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墳場走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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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陳伯的一聲令下,這事兒也就算是過去了,我們幾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了。

  只是,由於剛剛的小插曲,所以我現在有些心神不定疑神疑鬼,但凡有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會心慌,但想起紙生叔他們的告誡,我也不敢胡思亂想,生怕又會發生剛剛那樣的事情,只能是悶著頭繼續走。

  不過,在這期間,雲兒姐還是一如既往親昵地摟著我的胳膊,這都是把我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我差點就用桃木劍給雲兒姐活劈了,雲兒姐非但不怪我,還一點兒芥蒂都沒有。

  墳場很大。

  而且,因為我們這次是自個兒來的,沒有那老頭兒帶路,再加上這片墳場幾乎可以說是一片野墳,無人打理,雜草叢生,十分遮擋視線,所以我們走起來很是艱難,彎彎繞繞了大半天,都沒能找到那座蜂窩煤一般的大墳。

  漸漸地,性子急的木生叔就有些不耐了。

  「大伙兒,咱這走了半天也沒見著那墳的影兒,你們說咱是不是迷路了呀?」

  木生叔還想繼續抱怨,但沒說兩句,卻被陳伯給攔了下來。

  「不著急,慢慢走。」

  陳伯並沒有開口多說什麼,擺了擺手,就示意木生叔繼續走了。

  木生叔雖然心中疑惑,但木生叔畢竟走陰陽這麼多年,也是老棺材匠了,雖然性子莽撞,但並不傻,很快就明白了陳伯的意思,識趣地沒再吭聲,繼續朝前走了。

  當時我看到這一幕,也是一臉茫然,直到後來才曉得,老一輩人認為,墳包就跟人參果一般,尤其是那種沒有立碑的墳包,你要是悄麼聲地找還好,但要是你大吵大鬧地要找它,那很有可能就找不到了。

  關於這一點,並不算是什麼風水知識,只能說是一個老輩人口口相傳下來的不成文的規矩,至於是真是假,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可說來也奇怪,就在木生叔抱怨完了之後,我們愣是又找了好長的時間,都沒能找到那個墳包。

  由於現在太陽和錶針都跟靜止了一般,就更不用說手機這類電子產品,再加上這地方的時間流速很大可能跟外界不一樣,所以我們這會兒已經是徹底迷失了時間。

  雖然現在天色看起來還是亮晃晃的,但保不齊現在外邊兒,天已經黑了。

  要說我這烏鴉嘴也正跟開過光似的,這個想法剛從心裡頭蹦出來,下一秒,原本還亮光光的天,一下子跟他娘的關了燈一般,瞬間就黑了下來。

  僅僅眨眼之間,我們四周的環境就跟被墨水浸染了一般,伸手不見五指。

  我當時心裡頭咯噔一跳,一旁的雲兒姐更是受驚之下猛掐我胳膊,直往我懷裡頭撲。

  「娘的,這地兒果然邪門!」

  木生叔罵罵咧咧地罵了一嘴,不過好在我們這次因為已經有了在這兒過夜的打算,所以帶的裝備很是齊全,其中就包括手電筒。

  然而,木生叔剛想拿出手電打開來,就被陳伯給一聲喝住了。

  「先別打燈!」

  陳伯低聲吼了一句,但隨後也沒解釋緣由,就沒再開口了。

  眾人見狀,也沒辦法,只能是又把剛拿到手裡的手電筒給放了回去。

  由於突然的黑暗,我們的雙眼還不適應,傢伙是那個這地方,一點兒光亮也沒有,所以我們現在就是睜眼瞎,啥也看不清,我甚至連在我前面僅僅只有一步之遙的紙生叔都看不清,依偎在我身旁的雲兒姐,也僅僅只有一道若隱若現的輪廓。

  沒有辦法,眾人只能是在原地杵著,既然不能打燈,那就只能是等到眼睛自然適應黑暗的環境了,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然而,黑暗總能滋生恐懼。

  尤其是現在,我們還待在這種著名的絕戶鎮裡的墳場,哪怕是沒有情況發生,我們心裡已經開始在自己嚇自己了。

  偏偏好死不死,這時候突然刮來一陣陰風,風聲很邪乎,鬼哭一般,刮在我們身上就跟刮骨刀一般,激得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也不知為何,在這種明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我卻隱隱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盯著我看……

  要不是現在,大伙兒都在我身邊,而且我還正在正中間,只怕我早已經承受不住心理壓力,要撒丫子四處亂撞了。

  約莫過了十分鐘吧。

  漸漸地,眼睛逐漸適應了這種黑暗的環境,雖說想要看清東西還是很難,但至少,周圍環境的大概輪廓能看得出來了。


  就在這時,身後的陳伯突然低聲說了一句。

  「走,直走!」

  陳伯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被什麼東西聽見一般。

  加上陳伯不讓我們打手電筒,這不由得讓我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難不成說,陳伯是擔心我們被什麼東西給發現了?

  我越想越怕,但到了這步了,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可走歸走,我們先前在天亮的時候,尚且找不到路,現在沒了光亮,那就跟無頭蒼蠅似的,想要找到那個墳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走了老半天,墳場還是一望無際,我總感覺,我們就像是一直在原地打轉轉一般。

  就這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忽地,周圍傳來了一陣兒細細簌簌的聲音。

  我現在本來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現在又被這聲音一嚇,險些叫出聲來,要不是我給自己狠狠掐了一把,可能還真就憋不住了。

  不止是我,大伙兒明顯也是察覺到了周圍的動靜,最前頭的木生叔腳步慢了下來。

  在這種鬼地方,莫名其妙地出現這些死動靜,八成就不可能是什么正經聲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恐慌過度,我此時只感覺一陣興奮,放在包裹中緊緊握著桃木劍的手已經開始滲出汗珠。

  然而,就在我以為接下來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陳伯忽地開口了。

  陳伯的聲音壓得很低,但聲音很是急促,幾乎是在啞著嗓子跟我們低吼。

  「走!」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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