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青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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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阿娘笑著搖了搖頭,接受了風初陽的意見,雖然她完全不覺得自己做的衣服夠格當什麼鎮店之寶。

  風初陽回到自己房間,規劃好明日要做的事情後,想了想,抱了本蘇石青平日裡經常閱讀的書到床上。

  他人投之以李,我當報之以桃。她覺得自己要與蘇石青培養點共同興趣,這樣一來更能促進「夫妻」之間的感情。

  一炷香功夫過去,風初陽的身子一歪,呼呼大睡。

  蘇石青回來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他失笑著從風初陽懷中拿過那本枯燥的歷史書,抽動時手不小心滑了一下,碰到了一處軟綿的地方。

  頓了頓,他似乎反應過來剛才摸到的是什麼,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回身將書本放下,蘇石青洗完澡,走到床邊。

  沒有書本可抱的風初陽不知什麼時候將被子捲成一團,抱在了懷裡。

  不僅如此,她睡覺的姿勢十分不老實,身子歪歪斜斜的,將整張床占去了大半。

  蘇石青的眼底閃過一抹無奈,彎下腰,一手穿過她的頸後,一手穿過她的膝窩,將她抱起,放在床里側。

  剛鬆開手,脖頸上便多了一抹力度。風初陽整個人像八爪魚一般,將蘇石青抱進了懷裡。

  「好多錢啊……嘿嘿。」很顯然,從風初陽的囈語可知,她做的夢不是一般的美妙。

  蘇石青微微擡了擡脖子,他不敢用力,怕把風初陽吵醒。

  然而這點力氣,完全不足以將風初陽這條「八爪魚」掙開,而且還讓她抱得更緊了。

  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鑽進蘇石青鼻子裡,被他壓住的地方軟綿又有彈性,讓他忍不住僵住身子,害怕將身下之人壓壞。

  就在蘇石青不知如何是好時,風初陽突然抽了抽鼻子,一把推開蘇石青,轉身向里,喃喃道:「好臭啊,臭死我了……」

  蘇石青愣住,下意識擡手聞了聞。

  雖然是剛洗完澡,但因為才喝完酒,他的身上還有一股濃烈的酒味,難怪風初陽會覺得臭。

  自嘲地笑笑,蘇石青在風初陽身邊躺下,覺得自己大概找到了讓風初陽轉身向著他的辦法。

  又是一個睡到自然醒的清晨,風初陽伸了個懶腰,在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時,下意識皺了皺鼻子,「你用胭脂水粉了?」

  蘇石青剛準備湊過來的身體一頓,揚眉道:「沒有啊,只是用了點外域傳來的薰香罷了。」

  風初陽聽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擺手道:「別用那玩意兒,那都是外域人用來掩蓋身上體臭的,味道沖得很,你原來的青草香味就挺好聞的……」

  頓了頓,她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趕緊爬下床,準備偷偷溜走。

  蘇石青正因為風初陽那句「掩蓋身上體臭」而尷尬,突然瞥見她的動作,腦海中閃過什麼,忍笑道:「原來如此,我早該想到你喜歡那個味道。」

  其實以前風初陽就對他說過類似的話,但時間過了這麼久,若不是風初陽提醒,他差點就要忘了。

  風初陽摸了摸下巴,一邊穿衣服一邊道:「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不過……」她說到一半頓了頓,揉著鼻頭道:「我總覺得我聞到胭脂水粉味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做夢。」

  蘇石青一頓,想到昨晚的事情,不得不承認女人的嗅覺實在是靈敏。

  好在風初陽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簡單跟他說了幾句後便出了門。

  吃完早飯,風初陽用乾淨的葫蘆瓶裝上兌好的無根之水,找到李錦軒,一起往昨日那小哥的家裡進發。

  李錦軒瞧見她腰間的葫蘆瓶,忍不住問:「風小姐,這是你做的酒嗎?我可以嘗嘗嗎?」

  風初陽看著他垂涎不已的模樣,哭笑不得地道:「我怎麼會帶酒去見那位小哥?這是給他爹治病的藥。」

  反應過來自己鬧了笑話,李錦軒臉色訕訕,下意識撓了撓頭。

  他研究菜譜研究得走火入魔,一看到風初陽便忍不住聯想到吃的喝的上。

  抵達小哥的家門口後,風初陽敲開門,迎著小哥夾雜著期待和惶恐的目光,淡定一笑,「藥我給你帶過來了,你先試試看,如果有效果的話,我再帶點來。」

  陡然有了希望,宛如失明的人重見天日。饒是小哥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很沉穩,此時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小心翼翼地接過葫蘆瓶。


  他沒有問風初陽想要什麼,反正只要能將他爹救回來,就算是要他這條命,他也無所畏懼。

  回到房間後,他伸手扶起癱瘓在床的男人,用壓抑著激動的聲音道:「爹,您有救了,您有救了啊!」

  男人渾濁的目光中驀地生出一抹精光,他從嗓子眼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努力去抓小哥的手,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卻受身體的阻礙而不得其法。

  小哥擦掉眼角的淚珠,將葫蘆瓶打開,小心翼翼地餵到男人嘴邊。

  澄澈的液體順著男人的喉嚨滑下,雖然這藥的顏色與小哥印象中的藥汁顏色有所區別,但他沒有多想,只當是治這個病的秘藥。

  雖然知道喝完藥後不可能馬上就痊癒,但小哥還是忍不住坐在男人床前,焦躁不安地看著男人的反應。

  李錦軒忍不住看了風初陽一眼,但風初陽一點表情也無,讓人猜不透她內心中的想法。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男人驀地睜開了雙眼,抓住小哥的手,沙啞著嗓子道:「我兒,我兒辛苦了啊!」

  這是男人患病以來跟小哥說的第一句話,小哥喜極而泣,再也按捺不住內心中的激動,緊緊地抓住男人的手,失聲痛哭起來。

  風初陽伸手將門帶上,慢悠悠地對李錦軒道:「好了,我們該走了。」

  「走?」李錦軒似有不解,下意識道:「為什麼要走?不跟他談談酒樓的事情嗎?」

  風初陽挑眉,「現在談,跟趁人之危有什麼區別?等他回過味來,一個後悔,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酒樓就完了。」

  李錦軒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忙不疊地點頭,準備駕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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