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喝了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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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來康世輝這是做戲給康家這些人看的。

  眾人馬上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二叔,別這樣,這都是咱們自己家的事,何必呢?」

  幾個人把康兆倫推到一旁喝酒。

  歐陽爽又攬住我的臂彎,我輕輕地推開她,「歐陽小姐,雖說現在是新時代了,但是我還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這話還沒有過時,我未婚妻在起,你這樣拉拉扯扯的好像不太妥當吧?」

  歐陽爽壞笑著咕噥了一句,「老夫子,老古董。」

  我指了指遠處正喝人喝酒的康兆倫,「你要親熱的是那個男人,而不是我,OK?」

  歐陽爽白了我一眼,「你是傻瓜嘛,看不出來我這是在耍他呀?」

  我沒搭理她,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喝酒。

  我注意到,康兆倫雖然在遠處喝酒,但是時不時地會向我和歐陽爽這邊瞟一眼,臉上泛著陰惻惻的冷笑。

  過了一會兒,康兆倫帶著一個用托盤托著五梁液酒的服務小姐挨桌敬酒。

  敬到我這桌時,他一回頭,拿起托盤上的那杯酒給我滿滿地倒了一杯。

  可能是因為剛才已經敬了幾桌,只剩下一杯。

  所以,他招手讓服務員又拿來一瓶,給自己也滿滿地倒了一杯,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來,妹夫,我敬你一杯,咱們這杯酒喝完了,剛才的事就翻篇兒了,好嗎?」

  我站起來,端起酒杯,道:「好。」

  他和我碰了一下,然後一仰脖,一飲而盡,向我亮了亮杯底,「我幹了。」

  我也一飲而盡,向他亮了亮杯底。

  他重重地拍了我肩膀一下,「好,剛才的事翻篇兒了。」

  他又給別人敬酒。

  過了一會兒,我就覺得頭開始有些暈眩,眼前的事物都晃悠了起來,出現了重影!

  身邊人的形象在我的眼裡漸漸變得模糊,他們的說笑聲聽起來有點像慢放。

  我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剛才康兆倫經給我喝的酒里有問題,那個瓶子裡只剩下一杯酒了,康兆倫全倒給我了,他喝的是另一杯酒。

  不好!我得馬上離開這裡。

  我急忙站起來,想走。

  我這一站起來,四周的景物一下快速旋轉了起來,影像也越來越模糊,我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不斷地膨脹,越來越大。

  我剛要擡腿,可是那條腿已經不聽使喚了,我身子一晃,一頭摔倒在地上。

  有幾個人衝過來,扶起我,「怎麼了,你怎麼了?」

  另一個人說:「他是喝酒了。把她送上面的客房休息一下,讓她醒醒酒就沒事了。」

  是誰跟我說話,我完全不知道,我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了。

  迷迷糊糊間,我覺得似乎是有兩個人架著我往什麼地方走,然後把我放在一個地方,讓我躺下,有人給人脫衣了,脫鞋子,蓋被子。

  四周人影晃動,一片嘈雜,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反正是亂鬨鬨的。

  我頭疼欲裂,感覺自己的眼皮沉重,根本都睜不開,而且四肢已經麻痹了,身體像鬼魂一樣慢慢地四下飄動……

  終於,我徹底的暈了過。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身邊似乎有一個女人窈窕的身影。

  這個女人似乎是在風浪里,也像是在疾風驟雨之中,只見她踉踉蹌蹌,搖搖晃晃,似乎沒辦法控制自己。

  迷濛中,我試圖伸手去扶住她,可是我的指尖總是差了那麼幾分,根本碰不到她!

  我想開口叫喊,可是嗓子根本就發不出聲來。

  我累得滿頭大汗,卻像風雨中大海里的一葉小舟,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只能隨便著巨大的風浪,來回晃動著……

  我覺得天旋地轉,極為疲憊,身上的汗水如注,像一條條小蟲子似的從我的身上四處亂爬,讓我癢麻不己。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慢慢地甦醒過來了,我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知覺一點一點得在恢復,但是有一種極度的疲憊,就好像跑了一個42公里的馬拉松似的。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


  我應該是躺在一間酒店的房間裡,因為四周的家俱陳設都是酒店的裝飾。

  雖說窗上掛著紗簾,但是可以看見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

  陽光透過紗簾溫柔地灑了進來。

  房間裡充斥著一股奇異的香氣,這種香氣不太像女人的香水,反倒是像女人的體香,是那種受到某種刺激而崩發出來的人類荷爾蒙的味道。

  我嘴唇乾裂,口乾舌燥,想找點水喝。

  我轉了轉脖子,可是剛扭過頭來,卻赫然發現我的身邊躺著一個人。

  是女人!

  女人?

  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使勁揉了揉眼睛。

  不是做夢,我的身邊的確躺著一個女人。

  是康純熙。

  就看見我身邊,這張床上還躺著別人!

  她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著側臥在那裡,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被單,從她肩膀上裸露的部分,以及床單上的形狀判斷,她應該是沒穿衣服。

  她沉沉地睡著,臉上的表情卻很怪異,有些潮紅,似乎是喝了不少酒,五官有些扭曲,似乎在生氣,眉頭緊緊皺著,似乎在發火,一隻露在被單外面的小拳頭緊緊握著,好像是剛剛跟誰打過一架似的。

  隨著她的呼吸,我聞到了一股酒味,她應該是喝了不少酒。

  我努力地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我喝了康兆倫的一杯酒,然後就暈得七葷八素,幾個人架著我來到這裡,給我脫光了衣服……

  我似乎是做了一個夢,夢境中是一個搖搖晃晃,不能控制自己的女人。

  再往後,我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我還是不能確定眼前的一切是真的,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很疼!

  不是做夢,是現實。

  我和康純熙都是光著的,躺在一張床上,而且我隱約覺得昨天晚上自己好像是在一個什麼風浪里奮力搏擊來著。

  難道……?

  壞了,壞了,完了,完了!

  這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我猛地坐了起來,跳下床四處找衣服。

  我剛剛穿上褲衩。

  門開了。

  康兆倫走了進來,一見我,馬上回過身,臉對著門外,怪聲怪氣地說:「對不起,妹夫,你和我妹妹還沒起床呀,我以為你們早起來了,怎麼樣,昨天晚上是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我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昨天,康兆倫在我的酒里下了藥,可能又給康純熙的酒里也下了藥,然後先後把我們倆個弄到一張床上……

  我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聲,大聲地喝道:「康兆倫,你……這事是你安排的吧?」

  康兆倫一臉壞笑,卻似乎很無辜地說:「妹夫,你是怎麼了,我是促成你和我妹妹的好事,你怎麼發這麼大火呀?」

  「去死吧!」

  我三下兩下穿衣服,剛剛穿上內衣。

  「啊——」

  我身後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聲。

  我回頭一看,康純熙醒了。

  她用被單緊緊地把自己的身體包裹住了,一臉的恐慌和憤怒,「你,你,你……」

  她盯著地毯上我的那些衣服和褲子,一雙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胡凱文,你,你,你昨天晚上睡在這裡?」

  康兆倫背著身子,奸笑著說:「小熙,你們雖說是未婚夫妻,可是現在時代不同了,你們倆就算睡在一起,也沒什麼的,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先出去了。」

  整個房間裡只剩下尷尬的我和憤怒到極點的康純熙。

  沉寂,無聲!

  空氣像是凝固了似的,這種凝固又帶著極大的張力,似乎隨便都會爆炸似的。

  康純熙刀子一樣的眼神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胡凱文,昨天晚上你侮辱了我,是嗎?」

  我嘴巴里有些發苦,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目前的尷尬,我語無倫次地說:「如果我說我也不確定,你信嗎?」


  「胡凱文!你以為我是什麼不懂的傻子嗎?」

  空氣終於爆炸了!

  康純熙的聲音,像一個受傷了,痛到極點的小母獸。

  憤怒!絕望!帶著瘮人的殺氣!

  「康小姐,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昨天晚上,你哥哥,啊不,就是康兆倫給我跑了一杯酒,然後我就暈了,他們就把我弄到這裡,我什麼也不知道……可是我沒想到你也……」

  「夠了!」

  康純熙憤怒地吼了一聲,從床上跳下來衝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水嘩嘩地響著,響聲中帶著康純熙極為壓抑的哭聲。

  我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應該是離開,還是繼續留在這裡把這件事徹底地說個明白。

  告訴她,其實我也是個受害者。

  我對她所謂的傷害,是無意的,也是被動的。

  但是,事已至此,這種解釋連我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甚至有些滑稽,就像一個小偷偷了人家的錢包,被人家抓了,小偷極力辯白,錢包不是自己偷的,是別人硬塞進自己手裡的。

  過了一會兒,康純熙身體包著一件大浴巾從裡面出來,一擡頭見我還沒走,冷冷地說:「怎麼,還沒看夠嗎,還要在這兒再看一會兒?」

  她的臉上全是水珠,我不確定那是水還是淚水。

  我張了張嘴,無力地說:「康小姐,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是我還是要說,昨天晚上的事,我是無意的,也是被迫的,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

  康純熙突然向我一指,尖聲喝道:「你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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