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江凡又有新粉絲
秦檜沒有想到，自己在江寧城居然會遇到熟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昂。
前幾日王昂在太平門聽到了江寧學子們的『瘋言瘋語』，嚇得匆忙離去，再也不敢和那些江寧學子們接觸了。
江寧是江南人的江寧，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見過狂，還沒見過這麼狂的，你是把當今官家當空氣了吧。
王昂一不做二不休，徹底消失了。
他招呼也沒有打一聲，就搬離了原來的客棧，更是咬咬牙，直接就搬到了城外。
這地方好啊，遠離是非，再也不怕被人誤傷了。
大家族出身的人，見慣了官場上的起起伏伏，風風雨雨，蛛絲馬跡都能被他們看出蹊蹺來。
王昂不但自己躲了起來，還給自己的姐夫趙明誠去了封信，讓他這些日子在京里警醒著點。
秦檜也是王昂的姐夫，甚至比趙明誠還親。
李清照只是王昂的表姐，可是秦檜的媳婦，可是王昂的親堂姐呢。
只是親戚這種東西，有時候也不是看誰更近的，而是看眼緣。
王昂就是看不打上秦檜，秦檜也是懶得搭理這個小舅子，因此王昂明明知道秦檜會來江寧督學，也知道江寧城裡妖風四起，可是他能給京里的表姐夫去信，卻是不給堂姐夫提個醒。
足見這兩個人，幾乎要形同路人了。
只是在不對付的親戚，也是親戚，現在兩個人在這大半夜的，在莫愁湖畔偶遇，總不能相互裝作不認識。
秦檜率先認出了王昂，王昂愣了一下，真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秦檜。
莫愁湖畔這裡的景致雖好，可是適合遊玩，卻不適合居住，王昂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在這裡找了個客棧的。
不過在短暫的愣神之後，王昂回過了神來，他看了看不遠處的莫愁家，恍然大悟，笑道：「堂姐夫，好雅興啊，深夜到此，想是來試試這裡雨打芭蕉的滋味嗎？」
夜裡下著小雨，王昂拿著傘，一臉的戲謔之色，大半夜的逛妓樓，不用腦補也是知道來這裡幹什麼的。
秦檜倒也自然，他知道這個正兒八經的王家人，看不上他這個沒根基的女婿。
不過秦檜顯然不會和一個毛頭小子計較，問道：「大半夜的，你怎麼在這兒？這還下著雨呢，你怎麼跑到城外來了？」
王昂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院子，道：「我住那兒！城裡憋悶的很，不如出來城外居住，便是心情都會好上很多。」
秦檜看了眼那個湖邊的園林，倒也是個雅致的住處，倒也沒有多想，只是好奇道：「你怎麼如此晚回來？」
又指了指王昂的衣衫，道：「怎麼弄得滿身是泥，你連夜趕路去哪裡了。」
秦檜倒不是多關心王昂，只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小舅子，即便是不對付，禮數上也不能太難看。
對秦檜，王昂倒也是沒有隱瞞，笑笑道：「去城北和城東看了看，有人在那裡挖溝，說是要斷了江寧的文脈，我倒是好奇，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斷江寧的文脈。」
秦檜聞言，臉色凝重了起來。
王昂口裡說的地方，不就是江凡那裡嗎！
這傢伙去哪裡幹什麼？而且江凡挖得深溝，他也是親眼見過的，只是看不大懂這些深溝有什麼用。
而且那日也是有急事兒，秦檜卻也沒有仔細了解一下，就匆匆的回去了。
「斷文脈？可笑！你信這個？」秦檜搖了搖頭，很是感慨。
君子不言鬼怪亂力，斷文脈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不應該是讀書人反對的事情嗎？
也不知道怎麼了，這些年竟是在大宋興盛了起來，讀書人更甚，燒香拜佛很是虔誠。
便是很多政事，有些高官也是習慣算上一卦。
以前的文人也燒香念佛，卻沒有大宋這幫文人荒唐。
迷信鬼神，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程度。
而秦檜，不信這個！
作孽的人多了，怎麼沒見劈死幾個？
王昂當然也不信。
這時風雨漸大，王昂也不客氣，邁步上車，擠進了車廂。
「哪有什麼文脈？」王昂指指自己的腦子，道：「這就是文脈，挖溝能把腦子挖斷？」
秦檜笑了笑，道：「那你跑去那裡幹什麼，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對這個小舅子，秦檜還是多有了解，做事兒容易衝動，幹事兒很有闖勁兒，對這些鬼怪神力的事兒，他不信，他一般就不會過去看看的。
他對不感興趣的事兒，一般不怎麼上心！
他過去看了，肯定是有什麼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王昂平時其實是不怎麼愛搭理秦檜的，可是此情此景，也算是他鄉遇故知。
所謂緣分，不就是這個嗎？
因此王昂的話也就多了起來。
他也沒有隱瞞什麼，笑道：「聽說那溝是江凡江小白挖的，我對這人很是好奇，這才過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一聽到江凡這個名字，秦檜立即謹慎了起來，道：「你怎麼對他感興趣？你認識他？」
車廂里黑乎乎的，王昂倒也沒有看出秦檜臉色不自然，接著道：「沒什麼啊，我只是發現，江寧的學人們，對江凡都是恨得咬牙切齒。多大仇，多大恨啊，都是讀書人，何必這樣呢？因此我就是過去看看，江凡到底做了什麼，讓這幫江寧學子天怒人怨。」
「那你發現了什麼？」秦檜不動聲色地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啊，那點破事兒，我去了之後，就已經猜得差不多了。」王昂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道：「不過江凡確實是很有意思的人，我一開始也沒有猜出那些深溝是幹什麼用的，現在終於知道了。江凡要在那裡建新城，好大好大的新城。」
「新城！」秦檜捏著下巴，問道：「什麼新城？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什麼樣的新城？」王昂神秘一笑，道：「一個你永遠也想不出來的新城，你不知道，當我看到那一幅幅設計圖紙，我心裡有多震撼，那是給人住的城市嗎？那是真的能實現的建造計劃嗎？太嚇人了，不是親眼所見，你永遠不知道那是一座什麼樣的城市。」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昂。
前幾日王昂在太平門聽到了江寧學子們的『瘋言瘋語』，嚇得匆忙離去，再也不敢和那些江寧學子們接觸了。
江寧是江南人的江寧，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見過狂，還沒見過這麼狂的，你是把當今官家當空氣了吧。
王昂一不做二不休，徹底消失了。
他招呼也沒有打一聲，就搬離了原來的客棧，更是咬咬牙，直接就搬到了城外。
這地方好啊，遠離是非，再也不怕被人誤傷了。
大家族出身的人，見慣了官場上的起起伏伏，風風雨雨，蛛絲馬跡都能被他們看出蹊蹺來。
王昂不但自己躲了起來，還給自己的姐夫趙明誠去了封信，讓他這些日子在京里警醒著點。
秦檜也是王昂的姐夫，甚至比趙明誠還親。
李清照只是王昂的表姐，可是秦檜的媳婦，可是王昂的親堂姐呢。
只是親戚這種東西，有時候也不是看誰更近的，而是看眼緣。
王昂就是看不打上秦檜，秦檜也是懶得搭理這個小舅子，因此王昂明明知道秦檜會來江寧督學，也知道江寧城裡妖風四起，可是他能給京里的表姐夫去信，卻是不給堂姐夫提個醒。
足見這兩個人，幾乎要形同路人了。
只是在不對付的親戚，也是親戚，現在兩個人在這大半夜的，在莫愁湖畔偶遇，總不能相互裝作不認識。
秦檜率先認出了王昂，王昂愣了一下，真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秦檜。
莫愁湖畔這裡的景致雖好，可是適合遊玩，卻不適合居住，王昂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在這裡找了個客棧的。
不過在短暫的愣神之後，王昂回過了神來，他看了看不遠處的莫愁家，恍然大悟，笑道：「堂姐夫，好雅興啊，深夜到此，想是來試試這裡雨打芭蕉的滋味嗎？」
夜裡下著小雨，王昂拿著傘，一臉的戲謔之色，大半夜的逛妓樓，不用腦補也是知道來這裡幹什麼的。
秦檜倒也自然，他知道這個正兒八經的王家人，看不上他這個沒根基的女婿。
不過秦檜顯然不會和一個毛頭小子計較，問道：「大半夜的，你怎麼在這兒？這還下著雨呢，你怎麼跑到城外來了？」
王昂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院子，道：「我住那兒！城裡憋悶的很，不如出來城外居住，便是心情都會好上很多。」
秦檜看了眼那個湖邊的園林，倒也是個雅致的住處，倒也沒有多想，只是好奇道：「你怎麼如此晚回來？」
又指了指王昂的衣衫，道：「怎麼弄得滿身是泥，你連夜趕路去哪裡了。」
秦檜倒不是多關心王昂，只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小舅子，即便是不對付，禮數上也不能太難看。
對秦檜，王昂倒也是沒有隱瞞，笑笑道：「去城北和城東看了看，有人在那裡挖溝，說是要斷了江寧的文脈，我倒是好奇，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斷江寧的文脈。」
秦檜聞言，臉色凝重了起來。
王昂口裡說的地方，不就是江凡那裡嗎！
這傢伙去哪裡幹什麼？而且江凡挖得深溝，他也是親眼見過的，只是看不大懂這些深溝有什麼用。
而且那日也是有急事兒，秦檜卻也沒有仔細了解一下，就匆匆的回去了。
「斷文脈？可笑！你信這個？」秦檜搖了搖頭，很是感慨。
君子不言鬼怪亂力，斷文脈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不應該是讀書人反對的事情嗎？
也不知道怎麼了，這些年竟是在大宋興盛了起來，讀書人更甚，燒香拜佛很是虔誠。
便是很多政事，有些高官也是習慣算上一卦。
以前的文人也燒香念佛，卻沒有大宋這幫文人荒唐。
迷信鬼神，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程度。
而秦檜，不信這個！
作孽的人多了，怎麼沒見劈死幾個？
王昂當然也不信。
這時風雨漸大，王昂也不客氣，邁步上車，擠進了車廂。
「哪有什麼文脈？」王昂指指自己的腦子，道：「這就是文脈，挖溝能把腦子挖斷？」
秦檜笑了笑，道：「那你跑去那裡幹什麼，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對這個小舅子，秦檜還是多有了解，做事兒容易衝動，幹事兒很有闖勁兒，對這些鬼怪神力的事兒，他不信，他一般就不會過去看看的。
他對不感興趣的事兒，一般不怎麼上心！
他過去看了，肯定是有什麼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王昂平時其實是不怎麼愛搭理秦檜的，可是此情此景，也算是他鄉遇故知。
所謂緣分，不就是這個嗎？
因此王昂的話也就多了起來。
他也沒有隱瞞什麼，笑道：「聽說那溝是江凡江小白挖的，我對這人很是好奇，這才過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一聽到江凡這個名字，秦檜立即謹慎了起來，道：「你怎麼對他感興趣？你認識他？」
車廂里黑乎乎的，王昂倒也沒有看出秦檜臉色不自然，接著道：「沒什麼啊，我只是發現，江寧的學人們，對江凡都是恨得咬牙切齒。多大仇，多大恨啊，都是讀書人，何必這樣呢？因此我就是過去看看，江凡到底做了什麼，讓這幫江寧學子天怒人怨。」
「那你發現了什麼？」秦檜不動聲色地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啊，那點破事兒，我去了之後，就已經猜得差不多了。」王昂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道：「不過江凡確實是很有意思的人，我一開始也沒有猜出那些深溝是幹什麼用的，現在終於知道了。江凡要在那裡建新城，好大好大的新城。」
「新城！」秦檜捏著下巴，問道：「什麼新城？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什麼樣的新城？」王昂神秘一笑，道：「一個你永遠也想不出來的新城，你不知道，當我看到那一幅幅設計圖紙，我心裡有多震撼，那是給人住的城市嗎？那是真的能實現的建造計劃嗎？太嚇人了，不是親眼所見，你永遠不知道那是一座什麼樣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