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我徒弟吶(33今日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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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若真是敖準的話,那我可得給它添點堵。」任以道想起那東海老龍王,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問道巔峰,就連他也沒資格和它碰一碰。

  目前的他還不夠格捏。

  而且,明明是妖月她們動的手,咋最後算到我頭上了?

  妖月也幹了!

  蒼蘭也幹了!

  沙克也……咳,龜衍也幹了。

  大概吧!

  任以道搖搖頭,覺得自己與敖准之間的仇怨實在是令人無語。

  難得有個仇人,結果自己還真是無辜的,這上哪說理去。

  「敖准肯定不會大張旗鼓地進入中州,十有八九會隱藏身份,那麼它最擔心的就是被人發現行蹤……好,舉報它!」

  任以道嘴角勾起笑容,感覺敖准到時候一定會非常難受。

  「至於敖准進入中州的理由……嗯,就說中州上有仙果,這老龍想要吃仙果來延壽,試圖再次突破。」

  任以道在那似幻似真的夢中登上了中州,將天宮中的仙果挨個啃了個遍,確定那些仙果能夠延年益壽,對大限將至的修士有極大的誘惑力。

  他相信,只要這消息一出,不光是敖准,一些原本觀望的老東西也可能忍不住下場,到時候自有人會對付敖准。

  嘿嘿~

  「你怎麼笑得這麼幸災樂禍?你又想害誰了?」

  荊月沁好奇地湊了過來,打量著任以道的表情,順手將一根光禿禿的狐尾自然地塞回了任以道的手裡。

  嗯?

  任以道感受著光溜溜的觸感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被薅得一乾二淨的狐尾,緩緩轉過頭看了看一臉無辜的荊月沁,又低頭看向狐尾。

  任以道:「……」

  荊月沁:(∠ω<)⌒★

  他的臉皮忍不住地抖動起來,好一陣子才艱難開口:「我說,你……你也不能光薅一根啊!」

  我剛才可是給了你六根!

  六根!

  你特麼的傻啦?

  薅羊毛也不能光薅一隻啊!

  「反正也沒差別了啦!」

  荊月沁無所謂地將剩下五根也一起還了回去,接著繼續好奇地問道:「所以,到底打算害誰?」

  「說什麼害人,講的那麼難聽。」

  任以道將她的臉頰推開,起身下床,一邊穿上衣袍,一邊斟酌用詞:「嗯,這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這是防患於未然,準備先下手為強,將敵人消滅在搖籃里!是合情合理的!是完全正義的!」

  嗯,就是如此。

  「嘛,反正你怎麼說都有理。」

  荊月沁將扒下來的狐毛收起來,懶散地伸了個懶腰,又縮回了床里,打了個哈欠道:「你去忙吧,我再睡會兒,感覺最近特別困,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太辛苦了……」

  任以道回頭看著話沒說完已經酣然入夢的師姐,微微搖了搖頭,無奈道:「說得像你之前睡得少一樣。」

  不過,荊月沁這般嗜睡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師姐之前嗜睡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魔氣,但現在師尊回歸,按理來說她心魔已去,應該徹底從入魔的狀態恢復才對。

  但現在的情況卻和預期稍有不同,荊月沁身上雖然魔氣消散,但那些排除體外的魔氣卻沒有散去,而是再次融入她的識海之中。

  任以道本想用功德之力將它們對衝掉,但卻在動手前猶豫了,因為他從那些似在孕育什麼的魔氣上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有些像道神。

  是的,當任以道和妖月研究了之後,兩人都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結論——那就是道神。

  荊月沁曾在入魔時將自己的道神殺死。

  很多人認為這僅僅只是一個比喻的說法,意味著她背棄了原本的道路,走上了用墮落換取力量的邪路。

  但對於神道宗弟子來說,這也不僅僅只是個比喻。

  荊月沁是真的將道神殺死,徹底失去了這部份的力量,將道神吞入己身。

  而現在,她的道神卻有再次復甦的跡象,這怎麼不令人感到驚喜?


  只不過,就是不知道這最後從魔氣中誕生的,究竟是神?還是魔呢?

  「好好睡一覺吧,等你醒來,或許你已經可以徹底自由。」

  任以道對於是神是魔的答案不感興趣,他只為荊月沁能夠恢復道神感到高興,妖月對此倒是相當興奮,整天將自己的大徒弟當成實驗對象研究個不停。

  不過今天的妖月倒是沒時間再來研究大弟子,而是在忙乎另一件正事。

  她今日正式將魚鈺和李靈靈二位小弟子收入門中,補上了之前的收徒儀式。

  上香、宣禮、跪拜、賜名、敬茶……雖然已經簡化了很多儀式,但因為是正式拜師,流程還是相當複雜,也邀請了其他八峰之人前來觀禮。

  當然了,拜師之事其實並不是重點,將此事大辦特辦的真正原因其實是在神道宗宣告荊邀月的回歸,告訴諸位同門她落月上人還沒死透。

  按理說,任以道本來也該一同拜師去磕個頭,但他才不想湊這個熱鬧,乾脆選擇了溜走摸魚降魔。

  妖月知曉但也沒強求,任由他逃走,而既然她這個當師傅的都不在意,其他人更是沒話可說。

  尤其是任以道本身已經是北冥神州眾人皆知的天驕,大家就更是寬容了。

  任以道走出洞府伸了個懶腰,一邊分心控制著前幾日送回問天的狐尾分身去想辦法舉報敖准偷渡中州之事。

  當然肉身達到無相之後,任以道便能自然而然地用肉身強行闖入空間節點達成遠距離傳送,達到縮地成寸的效果。

  「不過,拜師儀式嗎?」在溜達了一會兒,任以道遠遠地看向山頂,觀摩了一會兒魚鈺她們拜師儀式後直接溜走,在神道宗里遊蕩。

  一邊漫遊,任以道回憶剛才看到的儀式,恰巧也想起了自己也是當師尊的人,難得想起了自己那唯一的大弟子張蟒。

  「我是不是也得找時間給他補上啊?我嫌麻煩,倒是忘了問他在不在意了。」

  「說起來,我把他留在東荒,這麼久沒管,不知道楚海仁有沒有好好幫我帶孩子。」

  既然想起了,任以道就隨手丟出狐毛起了一卦,本來只是想算算看他的近況,但很快眉頭就皺起。

  嗯?

  「……大凶?」

  任以道的表情嚴肅起來,徹底認真起來,連續六次丟出狐毛起卦,再次算了張蟒的凶吉,所處方位,以及黃沙虎和楚海仁的吉凶和方位。

  「有大兇險,但也有大造化,三者皆是如此,並且方位都在……中州。」任以道的面色接連變化,最後沉了下來,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我徒弟呢?

  你特麼的給我徒弟弄哪去啦!?

  中州!

  那是小孩子該去的地方嗎!?

  「我讓你幫我帶徒弟,你怎麼給我把徒弟帶到這種地方去了!」任以道有些牙疼地吸了口氣,忍不住嘆息道:「你就是送死也別帶上孩子啊。」

  但說是這麼說,任以道倒是不覺得楚海仁是主動犯病,這傢伙野心不小,不會這麼急著送死。

  那就只能是出現意外了,情況緊急到要讓他帶著張蟒一同誤入中州。

  任以道在仔細推算了一下,發現這幾人現在雖然身處險地,但情況都不算糟糕後,稍微鬆了口氣。

  還行,發現得還算及時,不至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嗯?

  說起來,狐狐我的頭髮還真是白的啊!

  「壞了,這下不得不去了。」

  任以道忍不住嘆息,他本來還想著傳出敖準的消息後在岸上看著海里的眾人打成一團……

  但現在,好了,他也卻不得不一同下海爭渡了。

  「而且,唉!我效率這麼高幹什麼,這下壞了……」任以道長嘆一聲,有些欲哭無淚。

  就在他發現張蟒有危險之前,身在問天的狐尾分身已經將「敖准偷渡中州」的數十個版本謠言傳遞出去了,各州藏在問天的奸細幾乎是人手一份。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恐怕連李隆都已經知曉此事,並開始在書房裡偷笑了。

  「果然,對男人來說,太快不是什麼好事兒……」任以道唏噓地搖搖頭,第一次體會到了一些朋友的痛苦。

  「我這次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嘍!」感嘆了一會兒,任以道接著就不再糾結這種小事。


  變得更危險又如何?

  能有什麼區別?

  要做的事情不還是一樣?

  「張蟒小朋友,再等一等,師尊馬上就來救你啦!」

  任以道深吸口氣,身上的氣質緩緩改變,將懶散收斂,一臉冷峻地向落月峰趕去。

  「……帶著你師祖一起!」

  既然要救,那就要用最豪華的救援團隊!

  ……

  ……

  東荒神州,東天門。

  隨著越來越多人獻身,實驗案例越來越多,西漠最先摸清楚了天門的變化規律,東荒緊隨其後,也搞懂了其中規律,諸王派出的隊伍已經批量穿過天門。

  隨著新一輪周期的開始,等候多時的探索者們一同飛起,成功穿過天門進入中州。

  而在眾人之中,有一位身材壯碩的黃髯老者,他實力在煉虛中期,不算弱,但想必最前方的三名無相強者不算出彩。

  黃髯老者隨眾人穿過天門,神情變得激動,深深地呼出口氣。

  「中州!」

  可他還沒來得及探查周圍,就恰巧聽到不遠處兩人的低聲議論。

  「喂,你聽說最新的消息了嗎?東海邊禍亂的那條老龍也登上中州了!」一人在進來之前收到了消息,表情嚴肅地低語。

  「什麼!它也來了!?」另一人在聽後表情大變,失聲道:「那傢伙不是被楚家擋在神州之外了嗎?它怎麼混進來的!」

  「不知道,說法很多,有說法是它暗中跟諸王勾結,也有說法是它賣鉤子……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鉤子,應該是付出了東海龍宮的某件至寶鉤戟吧?」

  !!?

  黃髯老者瞪大了眼睛,感覺一切都不好了。

  我才剛進來!

  消息怎麼就暴露了!!?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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