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親自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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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被訓斥一通,少年撓了撓頭,趕緊溜之大吉。

  不遠處的樹林中,男人拉著她的胳膊一言不發。

  「楚闕,停下!」溫凰皺了皺眉,手腕處有些輕微的刺痛,他知道男人心情不悅,可她亦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好脾氣,當即邊冷下了臉。

  男人卻是充耳不聞,走在前面。

  「楚闕!你弄疼我了!」溫凰將胳膊甩開,聲音冷漠,男人終於停下腳步,這裡離駐紮的營地不遠,卻恰好被樹木遮蓋住視線。

  「你發什麼瘋?」溫凰不悅的看著他。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為什麼開口,兆宿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你...」看著她的模樣,楚闕卻是又擔心又生氣。

  「什麼辦法?拖著你這還未好全的身子再去浴血殺敵?既然你這麼不愛惜自己,我倒也不必費心費力替你救治了,就讓你在那林子裡自生自滅便也罷了!」

  溫凰的聲音也冷硬起來,她是為了誰?若不是為了他,她何至於此,她的無色散也很珍貴的好不好,這狗男人,是非不分!

  楚闕目光沉沉,漆黑深邃,見她炸了毛,深吸口氣,平復好心情,反思自己方才是否過於嚴厲,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語氣柔和下來,輕聲道,「凰兒,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有危險...」

  「不過是多言兩句有何危險,難道你不相信我?」溫凰眯了眯眸子,心中的鬱氣稍結,她心知他亦為了兆宿擔憂。

  「自然不是,只是軍師...」楚闕開口解釋。

  「我知道,倘若能夠救兆宿將軍,他們自是願意犧牲我的。」溫凰點頭,語氣平淡。

  楚闕卻皺緊了眉頭,「不會的,我絕不會允許此事發生。」

  溫凰輕笑,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開口道,「旁人我不管,我在乎的只有你的安危,我答應你,一定會助你救出兆宿,亦會保護好自己,好麼?」

  楚闕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她攬在懷裡,撫上她的後腦,聲音透過髮絲傳入耳中,「凰兒,待此戰結束,我們便成婚可好?」

  溫凰微頓,隨即輕嗯一聲,算作回應。

  兩人攜手而歸,褚志明也鬆了口氣。

  溫凰的計策雖非萬無一失,卻也是目前唯一值得一試的法子了,實在不行便硬拼到底,為防止人多暴露,楚闕與溫凰二人很快便出發上游。

  與此同時,匈奴地牢中,陰暗髒亂充斥著血腥味的囚籠中,兆宿如何牲口一樣被關押起來,脖子上帶著一條幾乎比手臂還要粗的鐵鏈,男人渾身是傷,滿是鮮血,大口的喘著粗氣,目光卻是犀利冷漠。

  一陣腳步聲響起,兆宿有些費力的擡起頭,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一身盔甲威風凜凜,與自己的滿身狼狽形成鮮明對比,正是將他擒住的匈奴將軍。

  看著他瞪向自己的眼神,男人輕笑一聲,嘲諷開口,「刑罰受了一遍,還是沒有學乖?」

  兆宿冷笑,呸的一聲將口中的鮮血塗在男人的臉上,惡狠狠的開口,「艹,有本事把老子放出去!老子定將你的頭擰下來!」

  男人不怒反笑,看著他繼續開口,「手下敗將,沒有資格提條件。」

  「艹,你這廝陰險狡詐,若非如此,就憑你也配抓得到老子?」兆宿神情激動,脖子上的鐵鏈嘎嘎作響,他跟隨楚闕南征北戰,還從未受到如此羞辱,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

  「兵不厭詐,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果真是個莽夫,也不知楚闕是如何教你的。」男人說著搖了搖頭,緩緩開口。

  「閉嘴!憑你也配提將軍的名字,蠻夷粗鄙!」兆宿呸了一聲,惡狠狠的開口。

  匈奴將軍起身,臉上終於露出怒意,眼神示意看守他的的士兵拉緊鐵鏈。

  兆宿只感覺脖子一陣疼,幾乎快要喘不上來氣來,脖子上的青筋漲起,面色憋的通紅。

  男人冷哼一聲,一字一句定定開口,「若不是就這你這條賤命引那楚闕前來,早將你扔進雪地餵孤狼,輪得到你在這叫囂?」

  男人看著他聽到楚闕的名字時眼中的慌亂心情一陣暢快,轉而看向一旁的士兵,弱弱開口,「既然他不識擡舉,你們便好好招呼,別弄死了就行。」

  「是,屬下明白!」兩名士兵會意,低頭恭送男人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兆宿只覺得頭暈眼花,幾乎快要窒息而亡,脖子上的束縛終於消失了,他頹然的倒在籠中,想著男人離開時得意的模樣,心頭一陣懊悔,後悔自己的魯莽行為,同時也在祈禱楚闕不要為了救他而落入圈套,他的命不值錢。


  走出地牢,副將匆匆上前,看著將軍笑得一臉諂媚,「將軍,為了慶祝您擒住敵軍將領,軍中特意備了全羊宴!還準備了上好的烈酒!」

  「哈哈哈哈好,眾將士這些日子受累了,今晚便暢快痛飲,不過,還是要加強戒備,防止敵軍偷襲!」

  男人高呵一聲。

  「將軍放心,那楚闕此刻說不定正在頭疼如何救出他們這個廢物將軍呢!」副將應下,嘲諷開口。

  一行人浩浩湯湯的離開。

  晚上,營帳內篝火通明,眾人肆意開懷大笑,舉杯暢飲,仿佛打了勝仗一般。

  匈奴將軍卻有些警惕,眼見著自己的將士有些得意忘形,忍不住出聲提醒身旁的副將,「去,讓他們不要喝的太醉,夜裡看守好營地!」

  「...是,將軍...」副將應了聲,只覺得頭暈眼花,不過幾日沒有飲酒,這酒量也不該退步至此,這般想著,他踉踉蹌蹌的起了身,搖晃著腦袋,向著台下走去,眼前卻是越來越花,腳下一空,滾了下去。

  「哎?」將軍一驚,皺眉開口,「來人,看看副將!」

  這小子酒量何時至此了?話音未落,卻是無一人應聲,男人猛地站了起來,意識到不對勁,低頭看著碗裡澄清的酒水,高聲開口,「來人!酒里有毒,別喝了!」

  眾人皆是有些頭暈無力,以為是醉酒導致,沒想到竟是被人下了毒。

  將軍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不對,他亦喝了不少酒,怎麼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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