才這麼做。
而且他做了這些事情，還要繳稅，白費自己賺到的錢。
如果加價賣出去，陳彩蓮賺的少，也不會願意的。
至於少賺一點？
陳彩蓮或許可以喘息一下，收回資金？
方曉東也不願意。
蘇何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他可是知道的。
就是要給辰赧還有辰赧一家一點教訓。
他從蘇何那裡拿貨給陳彩蓮？
那豈不是和蘇何作對？
「回頭，人家把我的貨都給停了。陳爺爺不會不知道這些貨多少暢銷吧？如今都開了七家生鮮超市了。每天都是人山人海的，那些貨上架就給搶空了。我是多想不開，才會把這些東西給姓陳的姑姑。」
嗯？
方老爺子其實也知道一些，家裡的兒女回來也會八卦。
他也聽了一些。
如今才算是知道九鼎生鮮超市開張。
他平時出入門都是坐車，也沒怎麼經過生鮮超市的地方，所以不知道。
但今天從方曉東的嘴裡，懂啊是知道了不少。
而且陳老爺子剛才開口說的話，這內容讓自己都很生氣。
這不是讓自己的孫子給別人做嫁衣麼？
這事情方曉東能做？
他都是不同意的。
陳老爺子臉色有些郝然，他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太對。
期期艾艾的，陳老爺子有些說不出話來。
「那，那些批條，不知道？」
「怎麼可能！」
方曉東斷言拒絕了。
陳老爺子臉色立刻難看，他親自上門，都已經放低了身段了。
一點忙都不幫？
方老爺子看了過來，方曉東抱怨的說道：「那可是蘇總用真金白銀買的貨。那可都是為了春……」
方曉東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不過想到蘇何的事情還沒有開始做，有些事情不太好說出去。
方曉東又及時的停下了話茬。
「總之爺爺，人家蘇總可是付了外匯才買到的貨。計劃外的東西那麼少，根本買不著。而計劃內的東西，本來就是誰有需要給誰的。總不能人家給了外匯，您還要把東西拿回去吧？那這吃相就難看了。」
方老爺子也明白了，之前蘇何為何要讓方曉東上門送外匯了。
但想到了這個結果，當時難道就會拒絕嗎？
不，不會的。
外匯多麼珍貴，就是一批賣給誰都是賣的計劃內的物資。
卻可以還回來珍貴的外匯。
那批物資產生的價值，卻還是留在了國內。
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會反悔呢？
說白了，這就是陽謀。
以勢欺人，以本欺人。
別人沒有這麼多錢，蘇何手裡有，而且是外匯，是他們無法拒絕的。
只是為了出一口氣？
不，也是為了集團。
人家的公司要發展，也是需要原材料的。
所以這一次的交鋒，只是一個由頭。
如果沒有這個事情，對方提出來，他們也會做，但數量可能就沒有那麼多了。
因為多了，就會得罪人。
不，以老陳的為人，還有老陳的那些孩子。
少一點，不管是多少，這都是結仇。
正好辰赧帶著人得罪了人。
趁著這個機會，趁你病，要你命。
還能順勢的擴大公司的規模，何樂而不為？
這個小子，還真是有勇有謀。
要不是方曉東和辰赧的矛盾，外面人應該不知道。
方老爺子都猜測，這個事情，是不是蘇何讓人特別挑起來的。
為的，就是找一個藉口。
把自己放在受害人的制高點上。
其實，他想的也沒錯。
蘇何不是故意的，但也是順勢而為的。
在當時辰赧他們開口的時候，蘇何的心裡其實已經想到了這些事情。
等對方的鹹豬手用出來，這個計劃就徹底成形了。
他也沒有了什麼不願意，不忍心了。
「老方，今天這個事情，你的意思呢？」陳老爺子在方曉東這裡突破不了，又說了幾個提議，都被方曉東拒絕了。
他也就只有找方老爺子討個主意了。
在他的觀念里，自然是不願意隨意的彎腰的。
但如果是為了利益，那就可以了。
只要有利可圖。
方老爺子想了想，道：「我給你約一下，但怎麼談，結果如何，還是看你自己的。」
陳老爺子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
將人送出去，方老爺子回來，又問道：「你之前說春什麼？」
方曉東癟癟嘴道：「這些東西，蘇何都是用來給春交會做準備的。」
春交會方老爺子自然是真的的。
他甚至還知道蘇何去參加過秋交會，而且還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說起來，如今國內對專利看的重了一些，少了不少上當受騙的事情。
雖然仍然有這樣的事情。
甚至有一方大院被人騙的事情，也不稀奇。
招商引資太重要了。
方曉東道：「蘇何已經約了幾個鷹醬的商人，還讓他們幫忙，到時候會引薦一些新的合作夥伴。到時候，春交會上，肯定會有不小的成交量。所以要提前開始準備產品。」
方老爺子疑問：「他就這麼自信，他做出來的東西，一定能夠出口？」
這幾年來，國家為了外匯的事情，不知道操了多少心。
多少常家嘔心瀝血的拿出了多少產品，但每次春交會和秋交會能夠成交的數量，還是不夠。
或者說，未達到上面的預期。
方老爺子思考了一番，說道：「這春交會的事情是大事，不能影響了。」
這個事情，事關外匯，事關大事。
國家很需要外匯。
這些老闆做生意，賺到的外匯，到了銀行，可不是到商人的帳戶里。
或者說，他們拿到的，其實是等額的國內貨幣。
但這種生意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出口退稅。
只要是賺外匯的生意，等於不需要繳稅。
這是一個很大的賺頭。
但偏偏大家都需要外匯，可生意又不太好做。
蘇何的自信，他們不是特別了解，但也知道一些。
蘇何手裡有著大量的外匯，如果是在內地做生意賺到的。
他們自然可以調取。
但在外面，或者是通過珠江那邊轉了一手，他們拿到的就少了一些。
如此情況下，蘇何要為春交會做準備，他自然不能攔著。
不過，方老爺子在內心皺眉想道：「不過，老陳這個人，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
而且這人無利不起早，不會這麼容易放棄的。」
這件事情，怕是沒那麼容易解決。
蘇何這邊，他也確實需要去問一問。
「你去幫忙問問，他什麼時候有空。」
其實方老爺子的語氣，和以往也有一些不一樣。
倒是有點和那天邱老爺子上門的時候，那種語氣。
再聯繫到奶奶的語氣，方曉東基本確定，今天來的，應該是不速之客了。
至於是誰。
方曉東上來，敲了敲門，得到允許進來後，就知道了。
陳老爺子。
方曉東有些無語。
他爺爺方老爺子和陳老爺子其實還是有些矛盾的，或者是有些讎隙。
雙方之間，矛盾很大。
所以也都延續了下來。
陳老爺子的兒子女兒，和方曉東的爸爸和叔叔姑姑，還有陳老爺子的孫子外孫，和自己，還有堂兄弟之間的齷蹉。
上次發生的事情，就是因為他和辰赧之間的矛盾，才牽扯到盛玉秋。
如果當時不是蘇何和盛玉秋在，對方也會挑起矛盾。
當然了，他們這些人的矛盾，都是大院內部，是頑主之間的矛盾。
不涉及生死，也不可能涉及生死。
也不會殘廢，最多也就是打一頓。
他也是沒想到，蘇何直接一怒為紅顏，輕鬆的將對方的手臂或者說胳膊給捏斷了。
至於辰赧的腳上的傷，那是對方自己的問題，和方曉東等人是沒問題的。
「臭小子，還不叫人？」
雖然雙方積怨多年，當然也不是誰真的有大仇大怨。
但矛盾肯定是有的。
都不肯先服輸，所以一直持續下來了。
倒是沒想到，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對方舍了面子，過來賠禮道歉了。
當然，上門之後，老陳是憶往昔，沒有說一個字自己不對。
但這意思就是如此。
他們這些人，都一大把年紀了，也不可能真的拼個你死我活。
拼的還是一個臉面。
本來就不對付的兩個人，對方先上門了，就代表對方的妥協。
這面子就有了。
方老爺子內心還是比較開心的，只是這個忙，有些棘手。
「陳爺爺。」方曉東還是喊了一句。
雖然不太喜歡對方。
因為他們兩個延續下來的矛盾，又因為彼此小輩間的矛盾，上升到上面。
方曉東反正對這位陳老爺子是喜歡不起來的。
雖然喊了人，但沒有幾分真心。
方老爺子和陳老爺子都是人老成精，怎麼會聽不出來？
但聽出來，也是要裝傻的。
除非方老爺子抵不過對方，為了家裡，不得不給對方賠罪。
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還是在對方有求於他們的時候。
陳老爺子內心不愉，但不會表現出來。
相反，他還需要和顏悅色的對方曉東說道：「曉東啊，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是很久之前呢。」
「是啊，您出入都是坐著豪車。我連個自行車都沒有，自然是好久之前。」
「曉東。」
方老爺子呵斥一句，之前語氣陰陽也就算了。
這說起坐車，就有些不太妥當了。
雖然陳家確實好像利用身份，弄了幾輛車。
不過這種事情，真的不太好說。
方老爺子也管不了。
雖然被說了，方曉東有些不太爽。
不過他還是按著脾氣，問道：「那麼，兩位爺爺，到底叫我回來做什麼？」
他本來今天還要去找蘇何購一批新貨的。
自從他做了分銷商，最近可是賺了不少錢。
趁著年前的時候，大家要買年貨，會比較暢銷。
這正是賺錢的大好時機，他才不想在這裡浪費呢。
方老爺子想打人，他感覺自己的眉頭都皺成川字了。
這小子，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陳老爺子看向他的眼神很是戲謔，這就是你孫子？
你這是管不住了啊。
方老爺子表情一震，給了對方一個表情。
對啊，我孫子，表現不錯吧？
要不然，你今天上門做什麼？
果然，陳老爺子臉色就難看了。
對方的孫子表現不錯，和他外孫起了衝突，導致他們幾家的生意都出了問題。
陳家還好，受到的衝擊還小一些。
但也仍然會讓他們牙疼。
他女兒，還有兒子家裡的衝擊，都要揭不開鍋了。
所以今天才有了他主動上門。
儘管沒有開口認輸，但也等同於投子認輸了。
要不然，為什麼是他上門，而不是老方上門呢？
方老爺子不開口，這個事情是老陳的事情，他才不開口。
剛才還看自己笑話。
就該讓你開口，讓你求孫輩。
看看你這臉面比他要高多少。
你還不是要來求我孫子？
雖然只是一個傳話的，最終還是要看蘇何的。
方老爺子對蘇何確實十分的欣賞。
白手起家，到如今，事業做的這麼大，認識的人脈也多。
甚至還讓老陳都不得不親自認輸。
對方的這份力量，就不一般。
陳老爺子嘆息一聲，知道方老爺子的想法，他倒是不想開口，可形勢不如人啊。
「曉東啊，我就是想著，請你幫忙傳個話，見見你的那位姓蘇的朋友。」
方曉東挖了挖耳朵：「是嗎？您見他做什麼？您又不做生意，要是做生意，我還可以給你牽個線。」
上次給李思思牽線，還有邱老爺子，方曉東已經很不願意了。
這會兒，又要給陳老爺子牽線。
想到那個辰赧，他就不開心。
之前對方仗著人多，可是收拾了他幾次。
這惡氣雖然已經出了，但他就是不太願意。
陳老爺子眼前一亮：「是嗎？正好你姑姑陳彩蓮，還記得吧？她家有生意和你的生意有牽扯，要不然，我讓你姑姑上門來商量一下？」
可別了。
陳彩蓮做的什麼生意，方曉東豈會不知道？
他們之前沒有牽扯，但經營的東西確實差不多。
方曉東拿了貨，轉售出去，賺取一批差價。
顯然，陳老爺子就是打他的這個主意。
「那不行，我可是姓方的。而且，我的東西，要發售出去，可都是要賺錢的。」
陳彩蓮拿了貨，也是批發價賣給別人。
方曉東拿了貨，原價賣給陳彩蓮，那何必要麻煩這一手？
他瘋了才這麼做。
而且他做了這些事情，還要繳稅，白費自己賺到的錢。
如果加價賣出去，陳彩蓮賺的少，也不會願意的。
至於少賺一點？
陳彩蓮或許可以喘息一下，收回資金？
方曉東也不願意。
蘇何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他可是知道的。
就是要給辰赧還有辰赧一家一點教訓。
他從蘇何那裡拿貨給陳彩蓮？
那豈不是和蘇何作對？
「回頭，人家把我的貨都給停了。陳爺爺不會不知道這些貨多少暢銷吧？如今都開了七家生鮮超市了。每天都是人山人海的，那些貨上架就給搶空了。我是多想不開，才會把這些東西給姓陳的姑姑。」
嗯？
方老爺子其實也知道一些，家裡的兒女回來也會八卦。
他也聽了一些。
如今才算是知道九鼎生鮮超市開張。
他平時出入門都是坐車，也沒怎麼經過生鮮超市的地方，所以不知道。
但今天從方曉東的嘴裡，懂啊是知道了不少。
而且陳老爺子剛才開口說的話，這內容讓自己都很生氣。
這不是讓自己的孫子給別人做嫁衣麼？
這事情方曉東能做？
他都是不同意的。
陳老爺子臉色有些郝然，他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太對。
期期艾艾的，陳老爺子有些說不出話來。
「那，那些批條，不知道？」
「怎麼可能！」
方曉東斷言拒絕了。
陳老爺子臉色立刻難看，他親自上門，都已經放低了身段了。
一點忙都不幫？
方老爺子看了過來，方曉東抱怨的說道：「那可是蘇總用真金白銀買的貨。那可都是為了春……」
方曉東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不過想到蘇何的事情還沒有開始做，有些事情不太好說出去。
方曉東又及時的停下了話茬。
「總之爺爺，人家蘇總可是付了外匯才買到的貨。計劃外的東西那麼少，根本買不著。而計劃內的東西，本來就是誰有需要給誰的。總不能人家給了外匯，您還要把東西拿回去吧？那這吃相就難看了。」
方老爺子也明白了，之前蘇何為何要讓方曉東上門送外匯了。
但想到了這個結果，當時難道就會拒絕嗎？
不，不會的。
外匯多麼珍貴，就是一批賣給誰都是賣的計劃內的物資。
卻可以還回來珍貴的外匯。
那批物資產生的價值，卻還是留在了國內。
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會反悔呢？
說白了，這就是陽謀。
以勢欺人，以本欺人。
別人沒有這麼多錢，蘇何手裡有，而且是外匯，是他們無法拒絕的。
只是為了出一口氣？
不，也是為了集團。
人家的公司要發展，也是需要原材料的。
所以這一次的交鋒，只是一個由頭。
如果沒有這個事情，對方提出來，他們也會做，但數量可能就沒有那麼多了。
因為多了，就會得罪人。
不，以老陳的為人，還有老陳的那些孩子。
少一點，不管是多少，這都是結仇。
正好辰赧帶著人得罪了人。
趁著這個機會，趁你病，要你命。
還能順勢的擴大公司的規模，何樂而不為？
這個小子，還真是有勇有謀。
要不是方曉東和辰赧的矛盾，外面人應該不知道。
方老爺子都猜測，這個事情，是不是蘇何讓人特別挑起來的。
為的，就是找一個藉口。
把自己放在受害人的制高點上。
其實，他想的也沒錯。
蘇何不是故意的，但也是順勢而為的。
在當時辰赧他們開口的時候，蘇何的心裡其實已經想到了這些事情。
等對方的鹹豬手用出來，這個計劃就徹底成形了。
他也沒有了什麼不願意，不忍心了。
「老方，今天這個事情，你的意思呢？」陳老爺子在方曉東這裡突破不了，又說了幾個提議，都被方曉東拒絕了。
他也就只有找方老爺子討個主意了。
在他的觀念里，自然是不願意隨意的彎腰的。
但如果是為了利益，那就可以了。
只要有利可圖。
方老爺子想了想，道：「我給你約一下，但怎麼談，結果如何，還是看你自己的。」
陳老爺子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
將人送出去，方老爺子回來，又問道：「你之前說春什麼？」
方曉東癟癟嘴道：「這些東西，蘇何都是用來給春交會做準備的。」
春交會方老爺子自然是真的的。
他甚至還知道蘇何去參加過秋交會，而且還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說起來，如今國內對專利看的重了一些，少了不少上當受騙的事情。
雖然仍然有這樣的事情。
甚至有一方大院被人騙的事情，也不稀奇。
招商引資太重要了。
方曉東道：「蘇何已經約了幾個鷹醬的商人，還讓他們幫忙，到時候會引薦一些新的合作夥伴。到時候，春交會上，肯定會有不小的成交量。所以要提前開始準備產品。」
方老爺子疑問：「他就這麼自信，他做出來的東西，一定能夠出口？」
這幾年來，國家為了外匯的事情，不知道操了多少心。
多少常家嘔心瀝血的拿出了多少產品，但每次春交會和秋交會能夠成交的數量，還是不夠。
或者說，未達到上面的預期。
方老爺子思考了一番，說道：「這春交會的事情是大事，不能影響了。」
這個事情，事關外匯，事關大事。
國家很需要外匯。
這些老闆做生意，賺到的外匯，到了銀行，可不是到商人的帳戶里。
或者說，他們拿到的，其實是等額的國內貨幣。
但這種生意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出口退稅。
只要是賺外匯的生意，等於不需要繳稅。
這是一個很大的賺頭。
但偏偏大家都需要外匯，可生意又不太好做。
蘇何的自信，他們不是特別了解，但也知道一些。
蘇何手裡有著大量的外匯，如果是在內地做生意賺到的。
他們自然可以調取。
但在外面，或者是通過珠江那邊轉了一手，他們拿到的就少了一些。
如此情況下，蘇何要為春交會做準備，他自然不能攔著。
不過，方老爺子在內心皺眉想道：「不過，老陳這個人，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
而且這人無利不起早，不會這麼容易放棄的。」
這件事情，怕是沒那麼容易解決。
蘇何這邊，他也確實需要去問一問。
「你去幫忙問問，他什麼時候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