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揭集英閣的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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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7章 揭集英閣的蓋子

  嗖,一道身影從深淵躍出,正是魏長安,他身上並無血污,除了氣質灰敗,似乎並未受傷。

  魏長安恭恭敬敬沖許舒一躬身,「許兄神威,魏某輸得心服口服。

  此外,還得多謝許兄手下留情,大恩不言謝,來日必報。」

  交待完場面話,魏長安也騰身飛去,任誰都看得出,他努力地想保持瀟灑的身形,卻始終遮掩不住腳下的踉蹌。

  「列位,誰還想來挑戰?」

  許舒一拱手,沉聲喝道。

  早已一片死寂的會場,終於又熱鬧起來。

  「肉身破真賢廣場禁制,說許長老是景賢宮煉炁第一人,沒人反對吧?」

  「魏長安當年就曾在平天妖聖手下,逃過性命,此君名聲之隆,誰人不知,在許長老手下如何?還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誰失心瘋了,敢來挑戰許長老。」

  「什麼景賢宮煉炁第一,分明是煉炁期天下第一。」

  「………………」

  整個現場議論聲如麻,許舒一句也沒往心裡去,他的心思全放到了魏長安臨走之際,用靈犀訣一般的秘法,傳給他的一句私語上,「許兄,天賜良機,當趁勢而上,爭入集英閣。否則,大好年華,必將蹉跎。」

  許舒不明白魏長安為何要給自己留下此話。

  關於集英閣,槐山已有過調查,裡面收錄的都是景賢宮中的天才子弟,其中二代、三代子弟居多。

  除此外,也沒聽說加入集英閣會有超額待遇。

  此刻,魏長安忽然如此傳訊,雖讓許舒莫名其妙,倒也激起了他探究的興趣。

  就在這時,主持決戰的白冠老者走上前來,盯著許舒高聲道,「哪有那麼多挑戰?今日本是你和趙倘的公決之戰。

  真仙宗的朋友,願意湊趣,和你玩鬧一陣。

  行了,既然你僥倖獲勝,退下吧。」

  說罷,便待轉身離開,卻被許舒叫住,「師兄此言,我不敢苟同,比武較藝,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哪有僥倖之說。

  若師兄對許舒的實力有所懷疑,可以派遣集英閣的師兄們,前來一試。」

  白冠老者皺眉,他不過是說些場面話,許舒怎的如此不上道。

  面對許舒的詰問,他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他又不是瞎子,許舒的實力明擺在眼前,肉身碎禁陣,簡直不可思議。

  整個集英閣雖號稱天才雲集,但絕無人有許舒的實力。

  「你秦師兄不過是不希望你驕傲自滿,你的本事,諸人皆見,繼續努力吧。」

  左太行看不下去了,只能出來打圓場。

  他才接話,許舒躬身一禮,「師叔教訓的是,既然弟子實力超群,弟子申請加入集英閣,學習我景賢宮玄門正法。」

  此話一出,左太行愣住了,場間的議論聲也為之一滯。

  「大膽,微末功勞,敢以直邀寵?」

  「集英閣豈是誰的都能加入的,你又有何功勞?」

  左太行還未表態,他身後的兩名金袍青年先跳出來,厲聲喝叱。

  兩人身上的金色道袍,看上去和許舒身上的如出一轍,但領口處都繡著水波紋,正是集英閣子弟道袍特有徽記。

  許舒心念一動,果然有問題。

  他按照魏長安的提示,故意請願,就是要看上面的反應。

  左太行還沒表態,兩名集英閣的弟子先急了,豈不證明了這背後確有貓膩。

  「不知二位進入集英閣,是立了怎樣的功勳,許某不才,才立下二等功,今日又戰勝趙倘,勝過真仙宗來訪的客人,論實力,許某可放任諸君挑戰,不知二位可能做到?如此,許某便想不明白了,怎的二位就配進入集英閣,許某就不配?」

  許舒高聲喝道,聲振全場。

  跳出來的兩名集英閣弟子被詰問得啞口無言,幾名著冠長老也各自鐵青著臉。

  「哈哈,許小友,你還就是不配。」

  王陽一忽然發話了。

  費武義、魏長安接連落敗,他臉色已如鍋底,氣得險些沒爆炸。


  現在找到發泄點,卻是不管不顧了,「據我所知,集英閣弟子,可以享受數倍於金袍長老的供奉。

  也可以得授玄門正法,對了,你們景賢宮最近不是抽煉了不少靈炁球麼?

  除了太上長老有資格享用外,也就屬集英閣的弟子,可以有資格享用。

  太行兄,我說的沒錯吧。」

  左太行面青如鐵,全場卻是一片譁然。

  「都知道集英閣收錄的全是天才,想不到待遇如此之高。」

  「集英閣弟子有什麼貢獻?至於天才,有能天才過許舒的麼?」

  「靈炁球是什麼存在,怎麼從未聽過。」

  「數倍於金袍長老的供奉,金袍長老一年也才一顆煉炁丹,集英閣子弟豈不是一年數顆。」

  「…………」

  集英閣並不神秘,但內中的運作方式和供奉標準,卻從未對外公開過。

  王陽一朗聲道,「據我所知,現職和去職的二十三位太上長老的四十餘位直系子弟都在集英閣中。

  除此外,便是太上長老們的親傳弟子,以及他們的旁系血親。

  許舒,不知你的師父是誰?你的父祖又是誰?憑什麼認為憑實力和功勞,就能進集英閣?」

  「夠了!」

  左太行怒喝一聲,「解散!」

  一時間,全場為之肅然。

  「許兄,緣何作此出人預料之舉?」

  才入景賢島上的一間客居密室,設好禁制,槐山便忍不住喝問出聲。

  許舒便說了魏長安的傳訊。

  槐山道,「焉知不是魏長安故意攪渾水。」

  許舒道,「所以我試著問了一下,結果,先生也瞧見了。」

  槐山道,「我只看到你將成為眾矢之的。按既定好的方向走,不是挺好麼?」

  許舒道,「本來王陽一躥出來,我還挺後悔的,現在只有慶幸了。

  我忽然明白了,魏長安當時為何要說,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試想,若不是那等場合,我便是說了,也不會起任何效果。

  再無王陽一推波助瀾,這把火便不可能燒起來,只怕終身入不了景賢宮的核心圈層。

  先生,預設的上升之路固然很好,但我崛起太速,即便有空缺,我也未必能遞補的上。

  何況,即便是熬到了麗景殿的掌殿長老,距離景賢宮的核心圈層依舊很遠。

  今天王陽一揭開了集英閣的蓋子,那裡是何等氣象,先生已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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