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原來她很早就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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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玉樹捂著肚子跌坐在地上,杏眸盯著呼延御離開的方向,雙唇緊閉沒有說話。🌷🐙  ♪♟

  溫松寒身邊倒下了十幾具屍體。

  他的毒沒那麼容易解。

  他眯了眯眼睛,能和他的毒抵抗至現在,顯然蘭國也有高手。

  他將沈磬和花玉樹扶起放在一邊,隨後來到一間暗室。

  打開門,溫妍和吳微茫正躲在裡面。

  見到是溫松寒,溫妍小臉立刻亮了起來。

  「爹!」

  溫松寒抱起溫妍:「沒事吧?」

  溫妍搖搖頭:「我和姐姐都沒事。」

  「走。」說完,溫松寒帶著兩人離開暗室。

  來到前院,吳微茫被這屍橫滿地的樣子給嚇了一跳。

  見到昏迷不醒的沈磬和皺著眉頭的花玉樹,她來不及驚訝,立刻跑上前去。

  此時兩人正坐在一起。

  吳微芒想先查看花玉樹,花玉樹搖頭:「我沒事,去看看殿下。」

  「殿下只是受了一點內傷,沒有大礙。」吳微芒給沈磬把脈後判斷道。

  隨即她又給花玉樹搭脈。

  「您動了胎氣,有些氣血不穩,但是胎兒安好,您放心。」

  花玉樹頷首。

  忽然,不遠處發生了巨大的震動,整個地面都抖了三下。

  花玉樹抬眸,三個呼吸後,唐一鶴出現在她面前。

  原本怒意滔天的他,一見到花玉樹,立刻將所有殺氣都收了起來。

  「玉樹!」唐一鶴第一時間跪在花玉樹跟前查看她的情況。

  「我和寶寶都沒事。」花玉樹道。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將花玉樹摟進自己懷裡。

  「我們沒事,有事的是蓮心。她被抓了。」花玉樹道。

  唐一鶴沒有說話,他看向溫松寒。

  溫松寒會意,一瓶化屍水將地上幾十具屍體滅了個乾乾淨淨。

  「他們身上中了我的毒,七日之內不解就是死。」

  溫松寒道。

  「呼延御會親自過來,說明縱橫被救了。」唐一鶴道,「他中了你的毒,顯然必須回蘭國救治。」

  「他把蓮心當成舒凝。」花玉樹道。

  「那蓮心暫時不會有事。」唐一鶴親自檢查了花玉樹一番,「無論如何,你們先休息再說。」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另一邊,呼延御確實以飛快的速度趕回蘭國。

  好在蘭國最好的大夫離邊境線不遠。

  「少主,此毒難解。」大夫仔細診斷後道。

  「會死?」呼延御問。

  「老夫定不會讓少主死,但會留下病根。」大夫沒有絲毫隱瞞,「老夫學藝不精,此毒應是毒王溫松寒下的。除非他本人,否則無人能徹底解。」

  「無所謂,不死就行。」呼延御看向郗國的方向,「有那麼多人陪我一起死,我怕什麼?」

  「請少主隨老夫至營帳,先壓製毒性再說。」

  呼延御頷首,他轉身朝身後的將領道:「看住她。」

  他帶著笑意瞅了邢蓮心一眼:「等我回來,咱好好聊聊。」

  邢蓮心沒有理睬他。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點都沒有害怕。

  甚至,有些說不出來的輕鬆。

  自從爹娘死在自己面前開始,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少了一塊似的。

  唐氏夫婦對她很好,她也很感激。

  她真的很喜歡唐縱酒,可惜對方不喜歡她。

  唐縱酒喜歡的人她見到了,那是郗國最美的女子,也是身份最尊貴的女子,跟傳聞中完全不同。

  他們很恩愛。

  她一直都知道。

  什麼縱酒哥哥為我而來。

  那都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直以來,她始終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沒有出來。

  她的世界,有爹,有娘,有兒時的玩伴。

  只是每次頭腦清醒的時候,這些就都不存在了。

  偌大的世界,其實只有她一個人。

  她一個人,只有一條命。

  她欠唐氏夫婦的,她拿命還。

  她欠唐縱酒的……

  不,她不欠唐縱酒,除了喜歡唐縱酒,她不欠他任何東西。

  但她還是願意替沈磬來這一回。

  也許,成全他們,就是成全自己。

  所以她一點都不怕。

  原來,她早就想死了。

  那些自欺欺人的日子,她也過夠了。

  如果說還有什麼沒實現的,大概是沒能揍沈一一頓。

  算了。

  早點去下面見爹娘吧。

  營帳里,邢蓮心獨自一個人坐著發呆。

  她甚至不知道呼延御什麼時候進來的。

  「不愧是唐縱酒的女人,到了這個境地還能如此鎮定。」呼延御誇讚道。

  邢蓮心冷笑一聲。

  呼延御沒有在意邢蓮心對他的不敬。

  他走上前,抓住邢蓮心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姿色不過爾爾。」

  邢蓮心與他對視,忽然嗤笑一聲。

  「姿色確實爾爾,可架不住縱酒哥哥喜歡。」她抬高了自己的聲音,「我和縱酒哥哥青梅竹馬,他甚至為了我與當今的公主和離,我就是他最喜歡的人。」

  她說得驕傲而自信,眼裡泛著閃耀的光芒。

  「我這個人就喜歡摧毀人家的心愛之物。」呼延御一把將邢蓮心推倒,「還有人。」

  他伸手欲撕毀邢蓮心的衣服,邢蓮心眼中划過一絲狠厲,帶著殺意亮出袖中劍刺向呼延御。

  這是她距離仇人最近的時刻。

  就是因為呼延御,所以她的父母才會死。

  她要手刃仇人。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邢蓮心招招要呼延御的命。

  呼延御的眼睛亮了亮。

  原來是這樣的性子,怪不得唐縱酒會喜歡。

  一匹火辣烈性的馬,會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包括破壞欲。

  柔順乖巧固然美味,但辣椒烈女亦是佳肴。

  邢蓮心不要命的殺招在呼延御手裡紛紛被化解。

  她知道,自己不是呼延御的對手。

  忽然,她心一橫,對準自己的脖子就這麼一抹。

  呼延御出手去阻止。

  邢蓮心抓住機會劍鋒一轉,刺向呼延御的空門。

  「噗嗤」一聲,劍入胸口。

  但呼延御也將邢蓮心徹底止住。

  這一劍沒能刺穿呼延御的心臟,只刺進了一點。

  邢蓮心失敗了。

  呼延御勾了勾嘴角。

  失敗的結果不用想也知道。

  邢蓮心沒有那個好命,沒有人會來救她。

  因為整個世界,她從來都只是一個人罷了。

  這一夜,她沒有哭。

  哪怕殺不了呼延御,也要給他致命一擊。

  邢蓮心心想。

  只要她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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