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與四合院距離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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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秦淮茹也是要臉的,現在南鑼鼓巷這邊收廢品的地方,一個是集體的,另一個就是閆家開的。

  閆解成因為這家廢品收購站,現在也是胡同里的富裕人家。

  雖然看上去不光采,但實際真的不少掙。

  這也算閆埠貴留給兒孫的後福,當年閆埠貴出事後,就以撿破爛貼補家用,等到閆解成清醒後,一開始是跟著閆埠貴撿破爛,後來是拉著板車收破爛,這個財富秘籍就讓他如此發現了。

  現在閆解成是開了一家廢品收購站,人越忙碌便是越精神,像是現在的閆解成跟他媳婦,現在真有一種夫唱婦隨的和諧美。

  而且,閆解成他媳婦懷孕了。

  這可是閆家的大喜事。

  現在的閆埠貴也顧不上撿破爛了,天天出去釣魚,為自己兒媳補充營養。

  再說回秦淮茹,這年頭人本來就是節儉,一般都不會往外丟東西。

  秦淮茹又不會去那些單位「撿」破爛,自然也撿不到什麼好東西。

  去集體收購站賣吧,人家雖然也收,但秤上以及價格上都有各種貓膩。

  這就是這個年頭的實情,在後世我們相信集體的品質,不相信私人單位。

  而在這個年頭,集體廢品收購站這種地方,已經成為某些人掙外快的地方。

  反而是像閆解成這種私人收購站,現在還不敢在秤桿上做文章。

  誰家不是在家裡秤好了再送過來的,閆解成要是敢動這種心思,分分鐘被人家揍得像豬頭。

  秦淮茹集體收購站不想去,閆家收購站不好意思去。

  整點東西,還要拖著去別的街道收購站售賣,這玩意的幸苦,誰干誰知道。

  秦淮茹為此流過許多次淚,她太累了,感覺生活了無生趣。

  她也不知道她的人生為什麼到了如今這種程度,她想著改變,而且也找到了窗口,但她卻不敢改變。

  她陷入了生活的舒適圈無法自拔,

  這玩意好像與上面說她過得苦自相矛盾,但事實的確是如此,並不是說小康生活就是舒適圈,貧困生活就不是。

  其實不論貧富,都有自己的舒適圈。

  像是秦淮茹,她的舒適圈就是只要好好工作,每天能吃一頓白面饅頭,一個禮拜吃一頓肉,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所以秦淮茹知道何家開廠掙錢了,知道閆家收廢品掙錢了,知道小當夫婦靠賣菜也不少掙,知道外面的小商小販收入都不比她低。

  但秦淮茹還是不敢舍下工作,投入另一個賽道。

  因為她知道,外面社會有很多暴富的可能。但具體到她,以她自知的好運氣,她輸不起。

  她輸了,也就連每天能吃到的白面饅頭都沒有了。

  這也是窮人很難發家致富的原因,都是陷入了自己的舒適圈,無法自拔。

  秦淮茹也想過跟小當修復關係,為了這個,她托人帶過話給小當。

  小當沉默以對,意思很明確,不會原諒她,不想跟她產生糾葛。

  現在秦淮茹唯一的指望,也就是退休了。

  在改開後,像她們這些以前出問題的臨時工,現在都轉成了正式工。

  秦淮茹就想著退休,然後退休工資拿著,說不定可以回鄉下種點菜,也可以跟小當一樣靠賣菜發財。

  秦淮茹原本最大的驕傲就是她是城裡人,可是她現在為了生活,為了以後的養老,卻已經準備把這個驕傲撕碎了。

  這玩意,肯定是種悲哀。

  這幾年街面上興起了很多熱點,

  比如說君子蘭,

  比如說氣功,

  比如說古董,

  但四合院裡的這些鄰居,基本上都沒大摻和。

  小摻和肯定有,像是閆埠貴就是種了幾盆蘭花。

  但讓他以此為生,或者想憑著這個一夜暴富。

  閆埠貴肯定不能做了。

  院裡幾個年長的,都是被社會收拾的不輕,各自的性格,也有了很大的改變。

  說白了就一個意思,因為他們受過苦,所以才知道擁抱現在的幸福生活。


  閆埠貴種了幾盆花,賣了近百元。卻沒想著拿錢生錢,而是拿著賣到的錢,給兒媳婦各種營養補起。

  當然,養花事業他也沒放下。

  一開始是拿蘭花種子培育,種子也是東討幾顆,西討幾粒。

  後來大家都知道蘭花值錢了,閆埠貴就培育起種子,賣種子賺錢了。

  雖然掙錢少,但白嫖讓閆埠貴很快樂。

  再像是劉海中媳婦,前些年身體受了些罪。在街坊的介紹下,加入了某氣功團體。

  她唯一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能練出氣感出來,好把劉光福那條腿治好。

  但她的學也是白嫖,等到某個大師讓她們孝敬的時候,劉海中媳婦就會義無反顧的換師父。

  這玩意,南鑼鼓巷附近幾個公園的大師都讓她拜遍了,就是沒花過一毛錢。

  古董,其實閆家是最有機會接觸的。

  閆埠貴以前自己收藏的那些老書籍,放到現在就是古董。

  而且閆家有廢品收購站,有些時候,總有人家把自己家裡的老物件當廢品賣到了廢品站。

  說實話,閆家在這個上面真掙到過錢。

  而且閆埠貴也挺眼饞這個,他覺得憑著他的眼力跟學識,這個上面,他真能混一混。

  閆埠貴這一輩子,唯一的一次生意虧本,就在不久前。

  他跑去鬼市,花了幾十塊錢買了一副畫,說是明朝的,結果卻是昨天的。

  閆埠貴之所以選擇畫而不是其他東西,就因為文字藝術上的東西,他懂一些。

  但現實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

  整的閆埠貴自我懲罰吃了一個月鹹菜,因為吃壞肚子進了醫院,又花了閆解成好幾十。

  從那以後,閆埠貴就再也不敢折騰了。

  讓閆埠貴因為自己花錢,比割他身上的肉還痛苦。

  閆埠貴現在的摳病是越來越厲害,他兒媳婦在家裡是獨一檔,每次回家都是有肉有魚。

  但那個是他兒媳婦的,連閆解成都不能沾染分毫。

  按照閆埠貴說法就是,閆解成在外面又不缺油水,搶什麼搶?

  這玩意也把閆解成懟得沒話說,他們夫婦因為收購站的原因,都是住在收購站里,畢竟那是他們夫婦唯一的收入來源。

  閆解成自從經過那麼多年的消磨後,卻是性格大變,捨得投資,捨得花錢。

  當然,這兩個「捨得」都是相比於閆埠貴而言。

  就像當初,閆解成開廢品站這塊地皮,本來主人家是要賣的,也不貴,當時就是小千數。

  當時的閆家雖然難,但湊吧湊吧也能擠出來。

  但閆解成沒有捨得,

  隨著這幾年亞運建設的發展,那塊地皮已經是大幾萬了,

  從小几千變成大幾萬,不過短短三年不到。

  這還是因為地塊主人待價而售,不然的話,閆解成的廢品站只能往外搬了。

  主人家為了感謝當初閆解成的不買之恩,特意給他免了一個月房租。

  把閆解成感動的,恨不得刀了自己也穿越一番。

  還有上面說的古董那個事,這段時間這還是小眾市場。

  懂的人真不多。

  但想掙這個錢,要麼就是自己學,要麼就是有個大家能做後盾。

  這兩方面,其實閆家都有關係。

  閆埠貴雖然人品不咋樣,但畢竟是混文圈的,認識個別大家總歸沒錯。

  這還是閆解成的鍋,上門求人鑒寶,還沒等人家看呢,就是一句~「多少錢?」

  這玩意,稍微有點羞恥感的文化人,都不願搭理這種人。

  這邊說的閆解成大方,應該可以說是報復性消費。也就是在院子裡的時候,被閆埠貴管得太狠了。

  現在閆解成自己能掙到錢,什麼都捨得買。

  原來閆埠貴還看不慣閆解成的這種大手大腳,但自從他兒媳婦因為身體養好了給閆家懷大孫子之後,閆埠貴就再也不管了。

  也就是說,閆家改變了,改變的卻是不多,但總歸是往好的方面改的。


  現在四合院裡幾個大戶人家,除了賈家之外,其他好像都尋到了屬於他們的安逸生活。

  不管小富大富,一家人的感情總歸不那麼奇葩了,

  這應該是這個院子最大的改變。

  何雨柱這段時間真沒去過那院子,聽到院子裡的事情還是因為劉萍過去收拾時看到的。

  也沒別的原因,就是秦淮茹在外面撿到的東西,一次性搬不動,分了兩次搬運。結果放在前面院子的一捆紙板,卻不知道被誰拎走了。

  秦淮茹坐在閆埠貴家門前就哇哇大哭了起來。

  這意思很明確,就是認定閆埠貴家拿了。

  閆埠貴哪裡肯背上這個名聲?肯定堅決不認的。他閆埠貴這輩子可以騙,可以買賣,但從來就沒偷過。

  但閆家家裡又的確放了很多紙板,這年頭的紙板又是都差不多。

  這玩意,這下真說不清了。

  所以閆埠貴死活不肯讓秦淮茹進去搜,這一下,兩邊就僵持住了。

  最後,閆埠貴是賠了秦淮茹五毛錢,又把老頭心疼的不行。

  不賠不行,看秦淮茹那個癲狂的模樣,閆埠貴真怕她碰死在自家門上。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在劉萍的連比帶劃的形容里,卻是很有意思。

  何雨柱於莉沒有因為秦淮茹的遭遇而感覺到什麼心情複雜,反而為著自己感覺這種事有意思而感覺驚詫。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夫婦已經跟四合院距離這麼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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