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兩相交鋒
這家客棧雖然冷清，但除了風初陽等人外，還是有三兩人圍坐在一起的。
高裳離的聲音並沒有刻意放輕，所以他們也聽到了她說的那番話，互相對視一眼，放下筷子，朝風初陽這邊望來。
風初陽瞟了他們一眼，似笑非笑地看著表現欲極強的高裳離，慢悠悠地道：「小姐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既然成衣鋪極多，又要如何在其中脫穎而出，在昌陽府立足呢？」
她這個問題正好瘙到高裳離心中的癢處，不待思考，高裳離便回道：「當然是出其不意。昌陽府的衣服花樣是全天下最多的，饒是京城也多有不及。因此擅繡的女子，是最受歡迎的。」
看客們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地點點頭，表示贊同。
「光有衣服花樣可不夠吧？人家夫人小姐憑什麼來買一間新成衣鋪的衣服？」風初陽用食指和中指慢慢轉動茶杯，盯著杯中水道。
高裳離淡定一笑，眼眸中閃過一抹極淡的傲意，「只要能讓一位夫人穿上新樣式的衣服，其他的便不需要操心了。」
「噢……」風初陽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頓了頓，接著問道：「但是，普通人要怎麼才能接觸到你口中的夫人呢？」
其他人似乎覺得風初陽說的話有道理，盯著高裳離的眼神變得迫切起來，似乎是想知道標準答案是什麼。
然而高裳離的臉色驀地沉了下去，不悅地道：「這是他們該想的事情。」
風初陽一點也不奇怪高裳離的反應，輕笑一聲，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比起花樣，我倒是覺得，將種棉花的農戶收攏起來，是一個更輕鬆的突破口。」
高裳離嘲諷地勾了勾嘴角，眼尾泛著冷光，冷聲道：「若是這般輕易，別人一早便去做了，畢竟，將種棉花的農戶收攏起來，意味著別人再也無法使用，誰不願意賺這樣的輕鬆錢？」
燈花噼里啪啦地響了一下，蘇石青收回挑燈的手，面色淡淡地道：「你怎麼知道別人去嘗試了？」
雖然高裳離期待蘇石青開口，但她期待的絕對不是蘇石青說出向著風初陽的話。
風初陽見高裳離吃癟，心情頗為愉快地跟蘇石青對視一眼。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剛剛蘇石青眼底閃過了一抹寵溺？
吃完飯，眾人在客棧歇息下來，風初陽睡不著，出來閒逛。
月色正好，涼風拂過，沁人心脾。
「風小姐好興致。」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不用轉頭都知道出聲的是那個討人厭的高裳離，風初陽愛搭不理地道：「你也差不多。」
若是高裳離沒有表現出對蘇石青極大的興趣，也許風初陽還會勉強跟她維持表面和平，但既然她完全不顧忌自己這個蘇夫人，那自己也就沒必要虛與委蛇了。
這世界上，能讓自己受委屈的，大概只有錢了。
高裳離款款走到風初陽面前，微笑著看她，出聲道：「風小姐不過爾爾，如何配得上蘇公子天人之姿？」
風初陽挑眉，來了點興趣。
若是在現代，情敵之間看不慣，大可以直接撕逼，但這可是在古代，所以高裳離這麼直白的話還真是出乎風初陽的意料。
「那你覺得，我相公應該配什麼樣的？你這樣的？」風初陽抱著雙臂，絲毫不在意儀態，往後一靠，怎麼舒服怎麼來。
反正她都被說「不過爾爾」了，何必再「裝模作樣」？
高裳離不置可否，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道：「蘇公子此番前往昌陽府，多有險阻。唯有裳離，方可助公子成事。」
她說這話時臉上帶著慷慨就義的表情，風初陽還以為蘇石青就在附近，仔細一看，發現是自己多想了。
所以說，高裳離剛才的話是發自內心的？
風初陽忍不住笑意，搖頭道：「高小姐，兩個人在一起，不能單純因為利益，這樣的關係是不穩固的。」
頓了頓，她突然想到自己跟蘇石青在一起……似乎就是單純的因為利益。
咳嗽一聲，她繼續道：「利益的確是個好藉口，但夫妻之間，若是只有利益，遲早會生嫌隙，繼而分道揚鑣。」
高裳離皺緊了眉頭，看上去對風初陽的話很不以為然。
「你說的再多，也改變不了你配不上蘇公子的事實。」她冷冷地開口道。
左一口「蘇公子」，右一口「蘇公子」的，風初陽失笑道：「你與我家相公不過萍水相逢，一面之緣而已，何必糾纏？他並非你良人。」
「是與不是，你無權置喙。」高裳離像是在她與風初陽之間豎立起了一塊無形的屏障，不管風初陽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既然她自己死腦筋，風初陽也就懶得跟她多說，擺了擺手，隨意地道：「你有本事就去搞定你的蘇公子，若是他覺得我配不上他，你不就得逞了嗎？」
這麼好的天氣，周圍還有蛙鳴蟬叫，若是全然浪費在高裳離這個瘋女人身上，豈不是暴殄天物？
風初陽轉過頭，打算再走一圈就回房。
然而高裳離卻攔在她面前，不讓她離開，表情認真地道：「我已單獨找過蘇公子，蘇公子品性高潔，做不出那等將糟糠妻下堂的事，但你可選擇自行離開。」頓了頓，無視風初陽難看的表情，繼續道：「你必定也是不願看到蘇公子失意的。」
風初陽冷了臉。如若不是她沒有打女人的愛好，高裳離現在肯定成了豬頭臉。
「不好意思，我還挺樂意看到我相公失意的，到時候我上前好好安慰一番，何愁夫妻感情不深？況且男人看待女人，不僅僅只看待家世一項，還有許多你看不到的方面，他喜歡我得緊。所以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好好在一起的。」她一字一句地道，在看到高裳離漸漸變黑的臉色時，內心中升起了一股詭異的快意。
高裳離似乎誤解了風初陽的意思，整個人像是即將爆炸的炸藥桶似的，壓抑著怒氣道：「豈有此理！你的婦德呢！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水性楊花之輩！」
高裳離的聲音並沒有刻意放輕，所以他們也聽到了她說的那番話，互相對視一眼，放下筷子，朝風初陽這邊望來。
風初陽瞟了他們一眼，似笑非笑地看著表現欲極強的高裳離，慢悠悠地道：「小姐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既然成衣鋪極多，又要如何在其中脫穎而出，在昌陽府立足呢？」
她這個問題正好瘙到高裳離心中的癢處，不待思考，高裳離便回道：「當然是出其不意。昌陽府的衣服花樣是全天下最多的，饒是京城也多有不及。因此擅繡的女子，是最受歡迎的。」
看客們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地點點頭，表示贊同。
「光有衣服花樣可不夠吧？人家夫人小姐憑什麼來買一間新成衣鋪的衣服？」風初陽用食指和中指慢慢轉動茶杯，盯著杯中水道。
高裳離淡定一笑，眼眸中閃過一抹極淡的傲意，「只要能讓一位夫人穿上新樣式的衣服，其他的便不需要操心了。」
「噢……」風初陽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頓了頓，接著問道：「但是，普通人要怎麼才能接觸到你口中的夫人呢？」
其他人似乎覺得風初陽說的話有道理，盯著高裳離的眼神變得迫切起來，似乎是想知道標準答案是什麼。
然而高裳離的臉色驀地沉了下去，不悅地道：「這是他們該想的事情。」
風初陽一點也不奇怪高裳離的反應，輕笑一聲，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比起花樣，我倒是覺得，將種棉花的農戶收攏起來，是一個更輕鬆的突破口。」
高裳離嘲諷地勾了勾嘴角，眼尾泛著冷光，冷聲道：「若是這般輕易，別人一早便去做了，畢竟，將種棉花的農戶收攏起來，意味著別人再也無法使用，誰不願意賺這樣的輕鬆錢？」
燈花噼里啪啦地響了一下，蘇石青收回挑燈的手，面色淡淡地道：「你怎麼知道別人去嘗試了？」
雖然高裳離期待蘇石青開口，但她期待的絕對不是蘇石青說出向著風初陽的話。
風初陽見高裳離吃癟，心情頗為愉快地跟蘇石青對視一眼。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剛剛蘇石青眼底閃過了一抹寵溺？
吃完飯，眾人在客棧歇息下來，風初陽睡不著，出來閒逛。
月色正好，涼風拂過，沁人心脾。
「風小姐好興致。」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不用轉頭都知道出聲的是那個討人厭的高裳離，風初陽愛搭不理地道：「你也差不多。」
若是高裳離沒有表現出對蘇石青極大的興趣，也許風初陽還會勉強跟她維持表面和平，但既然她完全不顧忌自己這個蘇夫人，那自己也就沒必要虛與委蛇了。
這世界上，能讓自己受委屈的，大概只有錢了。
高裳離款款走到風初陽面前，微笑著看她，出聲道：「風小姐不過爾爾，如何配得上蘇公子天人之姿？」
風初陽挑眉，來了點興趣。
若是在現代，情敵之間看不慣，大可以直接撕逼，但這可是在古代，所以高裳離這麼直白的話還真是出乎風初陽的意料。
「那你覺得，我相公應該配什麼樣的？你這樣的？」風初陽抱著雙臂，絲毫不在意儀態，往後一靠，怎麼舒服怎麼來。
反正她都被說「不過爾爾」了，何必再「裝模作樣」？
高裳離不置可否，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道：「蘇公子此番前往昌陽府，多有險阻。唯有裳離，方可助公子成事。」
她說這話時臉上帶著慷慨就義的表情，風初陽還以為蘇石青就在附近，仔細一看，發現是自己多想了。
所以說，高裳離剛才的話是發自內心的？
風初陽忍不住笑意，搖頭道：「高小姐，兩個人在一起，不能單純因為利益，這樣的關係是不穩固的。」
頓了頓，她突然想到自己跟蘇石青在一起……似乎就是單純的因為利益。
咳嗽一聲，她繼續道：「利益的確是個好藉口，但夫妻之間，若是只有利益，遲早會生嫌隙，繼而分道揚鑣。」
高裳離皺緊了眉頭，看上去對風初陽的話很不以為然。
「你說的再多，也改變不了你配不上蘇公子的事實。」她冷冷地開口道。
左一口「蘇公子」，右一口「蘇公子」的，風初陽失笑道：「你與我家相公不過萍水相逢，一面之緣而已，何必糾纏？他並非你良人。」
「是與不是，你無權置喙。」高裳離像是在她與風初陽之間豎立起了一塊無形的屏障，不管風初陽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既然她自己死腦筋，風初陽也就懶得跟她多說，擺了擺手，隨意地道：「你有本事就去搞定你的蘇公子，若是他覺得我配不上他，你不就得逞了嗎？」
這麼好的天氣，周圍還有蛙鳴蟬叫，若是全然浪費在高裳離這個瘋女人身上，豈不是暴殄天物？
風初陽轉過頭，打算再走一圈就回房。
然而高裳離卻攔在她面前，不讓她離開，表情認真地道：「我已單獨找過蘇公子，蘇公子品性高潔，做不出那等將糟糠妻下堂的事，但你可選擇自行離開。」頓了頓，無視風初陽難看的表情，繼續道：「你必定也是不願看到蘇公子失意的。」
風初陽冷了臉。如若不是她沒有打女人的愛好，高裳離現在肯定成了豬頭臉。
「不好意思，我還挺樂意看到我相公失意的，到時候我上前好好安慰一番，何愁夫妻感情不深？況且男人看待女人，不僅僅只看待家世一項，還有許多你看不到的方面，他喜歡我得緊。所以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好好在一起的。」她一字一句地道，在看到高裳離漸漸變黑的臉色時，內心中升起了一股詭異的快意。
高裳離似乎誤解了風初陽的意思，整個人像是即將爆炸的炸藥桶似的，壓抑著怒氣道：「豈有此理！你的婦德呢！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水性楊花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