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厚土氣話
溫厚土接二連三地碰壁，火氣也上來了，豎眉道：「你知道你娘跟誰走了嗎？」
風烈日見有機會得知溫寧水的下落，急忙問道：「跟誰？」
風初陽直覺不對，皺眉看著他。
溫厚土見自己吊起了兩人的胃口，冷笑一聲，語氣嫌惡地道：「跟一個長著桃花眼的小白臉！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是私奔成性了！她是絕對不會再回來的了！」
風烈日愣了愣，旋即氣得全身顫抖，撲上去想要打溫厚土。
「你在胡說八道！我娘不是那種人！給我閉嘴！」
見自己激起了風烈日的怒氣，溫厚土嗤笑著抓住他的雙手，表情輕鬆地道：「你娘不是那種人的話，她怎麼會跟你爹在一起？又怎麼會有你跟你姐？你爹死了，她另找一個合心意的不是很正常？現在的她恐怕已經又生了好幾個孩子，每日忙得不可開交，哪有功夫管你們的死活？」
風烈日似是憤怒到了頂點，雙腿胡亂地踢踏，將溫厚土掛在腰間的蔬菜全部踢得稀巴爛。
溫厚土察覺到這一點之後，臉上出現一抹肉痛的神色，掐著風烈日的手往上提，惡狠狠地道：「小兔崽子！不讓我賣這座院子我就找人來砸了它！一塊磚都不給你留下！」
「那不如我先下手為強，回蘇家找幾十個人，把你們家的院子給拆了？」一直沒有動靜的風初陽突然涼涼地道。
大概是蘇家的名頭震住了溫厚土，他一鬆手，將風烈日扔在地上，憤憤地道：「你不過一個沖喜的小丫頭，蘇家能給你一碗飯吃便仁至義盡了，還指望他們來為你撐腰？」
風初陽伸手將風烈日拉起，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你不怕，那做什麼往後退？再者，蘇家會不會來人我不清楚，但二舅，肯定會為我撐腰。」
溫厚土的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伸手將腰間的爛蔬菜全部扯下，神色不滿地走開了。
風烈日看著他的背影，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抓著風初陽的衣角道：「姐，他說的是謊話，對不對？娘才不會拋下我們，她一定是被什麼絆住了，所以不能回來看我們，我們一定要把院子留下，方便她找到我們！」
風初陽在心裡嘆了口氣，但面上卻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只是摸了摸他的頭，低聲應道：「好，這座院子我們一直都留著，我會讓蘇家派人來清理的。」
他們倒不是不能讓溫炎火出面壓溫厚土，但他們雖然跟溫炎火之間有血脈關係，但並不親近，相比較起來，風初陽更願意將這個人情欠到蘇石青身上。
這大概就是，債多不愁。
蘇石青和溫炎火之間的談話並沒有進行太久，等風烈日將地上的蔬菜殘渣清理乾淨後，蘇石青就推著輪椅過來了。
大概是剛才的商談結果比較喜人，溫炎火的臉色看起來好了許多，甚至在看到風烈日衣服上的塵土痕跡時，主動關懷道：「烈日怎麼了？」
風烈日一點給溫厚土留面子的心思都沒有，大聲控訴道：「大舅剛才說我娘的壞話！還掐著我提起來！」
數道視線射過來，溫厚土縱然黑，也擋不住臉上透出的漲紅之色。
他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釋，但溫炎火直接打斷了他：「行了，回去收拾行李跟我一起去南邊，我給你找份差使，成天這麼在家裡待著也不像話。」
溫厚土臉上的紅色漸漸轉紫，最後抵達一個臨界點，腦海中的那根弦瞬間斷裂。
「我不去！我是長兄還是你是長兄？憑什麼你說什麼我就要聽什麼？憑你有錢嗎？但你有錢關我什麼事？這麼多年也沒見你關照過我們！若是當年你願意伸手拉我們一把，小妹也不會跟別人跑了！」
顯然，他的爆發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不過溫炎火看上去依舊很淡定，只是在開口前先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你們先回去，石青出發前派個小廝來此即可，我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
蘇石青沒有多言，畢竟這是溫家的家事，無論是他還是風初陽，都不該插手。
風初陽更是不會開口，她樂得有人教訓溫厚土，要是溫炎火不出手的話，那她就要親自上了。
見他們一行人陸陸續續地走出院子，溫厚土似乎是冷靜了下來，神色間看得出幾分倉皇。
「你要幹什麼？還想打人不成？有什麼話回去說！去祠堂說！」
溫炎火背著手，眼神冰冷，嘴邊噙了一抹冷笑：「去祠堂說是嫌不夠丟臉嗎？讓列祖列宗看看溫家出了個什麼玩意兒？」
溫厚土看上去想要反駁，但是溫炎火直接打斷道：「既然你自稱長兄，那我們就來說道說道，你做了什麼長兄應該做的事情。」
「為了將自己的兒子過繼給我，下藥害得我夫人不能懷孕，你認嗎？」
這句話似乎喚起了溫厚土心底深處的恐懼，他哆嗦了一下，嘴唇囁嚅，最終還是低下了頭，什麼話都沒說。
「分家產時，私藏爹給我的祖傳玉簡和給小妹的金銀飾物，你認嗎？」
他每說一句，溫厚土便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一步，額頭上還留下大顆大顆的冷汗。
「我讓你轉交給小妹救命的銀錢，你拿去賭博輸光了，你認嗎？」
溫厚土的嗓子眼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
見他雙腿打顫，一副快要跪倒的模樣，溫炎火眯著眼睛看向院中央的房子，語氣悲愴：「所以小妹，是你逼走的。」
溫厚土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溫寧水小時候的模樣，他還記得自己從小就喜歡這個看上去軟軟糯糯，但實際上十分有主意的小妹，後來是怎麼漸行漸遠的？
溫炎火掃了一眼淚流滿面的溫厚土，語調平靜了下來：「為了小妹，為了她的孩子，更為了你自己，去南邊吧。」
雖然溫厚土一句話都沒說，但看他表情鬆動的模樣，溫炎火知道自己說服了他。
在出院門的時候，溫厚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回頭對溫炎火道：「你真的不過繼一個過去嗎？你嫂子馬上又要生一個小的了。」
溫炎火笑得很灑脫：「不必，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有的不需要強求。」
風烈日見有機會得知溫寧水的下落，急忙問道：「跟誰？」
風初陽直覺不對，皺眉看著他。
溫厚土見自己吊起了兩人的胃口，冷笑一聲，語氣嫌惡地道：「跟一個長著桃花眼的小白臉！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是私奔成性了！她是絕對不會再回來的了！」
風烈日愣了愣，旋即氣得全身顫抖，撲上去想要打溫厚土。
「你在胡說八道！我娘不是那種人！給我閉嘴！」
見自己激起了風烈日的怒氣，溫厚土嗤笑著抓住他的雙手，表情輕鬆地道：「你娘不是那種人的話，她怎麼會跟你爹在一起？又怎麼會有你跟你姐？你爹死了，她另找一個合心意的不是很正常？現在的她恐怕已經又生了好幾個孩子，每日忙得不可開交，哪有功夫管你們的死活？」
風烈日似是憤怒到了頂點，雙腿胡亂地踢踏，將溫厚土掛在腰間的蔬菜全部踢得稀巴爛。
溫厚土察覺到這一點之後，臉上出現一抹肉痛的神色，掐著風烈日的手往上提，惡狠狠地道：「小兔崽子！不讓我賣這座院子我就找人來砸了它！一塊磚都不給你留下！」
「那不如我先下手為強，回蘇家找幾十個人，把你們家的院子給拆了？」一直沒有動靜的風初陽突然涼涼地道。
大概是蘇家的名頭震住了溫厚土，他一鬆手，將風烈日扔在地上，憤憤地道：「你不過一個沖喜的小丫頭，蘇家能給你一碗飯吃便仁至義盡了，還指望他們來為你撐腰？」
風初陽伸手將風烈日拉起，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你不怕，那做什麼往後退？再者，蘇家會不會來人我不清楚，但二舅，肯定會為我撐腰。」
溫厚土的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伸手將腰間的爛蔬菜全部扯下，神色不滿地走開了。
風烈日看著他的背影，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抓著風初陽的衣角道：「姐，他說的是謊話，對不對？娘才不會拋下我們，她一定是被什麼絆住了，所以不能回來看我們，我們一定要把院子留下，方便她找到我們！」
風初陽在心裡嘆了口氣，但面上卻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只是摸了摸他的頭，低聲應道：「好，這座院子我們一直都留著，我會讓蘇家派人來清理的。」
他們倒不是不能讓溫炎火出面壓溫厚土，但他們雖然跟溫炎火之間有血脈關係，但並不親近，相比較起來，風初陽更願意將這個人情欠到蘇石青身上。
這大概就是，債多不愁。
蘇石青和溫炎火之間的談話並沒有進行太久，等風烈日將地上的蔬菜殘渣清理乾淨後，蘇石青就推著輪椅過來了。
大概是剛才的商談結果比較喜人，溫炎火的臉色看起來好了許多，甚至在看到風烈日衣服上的塵土痕跡時，主動關懷道：「烈日怎麼了？」
風烈日一點給溫厚土留面子的心思都沒有，大聲控訴道：「大舅剛才說我娘的壞話！還掐著我提起來！」
數道視線射過來，溫厚土縱然黑，也擋不住臉上透出的漲紅之色。
他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釋，但溫炎火直接打斷了他：「行了，回去收拾行李跟我一起去南邊，我給你找份差使，成天這麼在家裡待著也不像話。」
溫厚土臉上的紅色漸漸轉紫，最後抵達一個臨界點，腦海中的那根弦瞬間斷裂。
「我不去！我是長兄還是你是長兄？憑什麼你說什麼我就要聽什麼？憑你有錢嗎？但你有錢關我什麼事？這麼多年也沒見你關照過我們！若是當年你願意伸手拉我們一把，小妹也不會跟別人跑了！」
顯然，他的爆發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不過溫炎火看上去依舊很淡定，只是在開口前先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你們先回去，石青出發前派個小廝來此即可，我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
蘇石青沒有多言，畢竟這是溫家的家事，無論是他還是風初陽，都不該插手。
風初陽更是不會開口，她樂得有人教訓溫厚土，要是溫炎火不出手的話，那她就要親自上了。
見他們一行人陸陸續續地走出院子，溫厚土似乎是冷靜了下來，神色間看得出幾分倉皇。
「你要幹什麼？還想打人不成？有什麼話回去說！去祠堂說！」
溫炎火背著手，眼神冰冷，嘴邊噙了一抹冷笑：「去祠堂說是嫌不夠丟臉嗎？讓列祖列宗看看溫家出了個什麼玩意兒？」
溫厚土看上去想要反駁，但是溫炎火直接打斷道：「既然你自稱長兄，那我們就來說道說道，你做了什麼長兄應該做的事情。」
「為了將自己的兒子過繼給我，下藥害得我夫人不能懷孕，你認嗎？」
這句話似乎喚起了溫厚土心底深處的恐懼，他哆嗦了一下，嘴唇囁嚅，最終還是低下了頭，什麼話都沒說。
「分家產時，私藏爹給我的祖傳玉簡和給小妹的金銀飾物，你認嗎？」
他每說一句，溫厚土便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一步，額頭上還留下大顆大顆的冷汗。
「我讓你轉交給小妹救命的銀錢，你拿去賭博輸光了，你認嗎？」
溫厚土的嗓子眼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
見他雙腿打顫，一副快要跪倒的模樣，溫炎火眯著眼睛看向院中央的房子，語氣悲愴：「所以小妹，是你逼走的。」
溫厚土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溫寧水小時候的模樣，他還記得自己從小就喜歡這個看上去軟軟糯糯，但實際上十分有主意的小妹，後來是怎麼漸行漸遠的？
溫炎火掃了一眼淚流滿面的溫厚土，語調平靜了下來：「為了小妹，為了她的孩子，更為了你自己，去南邊吧。」
雖然溫厚土一句話都沒說，但看他表情鬆動的模樣，溫炎火知道自己說服了他。
在出院門的時候，溫厚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回頭對溫炎火道：「你真的不過繼一個過去嗎？你嫂子馬上又要生一個小的了。」
溫炎火笑得很灑脫：「不必，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有的不需要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