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人的改變，才是世界的改變
天才蒙蒙亮，江府農苑的正門已經打開。
「哥，今天我們往哪跑？水泥窯那邊嗎？」
一身短衣的江小漁，率先走出了大門，長長的馬尾在背後搖曳，看著身綁沙袋的江凡走了出來。
「那東西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啊，古上周找來的那些工匠，應該自己就能完成的吧，不用過去看看。」
江凡無所謂地搖搖頭，並沒有把水泥廠的事情放在心上。
對比江凡要搞的各項產業，水泥廠確實是技術含量最低的一項。
江凡又不是要搞大型的水泥廠，只是弄一些小作坊而已，走的是以量取勝的路子。
多建水泥窯，其實也不比燒制石灰複雜多少，重要的就是配方，索性江凡知道這些配方，土法燒制水泥，其實沒有那麼複雜。
「還是去田裡看看吧。」
江凡更惦記的還是這裡，那裡是雜交育種的地方，雖然讓人封閉了起來，可是只要一日沒能找出雜交不育系，江凡就一天放不下心。
這年頭，可不是什麼好年景！
後世的網上，把大宋吹得牛逼朝天，可是實際上，這就是一個窮逼一樣的朝代，農村經濟崩潰，流民遍地，說不好哪個傢伙餓急眼了，就會進農田裡毀壞了莊稼。
不過去看看，江凡怎麼能放心呢！
「老師！」
江凡剛剛出了正門，蔡襄就跑了出來。
這傢伙今天也是一身短打的裝扮，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打著哈欠，追了出來。
蔡襄這貨，挑食、慵懶，每天太陽不曬屁股，他才不會起來呢。
可是今天一反常態，一大早就出來了，很是讓江凡和江小漁意外。
「你要幹嘛？」江小漁好奇地問道。
「師姑！」蔡襄倒是很有禮貌，親熱地叫了江小漁一聲，這才道：「我也要像老師一樣，多學習，多鍛鍊，多掌握一些本事啊。」
昨天的事情，對蔡襄觸動很大。
蔡襄是一個有夢想的孩子，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躍馬天下，征戰四方。
以前他以為這種事情很容易，多學兵書，熟悉戰陣，又有一身功夫，也就可以了。
可是昨天江凡的循序善誘，使他明白了，戰爭，可不是兩伙人廝殺那麼簡單。
他牽扯到了政治、經濟、文化很多方面。
又和各地百姓的根本利益息息相關。
雖然江凡是偷梁換柱，擴大了戰爭的定義。
可是蔡襄覺得有道理，上戰伐謀，這個謀，指的或許就是這些吧。
江小漁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天，道：「日頭還是在東邊啊，不像要在西邊出來的樣子呢。小蔡襄，你不會是腦子出現問題了吧。」
蔡襄雖然年紀不小，可是長得實在矮小，江小漁完全是把他當成了一個小孩子看待。
不過蔡襄也確實是一副小孩子心性，嘟著嘴道：「師姑，你可不能看不起我啊，人家也是男人的呢。昨天老師說了很多戰爭的知識，我也要像老師那樣。即可謀戰，又可謀國。所以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老師學過什麼，我也要學什麼，以後一定要把昨天晚上的那些謀劃，化為現實，征伐西北，剿滅東遼。」
蔡襄說得神采飛揚，江小漁卻是頗為奇怪的看看江凡，眨了眨眼睛，分明是在問，你又怎麼忽悠別人了？
江凡一臉無辜地笑笑，搞不明白自己怎麼留給了江小漁大忽悠的印象了呢？
人家這是在引導小孩子勤學好不！這叫做少年心理學，和忽悠有個屁的關係。
陸陸續續，竹兒、羅甘也跟了出來，最後，讓江凡沒有想到的是，曹冠居然也來參加晨跑。
「玉虛，莫非也是要帶軍征戰？」
江凡就沒有什麼老師的架子，看到曹冠就開起了玩笑。
這種絲毫沒有師道尊嚴的表現，卻並不讓人反感，至少曹冠已經是習以為常。
「學生之願，不在四海，而在華夏，可是我等學者，上承天命，下接萬民，當解萬民之苦，開萬民之樂。可是萬民安康，自也需要人來守護，古時學人，上馬安邦，下馬定國，文可教化天下，武可抵禦外辱。因此弟子也不能只做一個文弱書生，這有悖文士之道。」
看著兩個弟子的轉變，江凡心裡很是滿意。
其實這兩個傢伙，身上都有優點，只是在以往的日子裡，沒有真正發現自己要做什麼，想做什麼，以致於都有些渾渾噩噩。
其實世上之人，又有幾人是生而如此呢？
大宋末期，道德敗壞，思想坍塌，這才是很多人渾噩無知的根源。
這個時代的風氣本就是如此。
「出發！」
江凡輕輕擺手，跑了起來。
他今天的心情很好，一方面是江寧的整體設計，其實已經基本完成了，以後必定會進入高速發展的階段；另一方面是蔡襄和曹冠，這兩個人，受到了自己的影響，竟然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轉變。
他們不是羅甘、白起、古上周，更不是布袋和尚，他們甚至和蔡嶷都有所不同。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那些人本就是這個時代特立獨行的一群人，是因為他們彼此身上的獨特之處，讓他們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了同類。
他們本來就是那樣的人。
他們只是在江凡影響之下，做起了他們本來就應該做的事情。
可是蔡襄和曹冠不同。
他們兩個，一個是高官家不學無術的『傻小子』，一個是精英文人中代表性的人物。
他們本來和江凡沒有任何的交集，甚至在觀念上，和江凡有著天翻地覆的差異。
可是在和江凡接觸之後，他們變了，而且很快接受了江凡的想法。
讓他們有了徹徹底底的轉變。
可以說，蔡襄和曹冠，是最先因為江凡而發生了思想轉變的人。
這種意義非同一般！
因為以前江凡不管怎麼謀劃，都是依託其他人身上的特質在謀事。
他並沒有改變什麼！
可是蔡襄和曹冠，江凡卻是在他們身上創造了某種特質。
任何外在事物的改變，都只是自然的改變，只有人的改變，才是世界的改變。
江凡第一次有了正在改變這個世界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正在想著，一群人跑下了山。
這時卻有一輛馬車停在了山下，而且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
「哥，今天我們往哪跑？水泥窯那邊嗎？」
一身短衣的江小漁，率先走出了大門，長長的馬尾在背後搖曳，看著身綁沙袋的江凡走了出來。
「那東西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啊，古上周找來的那些工匠，應該自己就能完成的吧，不用過去看看。」
江凡無所謂地搖搖頭，並沒有把水泥廠的事情放在心上。
對比江凡要搞的各項產業，水泥廠確實是技術含量最低的一項。
江凡又不是要搞大型的水泥廠，只是弄一些小作坊而已，走的是以量取勝的路子。
多建水泥窯，其實也不比燒制石灰複雜多少，重要的就是配方，索性江凡知道這些配方，土法燒制水泥，其實沒有那麼複雜。
「還是去田裡看看吧。」
江凡更惦記的還是這裡，那裡是雜交育種的地方，雖然讓人封閉了起來，可是只要一日沒能找出雜交不育系，江凡就一天放不下心。
這年頭，可不是什麼好年景！
後世的網上，把大宋吹得牛逼朝天，可是實際上，這就是一個窮逼一樣的朝代，農村經濟崩潰，流民遍地，說不好哪個傢伙餓急眼了，就會進農田裡毀壞了莊稼。
不過去看看，江凡怎麼能放心呢！
「老師！」
江凡剛剛出了正門，蔡襄就跑了出來。
這傢伙今天也是一身短打的裝扮，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打著哈欠，追了出來。
蔡襄這貨，挑食、慵懶，每天太陽不曬屁股，他才不會起來呢。
可是今天一反常態，一大早就出來了，很是讓江凡和江小漁意外。
「你要幹嘛？」江小漁好奇地問道。
「師姑！」蔡襄倒是很有禮貌，親熱地叫了江小漁一聲，這才道：「我也要像老師一樣，多學習，多鍛鍊，多掌握一些本事啊。」
昨天的事情，對蔡襄觸動很大。
蔡襄是一個有夢想的孩子，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躍馬天下，征戰四方。
以前他以為這種事情很容易，多學兵書，熟悉戰陣，又有一身功夫，也就可以了。
可是昨天江凡的循序善誘，使他明白了，戰爭，可不是兩伙人廝殺那麼簡單。
他牽扯到了政治、經濟、文化很多方面。
又和各地百姓的根本利益息息相關。
雖然江凡是偷梁換柱，擴大了戰爭的定義。
可是蔡襄覺得有道理，上戰伐謀，這個謀，指的或許就是這些吧。
江小漁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天，道：「日頭還是在東邊啊，不像要在西邊出來的樣子呢。小蔡襄，你不會是腦子出現問題了吧。」
蔡襄雖然年紀不小，可是長得實在矮小，江小漁完全是把他當成了一個小孩子看待。
不過蔡襄也確實是一副小孩子心性，嘟著嘴道：「師姑，你可不能看不起我啊，人家也是男人的呢。昨天老師說了很多戰爭的知識，我也要像老師那樣。即可謀戰，又可謀國。所以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老師學過什麼，我也要學什麼，以後一定要把昨天晚上的那些謀劃，化為現實，征伐西北，剿滅東遼。」
蔡襄說得神采飛揚，江小漁卻是頗為奇怪的看看江凡，眨了眨眼睛，分明是在問，你又怎麼忽悠別人了？
江凡一臉無辜地笑笑，搞不明白自己怎麼留給了江小漁大忽悠的印象了呢？
人家這是在引導小孩子勤學好不！這叫做少年心理學，和忽悠有個屁的關係。
陸陸續續，竹兒、羅甘也跟了出來，最後，讓江凡沒有想到的是，曹冠居然也來參加晨跑。
「玉虛，莫非也是要帶軍征戰？」
江凡就沒有什麼老師的架子，看到曹冠就開起了玩笑。
這種絲毫沒有師道尊嚴的表現，卻並不讓人反感，至少曹冠已經是習以為常。
「學生之願，不在四海，而在華夏，可是我等學者，上承天命，下接萬民，當解萬民之苦，開萬民之樂。可是萬民安康，自也需要人來守護，古時學人，上馬安邦，下馬定國，文可教化天下，武可抵禦外辱。因此弟子也不能只做一個文弱書生，這有悖文士之道。」
看著兩個弟子的轉變，江凡心裡很是滿意。
其實這兩個傢伙，身上都有優點，只是在以往的日子裡，沒有真正發現自己要做什麼，想做什麼，以致於都有些渾渾噩噩。
其實世上之人，又有幾人是生而如此呢？
大宋末期，道德敗壞，思想坍塌，這才是很多人渾噩無知的根源。
這個時代的風氣本就是如此。
「出發！」
江凡輕輕擺手，跑了起來。
他今天的心情很好，一方面是江寧的整體設計，其實已經基本完成了，以後必定會進入高速發展的階段；另一方面是蔡襄和曹冠，這兩個人，受到了自己的影響，竟然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轉變。
他們不是羅甘、白起、古上周，更不是布袋和尚，他們甚至和蔡嶷都有所不同。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那些人本就是這個時代特立獨行的一群人，是因為他們彼此身上的獨特之處，讓他們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了同類。
他們本來就是那樣的人。
他們只是在江凡影響之下，做起了他們本來就應該做的事情。
可是蔡襄和曹冠不同。
他們兩個，一個是高官家不學無術的『傻小子』，一個是精英文人中代表性的人物。
他們本來和江凡沒有任何的交集，甚至在觀念上，和江凡有著天翻地覆的差異。
可是在和江凡接觸之後，他們變了，而且很快接受了江凡的想法。
讓他們有了徹徹底底的轉變。
可以說，蔡襄和曹冠，是最先因為江凡而發生了思想轉變的人。
這種意義非同一般！
因為以前江凡不管怎麼謀劃，都是依託其他人身上的特質在謀事。
他並沒有改變什麼！
可是蔡襄和曹冠，江凡卻是在他們身上創造了某種特質。
任何外在事物的改變，都只是自然的改變，只有人的改變，才是世界的改變。
江凡第一次有了正在改變這個世界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正在想著，一群人跑下了山。
這時卻有一輛馬車停在了山下，而且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