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尾聲：下次聚會的開始
王知一進門之後，直接奔向單樂天的臥室，看到他的電腦還是亮著的。
電腦上面是遊戲的界面。
遊戲是一個女性角色的角色面板。
這女角色的形象氣質像是高中的校花。
但是電腦桌前沒有人。
「單樂天？你人呢？家裡遭賊了！」王知一大聲喊。
他又來到了廁所，發現馬桶裡面像是種樹一樣種著一個人。
正是單樂天。
但是眼前的單樂天極其詭異。他頭朝馬桶腳朝天，栽在馬桶里，一動不動，像是凍僵了，又像是畫面定格了。
他似乎變得模糊了，又似乎變得透明了，像是在視頻剪切軟體裡面把一個圖像的透明度調到了一半。
「我去，這是印表機沒墨了？」
王知一趕緊抱住單樂天的腿，把他從馬桶裡面拔了出來，放他坐到衛生間的椅子上。
「醒醒，你這是咋了？醒醒啊。」
王知一摸了摸單樂天的頸動脈的脈搏，又摸他的胸口，給他胸口摁壓了一番。
之前單樂天總是說馬桶里有人摸他，還女人說話的聲音，真的有麼？
他還說什麼天黑之後馬桶才有異象。
此時正好天黑了。
於是王知一鼓起勇氣，慢慢地往馬桶里看。
馬桶跟之前一樣，沒怎麼洗過。
他看了半天，沒有看到手，也沒聽到聲音。
莫非只有單樂天才能看到？
觀察了許久，他注意到單樂天的透明度降低了，整個人慢慢變得厚重。
單樂天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王知一，又站起來，看著馬桶，忍不住地唉聲嘆氣。
王知一問他怎麼了？
單樂天越想越傷心，哭著把他這些天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
「好不容易有個女朋友，但是這個女朋友好像不是人……」
王知一很同情單樂天，說：「估計還是不能太宅在家裡。你和紀閱微不一樣，她精神生活充沛，有我了，不需要社交，不需要朋友。但是你需要社交，需要朋友，尤其需要女朋友。之前我在怪談協會聽過一個故事，一個人把他的電腦當做女朋友。他的電腦女朋友能陪著他逛街，還能抱在一起睡覺。你的馬桶朋友卻要把你吞下去。不厚道啊。」
單樂天呆呆的，嘆道：「唉，我也不知道馬小姐是幻覺，還是真的。」
「不是幻覺。因為來到你家的時候，發現你變得透明了，如果我再晚來一步，就要被馬桶吞噬了。或許你的人沒死，但是我看不到你的人了。就好像社會中沒了你這號人物，別人想不起你，明明在你身邊也看不到你。就好像公司的那些透明人一樣，一起工作三年也叫不住他的名字，平常有事也想不起他。不管是馬小姐還是馬先生，都是宅在家裡不見人，喪失了社交屬性。而絕大部分的人是受不了這種極度的孤獨和寂寞的。你想變成他們這種透明人麼？」
「當然不想。對了，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王知一笑了笑，說：「你老媽讓我來的。」
「我媽？」
……
原來王知一正常上班之後，就沒有時間找單樂天玩。平常有空，只能陪陪紀閱微。
有一天，他大學時期的另外兩個室友都回來了。
大家商量著四人重聚。
王知一就給單樂天打電話，但是總是沒人接，發簡訊、發微信也沒有人回。
他想著可能單樂天有自己的事情，沒有時間來參加聚會，就沒有繼續打了。
畢業之後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
結婚生子之後，朋友之間很多都會漸行漸遠。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三個人聚會完畢之後，王知一有了閒暇時間，又去醫院看望紀閱微的爸爸。
紀閱微爸爸住院住了一個多月。
出院之後，王知一又給單樂天打電話，但是還是沒有人接。
後來他接到單樂天的爸爸打來的電話，問他單樂天是不是碰到什麼事情了？家裡人給他打電話，他總是不接。
王知一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單樂天不接自己的電話還情有可原，但是怎麼連爸媽電話也不接呢？
他也覺得單樂天可能出事了。
長期宅在家的人，萬一生個病什麼的，倒在地上，也沒人知道。
於是他就來到單樂天的家，看到單樂天被馬桶逐漸吞噬，趕緊把單樂天救出來了。
單樂天很迷茫，說：「我家的馬桶會吸人呢？」
「誰知道呢！或許這間房子的歷任房主都是宅男宅女，天天宅在家，坐在馬桶上刷手機能刷一年。慢慢的，這馬桶就不是普通的馬桶了。就好像我的手機里長蟲子一樣。
「手機長蟲子？咋回事？」
「這就說來話長了。」
王知一便把電話蟲的故事講述了一遍。
單樂天說：「比起你的手機，我家的馬桶好像沒那麼可怕。」
「反正這種事情發生了。你要是想搞清楚這些事情的原因的話，不如跟我一起去怪談協會吧。」王知一順便安利了一波。
「那裡的人能解釋這些事情嗎？」單樂天問。
「不一定能解釋。但是他們能給你講很多看起來很怪異的故事。這些故事聽多了，就見怪不怪了，對自己這些遭遇也會慢慢變得適應。而且聽故事挺好玩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理，但是可以避免這些事情，掌握它們的規律。就好像我對二進位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電腦是怎麼運行的，但是我能夠開關電腦，會用電腦上的各種軟體。」
「聽起來有點意思，那我跟你一起去怪談協會。」
「我也有段時間沒有去了，看看最近的一次聚會安排在什麼時候。」
王知一打開手機，找到六角亭怪談協會的公眾號，但是沒有看見最近聚會的消息。
難道是忘記發布信息了？
還是聚會改為口頭通知了？
王知一想聯繫謝必安。
但是謝必安似乎從來不用手機。
他根本沒有謝必安的手機號碼。
他翻看之前的幾期怪談協會的信息，發現發布者都是用的筆名，應該不是謝必安。
最近一期聚會還是一個月之前。
「我們直接去六角亭那個亭子吧，反正每次聚會都是周六的上午。」王知一建議道。
「我有點怕六角亭呢。怕進去了，就被別人說是神經病。」單樂天說。
「那都是對精神病人的污衊。走吧，增長見聞。」
周六那天，王知一來到單樂天，坐公交來到六角亭，發現亭子裡坐著一群老頭老太太，在那兒拉二胡，咿咿呀呀唱戲。
「咦，今天沒聚會？」王知一納悶道。
「那咋辦？」單樂天問。
「去醫院找謝必安吧。」
「謝必安是誰？」
「怪談協會的主持人，一個神秘的精神科醫生。」
王知一又帶著單樂天直接去六角亭精神病院，找到謝必安的就診室，看看謝必安有沒有坐門診。
但是謝必安的診室坐著別的醫生，一個胖胖的醫生，估計是謝必安的同事。
王知一不由得有些好奇。
他乾脆直接來到上次參加聚會的精神病院的病房。
病房被鐵門擋著。
他進不去，只能喊護士，打算讓護士幫忙開門。
旁邊的單樂天很緊張，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王知一正要喊一個護士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秦小寶，便叫住他。
秦小寶記憶力驚人，看見他之後，說：「小王，好久不見了，怎麼，來看我的嗎？」
王知一下意識看秦小寶身上有沒有長水泡，說：「是啊，順便來看看謝必安醫生。最近怎麼都沒他的消息了？」
馮玉露也走了過來，跟王知一打了個招呼，
「他前段時間出國學習去了。」秦小寶說。
「出國了呀，他要出多久？」王知一問。
秦小寶搖搖頭，問：「小馮，你知道麼？」
馮玉露說：「聽護士長說，要學習半年。好像謝醫生在外國也搞了怪談協會。老外的都市傳說多。」
王知一有些失望，說：「待這麼久啊，那豈不是半年都搞不成怪談協會了？」
秦小寶說：「是啊，每次都是謝必安醫生來組織。當然，他認識的人也多，知道的故事也多。」
單樂天插嘴道：「遺憾了，還想聽故事呢。」
馮玉露微笑道：「其實你們要是想繼續參加的話，自己也可以組織啊！小王，我看好你，你來了好幾次，經歷的故事也多，共情能力也不錯。那就支棱起來吧！」
秦小寶也說：「我也看好你。」
陳平樂、田長晴也湊了過來，紛紛鼓勵。
除了謝必安醫生，上次聚會的六個人基本湊齊了。
王知一看了單樂天，又看了看鐵門那邊的四個病人，想著大城市可能會產生大城市病，有奇怪遭遇的人不少。
或許每個人身上都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偏偏不方便為外人道也。
怪談協會是一個放鬆的地方，是一個交流的地方，是一個打開世界的地方。
謝必安能組織，王知一也能組織。
而謝必安醫生的工作繁忙，一周只能組織一次，一次只有六個人參加。
其實有時間的話，每天都組織，每天都會有人來講述專屬於他們的故事。
「老王，我也支持你。像我這樣的人挺多的。肯定會有很多人來參加。」單樂天鼓勵道。
王知一心中一暖，說：「那，我搞起來！」
秦小寶讓一個護士開了門，指了指走廊右邊的護士站，說：「那個公眾號由護士長在兼職管著，其實她也沒時間打理，每次都是我發布信息。你去找下護士長，請她讓你來管公眾號，發布聚會信息。期待你們下次聚會的故事哦。」
「嗯。以後每次聚會的故事，我都用文字整理下來，發在公眾號上。方便沒有參加聚會的人看故事。」
王知一走進病房，深吸一口氣，往護士站走去。
電腦上面是遊戲的界面。
遊戲是一個女性角色的角色面板。
這女角色的形象氣質像是高中的校花。
但是電腦桌前沒有人。
「單樂天？你人呢？家裡遭賊了！」王知一大聲喊。
他又來到了廁所，發現馬桶裡面像是種樹一樣種著一個人。
正是單樂天。
但是眼前的單樂天極其詭異。他頭朝馬桶腳朝天，栽在馬桶里，一動不動，像是凍僵了，又像是畫面定格了。
他似乎變得模糊了，又似乎變得透明了，像是在視頻剪切軟體裡面把一個圖像的透明度調到了一半。
「我去，這是印表機沒墨了？」
王知一趕緊抱住單樂天的腿，把他從馬桶裡面拔了出來，放他坐到衛生間的椅子上。
「醒醒，你這是咋了？醒醒啊。」
王知一摸了摸單樂天的頸動脈的脈搏，又摸他的胸口，給他胸口摁壓了一番。
之前單樂天總是說馬桶里有人摸他，還女人說話的聲音，真的有麼？
他還說什麼天黑之後馬桶才有異象。
此時正好天黑了。
於是王知一鼓起勇氣，慢慢地往馬桶里看。
馬桶跟之前一樣，沒怎麼洗過。
他看了半天，沒有看到手，也沒聽到聲音。
莫非只有單樂天才能看到？
觀察了許久，他注意到單樂天的透明度降低了，整個人慢慢變得厚重。
單樂天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王知一，又站起來，看著馬桶，忍不住地唉聲嘆氣。
王知一問他怎麼了？
單樂天越想越傷心，哭著把他這些天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
「好不容易有個女朋友，但是這個女朋友好像不是人……」
王知一很同情單樂天，說：「估計還是不能太宅在家裡。你和紀閱微不一樣，她精神生活充沛，有我了，不需要社交，不需要朋友。但是你需要社交，需要朋友，尤其需要女朋友。之前我在怪談協會聽過一個故事，一個人把他的電腦當做女朋友。他的電腦女朋友能陪著他逛街，還能抱在一起睡覺。你的馬桶朋友卻要把你吞下去。不厚道啊。」
單樂天呆呆的，嘆道：「唉，我也不知道馬小姐是幻覺，還是真的。」
「不是幻覺。因為來到你家的時候，發現你變得透明了，如果我再晚來一步，就要被馬桶吞噬了。或許你的人沒死，但是我看不到你的人了。就好像社會中沒了你這號人物，別人想不起你，明明在你身邊也看不到你。就好像公司的那些透明人一樣，一起工作三年也叫不住他的名字，平常有事也想不起他。不管是馬小姐還是馬先生，都是宅在家裡不見人，喪失了社交屬性。而絕大部分的人是受不了這種極度的孤獨和寂寞的。你想變成他們這種透明人麼？」
「當然不想。對了，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王知一笑了笑，說：「你老媽讓我來的。」
「我媽？」
……
原來王知一正常上班之後，就沒有時間找單樂天玩。平常有空，只能陪陪紀閱微。
有一天，他大學時期的另外兩個室友都回來了。
大家商量著四人重聚。
王知一就給單樂天打電話，但是總是沒人接，發簡訊、發微信也沒有人回。
他想著可能單樂天有自己的事情，沒有時間來參加聚會，就沒有繼續打了。
畢業之後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
結婚生子之後，朋友之間很多都會漸行漸遠。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三個人聚會完畢之後，王知一有了閒暇時間，又去醫院看望紀閱微的爸爸。
紀閱微爸爸住院住了一個多月。
出院之後，王知一又給單樂天打電話，但是還是沒有人接。
後來他接到單樂天的爸爸打來的電話，問他單樂天是不是碰到什麼事情了？家裡人給他打電話，他總是不接。
王知一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單樂天不接自己的電話還情有可原，但是怎麼連爸媽電話也不接呢？
他也覺得單樂天可能出事了。
長期宅在家的人，萬一生個病什麼的，倒在地上，也沒人知道。
於是他就來到單樂天的家，看到單樂天被馬桶逐漸吞噬，趕緊把單樂天救出來了。
單樂天很迷茫，說：「我家的馬桶會吸人呢？」
「誰知道呢！或許這間房子的歷任房主都是宅男宅女，天天宅在家，坐在馬桶上刷手機能刷一年。慢慢的，這馬桶就不是普通的馬桶了。就好像我的手機里長蟲子一樣。
「手機長蟲子？咋回事？」
「這就說來話長了。」
王知一便把電話蟲的故事講述了一遍。
單樂天說：「比起你的手機，我家的馬桶好像沒那麼可怕。」
「反正這種事情發生了。你要是想搞清楚這些事情的原因的話，不如跟我一起去怪談協會吧。」王知一順便安利了一波。
「那裡的人能解釋這些事情嗎？」單樂天問。
「不一定能解釋。但是他們能給你講很多看起來很怪異的故事。這些故事聽多了，就見怪不怪了，對自己這些遭遇也會慢慢變得適應。而且聽故事挺好玩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理，但是可以避免這些事情，掌握它們的規律。就好像我對二進位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電腦是怎麼運行的，但是我能夠開關電腦，會用電腦上的各種軟體。」
「聽起來有點意思，那我跟你一起去怪談協會。」
「我也有段時間沒有去了，看看最近的一次聚會安排在什麼時候。」
王知一打開手機，找到六角亭怪談協會的公眾號，但是沒有看見最近聚會的消息。
難道是忘記發布信息了？
還是聚會改為口頭通知了？
王知一想聯繫謝必安。
但是謝必安似乎從來不用手機。
他根本沒有謝必安的手機號碼。
他翻看之前的幾期怪談協會的信息，發現發布者都是用的筆名，應該不是謝必安。
最近一期聚會還是一個月之前。
「我們直接去六角亭那個亭子吧，反正每次聚會都是周六的上午。」王知一建議道。
「我有點怕六角亭呢。怕進去了，就被別人說是神經病。」單樂天說。
「那都是對精神病人的污衊。走吧，增長見聞。」
周六那天，王知一來到單樂天，坐公交來到六角亭，發現亭子裡坐著一群老頭老太太，在那兒拉二胡，咿咿呀呀唱戲。
「咦，今天沒聚會？」王知一納悶道。
「那咋辦？」單樂天問。
「去醫院找謝必安吧。」
「謝必安是誰？」
「怪談協會的主持人，一個神秘的精神科醫生。」
王知一又帶著單樂天直接去六角亭精神病院，找到謝必安的就診室，看看謝必安有沒有坐門診。
但是謝必安的診室坐著別的醫生，一個胖胖的醫生，估計是謝必安的同事。
王知一不由得有些好奇。
他乾脆直接來到上次參加聚會的精神病院的病房。
病房被鐵門擋著。
他進不去，只能喊護士，打算讓護士幫忙開門。
旁邊的單樂天很緊張，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王知一正要喊一個護士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秦小寶，便叫住他。
秦小寶記憶力驚人，看見他之後，說：「小王，好久不見了，怎麼，來看我的嗎？」
王知一下意識看秦小寶身上有沒有長水泡，說：「是啊，順便來看看謝必安醫生。最近怎麼都沒他的消息了？」
馮玉露也走了過來，跟王知一打了個招呼，
「他前段時間出國學習去了。」秦小寶說。
「出國了呀，他要出多久？」王知一問。
秦小寶搖搖頭，問：「小馮，你知道麼？」
馮玉露說：「聽護士長說，要學習半年。好像謝醫生在外國也搞了怪談協會。老外的都市傳說多。」
王知一有些失望，說：「待這麼久啊，那豈不是半年都搞不成怪談協會了？」
秦小寶說：「是啊，每次都是謝必安醫生來組織。當然，他認識的人也多，知道的故事也多。」
單樂天插嘴道：「遺憾了，還想聽故事呢。」
馮玉露微笑道：「其實你們要是想繼續參加的話，自己也可以組織啊！小王，我看好你，你來了好幾次，經歷的故事也多，共情能力也不錯。那就支棱起來吧！」
秦小寶也說：「我也看好你。」
陳平樂、田長晴也湊了過來，紛紛鼓勵。
除了謝必安醫生，上次聚會的六個人基本湊齊了。
王知一看了單樂天，又看了看鐵門那邊的四個病人，想著大城市可能會產生大城市病，有奇怪遭遇的人不少。
或許每個人身上都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偏偏不方便為外人道也。
怪談協會是一個放鬆的地方，是一個交流的地方，是一個打開世界的地方。
謝必安能組織，王知一也能組織。
而謝必安醫生的工作繁忙，一周只能組織一次，一次只有六個人參加。
其實有時間的話，每天都組織，每天都會有人來講述專屬於他們的故事。
「老王，我也支持你。像我這樣的人挺多的。肯定會有很多人來參加。」單樂天鼓勵道。
王知一心中一暖，說：「那，我搞起來！」
秦小寶讓一個護士開了門，指了指走廊右邊的護士站，說：「那個公眾號由護士長在兼職管著，其實她也沒時間打理，每次都是我發布信息。你去找下護士長，請她讓你來管公眾號，發布聚會信息。期待你們下次聚會的故事哦。」
「嗯。以後每次聚會的故事，我都用文字整理下來，發在公眾號上。方便沒有參加聚會的人看故事。」
王知一走進病房，深吸一口氣，往護士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