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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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神話基因,究竟是什麼?

  當鄭吒在楊雲面前演示了一波他的「烏波洛波斯」與「燭九陰」兩種神話基因特性後,楊雲便惦記上了這件事情。

  畢竟這兩種不同的神話基因特性,同時帶給了鄭吒時間與空間方面的相應被動效果,使得他還處於第四階基因鎖中級層次之時,便可以無視非面的時空能力……

  說不羨慕,肯定是假話。但楊雲也知曉,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鄭吒那樣,將自己體內神話基因的特性完全表現出來。畢竟無論是「潛龍變」還是他的「燭龍光陰體」,都是專屬於他的獨有能力,縱觀《無限恐怖》中無一人做到類似的事情……就連鄭吒處於惡魔隊的複製體,其實也沒有表現出相應的特性來。

  ——是關於基因的顯性表達和隱形表達?還是這其中自有一層奧秘我未能堪破?

  楊雲思考了很多,也去使用第四階高級的能力試圖挖掘體內的基因奧秘,但最終一無所獲……只是當他經歷過與蚩尤一戰,重新復活以後,卻發現自己突然抓到了其中的要訣。

  建木,自然是植物的一種。如果再詳細分類的話,可以定義為「樹」。

  ——那麼,樹的特性是什麼?

  答案是,紮根。

  樹要長起,必先有根,只有根須夠廣,才能枝繁葉茂,否則只是無根之木,無水之萍。

  這是楊雲一直以來忽略的一點,也是他未能領悟的秘訣——長久以來,他都是以身作種,以自己體內的仙靈力供給建木,使這虛幻而又真實的心靈之光綻放光輝。而真切見識過「聖」的戰鬥方式,以及他們對於能量的使用手段後,楊雲便明白了自己究竟還差在何處。

  「定!」

  在這個字出口的瞬間,楊雲的手指上便綻放出一種別樣的光輝——並非仙靈力的顏色,也不是青色,綠色,或是金黃,而是一種混雜了之前所有顏色的,與建木之光極其類似,卻又不甚相同的光芒。

  有木,青葉紫莖,玄華黃實,名曰建木!

  頃刻之間,無數絢爛的光芒如同活躍的電弧,從楊雲的身體內部爆發出來,它們蔓延開去,既似人體脈絡中奔涌的生命之血,又如大地之上生長的樹木根須,深深紮根於大地之中,延伸至虛空的每一個角落。而他身上的氣息也隨即暴漲,與周遭的空間、與天地的節奏、與這個世界的本質共鳴,融合,化作一體!

  ——我即世界。

  楊雲立於天地之間,聖道氣場如海嘯般翻騰,萬古長青的建木神樹橫亘寰宇,巋然屹立於這狂暴的火焰漩渦之中,竟是叛逆了火克木的五行之理,絲毫不為所動。面對重樓那在單純的「量」上完全不輸給蚩尤的霸道威壓,他亦是不退不避,宛若天地間的絕對主宰,眼中儘是從容。

  ——世界即我。

  被戰鬥的餘波撕裂的空間碎片,以及相應的能量殘屑在楊雲身上發出的光輝下被強行串連,又重新糅合成為了呈現穩定態的空間,仿佛將一切的法則梳理化作土壤。

  「……這是,你的聖道?」

  在重樓的眼中,楊雲整個人真正化作了一棵宏偉的神樹,上頂蒼天下接大地,仿佛支撐天地的脊柱,又似向著無盡虛空延伸的巨柱。

  層層迭迭的金綠色光輝自底部延伸化作無形的根須,深深紮根於虛空之中,使得天地間的能量流動由混亂轉為秩序。而鬱鬱蔥蔥的樹冠部位更是定住地風水火,如同一座直直延伸出去的彩虹橋樑。

  空間平靜了,烈焰熄滅了,炎波泉翻湧的岩漿凝固了,自無盡虛空中即將落下的隕石也被定在了空中,仿佛被這個名為「新仙界」的空間,以及屬於這片空間的意志所徹底拒絕……劃分陰陽,規定世界,牽引無盡能量,鎮壓一切不服!

  以重樓的眼界,他自然能夠看清楚楊雲做了什麼。

  在那一刻,楊雲宛如一株紮根於虛空中的世界樹,巍峨而堅定,他的存在強行穩定了這個在激烈戰鬥中搖搖欲墜的小世界。而本應不存在生命的「新仙界」卻仿佛誕生了自己的意識,無條件地將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地交付給了楊雲,使得他如同擁有權限的管理員般,能夠自由驅使這股強大的世界之力。

  ——楊雲拯救了世界,而世界也回報了他。

  正因如此,重樓才無法理解楊雲的行為——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和飛蓬在新仙界私自約戰沒有千場,怎麼說也有個八百場左右,現在楊雲卻告訴他,這個小世界居然誕生了屬於自己的意志?

  重樓從來都沒有在意過自己的行為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更遑論兩個強者的交手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在他看來,他在偶然之中尋找到的「新仙界」只不過是一處合適的,能夠讓他與敵人打個盡興的戰場,至於戰場會變成什麼樣子,哪裡是他會考慮的事情?

  「無聊。」

  重樓冷哼一聲,同時收回了自己的炎波血刃——事已至此,戰鬥是沒有必要打下去了,畢竟不管使用了什麼方式,楊雲最終還是成功擋下了炎波泉與星沉地動的天地合擊,儘管應對的途徑並不如他所願:「不管你使用的方式,還是你所做的事情,在我看來都很無聊。」

  面對重樓的評價,楊雲只是笑了一笑,沒有說話。而正是這樣無聲的回答卻又讓對方再度冷哼一聲:「這一招,名字叫什麼?」

  「沒有名字。」

  以一己之力支配這個足以容納兩位初級聖人聖道互沖還不崩潰的仙界位面,並藉此凝固空間,單憑意志便鎮壓地風水火的楊雲,此時的狀態感覺精神煥發,甚至比戰鬥之前的感覺還要更好:「畢竟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體內的神話基因名字,更不知道這基因究竟來自於哪位大能。但如果真要說的話……」

  「主宰木行,分時化育,以成萬物,就叫它『青帝』吧。」

  用古代神話中五方五帝的名字命名的楊雲,如是說道。

  「我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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