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看不到頭也回不了首的青春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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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9章 看不到頭也回不了首的青春大道

  「那麼請舉起你手中的稀比奇!一起跳舞吧!」

  帶著在場的觀眾喝了一杯,邊浪伸腳踩了下踏板,兩聲底噪很足的過載呼嘯而過之後,雙馬尾的叮叮手中鼓槌同時落下:「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首歌作為稀比奇的GG曲,在喜茫茫音樂節之後的傳播度不算低,而且帶點洗腦的成分在裡面,所以音樂響起的一瞬間,台下的幾百人就開始在瘋狂的蹦了起來。🐚♠ ❻9ˢнυx.ᑕ𝕠๓ ♥😂

  在叮叮那鼓譟的鼓點帶動下,邊浪掃著電吉他唱道:「每當浪潮來臨的時候,你會不會也傷心……」

  在現場那起起落落的人頭,和所有人高舉的稀比奇啤酒杯子上,楊冠雷看到了很多鈔票在向他招手。

  然而一個讓他相當困惑的問題開始湧上他的心頭:「以邊浪現在在搖滾圈的名氣,為什麼這款酒在BJ就帶不動呢?」

  不過這個問題容不得他多想,因為周圍那些人在邊浪歌聲的帶動下,已經不允許他舉著運動相機的身體還保持在穩定器的狀態下了。

  看著台下跳動的人群,邊浪在彈間奏的時候就在想,要是這時候能下一場啤酒雨,那絕對爽爆了。

  羅林大概是之前也沒怎麼幹過主持人這種事,這歌唱到一半的時候,就在舞台邊上跟著跳了,直到新褲子六首歌演完進入中場休息,他居然找不到自己的麥克風上哪去了。

  胡塵臨時救場給他送了一個備用的上來,他才開始喘著粗氣上台聊了起來:「說實話,這活感覺比我們樂隊自己演出還累。」

  這句調侃一出,瞬間就引來了全場樂迷帶著善意的噓聲。

  甚至有些大膽的女菩薩喊出了:「林哥,晚上我幫你補點蛋白質!」這種虎狼之詞。

  在側面休息的邊浪聽到這,直接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這要去了到底是誰給誰補?」

  上完廁所回來的叮叮聽到這話,笑著給他補了一句:「浪哥,你信不信你今晚要是……」

  「打住啊,胡塵早和我說了,今天下面那些有一半都是混月亮組的女菩薩。我可不想成組裡的風雲人物!」

  閒扯了兩句,叮叮才把話題給拉回來正軌上:「浪哥,一會開場這就要像你說的那樣?」

  「嗯,我也不瞞著你們。刺蝟這隻樂隊,等找到了合適的,聲音中少年感特別強的人,我就會把主唱的位置給讓出來。到時候這隻樂隊就給你當隊長了……」

  這事邊浪一早就想好了,刺蝟在原地球都被稱為編曲和演奏一流,但只要主唱一開口立馬拉一半的那種存在。但子健聲音中的少年感,比許少年還強,也可以說是很多刺蝟樂迷喜歡他們的一個點。

  聽到這話,叮叮心裡是高興的,但出於女生的直覺,她還是多問了一句:「木棉姐資歷最老吧?」

  「這樂隊成立的時候,伱們都在了,說什麼資歷。蘇闞的性子就那樣,木棉以後的路不好說,樂隊還是得有個你這種性子跟個小刺蝟一樣的,刺蝟這個名字才能一直延續下去。」

  邊浪經歷了這半年在水藍星的經歷,目標也越發的清晰了,他就是想在水藍星打造屬於滾石的搖滾宇宙。

  這條路走到最後,他是不可能所有歌都把著自己來唱,到時候幾十支樂隊拉起來,全是他自己在主導的話,那他得累死。

  叮叮感覺就是小版的石路,好好的帶一下,國內第一女鼓手的席位應該是遲早的事情。

  「嗯,那我努力……」

  等木棉和蘇闞過來了之後,羅林的串場詞也快結束了。

  為了稍微區分一下樂隊,四人都戴上了方框的大墨鏡,準備上場!

  等羅林喊道「刺蝟」的名字時,帶著墨鏡的四人上場。

  看到這微小的改變,羅林開了句玩笑道:「就換個墨鏡就上來了,這是不是有點在糊弄我們?」

  這一句話,同樣是引得下面樂迷一陣善意的嘲諷。

  不過這話邊浪很好接:「音樂不一樣就是我們這兩支樂隊最大的區別,新褲子就是玩朋克,刺蝟的音樂風格會更多變一些。」

  邊浪要不說,很多樂迷都沒太注意這個事。

  因為刺蝟嚴格意義上說,也就是在跨年演唱會上唱過一首《火車駛向天外,夢安魂於九霄》。

  大部分的樂迷和圈內人,都沒太在意過到底是什麼風格。


  只有劉紫陽這個開始逐步接手公司部分製作工作的,才會給那首歌下了一個是Indierock和Grunge融合的結論。

  而事實上,在原地球的刺蝟的音樂風格也是個相當捉摸不定的樂隊。

  他們的創作包括Indierock(獨立搖滾)、Alternativerock(另類搖滾)、Noiserock(噪音搖滾)、Noisepop(噪音流行)、Janglepop(合成流行)、Psychedelicrock/Neo-psychedelia(迷幻搖滾/新迷幻)、Grunge(垃圾搖滾)等……

  但邊浪個人覺得,他們主要的偏向還是Noiserock和Grunge。

  不得不說博軒那時候的刺蝟,編曲能力和演奏能力單拉出來真可以站在頭部的行列。

  還是摩登同事的時候,對於大家詬病子健的唱功,邊浪還和他開玩笑說:「我覺得你們直接搞後搖算了,省得你一開口就把一線給拉成三線!」

  當時還靠著苦逼程序猿工作生活的子健,差點就為了這話氣得背過去。

  不過事事沒法完美,邊浪覺得在水藍星,找一個和子健聲音差不多的也就行了,唱功這事有以後的滾石音樂學校,他不用太擔心。

  羅林聽完想了兩秒鐘,然後笑道:「在我們華夏,做搖滾真的是不容易,希望你們滾石音樂手下的這些樂隊,都能和你們滾石樂隊一樣,有機會能走到國外去。」

  這話背後有點隱喻,在場的這些樂迷也是深有體會。

  怎麼說呢,在搖滾樂最輝煌的那一波過去之後,搖滾樂所代表的不再是音樂先鋒,不管是玩搖滾的還是聽搖滾的,在很多正常人眼中都被看成了異類。

  邊浪上輩子聽過最誇張的一件事,就是一個聽搖滾的外科醫生,在不經意間被同事撞破他在聽林肯公園之後,不到一個月他就被調崗到了康復科!

  明面上的理由自然說得過去,但暗地裡有行政的朋友跟他說,是上面擔心他有暴力傾向,所以……

  想著這些,看著台下有些激動的樂迷,邊浪繼續對著麥克風說道:「會有那一天的,但我希望我們滾石音樂旗下的每一支樂隊,在出海之前,都能在國內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大後方陣地!」

  「支持滾石!搖滾不死……」

  「搖滾不死!」

  這句感覺是被翻來覆去都被盤起來包漿的話,在這種時候卻是很多搖滾人和樂迷的精神支柱。

  就像接下來要唱的那首歌的結尾歌詞一樣:「一代人終將老去,但總有人正年輕!」

  就在此起彼伏的呼喊聲中,一個身影在胡塵的帶領下進了精衛填海。

  不用懷疑,這人除了歐陸也不可能是別人了。

  他是看著精衛填海這邊門口越聚越多的人流,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的同時,也很好奇今天的精衛填海到底為什麼會那麼熱鬧。

  明天就是繁花正式營業的日子,他打著過來送請帖的名義,就想來看看今天這內場到底有什麼不一樣。而且,他手上的請帖可不只是有給胡塵的,還有給陳淑婷和邊浪的。

  雖然知道他們都不會去,但這種面子上的事情,他是一定會做到的……

  昨天尷尬提著酒過去了一趟的胡塵,這時候自然不可能把歐陸給拒絕在外面。不過等歐陸這剛進來,就被這全場喊著搖滾不死的場面給震撼得不輕。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聽音響里傳來了一陣快節奏的鼓聲。

  然後就是就有一道很尖利的女聲,從樂迷們的呼喊聲中脫穎而出:「hello!hello!hello!hello!hello!hello!……我們是刺蝟!」

  還不等樂迷們轉換調頻,音響中再次傳來了叮叮的聲音:「《火車駛向天外,夢安魂於九霄》」

  緊接著一雙鼓槌砸落,仿佛是要將這個世界砸翻一般!

  剛進門口的歐陸直接被這一下給震懵了,本來是要直接去小隔間和陳淑婷他們一起的他,現在一雙腳掌就像是被焊死在了這地面上。

  不僅僅是叮叮這鼓點節奏給他帶來的震撼,還有現場的氣氛和那些比例嚴重失調,一個個真實且狂野的果兒們。

  在他這個純圈外人的角度上來看,現場這些果兒完全就是一個引流的超級爆點。

  關鍵這些真實且狂野的小姐姐,就單從這視覺感官上來說麼,就要比MSN找來的那些做作網紅要順眼和帶勁多了!


  這一點,楊冠雷就深有體會!

  中場休息的時候,從他身邊走過的那些歌女菩薩們,可不會像那些小網紅一樣,要麼故作高冷、要麼刻意逢迎、或者是各種秀優越感!

  來這的這些,要麼就壓根不搭理他,要麼就是颯的一匹,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就說終於想起自己男朋友的佘娟,她帶著過來的有一姐妹,看楊冠雷這個小雛的樣子,還不帶介紹名字的就直接和他吹了一瓶,然後指著他的窄鼻頭說道:「小器鬼!」

  而楊冠雷的目光,總是從這女菩薩在事業線前轉來轉去的啤酒瓶上挪不開。

  而等到邊浪手中的電吉他傳出那Grunge標準的干琴音色之後,佘娟和這女菩薩又跑得沒影了。

  這次蘇闞在台上的表現和幾個月前比起來,也越發有搖滾的那股勁頭了。齊劉海的乖乖女模樣戴上墨鏡搖擺著,真讓人想不到她在此之前居然還是交響樂團的人。

  等邊浪唱出:「我那些殘夢靈異九霄,徒忙漫奮鬥滿目滄愁……」

  現場那些第一次現場的群內人,一下子就被這勁和歌詞給戳中了。

  站在邊上的羅林就在心裡嘀咕:「邊浪,說你吖是個詩人這真是一點都不過分!」

  在這氣氛的帶動下,羅林已經在考慮高潮時候跳水的可能性了。可惜前台這一片,已經是陰盛陽衰到了幾乎看不見男人的程度!

  這首歌在跨年演唱會上傳出來之後,就被很多年輕一輩的搖滾迷奉為圭臬,有些誇張樂迷甚至宣稱,只有有這首歌在,自己的青春就不會褪色。

  如果邊浪看到這評論,大概會給他補一句:「這首歌就是永無止境的青春大道,看不到頭也回不了首!」

  在二間奏結束之後,如期而至的副歌在只有木棉的貝斯支撐下開始在眾人的耳邊盪開,同時現場原本就不怎麼明亮的燈光,也在這一刻全部暗下。

  邊浪的歌詞就像那暗夜中的海浪,一浪接一浪在拍打在樂迷們的心頭:「黑色的不是夜晚,是漫長的孤單……看腳下一片黑暗,望頭頂星光璀璨……嘆世萬物皆可盼,唯真愛最短暫……失去的永不復返,世守恆而今倍還……」

  被這浪頭給擊中的樂迷們,在「望頭頂星光璀璨」和「唯真愛最短暫」這兩詞的催化下,用真實的眼淚來詮釋了彈幕中時常出現的「淚目」二字。

  楊冠雷聽著這詞,眼睛的餘光瞥見運動相機那開始閃紅的電量預警,非但沒有懊惱,倒是多了一些本該如此的釋然。

  在四拍子的架子鼓小過門之後,邊浪升了一個調繼續唱道:「搖旗吶喊的熱情,攜光陰漸遠去……人世間悲喜爛劇,晝夜輪播不停……紛飛的濫情男女,情仇愛恨別離……」

  就在這三句唱完之後,現場的燈光就如那重新獲得氧氣的燭火一般,重新把場子照亮。

  這一下的光亮,就像一個信號一樣,提醒現場的樂迷在此時跟著節奏,不由自主的喊出來這首歌的最後一句:「一代人終將老去,但總有人正年輕!」

  幾百人的合聲一出,不管是不是契合合聲應該有的調,這氣勢和場面就足以把歐陸這個小白在之前看的那幾場live時建立起來對於搖滾的認知全部顛覆!

  如此有魅力的舞台,他自問比自己那掛著現場樂隊的流行歌現場要牛掰太多了!

  就算是再沒有音樂素養的人,也會被這場面給完完全全的代入進去!

  「一代人終將老去,但總有人正年輕!」這歌詞,只要心中但凡有點不甘的人,聽過之後大概都能一直不願忘記!

  就像邊浪心中的那句話一樣:「這首歌就是永無止境的青春大道,看不到頭也回不了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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