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苦(第三更今日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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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邀月。,-*'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一個很古老的名字。

  她代表了很多很多。

  她是神道宗上一任落月峰峰主,是闖入飛雲澗後生死不明的落月上人。

  一個禁忌的名字。

  荊月沁念念不忘的師尊,是她將她撫育長大的養母,更是她永遠都繞不開的心魔。

  同樣也是任以道尋找了許久的藥,能夠解開他最愛的女人心病的解藥。

  為了找到她,他不知道花費了多少時間,走過漫長的道路,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的艱難險阻。

  但當真正找到之後,而你的卻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有些悵然地說一句。

  「哦,這樣啊。」

  妖月見他反應這麼平淡,眨眨眼,打趣道:「好像,你的反應不是很強烈呢,被嚇到了?」

  呵。

  任以道從悵然的狀態退出,無奈地搖頭道:「事已至此,你還指望我能做出什麼反應?」

  「不如說,只不過是感覺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罷了,嘖。」他有些無語地咂咂嘴,嘟囔道:「這可真是一點意外都沒有。」

  解謎遊戲最快樂的地方就是解謎的過程,而不是最終得到答案的那一刻。

  有些無趣呢。

  妖月看著任以道這般意興闌珊,感覺有些好笑。

  「我說,你可別忘了你也是我的乖徒兒哦,你這樣的態度可是在對師尊我不敬哦!」

  我可是你師尊哦!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喂?

  「呵呵,師尊?」

  任以道斜睨了她一眼,反問了一句:「難不成,你是第一天認識我?我什麼時候對荊邀月表示過尊敬了?」

  「呃……好,好像還真是這樣?」妖月想要反駁,但仔細回憶了一下跟任以道相處的片段,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

  任以道尋找落月上人的理由從來都是為了荊月沁他們而找,並不是為了自己。

  他對落月上人沒有感情,僅有的也只是作為弟子義務性的責任罷了。

  「哇!你不敬師長!」

  小伙子還是個師門敗類!

  「不敬就不敬了,你管我?再說了,有丟下徒弟失蹤數百年的師尊嗎?」任以道冷哼一聲,接著繼續輸出:「還有啊,你不要以為我對你毫無了解。」

  「荊邀月的事跡,雖然年輕一代已經幾乎沒人知道了,但一些年邁的長老可還記憶猶新,跟我講了不少。」

  「您當年,也不是什麼尊師重道的主啊,哪裡來的資格指點我?」

  開玩笑。

  能夠培養出荊月沁這種混世魔王,有誰會覺得落月上人是一個一本正經的嚴肅師尊?

  不可能的!

  上樑不正下樑歪。

  沒有落月上人的言傳身教,哪能培養得出荊大峰主這樣的大才?

  對老登特攻的真傳秘笈,源頭可就是這個人啊!

  妖月被任以道說得有些尷尬,吃癟後的她氣憤的鼓起臉頰,指著他說:「你這樣對我,你就不怕以後我給你穿小鞋嗎?」

  針對我?

  任以道聞言嘴角一撇,隨意道:「哈哈閉嘴。」

  !!?

  妖月的表情當即僵住,不忿的撅起嘴巴,有些氣惱地用頭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喂!你禮貌嗎?別用那個名字叫我啊!」

  我不要面子的嗎?

  被妖月頭槌了一下,任以道順著力道輕輕晃了晃,搖頭晃腦地隨意問道:「好了,已經寒暄得差不多了,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你說什麼?我裝什麼了……」妖月眼睛眯起,抬頭看向他的眼睛,良久後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之前已經說了吧?在我眼中,你還是妖月,只不過是身體裡混進了一些不同的東西。」任以道端詳著她,挑眉道:「讓我猜猜……記憶?法力?還有什麼?」


  「唉,你別說了,差不多了。」

  隨著妖月一聲嘆息,她身上的氣息再度變化,變成了任以道最初遇見她時的那般,無奈地嘟囔著:「這不對啊,怎麼這麼容易就被你看穿了。」

  「因為我了解你。」任以道感受著她身上的勃勃生機,安撫了一句:「騙不過我,但糊弄其他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不要說是騙啊!我真的是荊邀月!」

  妖月恨得牙痒痒的,氣惱地瞪了任以道一眼,但氣勢又很快降下來:「只是,我還不是完全的她,還剩一些沒有完全回憶起來……」

  想起來了,但沒完全想起來。

  好氣!

  「其他我不關心,我只想跟你確認一件事。」任以道的表情嚴肅起來,認真地問道:「妖月,我能把你看做是落月上人嗎?」

  你真的是我的那位師尊嗎?

  「……可以。」

  妖月也嚴肅地點點頭,認真回應:「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們不分彼此。」

  任以道聽妖月這話眉頭一動,按照她的反應來看,她們之間的狀態似乎還有秘密。

  不過,能夠確定到現在就足夠了。

  「這樣啊,我明白了。」

  任以道沒有在這一刻刨根問底,不能繼續逼迫下去,別刺激出別的問題了。

  反正之後有的是時間探尋,他轉而避開這個危險的話題,「對了,你這半個月跑哪去了?總不會是近鄉情怯吧?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你開始害怕了?」

  「啊哈哈,也算是有一部分原因吧。」妖月苦笑一下,出乎意料地沒有掩飾自己心中的膽怯,「當意識到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有多過分之後,心中就愈發不安了。」

  「不過我不光是逃避,而是按照過去的記憶,去一些地方找到了一些東西。」

  妖月的解釋在任以道看來就跟渣男徹夜未歸後的掩飾一樣蒼白無力。

  膽小鬼。

  「那怎麼現在又回來了?你在那些地方找到勇氣了?」

  「勇氣……也算是吧。」

  妖月沒理會任以道語氣中的調侃,意識有些恍惚,喃喃道:「我只是意識到,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逃避永遠不能解決問題,對她太不公平了……」

  在自語完後,妖月的目光變得更加堅定,低下頭輕輕抱了抱荊月沁,接著毅然地站起身,「我要走了,我還差幾個地方要去,等去完之後,我會在神道宗等著你們。」

  她看著任以道,認真道:「我一定會去的。」

  「嗯,我信你。」任以道沒有攔她,因為如果她真要逃避,今天也不會出現。

  所以,他選擇信任。

  不過,在妖月離去之前,任以道喊住了她,「喂,你怎麼就抱她一個人?不要厚此薄彼啊。」

  「嗯?」妖月奇怪地看了一眼,不確定地問道,「怎麼忽然撒嬌?」

  想要師尊的抱抱了?

  「不是我。」

  任以道搖頭,指了指另一條腿上酣睡的魚鈺和李靈靈,笑道:「雖然你沒見過,但她們也是你的弟子哦。」

  妖月眨眨眼,感覺有些好笑,無奈地抱了抱兩人,「她這些年到底代我收了幾個弟子啊?」

  任以道揚起下巴,理直氣壯地質問:「就我們三個了,怎麼?你有意見?」

  妖月:?

  我是師尊吧?

  任以道在倒反天罡這件事上,一向是很在行的。

  「真是的。」妖月一邊搖頭,一邊輕輕抱住了任以道,讓他將臉埋在自己懷中。

  任以道沒有抗拒,任由她輕輕拍著自己後背,感覺心靈一陣安寧。

  這就是有師尊的感覺嗎?

  「荊邀月,不要再逃避了。」

  任以道的聲音悶悶的,第一次叫出了她過去的名字,輕聲地低語:「你這個不負責任的師尊已經讓她等很久了。」

  他沒有斥責,沒有怒罵,只是不帶情感地平靜闡述一個事實。

  你讓她等了很久。

  久到一個人從瘋魔到理智,已經不該再讓她等下去了。


  「嗯,我不會再逃避了。」

  妖月搖頭,嘴角噙著苦笑,沖懷中不聽話的徒兒無奈道:「還有啊!都說了好幾次,要叫師尊啊。」

  嘩啦。

  伴隨著一道微風吹過,甜膩的香氣散去,妖月的身影消散不見。

  任以道一時間也有些恍惚,有種剛才的一切只是夢的錯覺。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眼眸微睜,表面平靜,但心底已經掀起大浪。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那怪不得蒼蘭之前攔不住她。」

  剛才來到他們面前的,不是妖月的本體,而是分身。

  還是狐尾分身!

  狐尾分身出現,說完話之後分身消散,這哪裡攔得住啊。

  任以道本以為這是獨屬於自己本命天賦,但現在看了,妖月似乎也有些類似的天賦。

  「難道說,我和她之間還存在一些特殊的關係嗎?」

  任以道眉頭微動,感覺這個想法有些太過於奇葩。

  「不,應該只是巧合,都是天狐血脈,應該是這樣……你醒了?」

  沙沙……

  霸占他一條腿的惡霸峰主從夢中醒來,坐起身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地問道:「嗯?我怎麼睡著了?」

  她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很好。

  很舒服,全身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就像是以前在師尊懷中一樣……

  「師姐。」

  「嗯?怎麼了?」荊月沁睜開眼,不解地看向小師弟。

  咋了呀?

  任以道抬手,輕輕撫摸著荊月沁的臉頰,輕輕捏了捏道:「辛苦你了。」

  等了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已經,可以不用再等下去了。

  荊月沁眨眨眼,不知道任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這並不妨礙她順杆就爬。

  她又躺了回去,笑眯眯地點點頭:

  「嗯,我真辛苦!」(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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