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雙驕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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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淵學宮山巔,學宮內最為傑出的兩位弟子,用出了自身最為引以為傲的絕技。

  胡止舟雙手灌入全身內氣於水墨高山之內,宛如從一幅名畫之內將這高山託了出來。

  眾人望著巍峨的水墨江山,生出一股無法抵擋的心理。

  沈禾青雙手握緊,望著姜成的背影,只見他揮動著燃火長劍劈砍向身前的水墨江山,沒有絲毫的退卻。

  「我相信你,成哥!」

  姜成手中的焚寂劍接連揮動,這不滅的熾火停留在了水墨江山之內,好似一把快刀劃破了一幅水墨畫。

  熾火還在向外蔓延著...

  胡止舟雙目緊緊望著姜成手中的焚寂劍咬牙冷哼道:「這小子...手段當真是匪夷所思!」

  「喝!」

  胡止舟緊接著一身郎喝,雙手將水墨江山託了起來,整個靜淵學宮山巔上,好似又浮現了一座高山...

  旋即直接朝著姜成壓去!

  轟隆!

  煙塵漫開,水墨江山將姜成的火焰壓制住。

  「哈哈哈哈!」胡止舟昂首大笑道:「看來這無戈學宮的主城弟子,也不過如此嘛?」

  緊接著是周遭的靜淵子弟紛紛鼓掌叫好,誇讚著胡止舟的實力強勁。

  「成哥!」沈禾青目中一凝,立即邁步要朝著水墨江山走去。

  方才邁出了幾步,就看見了水墨江山內浮現出了不應該有的赤紅色。

  這一突然的變故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就連胡止舟也收斂了笑意,面色嚴肅的看向水墨江山。

  「呵呵,胡止舟,你可還有什麼手段?!」姜成的聲音從水墨江山內傳出,緊接著是一聲怒喝。

  「哈!」

  熾火燎天,將水墨江山蒸發開來。

  姜成嘴角滲血,《負血元升訣》再加上沈禾青的五色內氣,足以讓他的實力一瞬間達到了小宗師高境。

  手中的焚寂劍殘破不堪,只留下了劍柄前的些許鋒刃。

  姜成望著胡止舟,見對方搖頭詫異,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手中的焚寂殘劍朝著他投擲去!

  姜成緊接著吐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在了地上,沈禾青立即快步來到了姜成身側,蹲下身檢查起他的情況。

  「我沒事。」姜成含笑說道:「只是透支了內氣而已。」

  場中,眾人望著焚寂殘劍,只見他逐漸融化了自身,再也沒有了劍的形狀,單純的化作了一陣烈火,朝著胡止舟席捲而去。

  胡止舟心頭一跳,不知為何既然生出了一股無法散躲的念頭。

  可當熾火愈發靠近他時,還是本能的轉過身,最後殘存的內氣支撐著他閃過了熾火的攻擊。

  可這焚寂熾火併沒有轉而攻向胡止舟,而是直衝虛弱的王柳去了。

  直到熾火燃盡了王柳身子,他都沒有發出過一聲的哀嚎。

  胡止舟咬著牙,看向姜成。

  姜成緩緩起身,一旁的沈禾青攙扶著他。

  他環顧四周,眾人看向姜成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畏懼。

  誰也沒想到姜成當真用烈火將一個人生生燃成了灰燼。

  「王柳造謠侮辱我家小妹,特此擊殺。算是個人恩怨與學宮間,子弟間沒有任何的關係。」

  姜成轉過身,緩緩的朝著山下走去,繼續朗聲道:

  「胡止舟,這一次,你僥倖活下。如若再敢做些坑害小妹之事,我一定殺了你。」他緩緩轉過頭,目中的殺意刺骨,胡止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咬著後牙望著姜成。

  靜淵學宮的山巔安靜的出奇,這裡大部分的弟子都沒有經歷過殘酷的戰鬥...

  當看到王柳的慘死後,一時間都楞了過去。

  沈禾青攙扶著姜成,二人緩緩走下了山。

  靜淵學宮內的大戰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五城學宮,姜成違紀將王柳擊殺,本該是要收到處罰的。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也就沒有了下文,許多弟子都猜測姜成背後有著十分恐怖的實力。

  只有姜成知道為何。


  他本就是故意將王柳擊殺的,畢竟這人家族和陰陽始宗來往密切,指不定也是個埋伏在此地的臥底呢?

  姜成本來打算留下他的命,好好詢問一番,不過當時情況特殊,也只有殺了威震一下這些聒噪的學宮子弟。

  至於為何不追究姜成的責任?

  五城學宮內的一些高層怕是感激他也來不及呢,這也是為何靜淵學宮一戰,沒有靜淵學宮的前輩出手的原因。

  ....

  「成哥,你這齣去一次,又變厲害了誒。」沈禾青嘻嘻一笑,二人走在陸上學宮的山路上。

  姜成拍了拍她的頭感嘆道:「那可不,不然怎麼保護你哦。」

  「嗯嗯!還有姐姐!」沈禾青很開心,除開姜成的實力提升外,還有就是自己也能夠幫助一下姜成了,不再像當初在山賊山裡頭,只能幹巴巴的等待救援。

  姜成帶著他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床榻自然是交給了沈禾青休息,自己則是盤腿坐在木凳上。

  沈禾青側躺在床,看著姜成說道:「成哥...我總是感覺,這五城學宮一點也不太平,說是學府,裡頭勾心鬥角一點都不少!一點意思也沒用,也就靜淵老頭對我好點點,哼。」

  姜成含笑點了點頭,心中感嘆道:「如今王朝動盪,天下馬上就不太平了,各家都在積蓄實力等待著變故,自然是百般勾心鬥角了。」

  這些話,倒也沒必要給沈禾青講。

  轉而安慰道:「小妹,要不我先送你返回景城吧?」

  姜成心中如此思量到,五城學宮過不了多久怕是有重大變故,讓沈禾青回到千里之外的景城,也算是一件好事兒。

  那裡知道沈禾青聞言坐起身,搖了搖頭道:「不回去!」

  「現在五城學宮不安全,回去景城也好。」姜成溫柔笑道,朝著她解釋道原因:

  「如今五城學宮內應該有魔門潛入,非常危險!」

  「那就更不可以走了呀!」沈禾青嬌哼一聲,很是不開心的詢問道:「成哥,沒有我那五色內氣,你和胡止舟的勝負在多少!」

  姜成聞言面色稍微變化,苦笑的點了點頭道:「如果沒有你這五色內氣,怕是只有三成勝率吧。」

  「那不就對了!我在,你的戰力會強勁不少!」沈禾青嘿嘿一笑,點了點頭道:「我們可是戰友!」

  「是是是,戰友。」姜成起身詢問道:「要吃點東西麼?」

  「嗯...」沈禾青捂著肚子點了點頭道:「這些天都沒有吃好,也不知道無戈學宮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多弄些來!」

  「哈哈哈,好好好~」姜成點了點頭,出了房門。

  他來到半山腰的食堂,準備了不少好東西,兩隻手提著幾個袋子回到了房間內。

  沈禾青一見這些東西眼睛都直了,立即大快朵頤起來。

  姜成囑託她就在房間內休息,他自己還有些事情要去找一下師父。

  沈禾青點了點頭,壓根沒有空擡眼看她,只是發出嗯嗯的聲音。

  姜成搖了搖頭笑道,轉身離開了,朝著無戈學宮主殿去了。

  姜成所在的住所,旁邊的二層木樓內。

  安瞿獨自一身品茶,看著身前的書信,含笑呢喃道:「這小子,還真是能鬧騰啊...」

  安瞿起身,依舊掛著溫柔和煦的笑容,推開了窗戶,望著姜成的背影,右手拿著一盞茶呢喃道:

  「居然將王家給端了...還把王柳那小子也收拾了。嘖嘖嘖,這性子,跟著我走倒也不錯。不過嘛...」

  安瞿搖了搖頭,看向了一旁姜成的房間,雙目浮現一陣黑白之氣。

  「這小妮子...真能吃啊。」

  安瞿搖頭一笑,回到了房間內,左手一擡,窗戶應聲關閉。

  ....

  姜成一路來到了主殿內,主殿的大門大開。

  他拱手道:「師父,有急事要告知您一聲。」

  「進來吧,依舊是老地方。」玄戈充滿威懾磁性的聲音悠悠傳來,姜成點了點頭邁步進入了主殿內,整個殿門關閉。

  他依照上一次的記憶邁步進入了主殿的後院內。

  月華如洗,散落於水榭池亭。


  玄戈褪下了一身玄黑盔甲,尋常的長裙顯得她身材高挑,長發披散在後,悠悠的望著天上的明月。

  目中有著不為人知的神色。

  好像是一朵山間靜靜生長仰望明月的幽蘭,哪有一幅戰場將軍的樣子。

  玄戈嘆息一聲呢喃道:「徒兒,他們....走了麼?」

  姜成點了點頭輕聲回應道:「嗯,都離開了。他們還說...」

  「還說什麼?」玄戈轉過頭,目光緊縮在姜成身上。

  神色中居然露出了一抹...緊張。

  「他們說,讓師父放下吧。當年的事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姜成目光微垂,並沒有和無戈師父對視,柔聲回應道:

  「他們詢問了你的境界,我告訴了前輩們。」

  「前輩們對師父的境界很是驚喜,還說師父算是元家軍的傑出延續。」

  「他們走的時候很釋然,很豁達,很灑脫。」

  姜成擡眼微笑望著玄戈說道。

  玄戈聞言,側過頭去,月光散落在面上,長發披散在肩。

  她緩緩閉上雙目,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

  姜成也只是立在水榭外,看著玄戈。

  .....

  良久後,玄戈緩緩開口:「徒兒,你先才說的急事兒是什麼?」

  她又恢復了以往的氣質,宛如疆場巾幗。

  眼中沒用絲毫柔軟,仿佛先才得女子從來就沒用存在過。

  姜成倒是從話音中聽到了幾分不同,想來師父心中應該有了些許釋然了。

  「師父,我此去倒是發現了陰陽始宗於元城的勢力。」

  姜成緩緩將自己於元城遭遇的事情,包括遇到了葛滄海,他醍醐自己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玄戈雙目泛起驚訝的神色,看向姜成多了幾分欣賞笑道:

  「你倒是膽子大,居然敢殺上大宗師所在的地方?呵呵呵。」

  姜成輕聲咳嗽幾聲,九轉劍的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玄戈自然也明白姜成有著自己的原因,並沒有深究其中的關係。

  含笑伸出手道:「且將那天水密書交給我看看吧。」

  姜成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亭內,將天水密書交給了玄戈。

  玄戈用赤紅色的內氣將這天水密書托舉起來,認真端詳起來。

  旋即皺著眉呢喃道:「此物確實能夠用於兩地的通信,只不過需要用特定的水內氣才能夠打開。」

  「嗯,這一點已經發覺了。」姜成繼續將天水密書的取出地方告訴了玄戈。

  玄戈點了點頭,閉目思索,繼續將內氣注入到天水密書內,頷首說道:

  「嗯,此物的製作有些奇怪,應當不是用中原的紙張製作的,我灌入內氣居然沒有辦法探查到更多。」

  玄戈的面色變得驚訝起來,以她的內力都無法勘破內中的玄妙,想來製作此物的人。

  境界在她之上!

  玄戈皺眉道:「看來...王家的水井下應該藏著一方陣法,能夠滋養此物,並可以用作聯絡。」

  「嗯...陣法。」姜成點了點頭,王家現在都成了一片廢墟了,想來陣法也是找不到了。

  不過,既然是陣法的話...或許有一個人能夠更適合看看這東西。

  「你在想什麼。」玄戈含笑看著姜成,詢問道。

  姜成拱手如實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師父,我記得冥海學宮的溫荷師姐對於陣法的造詣十分不俗,或許能夠從她那兒得知些許天水密書的破解辦法。」

  玄戈頷首說道:「嗯,倒是可以找她詢問一番。溫荷的家中我也有所了解,沒什麼問題的。值得信任。」

  姜成點了點頭,心中感嘆道:「還在想怎麼才能試探出溫荷是否可以信任,想著借師父的手試探一二。既然師父都說信得過了,那自然是沒問題了。」

  拱手說道:

  「師父,那我就直接前去旻海學宮吧。」

  「嗯,去吧。」玄戈將天水密書重新交給了姜成,還不忘說道:

  「沈禾青於靜淵學宮的遭遇,我有注意,奈何有些事兒我不方便下場,擔心會打草驚蛇。」

  她繼續說道:「你不會覺得師父做事有些不妥吧。」

  姜成有些驚訝的看向了玄戈,沒想到她一位高人居然會...

  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看來她是真心實意的將自己當做弟子看來,立即拱手道:

  「師父多慮了,我相信師父的安排自有原因。」

  「嗯。」玄戈點了點頭,倒是越看姜成越覺得順眼,明明天賦不錯,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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