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晚上。
穆司恬吃過飯，就回了房間，姜萱過來送上午的文件。
「把上午審訊那人的信息資料找給我。」
姜萱愣了半秒，「老大，你要那個幹嘛？這不是他們的事嗎？」
穆司恬翻看著文件，「有用。」
「好，我去找。」
姜萱出去之後，穆司恬正看的專心，一陣急促的電話響，打亂了她的寧靜。
「喂，媽媽。」
陳英的語氣平靜中帶著傷感，「你外婆去世了。」
穆司恬握著手機的手輕輕抖了一下，胸腔起伏，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什麼時候？」
「今天凌晨，走的很安詳，睡夢中離開的，外婆年齡大了，好過病痛。」
穆司恬有些不知所措。
沒過一會兒，陳英的聲音就又響起，「你忙你的工作，不用回來，這邊有我和爸爸，本來不想告訴你，但是你哥哥說還是說了合適。」
穆司恬淡淡地「嗯」了一聲。
家裡人和外公的感情更深，媽媽和姨母她們是同母異父。
爺爺奶奶，外公很早就去世了，外婆離開，就意味著家裡最老的那一代，已經沒有老人了。
穆司恬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空空的，又或者是……
突然房間的空氣就逼仄了起來，穆司恬緩緩站起身，推門出去。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訓練場，之前受訓，晚上她也喜歡來這裡，空曠，天上的星星都亮了起來。
沒一會兒，身邊落下一道影子。
穆司恬都沒回頭，這熟悉的氣息，沒別人。
「大晚上坐這幹嘛。」商時序坐下，側首看著身邊的人。
穆司恬淺笑了一下，「這個世界真是玄幻，我從來沒想過還會再有這樣的場景。」
商時序沒接話，仰頭看向天空。
藏區的星空比京市和龍城的都要澄澈很多。
兩人就這麼看了一會，穆司恬開口說：「老人家去世，你不在身邊，很難受吧？」
商時序看向穆司恬，「你怎麼了？」
穆司恬的心事，仿佛一瞬被戳破，他永遠都是這樣，這樣聰明，這樣了解自己，明明已經偽裝的很好了。
「外婆走了。」
「外公不會孤單的，有你們每年都想著他。」，是啊，兩人離婚了，外公始終是一個人，孤單的一個人。
穆司恬把下巴擱在搭起來的手臂上。
語氣有些平靜，「我不在的那兩年，給外公掃墓的人，是你。」
商時序沒有否認。
出國後的兩年，在非洲的那年，調回龍城的第一年，媽媽給自己打過電話，「寶貝，你工作忙就不用惦記著外公了，比我們去的還早。」
媽媽的意思來看，每年都有人去給外公掃墓，帶著一束鮮花，還有外公最愛的汾酒，墓地打掃得很乾淨，不用多想，穆司恬腦海里只跑出那一個人。
商時序的聲音悶悶的，「應該的，畢竟承諾沒做到。」
穆司恬把頭埋進臂彎里，眼眶有些紅，濕濕的，最近碰到這個人，老是淚失禁，真的很煩。
商時序想伸手過去拍拍她單薄的背，可是手伸出去的一刻，又縮了回來。
「明天帶你去個地方。」
穆司恬抬頭看向他，「幹嘛。」
「不會賣了你的，早點回去吧，夜裡涼。」
第二天一早，穆司恬就收到了姜萱發來的信息，她認真的看了起來。
「老大，這資料上有花嗎？我一點問題都沒看出來。」
「資料從哪要的？」
姜萱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找人要的……」
穆司恬笑了下，沒說話，繼續看起來。
這資料很平常，沒什麼問題，可是越完美，就越不對。
中午的時候，太陽正烈，明明已經秋天了，這勢頭一點不減。
兩人都換了便裝，穆司恬換了一條牛仔褲，白色的休閒襯衫外面搭了一件古銅色的短款風衣，頭髮高高的紮成馬尾。
「去哪。」穆司恬看著一身黑衣的男人，還是跟之前一樣，死愛這幾件黑衣服。
「到了你就知道了。」
商時序開著越野車駛出軍區，一路上風景還不錯，秋季限定的「湖光山色」，藏區的湖泊是真多，星羅棋布。
商時序車開的還算平穩，但是山區，也避免不了晃動。
「暈的話，裡面有口香糖，車窗打開太涼了。」
穆司恬有些無語，「我早就不暈車了，外面執行任務，誰會管路平不平。」
商時序抿了抿嘴唇，緊緊盯著前面的路看，沒說話。
穆司恬也側頭看向窗外。
到了一處住宅的屋子面前，紅牆白頂，門口掛著彩色編制的毛氈，商時序走在前面，過去敲門，開門的是一位藏族女人，長長的編發，掛著綠松石和蜜蠟石，紅黑色的藏袍，臉紅撲撲的。
商時序和女人打過招呼，「這位是次仁秋卓。」
穆司恬禮貌地和人打招呼。
商時序說了一句藏語，女人就笑了，漢語說的有一些蹩腳，「司恬是吧？進來坐吧。」
穆司恬跟著進去，裡面裝的可以說「富麗堂皇」，是藏式的傳統裝飾。
女人拎過來一個壺，「喝點我們的甜茶，暖暖身子。」
穆司恬接過來，嘗了一口，甜甜的奶香，和奶茶有些相似，「很好喝，謝謝。」
穆司恬環視了一圈，側邊的一個木桌上擺著黑白人像，穆司恬聯想起之前工作收到的一份文件，猛地看向商時序。
商時序剛好和她對上，默默點了點頭，證實她心裡的想法。
「她的丈夫，是我剛到這裡的班長，球卓家裡相對富裕，因為兩人的感情，她一個人和家裡決裂了，班長犧牲之後，家裡人來看過她。」
穆司恬握緊手裡的茶碗。
秋卓用一個木盤子，捧過來一條純白色的哈達，穆司恬站起身，微微彎下腰，「歡迎來作客。」
穆司恬點了點頭，「謝謝。」
隨後兩人坐下，秋卓打開一個木盒子，「雞血藤手鐲，祈福用，小小心意。」
穆司恬接過來，有些慚愧，「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要來您這拜訪，兩手空空就過來了。」
「沒事，你來做客我很開心，我一個人也是無聊，多虧時序把你帶來。」
三人相談甚歡，只是不約而同避開了那個話題，怕引起她的傷心事。
中午秋卓親自下廚招待了他們，傳統的酥油茶，青稞餅，糌粑還有牛羊肉。
用過飯後，兩人告辭，快出門時，秋卓拉住了穆司恬的手，「勸勸時序，老陳的死，和他無關，別一直自責。」
穆司恬擰緊眉頭，還是點頭答應。
「司恬，常來做客。」
「好。」
坐進車裡，兩人都沒說話，回到軍營，崔一寧拿了一盒水果過來，「司恬，出去有任務？」
穆司恬看了眼身後，「嗯，有事嗎？」
「給你這個，我也是剛回來。」
穆司恬接過來，「謝謝，那我回去了。」
兩人分開後，商時序看向崔一寧，眼裡儘是冷漠，崔一寧接收到這種敵意，沒有膽怯，看了商時序一眼，就離開了。
23：15
穆司恬把牛仔褲換成黑色的運動褲，穿了雙運動鞋就出門了。
天色很暗。
穆司恬手裡拿著指南針，一張紙似乎標記著地點，邊走邊看。
看著眼前的一座小山，穆司恬揣起紙，拿出手電筒，20分鐘之後，穆司恬的額頭滲出一層汗，吐了重重一口氣，看著界限碑，穆司恬冷笑一下，悄悄往旁邊走去。
山腳的拐角處，穆司恬警惕地聽到好像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是還是能聽到，慢慢走近，穆司恬猛地回頭，扣住來人的肩膀，正要翻過去，就被人按住了手。
「是我。」
穆司恬瞪大眼睛看清人的臉，才鬆開。
「怎麼是你？」
商時序打量了人幾眼，「這話應該我問你。」
穆司恬靠著坡坐下來，「你為什麼來，就是我的原因嘍。」
商時序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暖寶寶，塞給穆司恬，穆司恬愣了下，捂著看向別的地方。
「你看出問題了？」
穆司恬玩弄著另一隻手裡的指南針。
「邊境抓獲的人，會英語，法語，葡語，韓語，背景資料那麼簡單，是誰都能看出不對。」
商時序笑了下，看向穆司恬，「說說看。」
「查爾斯，美國長大，英國留學，精通多國語言，接受過很強的軍事訓練，但是資料里忽略了一點，他是印國人，血統變不了，這也是他在美國受排擠的最大原因。」
商時序挑了挑眉，「繼續說。」
「印國政軍區有一個厲害人物，赫拉，99年五月開始，查爾斯每年的同月份，都會回去，恰好，赫拉的生日，在五月。」
「隨意就敢攻擊邊境，必然有人背後授意，你猜，最有可能的是誰。」
「你推理的沒錯，是她。」
穆司恬扒拉了一下額前的碎發，「說說你的計劃吧。」
商時序看著穆司恬的眼神，有些複雜，說不上來的感覺，這幾年，穆司恬越發的厲害成熟，不僅在自己熟悉的領域。
商時序掩下心緒，沉聲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穆司恬勾唇一笑，「正有此意。」
商時序又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是今晚。」
「秋卓，不然，你為什麼帶我去見她。」
商時序笑出聲，「還真是沒有秘密。」
穆司恬吃過飯，就回了房間，姜萱過來送上午的文件。
「把上午審訊那人的信息資料找給我。」
姜萱愣了半秒，「老大，你要那個幹嘛？這不是他們的事嗎？」
穆司恬翻看著文件，「有用。」
「好，我去找。」
姜萱出去之後，穆司恬正看的專心，一陣急促的電話響，打亂了她的寧靜。
「喂，媽媽。」
陳英的語氣平靜中帶著傷感，「你外婆去世了。」
穆司恬握著手機的手輕輕抖了一下，胸腔起伏，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什麼時候？」
「今天凌晨，走的很安詳，睡夢中離開的，外婆年齡大了，好過病痛。」
穆司恬有些不知所措。
沒過一會兒，陳英的聲音就又響起，「你忙你的工作，不用回來，這邊有我和爸爸，本來不想告訴你，但是你哥哥說還是說了合適。」
穆司恬淡淡地「嗯」了一聲。
家裡人和外公的感情更深，媽媽和姨母她們是同母異父。
爺爺奶奶，外公很早就去世了，外婆離開，就意味著家裡最老的那一代，已經沒有老人了。
穆司恬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空空的，又或者是……
突然房間的空氣就逼仄了起來，穆司恬緩緩站起身，推門出去。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訓練場，之前受訓，晚上她也喜歡來這裡，空曠，天上的星星都亮了起來。
沒一會兒，身邊落下一道影子。
穆司恬都沒回頭，這熟悉的氣息，沒別人。
「大晚上坐這幹嘛。」商時序坐下，側首看著身邊的人。
穆司恬淺笑了一下，「這個世界真是玄幻，我從來沒想過還會再有這樣的場景。」
商時序沒接話，仰頭看向天空。
藏區的星空比京市和龍城的都要澄澈很多。
兩人就這麼看了一會，穆司恬開口說：「老人家去世，你不在身邊，很難受吧？」
商時序看向穆司恬，「你怎麼了？」
穆司恬的心事，仿佛一瞬被戳破，他永遠都是這樣，這樣聰明，這樣了解自己，明明已經偽裝的很好了。
「外婆走了。」
「外公不會孤單的，有你們每年都想著他。」，是啊，兩人離婚了，外公始終是一個人，孤單的一個人。
穆司恬把下巴擱在搭起來的手臂上。
語氣有些平靜，「我不在的那兩年，給外公掃墓的人，是你。」
商時序沒有否認。
出國後的兩年，在非洲的那年，調回龍城的第一年，媽媽給自己打過電話，「寶貝，你工作忙就不用惦記著外公了，比我們去的還早。」
媽媽的意思來看，每年都有人去給外公掃墓，帶著一束鮮花，還有外公最愛的汾酒，墓地打掃得很乾淨，不用多想，穆司恬腦海里只跑出那一個人。
商時序的聲音悶悶的，「應該的，畢竟承諾沒做到。」
穆司恬把頭埋進臂彎里，眼眶有些紅，濕濕的，最近碰到這個人，老是淚失禁，真的很煩。
商時序想伸手過去拍拍她單薄的背，可是手伸出去的一刻，又縮了回來。
「明天帶你去個地方。」
穆司恬抬頭看向他，「幹嘛。」
「不會賣了你的，早點回去吧，夜裡涼。」
第二天一早，穆司恬就收到了姜萱發來的信息，她認真的看了起來。
「老大，這資料上有花嗎？我一點問題都沒看出來。」
「資料從哪要的？」
姜萱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找人要的……」
穆司恬笑了下，沒說話，繼續看起來。
這資料很平常，沒什麼問題，可是越完美，就越不對。
中午的時候，太陽正烈，明明已經秋天了，這勢頭一點不減。
兩人都換了便裝，穆司恬換了一條牛仔褲，白色的休閒襯衫外面搭了一件古銅色的短款風衣，頭髮高高的紮成馬尾。
「去哪。」穆司恬看著一身黑衣的男人，還是跟之前一樣，死愛這幾件黑衣服。
「到了你就知道了。」
商時序開著越野車駛出軍區，一路上風景還不錯，秋季限定的「湖光山色」，藏區的湖泊是真多，星羅棋布。
商時序車開的還算平穩，但是山區，也避免不了晃動。
「暈的話，裡面有口香糖，車窗打開太涼了。」
穆司恬有些無語，「我早就不暈車了，外面執行任務，誰會管路平不平。」
商時序抿了抿嘴唇，緊緊盯著前面的路看，沒說話。
穆司恬也側頭看向窗外。
到了一處住宅的屋子面前，紅牆白頂，門口掛著彩色編制的毛氈，商時序走在前面，過去敲門，開門的是一位藏族女人，長長的編發，掛著綠松石和蜜蠟石，紅黑色的藏袍，臉紅撲撲的。
商時序和女人打過招呼，「這位是次仁秋卓。」
穆司恬禮貌地和人打招呼。
商時序說了一句藏語，女人就笑了，漢語說的有一些蹩腳，「司恬是吧？進來坐吧。」
穆司恬跟著進去，裡面裝的可以說「富麗堂皇」，是藏式的傳統裝飾。
女人拎過來一個壺，「喝點我們的甜茶，暖暖身子。」
穆司恬接過來，嘗了一口，甜甜的奶香，和奶茶有些相似，「很好喝，謝謝。」
穆司恬環視了一圈，側邊的一個木桌上擺著黑白人像，穆司恬聯想起之前工作收到的一份文件，猛地看向商時序。
商時序剛好和她對上，默默點了點頭，證實她心裡的想法。
「她的丈夫，是我剛到這裡的班長，球卓家裡相對富裕，因為兩人的感情，她一個人和家裡決裂了，班長犧牲之後，家裡人來看過她。」
穆司恬握緊手裡的茶碗。
秋卓用一個木盤子，捧過來一條純白色的哈達，穆司恬站起身，微微彎下腰，「歡迎來作客。」
穆司恬點了點頭，「謝謝。」
隨後兩人坐下，秋卓打開一個木盒子，「雞血藤手鐲，祈福用，小小心意。」
穆司恬接過來，有些慚愧，「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要來您這拜訪，兩手空空就過來了。」
「沒事，你來做客我很開心，我一個人也是無聊，多虧時序把你帶來。」
三人相談甚歡，只是不約而同避開了那個話題，怕引起她的傷心事。
中午秋卓親自下廚招待了他們，傳統的酥油茶，青稞餅，糌粑還有牛羊肉。
用過飯後，兩人告辭，快出門時，秋卓拉住了穆司恬的手，「勸勸時序，老陳的死，和他無關，別一直自責。」
穆司恬擰緊眉頭，還是點頭答應。
「司恬，常來做客。」
「好。」
坐進車裡，兩人都沒說話，回到軍營，崔一寧拿了一盒水果過來，「司恬，出去有任務？」
穆司恬看了眼身後，「嗯，有事嗎？」
「給你這個，我也是剛回來。」
穆司恬接過來，「謝謝，那我回去了。」
兩人分開後，商時序看向崔一寧，眼裡儘是冷漠，崔一寧接收到這種敵意，沒有膽怯，看了商時序一眼，就離開了。
23：15
穆司恬把牛仔褲換成黑色的運動褲，穿了雙運動鞋就出門了。
天色很暗。
穆司恬手裡拿著指南針，一張紙似乎標記著地點，邊走邊看。
看著眼前的一座小山，穆司恬揣起紙，拿出手電筒，20分鐘之後，穆司恬的額頭滲出一層汗，吐了重重一口氣，看著界限碑，穆司恬冷笑一下，悄悄往旁邊走去。
山腳的拐角處，穆司恬警惕地聽到好像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是還是能聽到，慢慢走近，穆司恬猛地回頭，扣住來人的肩膀，正要翻過去，就被人按住了手。
「是我。」
穆司恬瞪大眼睛看清人的臉，才鬆開。
「怎麼是你？」
商時序打量了人幾眼，「這話應該我問你。」
穆司恬靠著坡坐下來，「你為什麼來，就是我的原因嘍。」
商時序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暖寶寶，塞給穆司恬，穆司恬愣了下，捂著看向別的地方。
「你看出問題了？」
穆司恬玩弄著另一隻手裡的指南針。
「邊境抓獲的人，會英語，法語，葡語，韓語，背景資料那麼簡單，是誰都能看出不對。」
商時序笑了下，看向穆司恬，「說說看。」
「查爾斯，美國長大，英國留學，精通多國語言，接受過很強的軍事訓練，但是資料里忽略了一點，他是印國人，血統變不了，這也是他在美國受排擠的最大原因。」
商時序挑了挑眉，「繼續說。」
「印國政軍區有一個厲害人物，赫拉，99年五月開始，查爾斯每年的同月份，都會回去，恰好，赫拉的生日，在五月。」
「隨意就敢攻擊邊境，必然有人背後授意，你猜，最有可能的是誰。」
「你推理的沒錯，是她。」
穆司恬扒拉了一下額前的碎發，「說說你的計劃吧。」
商時序看著穆司恬的眼神，有些複雜，說不上來的感覺，這幾年，穆司恬越發的厲害成熟，不僅在自己熟悉的領域。
商時序掩下心緒，沉聲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穆司恬勾唇一笑，「正有此意。」
商時序又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是今晚。」
「秋卓，不然，你為什麼帶我去見她。」
商時序笑出聲，「還真是沒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