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兩樣玩具
老頭兒這話從嘴裡蹦出來的時候，我們幾個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實在是沒想到，先前這老頭兒明明還死活不肯借給我們玩具，但現在轉眼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不僅要給我們送玩具，還要跟我們一起去。
不過，我們畢竟是要去下墓，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兒，本來我和雲兒姐兩個拖油瓶就已經夠紙生叔和木生叔二人喝一壺的了，現在要是還來個老頭兒要照應，紙生叔和木生叔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是分身乏術。
陳伯先仍然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先前的一句客套話，竟然還成真了，愣了一下後，道。
「老闆，您，此話當真？」
老頭兒眼睛微眯，似笑非笑，慢悠悠地說道。
「當真！」
「若是真像你說的那樣，你們這一趟是為了調查出黃泉鎮當年的真相，別說一兩件玩具了，就是老頭兒我的性命，你們也大可以借走！」
「只是……」
老頭兒說到這兒，特意停頓了一下，犀利的眼神從我們身上掃過，沉聲道。
「要是我到時候發現你們不是為了黃泉鎮的真相而去，而是要去干那種掘人陰宅的勾當，別說玩具了，就算是一根毛兒，我都不會借給你們！」
老頭兒的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陳伯沉默半晌，也沒再勸阻，只是輕聲問道。
「老闆，莫怪我多嘴，我實在是好奇，黃泉鎮跟您有什麼關係？」
陳伯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畢竟，老頭兒舉止如此反常，聽到黃泉鎮的名聲，非但不怕，反而是主動請纓要跟我們一起去，光是這點就可以斷定，這老頭兒跟黃泉鎮之間，一定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甚至於，看這老頭兒的年齡，我心中甚至閃過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難不成，這老頭兒也是當年黃泉鎮的居民，跟一直守在黃泉鎮的那個老頭兒，都是當年在那場事故中倖存下來的？
這就有意思了……
只是，提到這個話題，老頭兒扭捏了好一陣兒，卻還是沒有告訴我們答案，只是跟我們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是日後有機會，再告訴我們。
對於老頭兒這種推脫的說辭，我們倒也沒覺得有啥不妥。
誰還沒個秘密呢？
既然老頭兒不想說，我們也就不強求了。
「老闆，那既然如此，您也該讓我們，挑選一下玩具了吧？」
陳伯笑呵呵地對老頭兒說道。
本以為，這次老頭兒應該會答應得痛快，可誰料，，老頭兒卻還是擺了擺手，一臉不屑地說道。
「老弟，你們還以為這就是給娃娃挑玩具，看上哪樣就拿哪樣？」
「這裡頭，學問還多著哩！」
言罷，老頭兒慢慢悠悠地搖著手中的蒲扇，重新坐回到搖搖椅上，悠哉游哉地問道。
「你們先說說，你們遇到的陰童子，都是啥樣的？」
關於這個問題，有發言權的就只有我們四個下過墓穴的人，但實際上，真正見到了那一對陰童子的，也就只有紙生叔和雲兒姐。
紙生叔沉吟半晌，率先開口，道。
「我們見到的陰童子，是一對童男女，但至於年齡，我們當時沒看到本身，應該適合這兩個小傢伙差不多大。」
紙生叔說著，指了指我和雲兒姐，隨後又來到雲兒姐面前，笑問道。
「妮兒，你不是說你也看見了那兩個陰童子麼？你也來跟人家老闆說說唄？」
聽到了紙生叔的問話，雲兒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回想起了昨天的陰影，支支吾吾了半天，到最後卻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沒法子，雲兒姐提供不了有效的信息，單靠紙生叔的消息實在是太少。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用。
老頭兒聽了之後，眉頭稍蹙，口中喃喃念叨著。
「童男童女……」
說著，老頭兒跳下了搖搖椅，開始在一排的貨架中跟土撥鼠一般尋找著什麼。
好半天，老頭兒才從玩具堆中鑽了出來，手中還多了兩樣東西——
一個看起來髒兮兮的小木劍和一個做工很簡單的粉紅色蝴蝶發卡。
單看這兩樣東西的模樣，都不用那老頭兒多說，我也知道那木劍是給男娃的，發卡是給女娃的。
什麼嘛……
我還以為多難。
原來也就是按著陰童子的性別挑選一些合適的玩具不就成了？
眾人在見到這一幕後，反應也是跟我一樣，不免大失所望。
「老闆，您剛才還說得那麼邪乎，這不就是最常見的男娃子跟女娃子的玩具麼？這也沒啥稀奇的啊！」
木生叔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頭兒此時對於木生叔的態度是又討厭又怕，悄悄白了木生叔一眼，道。
「你們看我店裡頭，那麼多些玩具，啥樣式的都有，有鐵皮青蛙，有母老虎，有木陀螺，這些哪樣不是孩子的玩具？咋個我就偏偏要挑這兩樣？」
「你們這些外行人，可甭在這裡叨叨，不然吵得我心亂，到時候拿錯了，下了墓穴，可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老頭兒這番話，一下子就給木生叔噎住了。
雖然老頭兒話說得難聽，但畢竟有理，話粗理不粗，木生叔也就只好將氣悶在心裡。
「老闆，那您可否給我們講講，這裡面的門道？」
相比起木生叔的莽撞，紙生叔就顯得理智得多，沒在乎老頭兒拿出來的是什麼玩具，反倒是關心起這裡面的門路來，看樣子，紙生叔是想套老頭兒的話。
只是，老頭兒嘿嘿一笑，很是不客氣地說道。
「咋？想拜師學藝？」
「好說，今個兒老頭兒我高興，也就不要你個娃娃的拜師禮了，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認你當徒弟了！」
老頭兒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當即就把紙生叔給干愣在原地了。
見紙生叔沒有反應，老頭兒一臉壞笑地擺了擺手，道。
「不磕頭不拜師，你咋還指望我把這裡面的門路告訴你？」
「這要是跟你說了，你們誰都可以自立門戶，自己出去開店，那我到時候，豈不是自己砸自己的飯碗？」
不過，我們畢竟是要去下墓，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兒，本來我和雲兒姐兩個拖油瓶就已經夠紙生叔和木生叔二人喝一壺的了，現在要是還來個老頭兒要照應，紙生叔和木生叔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是分身乏術。
陳伯先仍然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先前的一句客套話，竟然還成真了，愣了一下後，道。
「老闆，您，此話當真？」
老頭兒眼睛微眯，似笑非笑，慢悠悠地說道。
「當真！」
「若是真像你說的那樣，你們這一趟是為了調查出黃泉鎮當年的真相，別說一兩件玩具了，就是老頭兒我的性命，你們也大可以借走！」
「只是……」
老頭兒說到這兒，特意停頓了一下，犀利的眼神從我們身上掃過，沉聲道。
「要是我到時候發現你們不是為了黃泉鎮的真相而去，而是要去干那種掘人陰宅的勾當，別說玩具了，就算是一根毛兒，我都不會借給你們！」
老頭兒的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陳伯沉默半晌，也沒再勸阻，只是輕聲問道。
「老闆，莫怪我多嘴，我實在是好奇，黃泉鎮跟您有什麼關係？」
陳伯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畢竟，老頭兒舉止如此反常，聽到黃泉鎮的名聲，非但不怕，反而是主動請纓要跟我們一起去，光是這點就可以斷定，這老頭兒跟黃泉鎮之間，一定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甚至於，看這老頭兒的年齡，我心中甚至閃過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難不成，這老頭兒也是當年黃泉鎮的居民，跟一直守在黃泉鎮的那個老頭兒，都是當年在那場事故中倖存下來的？
這就有意思了……
只是，提到這個話題，老頭兒扭捏了好一陣兒，卻還是沒有告訴我們答案，只是跟我們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是日後有機會，再告訴我們。
對於老頭兒這種推脫的說辭，我們倒也沒覺得有啥不妥。
誰還沒個秘密呢？
既然老頭兒不想說，我們也就不強求了。
「老闆，那既然如此，您也該讓我們，挑選一下玩具了吧？」
陳伯笑呵呵地對老頭兒說道。
本以為，這次老頭兒應該會答應得痛快，可誰料，，老頭兒卻還是擺了擺手，一臉不屑地說道。
「老弟，你們還以為這就是給娃娃挑玩具，看上哪樣就拿哪樣？」
「這裡頭，學問還多著哩！」
言罷，老頭兒慢慢悠悠地搖著手中的蒲扇，重新坐回到搖搖椅上，悠哉游哉地問道。
「你們先說說，你們遇到的陰童子，都是啥樣的？」
關於這個問題，有發言權的就只有我們四個下過墓穴的人，但實際上，真正見到了那一對陰童子的，也就只有紙生叔和雲兒姐。
紙生叔沉吟半晌，率先開口，道。
「我們見到的陰童子，是一對童男女，但至於年齡，我們當時沒看到本身，應該適合這兩個小傢伙差不多大。」
紙生叔說著，指了指我和雲兒姐，隨後又來到雲兒姐面前，笑問道。
「妮兒，你不是說你也看見了那兩個陰童子麼？你也來跟人家老闆說說唄？」
聽到了紙生叔的問話，雲兒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回想起了昨天的陰影，支支吾吾了半天，到最後卻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沒法子，雲兒姐提供不了有效的信息，單靠紙生叔的消息實在是太少。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用。
老頭兒聽了之後，眉頭稍蹙，口中喃喃念叨著。
「童男童女……」
說著，老頭兒跳下了搖搖椅，開始在一排的貨架中跟土撥鼠一般尋找著什麼。
好半天，老頭兒才從玩具堆中鑽了出來，手中還多了兩樣東西——
一個看起來髒兮兮的小木劍和一個做工很簡單的粉紅色蝴蝶發卡。
單看這兩樣東西的模樣，都不用那老頭兒多說，我也知道那木劍是給男娃的，發卡是給女娃的。
什麼嘛……
我還以為多難。
原來也就是按著陰童子的性別挑選一些合適的玩具不就成了？
眾人在見到這一幕後，反應也是跟我一樣，不免大失所望。
「老闆，您剛才還說得那麼邪乎，這不就是最常見的男娃子跟女娃子的玩具麼？這也沒啥稀奇的啊！」
木生叔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頭兒此時對於木生叔的態度是又討厭又怕，悄悄白了木生叔一眼，道。
「你們看我店裡頭，那麼多些玩具，啥樣式的都有，有鐵皮青蛙，有母老虎，有木陀螺，這些哪樣不是孩子的玩具？咋個我就偏偏要挑這兩樣？」
「你們這些外行人，可甭在這裡叨叨，不然吵得我心亂，到時候拿錯了，下了墓穴，可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老頭兒這番話，一下子就給木生叔噎住了。
雖然老頭兒話說得難聽，但畢竟有理，話粗理不粗，木生叔也就只好將氣悶在心裡。
「老闆，那您可否給我們講講，這裡面的門道？」
相比起木生叔的莽撞，紙生叔就顯得理智得多，沒在乎老頭兒拿出來的是什麼玩具，反倒是關心起這裡面的門路來，看樣子，紙生叔是想套老頭兒的話。
只是，老頭兒嘿嘿一笑，很是不客氣地說道。
「咋？想拜師學藝？」
「好說，今個兒老頭兒我高興，也就不要你個娃娃的拜師禮了，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認你當徒弟了！」
老頭兒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當即就把紙生叔給干愣在原地了。
見紙生叔沒有反應，老頭兒一臉壞笑地擺了擺手，道。
「不磕頭不拜師，你咋還指望我把這裡面的門路告訴你？」
「這要是跟你說了，你們誰都可以自立門戶，自己出去開店，那我到時候，豈不是自己砸自己的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