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蠻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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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用鼻尖蹭了我臉一下,幽幽地說:「不對吧,文哥,咱們倆房間的床好像是一樣的吧,當初買床時,我記得胡大師您特地吩咐迪龍給我買床要和你的床一模一樣的,是不是呀?」

  我眨眨眼,裝傻充愣地問:「是嗎?有這回事兒,我怎麼一點不記得呀?」

  我們倆正你一句,我一句地打情罵俏經過一個包間的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激烈的吵架聲。

  我本來沒在意,想和玫瑰早點回去試一試她的床的軟硬度。

  可是,陸秀雯的尖利的聲音從那間包房裡傳出來,「你這個臭流氓,你想幹什麼呀?」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

  「臭三八,你敢打我,反了你了!」

  是一個男人粗魯的聲音。

  接著「稀里嘩啦」的一陣杯碗筷子摔倒地上的聲音,應該是有人把桌子掀了。

  裡面的人似乎打起來了。

  陸秀雯和人打起來了。

  剛才陸秀雯來的時候是一個人來了。

  她一個弱女子和人打架,而且明顯是男人的聲音。

  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玫瑰聽了聽,對我說:「好像是陸小姐的聲音。」

  我聽了聽,「是嗎,我怎麼沒聽見呀?走吧,走吧。」

  我們兩個繼續往前走。

  我緊張地思考著。

  我當然知道那個包間內的是陸秀雯,但是玫瑰和我柔情蜜意之際,我不想影響我們之間的情緒。

  所以,我才故意這麼說的。

  走到門口,我突然摸了摸口袋,「哎呀,我的打火機忘裡面去了,玫瑰,你先在車裡去等我,我進去拿打火機一會兒就出來。」

  這個打火機是玫瑰買給我的,是一個漂亮的銀質蒂凡希。

  玫瑰說:「我去拿吧。」

  「不用,不用,你喝了不少,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出來。」

  「那好吧,我在車上等你。」

  我轉身往裡就跑,來到那個包間,就聽見裡面噼里啪啦響成一片。

  我推門進去。

  這是一個豪華包間,地上是厚實的地毯,桌子是大理石的,沙發是真皮沙發,桌上放幾瓶軒尼詩,地上到處是玻璃茬子,一片狼藉。

  兩個醉醺醺的男人正在糾纏陸秀雯,陸秀雯奮務掙扎,可是她畢竟個女孩子,沒辦法掙脫他們倆個。

  她大呼小叫的。

  我衝上去,推開那兩個滿臉酒氣,醉醺醺,罵罵咧咧的男人。

  一個傢伙醉眼惺松地問:「你是誰,想多管閒事呀?我告訴你,臭小子,你最好別多管閒事,小心濺身上血!」

  我把陸秀雯護在身後,冷冷地看著他們倆,「這個閒事我管定了。」

  另一個傢伙問道:「你知道怎麼回事兒,你就管閒事?」

  「用不著知道,只要是欺負她的,就不行。」

  那個醉鬼一把拉開他,「別跟他廢話,揍他!奶奶的,也不去打聽打聽,咱哥們是什麼人,敢來管咱哥們兒的閒事。」

  說著操起桌上的一個瓶就向我砸了過來。

  我頭一歪,閃過酒瓶子,向前一步一把抓住醉鬼的手扔灑瓶子的食指向上一撅。

  這傢伙「哎喲」一聲,就跪在我眼前,「哎呀,哎呀疼!」

  我本來想把他拿住就算了,沒想到後面的陸秀雯一下沖了上來,對著這小子的臉猛的一拳。

  她這一拳正打在醉鬼的鼻子,也不知道她使了多大的力量,反正這醉鬼的鼻子一下就被打歪了,血從兩隻鼻孔地噴了出來。

  另一個傢伙一見,急了,操起桌上的另一個瓶子向陸秀雯的腦袋上砸去。

  我從後面一拉陸秀雯的身體。

  陸秀雯是躲過去了,那小子手中的酒瓶子一下砸在我胸口,「嘩啦」一聲脆響。

  酒瓶子在我的胸口碎了一半。

  我罵了一聲,飛起一腳正踢在他手腕上,他痛叫一聲,抱著手腕連連後退,我一個旋風腳,正踢在他的面門上。


  這小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後面那個醉鬼從後面抱住了我,想把我抱摔在地上。

  我雙臂一較勁兒,反手捏住他手腕,順勢往上一擡,一個過肩摔,像摔一個麻袋一樣把他扔了出去,正砸在桌子上,嘩啦一聲,桌子被這個人重重的身體砸碎了。

  我剛要轉身,就聽見「砰」的一聲,接著是「嘩啦」一聲,我感覺頭上一陣劇痛!

  原來那個傢伙從後面給了我一酒瓶子。

  鮮血和酒液從我的頭上流下來。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高聲罵了一句,向他的肚子飛起一腳,正踢在他的肚子上。

  這一腳,我用了十成的力氣。

  「啊!」這傢伙慘叫一聲,身子坐在地上,嘴巴里劇烈的嘔吐出來一些污物,整個包間裡到處都是臭哄哄的味道。

  醉貓掙扎著掏出手機,「快來人,我和老二讓人家打了,快點來,快!」

  我衝過去,對著他的肚子連踢了幾腳,把這傢伙踢得四處亂滾。

  陸秀雯抓起我的胳膊向外就跑。

  我們跑出門口,玫瑰在門口一見我滿頭是血,嚇得連忙跑出來,「文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全身都是血呀?」

  陸秀雯推了她一下,「囉嗦什麼,馬上送醫院!他這麼重的傷,弄不好就弄成破傷風了。」

  說著拉起我就往她的車上跑。

  玫瑰跟在我們後面也上了車。

  陸秀雯一見玫瑰上了車,眼一瞪,「你上我車幹什麼,誰讓你上我的車了?」

  「文哥傷成這樣,我當然要陪他去醫院了。」

  「用不著你,我是醫生,不比你強呀?馬上下車!」

  玫瑰大概是急了,突然提高了聲音喊道:「他是我男朋友,他去醫院,我為什麼不能去?又不是就你有車,我們也有車,文哥,我們下車。」

  說著,就要拉著我下車。

  陸秀雯馬上啟動了車子,保時捷向醫院飛馳。

  到了醫院。

  兩個女孩子扶著我進了醫院。

  陸秀雯輕車熟路地帶著我進了急救室。

  玫瑰要跟進急救室。

  陸秀雯眼一瞪,「你進來幹什麼,外面等著去。」

  玫瑰只得退了出去。

  陸秀雯穿上白大褂,低喝了一聲,「脫褲子!」

  我愣了一下,「脫褲子?脫什麼褲子呀?我傷的是頭。」

  她瞪了我一眼,「扎針也扎頭嗎?」

  我這才醒悟過來,她這是要給我打破傷風針。

  我只得去解褲腰帶。

  因為我被砸得頭昏腦脹,手不太麻利,解了半天也沒解開。

  陸秀雯氣得衝上來就解我的褲腰帶。

  我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

  她伸手拍了我手一下,「怎麼著,以前又不是沒解過,你還害什麼羞呀?」

  我只得苦笑著,讓她把褲腰帶,把褲子扒下來一半,按倒在旁邊的診床上,撅著屁股。

  她給我扎了一個破傷風的針,然後替我處理腦袋上的傷口。

  我的腦袋上全是玻璃茬子,陸秀雯先替我止住血,然後用鑷子一顆一顆地把頭皮上的玻璃茬子給捏了出來,又用紗布把我的腦袋給包上。

  在她替我處理傷口時,胸正在我眼前,我盯著看。

  她下面一雙大腿圓潤修長,充滿了青春活力。

  我上上下下看了幾遍。

  被她發現了,瞪了我一眼,「看什麼看?往哪兒看呀,臭流氓!」

  我嘿嘿傻笑,盯著她清麗可人的臉蛋,「你為什麼跟人打架呀?」

  她剛才還冷冰冰的臉突然「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其實今天打架是我的錯。」

  「你的錯?」

  「嗯,那個包間是我經常去玩的包間,我讓他們倒給我,他們不倒,我就和他們吵了起來。」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呀,這不是打錯了架嗎?」


  「打錯了?我讓人欺負了,你不管?」

  「那倒是。不過,以前我認識的陸醫生可不是這樣蠻不講理,亂搞事情。」

  她眼一瞪,「我蠻不講理是被誰氣的呀?」

  「誰?」

  她瞪了我一眼,「你說呢?」

  「難道是我不成?」

  「不是你是誰,誰能把我氣成這樣?」

  我知道在陸秀雯面前沒什麼道理可講,因為她就是道理。

  我只得嘆口氣,「你漂亮,你說得都有理。」

  她秀臉一紅,浮出一絲羞澀的紅潤,嗔了我一眼,「滑嘴滑舌,還跟以前一樣,壞東西!」

  看著她嬌羞可人的樣子,我不由得心潮盪,突然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一種格外的香味兒。

  這香味兒不是香水的香味,是女人的體香。

  是標籤為「陸秀雯」的體香。

  這體香是那麼得熟悉,我情不自禁輕輕地摟住了她的兩條大腿,把臉埋在她的腹部。

  她小聲地說:「你別亂動,我在給你包紮傷口呢。」

  說著,輕輕地把我的腦袋重新扳正了。

  玫瑰在外面等不及了,衝動地推開門衝進來。

  陸秀雯眼一瞪,吼道:「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呀,這裡是急救室,你進來幹什麼呀?」

  玫瑰喃喃地問:「文哥……文哥他怎麼樣了,沒事兒吧?」

  陸秀雯悶聲道:「有事兒,很嚴重,嚴重的腦震盪,以後可能會成一個大傻子,而且有某些器官可能會不能用了,生不了孩子。」

  玫瑰眨巴了幾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幾下,輕輕地說:「陸醫生,拜託你了,我……我先下去給他辦理住院手續。」

  說著輕輕地退了出去。

  陸秀雯拍了我一下,「你瞧,你瞧,我說你某個器官可能不能用了,人家就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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