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器皿
原本，我還想著看能不能再從八爺口中套點話出來，然而，我的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
八爺聞言，抿嘴一笑，道。
「小子，你忘了咱剛才咋說的了？」
「你只能問三個問題！」
「現在，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
說罷，八爺便起身朝著浴室走去，估摸著是去換衣服了。
見八爺不願意，我也只好就此作罷。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等八爺走後，七爺嬉皮笑臉地將我給拉了過來，湊到了耳邊低聲道。
「小子，你想不想知道關於我弟的事情？」
一聽到這話，我一下子來了精神，忙不疊地點了點頭。
看到我這個反應，七爺臉上笑意更甚，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
「小子，別瞧不起術士！」
「術士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你平常見到的那些個術士，大多都不過是一些裝神弄鬼的江湖騙子，根本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術士！」
聽到這話，我的心情一下子激動起來。
果然！
看樣子，我猜得不錯！
八爺這個術士，絕對不會是一般的江湖騙子可以相提並論的！
「那，七爺，八爺的本事都可以用來幹什麼呀？」
我趁熱打鐵問道。
要說七爺跟八爺還真不愧是瘋老道的人，說話說一半這個法子倒是學的一樣一樣的，我期待了半天，七爺就只給我留下了這麼一句含糊其辭的話。
「占卜相術，易學數理，風水八卦，奇門遁甲，無一不通，無一不精！」
這話……
我聽起來咋感覺這麼耳熟呢？
這不應該是陳老的詞兒嗎？
雖說七爺並沒有告訴我八爺具體的情況，但是通過這句話，我覺得八爺應該跟陳伯差不多，都是在團隊中類似於智囊的存在，負責統籌全局，運籌帷幄。
然而，我這個想法才剛冒頭，七爺就像是看出了我內心所想一般，微微一笑，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
「小子！」
「你八爺雖說也是術士，但是他可跟那些文人不一樣！」
「你八爺，是個武生！」
在撂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七爺便也沒再說話了。
文人？
武生？
這都是哪跟哪啊？
我琢磨了半天，還是感覺一頭霧水，不明白七爺的意思。
我原本還想著，看能不能再跟七爺聊會兒，說不定還能再探出些消息，可就在這時候，浴室的門突然響了。
八爺從浴室裡頭出來了。
此時的八爺穿著跟昨天一樣的白褂白褲，臉色平淡，看起來有一種清秀的感覺，手裡把玩的銅錢還在叮噹作響。
看樣子，這事兒是沒機會再問了。
算了……
雖說這次了解的信息不算多，但是至少，我跟七爺八爺的關係應該是拉近了不少。
不過，雖然八爺的本事還是個謎，但是現在這大好機會，我可不會放過，趁著七爺跟八爺看起來心情還不錯，我岔開了話題，假裝無意說道。
「七爺，八爺，要是陳伯他們都是因為村長家的傻兒子下的降頭才出事的，那這樣看來，那個小紅很不簡單啊！」
其實原本，我並不是很抱期望能從七爺八爺口中套出什麼話來。
但是讓我想不到的事，在我這話說出口的時候，我能明顯地察覺到七爺八爺臉上都閃過一絲訝異。
「小紅？」
八爺稍稍蹙了蹙眉。
見八爺主動搭話了，我心中大喜過望，但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道。
「對啊！」
「村長家的那個傻兒子，名叫小紅。」
「我聽村子裡的一個叫老馬的村民說，那個小紅是個很強的降頭師。」
「村子裡頭還有很多村民，都死在那個小紅的降頭下！」
聽完了我的話，八爺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似乎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時候，七爺突然戲謔地看著八爺，道。
「小八，這是咋回事兒？」
「莫不是你算錯了？」
八爺沉默著搖了搖頭，道。
「哥，除了那件事情，你什麼時候見我算錯過？」
「那個小紅確實是存在，只不過……」
八爺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轉頭看向我，道。
「小子，你們被騙了！」
八爺這話一出，不由得讓我心頭一跳。
這是個啥意思？
難不成說，小紅其實不是降頭師？
那不對啊……
八爺剛剛不還跟我們說過，陳伯他們出現問題，就是因為降頭起了作用麼？
不等我反應，八爺難得主動開口解釋道。
「小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說的那個老馬，跟吳三其實就是一夥的！」
「他兩根本就是聯合起來，一起演戲給你們看罷了！」
八爺此話一出，我登時瞪大了雙眼，因為八爺的話，徹底顛覆了我先前搜集到的信息。
老馬跟村長吳三，不是不和麼？
老馬不是說，吳三跟村子裡的村民關係都不太好麼？
現在怎麼變成，老馬跟吳三一起騙我們了？
八爺沒有理會我訝異的表情，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你的夥計們，確實是中了降頭術，才招致如此下場……」
「但，那個什么小紅，壓根就不是什麼狗屁降頭師！」
八爺的話讓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小紅不是降頭師？
那既然如此，降頭師會是誰呢？
我們在斷頭村，總共就只跟四個人打過交道。
除了老馬夫妻倆，還有就是村長吳三他們父子倆了。
老馬他媳婦，我已經知道她是一個蠱師了，那既然八爺說小紅不是降頭師，那降頭師就只有可能會是老馬或者吳三了。
不過，因為我們是喝了那盞茶才出問題的，所以我更傾向於吳三才是降頭師。
八爺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我的猜想——
「真正的降頭師，其實就是吳三！」
「至於他的那個傻兒子小紅，如我所料不錯，他只不過是一個容器罷了！」
容器？
這又是什麼意思？
剛明白過來的我，一下子又傻眼了。
八爺這次倒也沒有賣關子，而是一臉凝重，秀氣的清眸中閃爍著某種異樣的光芒，緩緩開口道。
「跟蠱術一樣，降頭也是一種見不得人的邪術......」
「小子，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肉身蠱這一說法......」
「簡而言之，肉身蠱其實就是養蠱的一種方式。」
說到這裡，八爺的語氣越來越低沉，眼眸中的異樣也越來越明顯。
這種異樣，像是......
怒火！
八爺動怒了？！
不等我反應，八爺繼續說道。
「相傳，想要培育出厲害的蠱毒，就必須要以活人為器皿養蠱，是為肉身蠱。」
「而降頭術，同樣也有類似的操作！」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小紅，估計就是那個老吳三用來養降頭的器皿！」
八爺聞言，抿嘴一笑，道。
「小子，你忘了咱剛才咋說的了？」
「你只能問三個問題！」
「現在，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
說罷，八爺便起身朝著浴室走去，估摸著是去換衣服了。
見八爺不願意，我也只好就此作罷。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等八爺走後，七爺嬉皮笑臉地將我給拉了過來，湊到了耳邊低聲道。
「小子，你想不想知道關於我弟的事情？」
一聽到這話，我一下子來了精神，忙不疊地點了點頭。
看到我這個反應，七爺臉上笑意更甚，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
「小子，別瞧不起術士！」
「術士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你平常見到的那些個術士，大多都不過是一些裝神弄鬼的江湖騙子，根本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術士！」
聽到這話，我的心情一下子激動起來。
果然！
看樣子，我猜得不錯！
八爺這個術士，絕對不會是一般的江湖騙子可以相提並論的！
「那，七爺，八爺的本事都可以用來幹什麼呀？」
我趁熱打鐵問道。
要說七爺跟八爺還真不愧是瘋老道的人，說話說一半這個法子倒是學的一樣一樣的，我期待了半天，七爺就只給我留下了這麼一句含糊其辭的話。
「占卜相術，易學數理，風水八卦，奇門遁甲，無一不通，無一不精！」
這話……
我聽起來咋感覺這麼耳熟呢？
這不應該是陳老的詞兒嗎？
雖說七爺並沒有告訴我八爺具體的情況，但是通過這句話，我覺得八爺應該跟陳伯差不多，都是在團隊中類似於智囊的存在，負責統籌全局，運籌帷幄。
然而，我這個想法才剛冒頭，七爺就像是看出了我內心所想一般，微微一笑，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
「小子！」
「你八爺雖說也是術士，但是他可跟那些文人不一樣！」
「你八爺，是個武生！」
在撂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七爺便也沒再說話了。
文人？
武生？
這都是哪跟哪啊？
我琢磨了半天，還是感覺一頭霧水，不明白七爺的意思。
我原本還想著，看能不能再跟七爺聊會兒，說不定還能再探出些消息，可就在這時候，浴室的門突然響了。
八爺從浴室裡頭出來了。
此時的八爺穿著跟昨天一樣的白褂白褲，臉色平淡，看起來有一種清秀的感覺，手裡把玩的銅錢還在叮噹作響。
看樣子，這事兒是沒機會再問了。
算了……
雖說這次了解的信息不算多，但是至少，我跟七爺八爺的關係應該是拉近了不少。
不過，雖然八爺的本事還是個謎，但是現在這大好機會，我可不會放過，趁著七爺跟八爺看起來心情還不錯，我岔開了話題，假裝無意說道。
「七爺，八爺，要是陳伯他們都是因為村長家的傻兒子下的降頭才出事的，那這樣看來，那個小紅很不簡單啊！」
其實原本，我並不是很抱期望能從七爺八爺口中套出什麼話來。
但是讓我想不到的事，在我這話說出口的時候，我能明顯地察覺到七爺八爺臉上都閃過一絲訝異。
「小紅？」
八爺稍稍蹙了蹙眉。
見八爺主動搭話了，我心中大喜過望，但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道。
「對啊！」
「村長家的那個傻兒子，名叫小紅。」
「我聽村子裡的一個叫老馬的村民說，那個小紅是個很強的降頭師。」
「村子裡頭還有很多村民，都死在那個小紅的降頭下！」
聽完了我的話，八爺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似乎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時候，七爺突然戲謔地看著八爺，道。
「小八，這是咋回事兒？」
「莫不是你算錯了？」
八爺沉默著搖了搖頭，道。
「哥，除了那件事情，你什麼時候見我算錯過？」
「那個小紅確實是存在，只不過……」
八爺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轉頭看向我，道。
「小子，你們被騙了！」
八爺這話一出，不由得讓我心頭一跳。
這是個啥意思？
難不成說，小紅其實不是降頭師？
那不對啊……
八爺剛剛不還跟我們說過，陳伯他們出現問題，就是因為降頭起了作用麼？
不等我反應，八爺難得主動開口解釋道。
「小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說的那個老馬，跟吳三其實就是一夥的！」
「他兩根本就是聯合起來，一起演戲給你們看罷了！」
八爺此話一出，我登時瞪大了雙眼，因為八爺的話，徹底顛覆了我先前搜集到的信息。
老馬跟村長吳三，不是不和麼？
老馬不是說，吳三跟村子裡的村民關係都不太好麼？
現在怎麼變成，老馬跟吳三一起騙我們了？
八爺沒有理會我訝異的表情，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你的夥計們，確實是中了降頭術，才招致如此下場……」
「但，那個什么小紅，壓根就不是什麼狗屁降頭師！」
八爺的話讓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小紅不是降頭師？
那既然如此，降頭師會是誰呢？
我們在斷頭村，總共就只跟四個人打過交道。
除了老馬夫妻倆，還有就是村長吳三他們父子倆了。
老馬他媳婦，我已經知道她是一個蠱師了，那既然八爺說小紅不是降頭師，那降頭師就只有可能會是老馬或者吳三了。
不過，因為我們是喝了那盞茶才出問題的，所以我更傾向於吳三才是降頭師。
八爺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我的猜想——
「真正的降頭師，其實就是吳三！」
「至於他的那個傻兒子小紅，如我所料不錯，他只不過是一個容器罷了！」
容器？
這又是什麼意思？
剛明白過來的我，一下子又傻眼了。
八爺這次倒也沒有賣關子，而是一臉凝重，秀氣的清眸中閃爍著某種異樣的光芒，緩緩開口道。
「跟蠱術一樣，降頭也是一種見不得人的邪術......」
「小子，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肉身蠱這一說法......」
「簡而言之，肉身蠱其實就是養蠱的一種方式。」
說到這裡，八爺的語氣越來越低沉，眼眸中的異樣也越來越明顯。
這種異樣，像是......
怒火！
八爺動怒了？！
不等我反應，八爺繼續說道。
「相傳，想要培育出厲害的蠱毒，就必須要以活人為器皿養蠱，是為肉身蠱。」
「而降頭術，同樣也有類似的操作！」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小紅，估計就是那個老吳三用來養降頭的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