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巧妙解圍
風初陽一點猶豫都沒有，順從地摘下簪子，小心翼翼地放進掌柜捧著的那個玉匣子裡，在交給石家小姐前，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狀似無意地道：「這個玉匣子也是匠人專門打造的，價值五百兩銀子，這回就當是送給小姐了。」
石家小姐只當這是風初陽對她的挑釁，雙拳緊握，從牙齒縫中往外吐字：「不用！我出錢！」
見她身旁的丫頭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風初陽輕笑著道：「小姐身上想必沒帶那麼多的銀錢吧？不如讓下人先回去拿？」
丫頭聽到風初陽的話，忍不住擡起通紅的雙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若是跟掌柜說先記帳，她們回去拿了錢再來取的話，那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但風初陽這麼一說，這條後路便被徹底堵死了。
要是她回去的時候將這件事稟報給老爺夫人，不但老爺夫人會怪罪她沒有看好小姐，小姐也會責怪她多事，到時候她不就裡外不是人？
這樣一想，她便只能咬牙回去拿錢，祈求老爺夫人看在這根簪子漂亮的份上，不會懲罰小姐。
等下人離開後，石家小姐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看著自己手中這支艷麗無比的簪子，她既滿意又肉痛。
一萬多兩銀子對於她而言真的不是一筆小數目了，起碼她要是想拿出這麼多的錢，基本上要將自己的家底掏空，甚至還要找人借一點墊著。
不過當她將視線放在風初陽空無一物的頭上時，臉上頓時烏雲轉晴，嗤笑道：「鄉巴佬就是鄉巴佬，見錢眼開，上不得台面！難道你就要以這副模樣嫁給蘇公子？」
風初陽的手指在桌面上輕點著，若不是因為不能暴露內心中的喜悅，她真想在此時哼一支小曲兒。
上哪兒找的這麼好一個冤大頭，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說服不說，還給她提供了這麼多的樂子。
她笑了笑，挑眉道：「小姐怎麼知道我要嫁給蘇公子？難不成，小姐你對……」
「別胡說！我沒有！」石家小姐突然打斷了她的話，怒氣沖沖地瞪著她。
雖然她的確是對蘇石青有意，但作為一個尚無婚約的黃花大閨女，她還是知道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維護自己聲譽的。
風初陽撇了撇嘴，輕飄飄地道：「既然小姐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嫁給蘇公子並非我本意，別說不戴簪子嫁過去了，就是不穿嫁衣，我也是可以的。若不是看在聘禮的份上，我才不會嫁呢。」
她微微皺眉，看上去當真就跟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一般。
石家小姐半信半疑：「若不是你使了手段，蘇家怎麼會相中你？他們本來是屬意……」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知道自己失言了，便不再多說，只是緊緊地盯著風初陽，像是在等待回應。
風初陽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我一個鄉巴佬，能使什麼手段啊？蘇家有錢有勢的，我除了從命之外也沒別的法子了。不過小姐知道蘇家小公子是什麼樣的人嗎？我還沒見過他的面呢。」
見她捧著臉，作出一副天真的模樣，石家小姐嫌棄地皺緊了眉：「我怎麼知道蘇家小公子什麼樣？除了蘇家人，根本沒人見過他真正的模樣。」
風初陽恍然大悟，一臉遺憾地點了點頭。
看來自己的猜測錯誤，本以為石家小姐是看過蘇石青的模樣，所以一見傾心，沒想到她只是單純的為了蘇家的權勢罷了。
想到這，她有心給蘇石青找點麻煩，輕笑道：「我見小姐貌美心善，若是蘇家小公子見了，必定一見傾心。」
石家小姐本來還在琢磨怎麼嗆風初陽，乍然聽到她誇讚自己的話，臉色漲紅，羞憤地道：「你莫要胡言亂語！什麼傾心不傾心的？我只是把蘇公子當兄長罷了！」
風初陽歉然地道：「是我失言了，想來也是，若是小姐對蘇公子有意，必定早就成了蘇家媳婦。看來小姐志向高遠啊！」
見她越說越離譜，石家小姐氣得一巴掌拍在桌上，不巧磕到了那個玉匣子，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雙手抓著那個玉匣子想要往地上扔，腦海中突然閃過它的價錢，肉痛過後，只得作罷。
恰好此時拿錢的下人氣喘吁吁的回來了，石家小姐接過銀票，連看都沒看便直接拍在桌上，瞪著風初陽道：「錢都在這，這支簪子以後就是我的了！」
風初陽笑意盈盈地對她揮了揮手：「很配你，有機會再見。」
石家小姐氣得想要爆炸，偏偏又找不到發脾氣的理由，所以只得惡狠狠地丟下一句「再也不見！」便轉身離開了。
一場說大不小的風波就這樣平息了，掌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連銀票都忘記數了。
最後還是風初陽利落地將銀票數了一遍，抽出兩張一千兩面額的銀票，將剩下的推到掌柜面前，微笑道：「這丫頭多拿了五百兩，掌柜的不介意吧？」
掌柜不用看也知道他面前的銀票有十三張，遲疑地道：「之前與小姐約定的是一萬兩銀子……」
風初陽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指著貨架上最小的那根簪子道：「那是掌柜給我的面子，我怎麼能賣了換錢呢？若是掌柜有心，那便將那根簪子送與我當成親賀禮，如何？」
掌柜略思考了一會，這才將風初陽和石家小姐之間的對話串聯在一起，恍然大悟道：「原來小姐是未來的蘇夫人！」
說完，他伸手從貨架上拿出一根不大不小，卻很顯精緻的金玉簪，放進木匣子裡，學著風初陽之前的動作，緩緩推到她面前：「這是小姐幫我賣出之前那根簪子的謝禮，至於成親賀禮，待小姐與蘇公子大婚當天，我珍寶樓會親自到場奉上。」
風初陽沒有拒絕，也沒說客氣的話，直接伸手將那個木匣子抱在懷裡，頷首道：「那便多謝掌柜了，您到時可得多吃幾碗酒。」
掌柜含笑點頭，目送三人離開後，這才將肩膀放鬆下來。
石家小姐只當這是風初陽對她的挑釁，雙拳緊握，從牙齒縫中往外吐字：「不用！我出錢！」
見她身旁的丫頭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風初陽輕笑著道：「小姐身上想必沒帶那麼多的銀錢吧？不如讓下人先回去拿？」
丫頭聽到風初陽的話，忍不住擡起通紅的雙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若是跟掌柜說先記帳，她們回去拿了錢再來取的話，那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但風初陽這麼一說，這條後路便被徹底堵死了。
要是她回去的時候將這件事稟報給老爺夫人，不但老爺夫人會怪罪她沒有看好小姐，小姐也會責怪她多事，到時候她不就裡外不是人？
這樣一想，她便只能咬牙回去拿錢，祈求老爺夫人看在這根簪子漂亮的份上，不會懲罰小姐。
等下人離開後，石家小姐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看著自己手中這支艷麗無比的簪子，她既滿意又肉痛。
一萬多兩銀子對於她而言真的不是一筆小數目了，起碼她要是想拿出這麼多的錢，基本上要將自己的家底掏空，甚至還要找人借一點墊著。
不過當她將視線放在風初陽空無一物的頭上時，臉上頓時烏雲轉晴，嗤笑道：「鄉巴佬就是鄉巴佬，見錢眼開，上不得台面！難道你就要以這副模樣嫁給蘇公子？」
風初陽的手指在桌面上輕點著，若不是因為不能暴露內心中的喜悅，她真想在此時哼一支小曲兒。
上哪兒找的這麼好一個冤大頭，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說服不說，還給她提供了這麼多的樂子。
她笑了笑，挑眉道：「小姐怎麼知道我要嫁給蘇公子？難不成，小姐你對……」
「別胡說！我沒有！」石家小姐突然打斷了她的話，怒氣沖沖地瞪著她。
雖然她的確是對蘇石青有意，但作為一個尚無婚約的黃花大閨女，她還是知道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維護自己聲譽的。
風初陽撇了撇嘴，輕飄飄地道：「既然小姐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嫁給蘇公子並非我本意，別說不戴簪子嫁過去了，就是不穿嫁衣，我也是可以的。若不是看在聘禮的份上，我才不會嫁呢。」
她微微皺眉，看上去當真就跟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一般。
石家小姐半信半疑：「若不是你使了手段，蘇家怎麼會相中你？他們本來是屬意……」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知道自己失言了，便不再多說，只是緊緊地盯著風初陽，像是在等待回應。
風初陽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我一個鄉巴佬，能使什麼手段啊？蘇家有錢有勢的，我除了從命之外也沒別的法子了。不過小姐知道蘇家小公子是什麼樣的人嗎？我還沒見過他的面呢。」
見她捧著臉，作出一副天真的模樣，石家小姐嫌棄地皺緊了眉：「我怎麼知道蘇家小公子什麼樣？除了蘇家人，根本沒人見過他真正的模樣。」
風初陽恍然大悟，一臉遺憾地點了點頭。
看來自己的猜測錯誤，本以為石家小姐是看過蘇石青的模樣，所以一見傾心，沒想到她只是單純的為了蘇家的權勢罷了。
想到這，她有心給蘇石青找點麻煩，輕笑道：「我見小姐貌美心善，若是蘇家小公子見了，必定一見傾心。」
石家小姐本來還在琢磨怎麼嗆風初陽，乍然聽到她誇讚自己的話，臉色漲紅，羞憤地道：「你莫要胡言亂語！什麼傾心不傾心的？我只是把蘇公子當兄長罷了！」
風初陽歉然地道：「是我失言了，想來也是，若是小姐對蘇公子有意，必定早就成了蘇家媳婦。看來小姐志向高遠啊！」
見她越說越離譜，石家小姐氣得一巴掌拍在桌上，不巧磕到了那個玉匣子，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雙手抓著那個玉匣子想要往地上扔，腦海中突然閃過它的價錢，肉痛過後，只得作罷。
恰好此時拿錢的下人氣喘吁吁的回來了，石家小姐接過銀票，連看都沒看便直接拍在桌上，瞪著風初陽道：「錢都在這，這支簪子以後就是我的了！」
風初陽笑意盈盈地對她揮了揮手：「很配你，有機會再見。」
石家小姐氣得想要爆炸，偏偏又找不到發脾氣的理由，所以只得惡狠狠地丟下一句「再也不見！」便轉身離開了。
一場說大不小的風波就這樣平息了，掌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連銀票都忘記數了。
最後還是風初陽利落地將銀票數了一遍，抽出兩張一千兩面額的銀票，將剩下的推到掌柜面前，微笑道：「這丫頭多拿了五百兩，掌柜的不介意吧？」
掌柜不用看也知道他面前的銀票有十三張，遲疑地道：「之前與小姐約定的是一萬兩銀子……」
風初陽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指著貨架上最小的那根簪子道：「那是掌柜給我的面子，我怎麼能賣了換錢呢？若是掌柜有心，那便將那根簪子送與我當成親賀禮，如何？」
掌柜略思考了一會，這才將風初陽和石家小姐之間的對話串聯在一起，恍然大悟道：「原來小姐是未來的蘇夫人！」
說完，他伸手從貨架上拿出一根不大不小，卻很顯精緻的金玉簪，放進木匣子裡，學著風初陽之前的動作，緩緩推到她面前：「這是小姐幫我賣出之前那根簪子的謝禮，至於成親賀禮，待小姐與蘇公子大婚當天，我珍寶樓會親自到場奉上。」
風初陽沒有拒絕，也沒說客氣的話，直接伸手將那個木匣子抱在懷裡，頷首道：「那便多謝掌柜了，您到時可得多吃幾碗酒。」
掌柜含笑點頭，目送三人離開後，這才將肩膀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